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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戴使勁點了點頭，眼睛里透露出了一絲希望。

如果朱熙也沒辦法，那到時候就只能麻煩兩位老爺子了。

「我上網查過了，心臟起搏器植入術，屬於微創手術，風險並不大，所以你不用太擔心了。」

向南目不斜視，直接來到電梯間，上了電梯，然後輕車熟路地找到了老戴。

「沒有啊，玩遊戲呢。今天不是周末嘛，起那麼早幹嘛？」

是啊，向南雖然人面沒自己廣，但他在魔都認識的那些人，不是身價不菲，就是地位不凡，說不準拐個彎就認識醫院里的什麼領導呢。

「好，我知道了。」

聽說這個消息之後，向南就打算再去醫院看一看，順便問一問老戴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如果能幫得上忙，那是再好不過了。

「好，我打個電話問問先。」朱熙在電話那頭說道，「對了，南哥你現在在醫院？」

「是嗎？我怎麼沒印象？」

向南笑了笑，隨即又問道，「對了，阿姨和_圖_書下個星期就要做手術了，你這邊還有什麼困難嗎？」

老戴一臉感激地看著向南，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向南，謝謝你！」

向南一下子聽懂了他的意思，耐心地勸道，「戴老師，你就別磨磨嘰嘰的了，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

老戴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怎麼能不擔心，畢竟是要做手術啊。」

這個號碼，既不是閆思遠的，也不是江易鴻的，而是朱熙的。

朱熙來到魔都不到一年時間，已經結交了不少「好兄弟」了，憑他的人際關係，說不準就有認識的人在這醫院里呢。

「你不會真沒睡醒吧？這都九點多快十點了。」

向南來到病區走廊上，並沒有馬上打電話，他是想著，究竟給老師江易鴻打電話問問，還是給閆思遠老爺子打電話。

昨天晚上，已經前往醫院探望過老戴愛人的覃小天給向南打和-圖-書來電話，說老戴已經說服了愛人，決定做心臟起搏器植入術。

「喂，南哥，什麼事啊？」

「戴老師你這麼說就見外了，咱們好歹也是同事一場，更何況，阿姨還對我這麼好。」

儘管九點都還沒到，醫院門診大廳里已經人滿為患了，十多個挂號窗口一字排開，每一個窗口外面都排著長長的隊伍，叫號聲、交談聲、哭喊聲混雜一處，整個大廳里就如同菜市場一般，喧鬧不堪。

「我是想問問，你有沒有熟人在這醫院里，如果有熟人的話，看能不能幫忙介紹一個經驗豐富一些的醫生來給你阿姨做手術。」

劉其中劉老爺子就算了，這段時間他正忙著在歐洲旅遊呢，也不好影響了他的興緻。

向南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只好說道，「再說了，你現在擔心也沒用，還不如好好保重自己，要是你也把身體給弄垮了，誰來照顧阿姨？」

朱熙在那邊嘀咕了一句，忽然「啊」heｔuｂoｏｋ•coｍ•ｃom了一聲，大聲說道，「南哥你都不記得了啊？人民醫院院長去年年底時，還找你修復了一件古陶瓷器，我記得那老頭當初還跟你套近乎，說他也是金陵人，最後咱們好像也沒收他修復費。」

向南輕「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戴老師的愛人在人民醫院住院，要做心臟起搏器植入術，我是想問問你，認不認識人民醫院這邊的領導，看能不能給找個技術精湛的醫生來做手術。」

向南點了點頭，應道：「在，我就在人民醫院住院部這邊。」

身為病患家屬，再擔心也不會顯得過分，只要有可能，總是會盡最大的努力，給病患最好的條件。

老戴扭捏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你也知道，這畢竟是手術，再小的手術也是手術。」

朱熙「嘿嘿」笑了起來，說道，「你等著吧，估計那院長老頭兒很快就會找你去。」

電話響了十幾聲才被接通，話筒里傳來了朱熙「和*圖*書哼哼唧唧」的聲音，似乎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話筒里傳來朱熙翻身的聲音，接著他又說道，「南哥，是不是有事啊？沒事我就繼續睡了啊。」

「嗯，你去吧。」

走進住院部大樓后，裏面就要安靜得多了，但氣氛卻更加壓抑。

向南想了想，確實是想不起來了，也可能是自己事情太多，給忘掉了，他懶得跟朱熙糾結這些事，便說道，「不過你認識就夠了，你幫忙問問他，方不方便幫忙安排個技術好的醫生。」

「沒有，沒有了。」老戴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來想……」

只是隔了一兩天沒有見面，老戴整個人彷彿瘦了一圈，臉上的皺紋就顯得更加深刻了，向南來到他身邊，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

想了想，他拿起手機，翻了翻通訊錄，找到一個號碼就撥了出去。

「人民醫院？」

「嗯，我有分寸的，你不用擔心。」

他抬手指了指外面，對老戴說道，「戴老師稍等一下m.hetubook.com.com，我出去打個電話。」

向南不忍多看，急匆匆地穿過了門診大廳，一直走出了後門，來到醫院後面的院子里時，才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在這些人的臉上，向南看到了無助茫然，看到了苦澀無力，也看到了無盡的悲傷……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可當病痛真正臨身的時候，才會感覺到多麼惶恐不安。

「嗯，我理解。」向南點了點頭。

「阿姨只是小毛病，你不用太擔心了。」

「我認識的人雖然沒你多，但說不定正好其中有人能幫得上你呢？」

向南聽到他的聲音后，有些哭笑不得，問道，「你昨天晚上又跑出去跟人泡酒吧了？」

話說到一半，他又搖了搖頭，「算了，你來魔都沒多久，人面都不一定有我廣呢。」

「當然有事！」

一切只是為了不出意外，讓病患更快好起來而已。

坐車來到醫院門口，向南到旁邊的醫院里買了一束花，便打算從門診大廳穿過去，前往醫院後面的住院部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