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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足了戲，涅涅茨人們一窩蜂似的衝進貨艙，將裏面大大小小的東西全都裝進了麵包車，其中兩個手腳麻利的，甚至趁著機務人員不注意，還帶走了貨艙里用來固定貨物的尼龍網。

「再值錢又怎樣？不一樣找不到？」

「成交！」大伊萬咧著嘴同意了這筆雇傭，隨後也掏出了電話。

見在座的人都陷入沉思，石泉最後問道，「那麼問題來了，女飛行員漢娜·賴奇哪來的運作資本結交一些國家的領導，她又為什麼讓自己成為公眾人物？」

以薩迦沉吟片刻，「如果能找到寶藏，裏面和猶太人有直接關係的東西我要全部帶走。其他的都歸你。如果猶太人遺物的價值超過一半，超過的部分我可以用其他等值的東西交換，比如二戰德國劫掠的其他藝術品或者更直接的黃金。」

「你是想說，她這麼做是為了尋找其他的那脆餘孽？」以薩迦皺起了眉頭。

反觀另一邊，石泉等人搭乘直升機回到雷達站的時候雖然已經是深夜，但以薩迦和大伊萬等人早就已經等待多時了。

「追殺納粹你們也許是專業的，但尋寶這種事，你們連業餘都算不上。」艾琳娜自信地說道。

「不是兩個，是三個！」

「但她並不是太有必要這麼做，她完全可以隱姓埋名的生活。甚至，就算她喜歡出風頭，也沒必要在戰後一直公開堅持她的那脆思想，更沒必要在公開場合佩戴小鬍子授予她的鐵十字。」

大伊萬咂咂嘴，「這麼狂熱的人用來和*圖*書當作招牌確實再適合不過了，而且她肯定心甘情願做這些事。」

娜莎接過話題，「他是1915年從炮兵轉入航空隊的，而海因里希·繆勒是1917年加入的航空隊。尤里，你的意思是說，這兩個飛行員……」

這裡是石泉為他們準備的新家，住在這裏的不但有10位涅涅茨水手和他們的家人，同時這10位新加入的涅涅茨人也和之前的水手一樣每人都能分到一套還算寬敞的房子。而且除了涅涅茨人，艾琳娜從白俄喊來的幫手也都住在這裏。

「當然，那次的火鍋很好吃，打包那些破爛兒武器也很辛苦。」以薩迦臉上浮現出回憶之色，「他的後人是西格公司的槍械工程師，嗯……那位工程師養了個好女兒，太可惜了……」

「我們同樣不負責你們所有人的安全。」以薩迦報復性的補充道。

「這可不是把和寶藏拱手相讓的理由。」大伊萬撇撇嘴，「你該不會想和那些猶太人合作吧？」

商務飛機的貨艙里，看熱鬧的機務人員臉上的嘲諷之色越發的濃郁，他們飛了這麼多年，見過不知道多少富豪的保鏢，但卻從沒像這些人一樣讓人……印象深刻！

「為什麼不行？」石泉反問道，「這次去波蘭的收穫不小，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知道，以薩迦在他們組織里的處境遠不如他表現出來的瀟洒，這是我們的機會，也是他的機會。」

「成交」石泉站起身，「但我們只負責尋ｈeｔｕｂｏｏk•cｏｍ•ｃｏｍ找寶藏，不負責幫你追拿那脆餘孽。」

「還記得你送我的那座別墅吧？瑞士安德馬特小鎮的那棟別墅，他的主人是蓋事太飽的頭子海因里希·繆勒。」

石泉笑了笑，「以薩迦，要麼我們乾脆痛快的談好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分成協議，然後我們協助你尋找寶藏。要麼你們就先自己試試看，但如果選擇後者，下次你再來找我談的時候，也許我們也同樣幫不上什麼了。」

石泉站起身，「你要找的人說不定已經離那些寶藏越來越近，只要找到寶藏，也許就能找到你想要找的納粹餘孽。」

「所有的猶太人都是瘋子，那個利衛和以薩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為了避免被我們追殺！」以薩迦一針見血地說道，「只要她把自己炒作的足夠成功，足夠出名，就算我們想動手也要考慮後果。」

「別忘了，這個女飛行員不但親自參加了十多次載人自殺導彈的試飛工作，而且還曾經多次建議過小鬍子效仿日自己的招核軍組建空軍敢死隊。」

米莉安顯然對以薩迦有話要說，石泉則喊上大伊萬，兩方人樓上樓下的分隔開，各自談論著各自的秘密。

「安魂曲、檔位軍軍歌，還有個叫做賽巴赫的地方？」以薩迦不明所以的問道，這些都是剛剛米莉安和他說的。

石泉嘴角抽搐，懶得接這個話茬，三言兩語將他們當初發現的樂譜以及從樂譜上發現的秘密講述了一遍。

石泉將帶回來的權杖遞給m.hetubook.com.com桌子對面的大伊萬，「僅僅靠一首檔位軍軍歌和一段安魂曲，以及一個德語名詞『賽巴赫』，想找到那些藝術品太難了，僅僅只是資料排查就需要不知道多久的時間。」

想想看，一個二戰德國的空軍元帥，一個有可能是他在一戰時的戰友甚至下屬的蓋事太飽頭子，還有個新一代的天才女飛行員，而且這個女飛行員在戰後不但只獲得了15個月的監禁，而且出獄后還成了一位結交某些國家領導的公眾人物。」

伊爾庫茨克機場，阿薩克帶著十位涅涅茨保鏢目送著石泉等人搭乘直升機升空離開，並最終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

阿薩克抱起地球儀，帶著一群拎著大包小武器的涅涅茨漢子們進入電梯。至於麵包車裡剩下的那些破爛兒，找機會丟掉就是。老闆給提供的房子什麼沒有？真以為他們涅涅茨人是土包子呢？

阿薩克背對著那些仍舊沒有離開的機組人員，先朝自己的族人們使了個眼色，這才生氣地說道，「看看你們的丟人表現！現在我們已經是文明人了，你們就不能給我注意點兒素質！」

還不等以薩迦坐下，石泉咧著嘴笑道，「我們該出發了，如果時間來得及，在安德馬特小鎮的別墅，或者列支敦斯登那位武器工程師留下的房子里，說不定能直接抓到對方。」

在機務人員嘲諷的目光之下，阿薩克駕車帶著族人們離開機場，繞著伊爾庫茨克兜起了圈子。直到確定沒有人跟著，這才把車開到了一棟和*圖*書能看到安加拉河的高檔公寓地下停車場里。

「尤里，感謝你對我的信任和支持。」以薩迦真誠的感謝道。

石泉用雙手抵住下巴，循循善誘的問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得了吧阿薩克！」其中一個涅涅茨人扯著嗓子喊道，「你不也帶回來一台咖啡機嗎？」

「我們假設權杖真的是從女飛行員的遺物里找到的，那麼有沒有可能他們也發現了海因里希·繆勒藏起來的那些藝術品的線索？」

以薩迦聞言色變，掏出手機一邊往外跑一邊喊道，「伊萬先生，麻煩安排一架直升機去機場怎麼樣？作為報酬，等找到寶藏后我送你一件猶太人的藝術品！」

「這兩者有什麼關係？」米莉安追問道。

石泉把玩著手裡的權杖，「別忘了還有送格萊姆去柏林的女飛行員漢娜·賴奇，我聽米莉安說，她直到戰後可都是個頑固的那脆分子。

簡單的商討過後，眾人回到一樓天井，和以薩迦二人重新圍著長條桌坐好。

還不等以薩迦發表自己的想法，石泉翻開筆記本說道，「根據你之前提供給我的線索，我覺得海因里希·繆勒一定還藏著很大一批二戰德國劫掠的藝術品。但同時我們也該注意到，作為蓋事太飽頭子的繆勒其實是戰鬥機飛行員出身。」

「小事」石泉暗中用手指敲了敲艾琳娜的掌心，笑著說道，「這次在波蘭我們確實發現了一些線索。」

石泉接過大伊萬遞迴來的權杖，順手遞給了艾琳娜，「但只要我們旗幟鮮明的站在以薩迦這和圖書邊，他就算不感激我們，至少心裏也會舒服些。而且最重要的，還可以加深那位三號獵人對以薩迦的怨念，這件事怎麼想都不虧。」

「所以你是想放棄和那位蓋事太飽有關的藝術品寶藏？」大伊萬肉疼的問道，「那些弄不好可比我們曾經的發現更值錢！」

以薩迦呆愣片刻，笑著問道，「你這麼慷慨的把結果告訴我，就不擔心我們拋開你自己去找那筆寶藏？」

「而且也是個值得託付的人」石泉看向以薩迦，「比如海因里希·繆勒收集的那些藝術品，或者格萊姆的權杖。」

「等等」以薩迦後知後覺，「可是這些並不是我想知道的，我想找到的不是寶藏，是那些提前離開波蘭的人。」

說到這裏，石泉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空軍元帥權杖，「格萊姆最後一次見到小鬍子的時候，對方授予了他空軍元帥和司令的職位，當然，還有這枚權杖。」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格萊姆本身就是王牌飛行員」

「既然你都已經開始做好準備了，那就按你的想法來吧。」大伊萬心累的擺擺手，他實在不太喜歡這種需要動腦子算計的事情。

阿薩克頓時尷尬不已，「都閉嘴！別再丟人了，趕緊把東西都搬下來帶走！」

「所以這就是你和那個什麼三號獵人利衛產生衝突的原因？」艾琳娜恍然大悟道。

兩人象徵性的握了握手，卻根本提都沒提簽協議的事。這種事簽協議除了顯得自己是個白痴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大家能選擇合作，全憑相互間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