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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薩迦任由穿著西裝革履的穆薩幫他輕輕拉開椅子，等坐下之後這才說動，「我剛剛已經查過了那艘郵輪的信息，她在脫韁之前被一位加拿大籍的伊朗商人以27萬美元的廢鐵價買了下來。

以薩迦朝碼頭上招了招手，「隨便你們停多久都沒問題，沒有人會登船檢查，更不會有人檢查你們準備帶上岸的武器，甚至連引水員都不會收你們的禮物。」

石泉看著和以薩迦手指的同一個方向的白色箭頭，思索片刻后說道，「你確定我們的船停在這裏沒問題？」

「這條腿廢了」

以薩迦苦著臉掏出手機，趕緊聯繫更多的安保過來幫忙守著這條一點就炸的破冰船。這麼多次的接觸與合作，早已讓他絲毫不會懷疑石泉剛剛說的只是玩笑——哪怕後者其實只是在說狠話，真要是讓他炮轟一個國家的港口，恐怕借給他石泉100個膽子都不敢。

這種好事自然是所有人都樂於見到的，甚至連帶著，張大副兩口子看鹹魚的眼神兒也越來越順眼。同時每天的早餐，鹹魚和張初晴的餐盤裡也必定會出現一碗帶有無限暗示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粥。

逐漸熱鬧的會議室里，談妥了航線生意的石泉等人自然而然的將話題引到了丹尼爾的身上。

「等咱們騰開手之後再找丹尼爾算賬吧。」

黑髮女人用力抱了抱以薩迦，絲毫不介意胸前的兩個大累贅都被擠變了形，反而很是安慰了一番神色落寞的以薩迦，這才再次朝站在車門處看戲的和_圖_書石泉微微躬身，誠懇的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道，「石先生，再次謝謝您對以薩迦的照顧。」

「當然不用」瑪蒂爾達笑著解釋道，「但是如果你們發現些其他的線索，方便的話希望能和我們一起共享。」

望著車窗外那棟仍舊殘留著火災痕迹的磚樓，石泉擔憂的看了眼艾琳娜，見後者微笑著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他這才起身，拉著艾琳娜跟在眾人身後走下大巴車。

「當然沒問題」石泉笑著提出了第一個要求，「瑪蒂爾達，先給我們提供一份這棟建築廢墟生前的圖紙吧。」

預計長達11天的漫長航行在近乎全員參加的培訓中一點點度過，與此同時，石泉等人也注意到，自從鹹魚的那兩隻貓被張初晴一刀切掉了煩惱根之後，這倆人的關係似乎也在逐漸升溫。

而且他一點兒都不懷疑，真要是有那脆打起這艘被石泉當寶貝的破冰船的主意，那些無法無天的水手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升起那兩門已經不止一次展示過恐怖威力的艦炮。

「放心吧，肯定不會。」

等到將郵輪對接給了霍衡派來的船，並且著重囑咐對方這條船特別容易撒手沒之後，破冰船這才再次調轉方向，在大西洋中朝著原定的目的地晝夜不停的前進。

「既然你有興趣，等過些天我們研究出具體的認購股價之後會通知你的」

「惹上天大的麻煩和被人搶走船甚至生命，這兩個如果只能選一個的話，就算徹底炸了這座港口我都和*圖*書不在乎。」

「看來你們對這裏滲透的很成功」石泉意有所指地說道。

「你這培訓工作可以啊？」端著茶缸子饒有興緻地說道。

在以薩迦的引導下，石泉等人搭乘一輛大巴車，優哉游哉的趕往了對方口中的那座養老院。

而這，也是他處心積慮的藉著培養那倆雙胞胎的名義，把那些北極圈來的水手們一起拉進課堂的原因。他實在是受夠了和這些邋裡邋遢的水手們在一條船上生活。

「如果真的找到什麼，是不是也要分你們一份？」大伊萬直言不諱的問道。

只不過終究是憑實力單身的直男，直到結束漫長的航程，破冰船停靠在阿根廷的布蘭卡港，他和張初晴依舊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反倒是把張初晴煩的夠嗆，恨不得給他脖子上扎一針地西泮清靜清靜。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破冰船上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每天由各種人組織的各種培訓按照上午一場下午一場的節奏就沒停過，並且因為漢語在俱樂部里的普及，大家的溝通本來就比較通暢，這培訓的效果自然也顯而易見。

以薩迦頗為動心地說道，他不止動心於這個所謂的龍和熊國際旅行社能帶來的利潤，而是終於和石泉他們達成了更進一步的合作。而這種錯覺，也恰恰是石泉和大伊萬希望他感受到的。

「那艘郵輪修復好以後會繼續載著遊客常年在極地航行。」大伊萬接過話題，「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也許是一條專線。」

「龍和熊國際和-圖-書旅行社？那是什麼東西？」以薩迦不明所以的問道。

破冰船牽引著柳波芙·奧爾洛娃號郵輪，躲避著同一片海域的商船，慢騰騰的朝著奈及利亞的方向折返。船尾的甲板上，水手們將完成洗消作業的直升機推回機庫，順便也將帶回來的那具枯骨裝入裹屍袋收入了船艙里的一個單獨貨櫃。

「聽起來似乎還不錯」

「他們兩個遠比想象的更加勤奮也更加聰明。」以薩迦倒是格外的謙虛，「按現在這個進度，或許今年年底你們的拍賣會就可以讓他們擔當主持人和拍賣師了。」

以薩迦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留戀和解脫，「從戰後開始一直到今天，猶太人和那脆餘孽就從來沒在這個南美小國消失過，同樣更沒有這座港口消失過。」

趁著引水指揮破冰船靠港的功夫，換上了一身得體西裝的以薩迦指著碼頭上說道，「這裏就是布蘭卡，遠處那個紅頂教堂旁邊，就是我說的那座養老院，現在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

「收到！」本就在羅經甲板站崗的拉達立刻回應一聲，隨後在無線電里，明目張胆的用涅涅茨語指揮著水手們立刻開始了布防。

「龍和熊的拍賣會只會由維卡主持」石泉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邁步走出了會議室。

石泉可懶得陪著以薩迦抒情，聽對方說完之後，立刻抄起手台喊道，「拉達，帶著你的水手24小時監控全船，同時保證駕駛台艦炮操作台有人值班，在我們下船之後，有任何人非邀請登ｗww.hetｕｂook.ｃｏｍ.ｃｏm船，先打死再說。」

「我的朋友，你不用這麼……」

當車子穿過兩個十字路口，停在一片距離教堂只有不到百米的建築廢墟附近的時候，石泉也終於確定，地圖視野提供的那枚白色箭頭確實就在這片隨時都有可能坍塌的廢墟之下。

「放心吧」

石泉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隨後一邊檢查著佩槍子彈，一邊走向了舷梯。

鹹魚倒是不慌，這貨深諳「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道理，每天上班打卡一樣帶著早就好利落的兩隻貓依舊賴在醫療室里當病貓。

「阿根廷對我們來說幾乎算是戰場前線了」

「現在這片廢墟屬於投資集團的資產，雅各布先生讓我轉告大家，這裏隨便你們做什麼都行。」負責接待眾人的黑髮女人瑪蒂爾達禮貌地說道，隨後看向從破冰船到港開始便走路一瘸一拐以薩迦，「同時讓我問問您的腿還有大礙嗎？」

石泉點到為止，沒等對方說什麼便站起身，「接下來我們要先把郵輪送回到過來接應人手裡，所以原定前往阿根廷的行程會往後推遲幾天。行了，大家這兩天加著小心，有時間的幫忙聽著周圍的海面躲開其他的商船，散會吧！」

不過根據我查到的資料，早在四年前，這個人就因為走私以及謀殺被送進了監獄，就算他能出來，也要等120多年之後。」

石泉瞟了眼剛剛推門走進來的以薩迦，端著茶杯神色如常的繼續說道，「現在我們該考慮的是，這條郵輪和圖書的最後一任船東會不會跳出來找麻煩。」

「總得來說，這個串兒嘴裏是一句實話都沒有。」何天雷叼著煙說道，「整條船上除了那些洋垃圾之外，根本沒有什麼古生物化石。」

「小事一樁，我們本來就是關係很好的朋友。」石泉禮貌的客套著，總算沒有揭穿以薩迦的齷齪，「瑪蒂爾達，剛剛你是說這些廢墟隨便我們怎麼處理都行？」

瑪蒂爾達點點頭，「同時我們也會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幫助，更希望你們能找到些被我們遺漏的線索。」

以薩迦彷彿戲精上身一樣，杵著提前準備的一根包銀胡桃木手杖，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惆悵和麻木說道，「一到下雨天就疼，走的稍微快一點兒也疼。如果不是石先生願意收留，讓我做個並不稱職的管家，恐怕我只能回雅法了此殘生了。」

不管是俱樂部的成員，還是甲板上的海員，大家的話題自始至終就沒離開過這艘意外撿來的郵輪。

以薩迦此時恨不得抽自己倆大嘴巴，這特么萬一真被那些腦子裡的血管都不會拐彎兒的涅涅茨水手打死幾個，最後擦屁股的還不是自己？

「既然這樣就沒問題了，大不了等他出獄之後把那艘郵輪還給他就是。」石泉笑著調侃了一句，順嘴問道，「以薩迦，有沒有興趣投資我們剛剛成立的龍和熊國際旅行社？」

剛剛聚齊的眾人一鬨而散，筆直的站在以薩迦身後的薩穆動作優雅的幫剛剛站起身的以薩迦拉開椅子，等對方離開之後，立刻又輕輕把椅子送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