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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伊萬卻攤攤手，「維卡今天早晨的航班，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已經降落了，她會把那本維修手冊送回來。」

維卡總算恢復了正經，從維尼的嘴裏奪回帶著口臭味兒的皮包，取出來一本雖然泛黃但保存的卻非常不錯的虎式坦克維修手冊遞給石泉。

「能確定這裡是哪嗎」艾琳娜湊上來，將下巴搭在石泉的肩膀上問道。

石泉揮揮手，鹹魚立刻推著丹尼爾去了一樓角落的房間，而剛剛一直被他們倆偷瞄的佳雅也起身跟著離開。丹尼爾這樣的小雜魚可輪不到霍先生親自面試，甚至如果不是石泉的面子，他連讓佳雅給面試的資格都沒有。

「確實是虎1」大伊萬點點頭，「而且一直到庫爾斯克會戰期間都是以虎1為主。」

「我的榮幸」

石泉推開維尼濕漉漉的大鼻子，帶著眾人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道，「伊萬說你發現了一台虎式的線索？說說怎麼回事？」

霍衡笑眯眯的慫恿道，「只要找到那條船，就當老弟入一半的股怎麼樣？後續的翻新、手續還有打撈的工作我的人就能解決。」

「在哪呢？！」石泉緊跟著追問道。

「伊萬沒……」維卡說道一半拍拍額頭，「抱歉抱歉，我忘了伊萬的壞習慣，當時我該給你打電話的。」

不過即便如此，石泉還是挺高興，那可是虎式啊。如果說挖到一支魯格P08手槍是挖土黨入門的標誌，檔位軍戒指算是老手的標誌，那麼虎式基本上相當於這一行的hetubook.com.com頂尖了。

趁著丹尼爾下來之前，石泉將他的履歷以及之前的衝突和委託簡單介紹了一遍。等他說完的時候，換了一身兒得體西裝的丹尼爾已經筆直的站在一邊兒了。

「霍老哥想去找找？」石泉驚訝的問道。

「霍老哥的好意我心領了」

石泉看著在雪地里打滾的「娘倆」，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別看這頭熊名字可可愛愛，但如今的體重可早就已經超過了400公斤！

「不是嗎？」

大伊萬咧著嘴皺著眉，「地球儀上的每一個點都有對應的戰役，按照我們之前解謎前幾個地球儀的方法，這個地球儀根本沒辦法提供任何有效的信息，換句話說，我們唯一的收穫只是多了一把鑰匙而已。」

「列寧格勒的時候應該是虎1吧？」石泉問話的同時將手冊翻到了第32頁。

石泉端著維修手冊一邊看一邊走向了天井中央的長條桌坐下，這本手冊的第32頁確實畫著一組漫畫。或者可以說是素描，畫里描寫的是一台陷入沼澤的虎式以及周圍脫帽致敬的德軍士兵。而在這幅畫的下邊，還用德語寫著一句話，「再見，多病的大貓。」

「虎式」大伊萬臉上露出憋了許久的興奮表情。

「等你到了就知道了」大伊萬咧著嘴咬死了不說。

石泉起身，帶著霍衡徑直走向了擺在雷達站門樓左右兩側的白鸛和葡萄雕刻，「這倆來自摩爾多瓦，是我那合伙人的城堡里挖出啦ｈｔtps://ｍ.hｅtｕｂｏｏk•ｃom•ｃｏm的。」

「什麼？！虎式？！」石泉和艾琳娜異口同聲的驚呼。

石泉看了看維尼嘴裏帶著LV標誌的小包，神色古怪的翻開了這本厚實的維修手冊。

不過念及於此，他反倒有些奇怪，「我記得古董店現在不是已經有好幾個挖土黨小隊了嗎？」

這個早已不算小的小東西因為從小和人一起長大，可完全沒有冬眠的習慣。這樣一來，它的體重幾乎每天都在漲，以至於阿薩克的父親如今每天不得不走更遠的山路去狩獵野豬給它填飽肚子，同時還要帶著它適當運動減肥。

「我們從瑞士帶回來的那個地球儀上所有的點都已經找到對應的戰役了」大伊萬叼著顆雪茄面無表情地說道。

石泉點點頭，同樣一點兒沒避諱丹尼爾，「雖然他劣跡斑斑名聲也不太好，但不得不承認他的探險經驗夠豐富，而且情報搜集整理的能力也還可以，只要能解決他那一屁股的麻煩和滿腦子的小心思，他會是個好幫手的，而且我相信這對霍老哥來說不難。」

「不不不，這算壞消息」

在石泉等人的等待中，濃妝艷抹的維卡大姐將車開上了雷達站的半山腰，被大碼貂皮大衣包裹的肥胖身體像個肉球一樣歡呼著沖向了人立而起的大熊維尼。

「那是條好船」霍衡端起小茶杯抿了一口，「你以為它就值個廢鐵價？」

石泉朝艾琳娜攤攤手，「維卡大姐，你到底發現什麼了？」

「你是想讓我跳槽嗎？」維heｔuｂooｋ•ｃoｍ•coｍ卡不甘示弱，將胖手搭在石泉的肩膀上，「我相信尤里一定樂於接受我這麼優秀的新員工。」

石泉和艾琳娜齊齊的送出一顆中指，他們對大伊萬太了解了，他要是不知道才有假了，這特么就是故意的。

「城堡？」霍衡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眉毛，第一次開始正視石泉身邊的那些人，石泉自己有個雷達站就算了，他的合伙人怎麼還有城堡？

石泉倒是對此早有準備，「能得到把鑰匙已經不錯了，說說好消息吧。」

石泉聞言確實有那麼一瞬間的心動，但理智卻讓他搖了搖頭，「海上的事兒我可不如霍老哥，而且我的船已經租出去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冬天它都要在俄羅斯的北方航道上跑。」

霍衡聞言，臉上露出莫測的笑意，「確實不太難，那這個人我就收下了，希望他能像你說的一樣有用。」

石泉說完，拍了拍那一串大的嚇人的葡萄，沿著天井邊緣一邊走一邊介紹著各種收藏品的來歷和發現的過程。等他們把二樓的那些展覽室也逛完的時候，佳雅那邊總算完成了對丹尼爾的面試。

石泉幸災樂禍的調侃道，「看看這裏，列寧格勒戰役，一周的時間維修了21輛虎式，其中19輛全部來自非戰鬥故障。」

石泉終究還是搖頭表示了拒絕，「我這邊兒目前的情況不太適合出海，不出意外的話今年年底之前是不打算出去跑了。」

「什麼線索？」石泉不耐煩的問道，大伊萬這賣關子的臭毛病看來是好不了了。和-圖-書

「還沒去找呢」大伊萬見石泉抬腳要踹人，趕緊往雷達站一邊走一邊解釋道，「前幾天維卡去布良斯克黑市掃貨，無意中發現了一本虎式的維修手冊。她在那本維修手冊里發現了一些線索。」

饒有興緻的打量了一番一直在偷瞄佳雅的丹尼爾和鹹魚，霍衡直言不諱的問道，「石老弟，你的意思是讓這個小雜毛跟那些搜索隊一起行動？」

「第32頁」維卡提醒了一句，將皮包又塞回了維尼的嘴裏。

「船嘛，我有的是。」

「維卡，我才是老闆」大伊萬不滿地說道。

「虎式的表現其實還是不錯的」大伊萬接過話題，「要不是德國人總是擅長把簡單的事情搞複雜，這絕對算得上一台成功的坦克。」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本維修手冊的每一頁幾乎都寫滿了德語筆記，其內容基本上都是維修心得以及對虎式越野能力的低下、故障率高、維修複雜的抱怨以及對亨舍爾公司的咒罵。

留著霍衡在雷達站小住了兩天，等石泉和艾琳娜送走這三人的時候，大伊萬那邊也傳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目送著霍衡乘坐的越野車開下半山腰，石泉轉身看向身後鬍子拉碴的大伊萬，「現在說說吧，到底什麼消息？」

等到維卡那一身兒油光鋥亮的貂皮被大熊維尼舔禿了毛，她這才掙扎著爬了起來，「嘿！親愛的尤里老闆，看來你把維尼養的很好。」

「這算好消息？」艾琳娜挽著石泉的胳膊問道。

「不不不，這幅畫已經很清晰的告訴了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們它的位置。」大伊萬咧著嘴說完，竟然再次賣起了關子。

「休息休息也好」霍衡沒有多問，適時的轉移了話題，「不如帶我參觀下你的收藏怎麼樣？這槍啊炮啊的，看著可比那些佛像有意思多了。」

「它一頭熊每天吃的肉比所有人加一起都多」

「家族傳下來的，現在正在翻新呢。」石泉意有所指的點了一句，「等那城堡翻新好了會弄個葡萄酒庄，到時候請老哥過去嘗嘗！」

總之看著被維尼用大腦袋壓在雪地上掙扎半天都沒起來的維卡，石泉默默的抬起頭看向後山的方向，他只希望山上那些野豬袍子之類的能頑強一點兒多撐個三五年。

石泉搖搖頭，翻動著書頁說道，「這幅畫前後頁的筆記很雜亂，根本就是哪有空寫在哪。」

「一幅漫畫」

說到這裏，霍衡臉上露出笑容，「賣廢鐵當然只值廢鐵價，但只要拉回來做個簡單的翻新，那條船可不一定比新船差多少。石老弟一起去找找？現在咱們有一條從日自己那邊弄來的打撈船，如果再加上這條船，公海里的很多沉船的價值可一點兒都不低。」

「石老弟，剛剛你說的那個鬼船，你有沒有興趣？」霍衡突兀的問道。

但這就是個惡性循環，走的遠肚子就餓，餓了吃的就多，吃的多……

「那條船的船頭經過了加固，擁有一定的破冰能力，就算是在南極大陸附近航行都沒問題，當然，和你的那條船不能比，它畢竟已經是40多年前的產品了。」

「看來這是個坦克維修工程師的工作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