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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離開的？走的時候都帶了什麼東西？」

韓彬一直盯著對方，笑道，「看樣子，你是知道這個地方，去過嗎？」

韓彬笑了，「這就有意思了。」

「那我問你，你飛機的航班號是多少？」

韓彬坐在審訊桌旁，將資料放在桌子上，目光望向邰東源，「怎麼樣？在這裏面呆的還習慣嗎？」

邰東源微微皺眉，「警察同志，您別嚇唬我，這都是什麼呀。」

「警察同志，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撒謊。」

邰東源強擠出一抹笑容，「警察同志，什麼有意思了？」

邰東源信誓旦旦道，「配合，我願意配合調查。」

「是我的，那又怎麼樣？」

韓彬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黑色單肩包，「這個是不是你的？」

韓彬答非所問，「你去過棉紡第三小區嗎？」

「第幾登機口？」

邰東源搖頭，「沒有。」

邰東源繃著臉，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沒有。」

邰東源毫不遲疑地答道，「他穿著我的衣服，拿著我的黑色單肩包，還有我的手機和身份證。」

他早就想到自己可能被抓，為此準備了很久，每一天都在準備，但顯然還和圖書是不夠。

玉華分局，第一審訊室。

「砰砰……」趙明敲了敲桌子，「為什麼不說話，你是認罪了嘛。」

韓彬在本子上記了一下，「你認識張莉嗎？」

韓彬反問，「你怎麼證明這一點？」

韓彬笑道，「我不需要什麼證據，你就是你，宋博輝就是宋博輝。我只要證明你現在不是宋博輝就夠了。」

他已經是第三次來審訊室了，他本以為自己能熟悉，但他發現自己依舊緊張，很緊張。

邰東源低頭道，「是。」

「那肯定的呀，我恨不得現在就能出去。」

韓彬道，「這取決於你自己。」

「抬起頭來。」韓彬又拿出一張照片，「這上面的身份證和手機是不是你的？」

「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狡辯是沒用的，耍無賴也無法幫你脫罪。」

邰東源語氣帶著一絲顫音，「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有什麼證據？」

韓彬呵斥道，「行了，別撒謊了，你的回答到處都是漏洞，沒有這段經歷，你再怎麼編也沒用。你不光殺了宋博輝，你還殺死了張莉，而且在殺死張莉之前，還跟她發生了關係。」

「我沒有耍無賴，就算他們死了和*圖*書，也不能證明就是我殺的，你們有什麼證據？」

「那我問你，9月9日你去幹嘛了？」

「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撒謊。」

「那就再說一遍。」

韓彬改了內容，因為邰東源根本不可能出去過中秋。

韓彬拿出了幾張扔到了桌子上，「自己看，這是什麼？」

韓彬臉色漸沉，「我最討厭別人向我撒謊了。」

邰東源沉默了片刻，聲音陡然拔高，「我需要什麼證明，查案不是你們警方的事嗎？」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

韓彬接話茬，「我問，你答。」

「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不怕你做錯事，但希望你知錯能改，好好配合警方調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邰東源身子顫了一下，依舊沒有說話。

「確定。」

韓彬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天，第一次審訊你說想不起來，我還能理解。你都已經被看押一天了，有足夠的時間在裏面想，現在還說想不起來，擺明了是在撒謊。」

「我不舒服，我要停止審訊……我要見醫生。」邰東源用手捂著額頭，身體彷彿虛脫了一般，三分真，七分假。

邰東源再次否認，「沒有，不是我。」hｔtｐs://wｗw•ｈｅtubooｋ•ｃoｍ.ｃoｍ

邰東源搖了搖頭，「我記不清了。」

「你確定之後再任何場合都沒有見過他？」

韓彬搖頭道，「你在撒謊，宋博輝根本沒有跟你互換身份，9月14號早上七點多，穿著灰色T恤背著單肩包離開的是你本人。這些東西也一直在你身上。」

「咯吱……」一聲門響，韓彬帶著趙明和孫曉鵬走進了審訊室。

韓彬哼了一聲，「疑罪從無那是法院的事，在我們這，你說不清楚就不可能放你離開，老老實實的獃著吧，相信我，你會有足夠的時間去回想9月9日自己的行蹤。」

一聽到這話，邰東源的臉色立刻就變了，身子嚇得哆嗦了起來。

韓彬感慨道，「案子還沒查清楚，你也不配合調查，想出去可是有點難度呀。」

「我那點事，你們都知道了，這不是不知道該說啥嘛。」

邰東源拿起照片只看了一眼，就嚇得扔到了一旁。

邰東源再次來到了這間熟悉的審訊室。

照片里有一個大冰櫃，冰櫃里放著一男一女兩具屍體，正是棉紡第三小區案發現場的照片。

邰東源摸了摸鼻子，「知道她，也見過她的照片，但是沒有見過和*圖*書本人。」

「你一次也沒跟張莉接觸過？」

邰東源猛的抬起頭，「我沒罪，我認什麼罪。」

邰東源舔了舔嘴唇，深吸了一口氣，緩解緊張的情緒。

韓彬分析道，「這些東西都是在案發現場發現的，說明你去過案發現場，而你之前否認了去過棉紡第三小區，說明你有意隱瞞，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你就是殺死宋博輝和張莉的兇手。」

「想出去？」

邰東源嘆了一聲，「我還有重新做人的機會嗎？」

「誒呦。」邰東源嘆了一聲，「警察同志，怎麼又是這個問題，我跟您說過很多遍了，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韓彬道，「別裝了，照片上是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這兩個人不都是被你殺死藏在冰箱里的嗎？」

「9月14號早上。」

邰東源額頭上布滿了汗水，「我恐高，一上飛機就嚇壞了，什麼都記不得了。」

邰東源的臉色有些難看，低下頭不說話了。

有些事，想的再好，準備的再多，真正面對的時候也會慌了神。

「記不清了。」

「9月15號乘坐飛機返回琴島的是宋博輝本人，他用的就是自己的身份證。」

邰東源露出一抹苦澀，「警察同和-圖-書志，您就別開玩笑，習慣不了，這地我是真不想在呆了。」

邰東源喊道，「我說過我們14號就已經換過身份了？」

「警察同志，現在不都是講究疑罪從無嘛，你們這也不對呀。」

「你是在他返回琴島后，將他騙到了棉紡第三小區殺害，那時候才開始偽裝成宋博輝。」

邰東源笑了，「警察同志，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上次審訊我就跟你說過了，9月14號我和宋博輝互換了身份，我的單肩包、身份和手機都被他帶走了。那些東西出現在現場很正常，不代表我去過案發現場。」

真的是他確實被嚇壞了，假的是還不到看醫生的程度。

「沒罪你不好好交代，跟警察較個什麼勁。」

「你最後一次見宋博輝是什麼時候？」

「你坐在飛機的哪個位置，這總該忘不了吧？」

「我們在張莉的身上發現了你的DNA，這個你怎麼解釋，你之前可說過從來沒有見過她。」

「當然可以，我們有的是時間，等你休息夠了，咱們再繼續。」說完，韓彬站起身收拾東西，看似無意地說道，「對了，今天早上我見到你父親邰漢海了。」

「你說不清楚，我們不可能讓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