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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成華這個名字我是再熟悉不過了。

「行。摸清楚對方大底細。沒想到居然敢用我的名頭做這一行當的生意。呵呵，不知道有什麼來頭。」

「行，我有數了，我還是信你的。那人在那裡？我找人探探他。」華哥對我還是挺信任的，知道我不會騙他。

「她人都死了，租給別人了唄。不然空著我哪裡賺房租費去？」女房東挑著一根眉毛看著我，好像我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似的。

「楊成華？」我皺了皺眉頭，當我反應過來時，我的大腦里卻是震了一下。

「就是你說的那個……老妖婆？」

「可她也不老啊。」之前茉莉一直叫這個房東老妖婆，我還以為是一個50、60歲的老大媽呢，但是現在看來對方也不算老，估計也就40出頭吧。而且在我的印象里，我一直不自然地就把茉莉描述的老妖婆想象成包娟阿姨那樣身材比較臃腫的大媽。

「洪峰？」華哥那邊聽了我告訴他的名字之後停頓了一小會兒，然後告訴我道，「從來沒聽說過。他有什麼問題？」

當然，雖然勢力是大了，但是這些年來華哥手底下的生意也是乾淨了很多，什麼毒和諧品之類的生意華哥是絕對不可能做的，因為做那種生意絕對是拿自己的根基開玩笑。

「遇到麻煩了？」一般情況下，沒有大事很少有人會打華哥的第一部電話，所以當華哥接到我的電話時第一反應就以為是我遇到麻煩了。

被我這麼一問，女房東有些不耐煩了，她看著我，問道：「你到底是誰啊？和這個孩子什麼關係？你是這孩子她爸還是誰？」

看到那個女人，茉莉就指著前面忽然叫了起來。

我走向了那個女房東，差不多還有10步距離的時候，那個女房東注意到了我們，她的目光朝我和茉莉ｍ•hｅtubook.cｏｍ•ｃｏｍ看來，她的臉長得居然還不錯，就是眼睛有點斜，看起來有點兇相。因為女房東看了過來，轉而那個叫洪峰的男人也跟著朝我看了過來。那個男人樣貌挺普通的，眼睛挺小，單眼皮，鼻子也不挺，嘴巴挺寬，臉也很闊實。

「下車再說吧。去看看你媽媽有什麼遺物留在她那裡。」因為茉莉的母親交不起房租的緣故，原本茉莉母女二人房子里的東西都被這個房東給扣押了，我這次過來，就是看看有什麼重要的物品留下，順便看看有沒有關於我爸爸和那個叫沈嬌的后媽的其他過往事迹的線索。

「誰？」

因為楊成華……就是華哥的全名。

「他們兩個人關係……好像不錯啊。」

「旮旯巷……呵呵，那是市裡最亂的地方，小東你怎麼跑到那地方去了？」華哥有些奇異地問我。

「多久能來？哈哈，小東，你這個問題就有點可笑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底下的流氓打手，有一多半都成從旮旯巷那一帶混出來的？」華哥聽到我的話嗤笑了一下，「告訴我地方，最多15分鐘，人就給你到齊。」

「那個男人很厲害，他認識一個叫楊成華的人。」茉莉陰著臉說，「那些人都會用刀子。」

「那個人是賣毒給我媽媽的男人！」茉莉的聲音非常的激動，這是見到茉莉以來她最激動的一次。連聲音都在顫抖。

「你就當我是。」我看著女房東，道，「把這個孩子的戶口本給我。」

「是我。華哥。」我淡淡地道。

「這孩子的媽，以前住在你這裏，是吧？」我走到那個女房東的面前，淡淡地問道。

被我這麼一問，這女房東倒是很不客氣起來了：「你真是那婊子的老公？」

茉莉皺著眉頭看著我，滿臉不情願地ｈｅtubooｋ•ｃｏm.coｍ搖了搖頭。

「你……誰啊？」女房東不認識我，但是她認識茉莉，看著我帶著茉莉，她立對我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是她也看到了我身後的賓士S600L，知道我也算有點身份的人，所以她也沒敢給我太難看。

「旮旯巷，你在這一帶有人不，華哥？」

看到那兩個人，茉莉有些緊張地抓住了我的衣角，茉莉說過以前她被他們打過，現在她自然也是怕那兩個人怕的要死。

「就是她！」

「我給你看看先。華哥，這次你可欠我了。」

「就是那個男的？」

「不敢？」

「喂，這位朋友，如果你真的跟沈嬌有點關係的話。恐怕得麻煩你幫她還點舊賬了。」洪峰叼著一根煙，看著我，一本正經地說道。

「有這事？」華哥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驚異。

「他說他是你的人，然後……他在賣毒和諧品。」我淡淡地告訴華哥。

「我說下！」我提高了幾分聲音，然後愣是拉著茉莉下了車。茉莉畢竟年紀比雪綺還小，力氣也大不到哪裡去，被我拉著細長的小胳膊輕易地就拉下了車。

我用車鑰匙關上了車門，小魔女回不了車，無奈之下只能跟著我一起朝著她的老房子走去。

「華哥，我知道你從來不做這方面的生意。我估計那個人有點問題。」我壓低了聲音道。「要不要找人查查他？」

一樓有一個倉庫，我看到一個身穿著紅色的外套，黑色長褲、留著七三分的短髮的中年女人正在倉庫前用煤餅爐燒紅燒肉。

「傢具？早賣光了！她欠了我那麼多房租，我不賣她的傢具哪裡去拿錢？」女房東尖酸地說道。

「那她租過的房子，現在怎麼樣了？」

「小東啊？」

可是，華哥好像從來不做販和諧毒這種觸及法律底線的交易吧和_圖_書？這些年來，華哥在市內的勢力擴大了好幾倍，但是他的勢力擴大，並不只是在人數上增加，而是在更深層的意義上擴大，那就是華哥的勢力已經漸漸滲透進了不少的企業和行業，可以說，市內稍微有點名氣的企業，都和華哥有點關係，其中關係最密切的當然要屬我們三鑫了。華哥的打手受傷了，我們三鑫提供了不少葯，而且我也出錢幫華哥擺平過幾次事情。比如有一次華哥的人在KTV刺倒了一個漢子，最後還是我出錢幫他的人保釋的。

「那孩子的戶口本呢？」我繼續問道。

我眯起眼睛，看著前方。

當然，隨著勢力擴大，華哥的人已經從一開始只知道動板磚和三棱刺的小混混漸漸地轉變成了稍微有些能力的行業精英，比如一些摩托車車手，或者是安保公司的人員，一些企業的老闆，甚至是警局裡的一些小幹部，他們也都有些關係。

「我不下。」

「賣的差不多了。沒用的我也扔了！」

我拍了拍茉莉的腦袋，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別怕，茉莉兩條眉毛拉攏在一起，還是緊張地要命。

「你別多問，給我就行。」我淡淡地說道。我對這個女房東的印象不是很好，所以我也不想多說什麼。

「那個洪峰就叫楊成華華哥！」茉莉眼睛發亮地盯著我，張大了小嘴說道。

「我不去。」茉莉蹙著眉毛，搖了搖頭。

「嗯。就是他！」茉莉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們經常一起搞，而且還一起打過我媽媽……那個男人，欺負過我媽媽。」茉莉咬著銀牙陰沉著臉說道，「我媽媽就是被那個男人給害的！」

「那她媽的那些傢具，還有這個孩子地戶口本，都在你這裏，是吧？」我盯著女房東的臉，淡淡地問。

「呵呵，真有你的了。華哥。地址很好找，就是www.hetubook.com.com旮旯巷最邊上的那幢土房子，52號。我先上去問問對方底細。既然你在這一帶人多，那你就派人過來看看吧。」

但是，我剛下車，茉莉卻是又忽然叫了起來。

「你認識楊成華啊？」茉莉傻愣愣地看著我。

「她的房子？什麼叫她的房子。這裏的房子是我的好吧？她不過是租了一段時間。」

「你確定他認識楊成華？」我問茉莉。

我看了那個男人和女房東一眼，然後停下了車，對茉莉說道：「去看看。」

華哥的電話在響了四聲之後通了。那邊的聲音挺嘈雜，還有不少的歌聲，聽起來好像是KTV。

就在這時，站在女房東一旁一直看著我和茉莉的那個叫洪峰的男人走了上來，他的眼睛牢牢地看著我，眼珠子卻是閃著精光，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個挺精明的人。

「是她。那個經常打我和我媽媽的房東。」茉莉指著前面那個正在燒紅燒肉的女人說道。

那個男人，是華哥的人？

「對！」茉莉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她看著我，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之後，我就掛了電話，當我掛了電話的時候，我看了茉莉一眼，卻發現她用又呆又驚的目光看著我，小臉上寫滿了震驚。

華哥有兩部手機，一部是隨身的，只有關係比較親密的人才能打通那一部手機，而另一部則是工作手機，專門給那些關係一般的人。那部手機是轉接機，基本上打了就會轉到華哥手下一個叫王老虎的人那裡去，一般情況下都不可能直接聯繫上華哥。

我沒有回答女房東的話，而是更上前了一步，說道：「這孩子她媽死了之後，她的房子怎麼樣了？」

「啊？」我順著茉莉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一個個字大概1米75，穿著灰色大衣，留著狼奔髮型，看起來有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正站在樓下，叼著和_圖_書根煙，正朝著那個女房東走去，女房東看到了那個男人後，也立刻笑臉相迎，兩個人立刻搭訕起來。

「全賣了？」

那個女房東斜著眼看了我和茉莉一眼，道：「是啊。怎麼了？你是這孩子的誰啊？」

「不認識。」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我不知道神惡魔楊成華。我只知道華哥。他是我的兄弟。」

樓房很老舊，看得出來已經很多年沒有進行過裝修。而且住在這種樓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收入很低下的打工仔或者生活貧困的底層市民。

華哥雖然人脈廣，但是做事一向有原則，那就是三個：一，不對小孩和老人下手。二，不做軍火和毒和諧品等走私生意。三，如果對方不先出手，絕對不派出大規模的人去鬥毆。之前我有幾次找過華哥，都是對方先出的手，我才能找華哥。比如張洋、李金名。當初他們都是率先對我下的手，所以我才能找華哥。不然，按照華哥的原則，也不可能大規模地動手。

「對啊。我怕。」我笑了一下，然後我就拿出了手機，直接就撥通了華哥的電話。

而我是為數不多的擁有華哥第一部手機號碼的人。

「說來話長吧。我本來是去見個人的，沒想到就碰到了那個叫洪峰的。華哥，你的人大概多久能來？」我問道。

「哦。是嗎。」我笑了笑。「可能是吧。下車吧。你的戶口本總要拿回來吧？」

茉莉跟在我的屁股後頭，皺著眉毛，用帶著仇恨的眼神看著前面的那女房東和那個叫洪峰的男人，緊閉著嘴，一步步地走近。

「呵呵，麻煩倒是沒有。華哥。」我盡量用輕鬆的語調說著，「就是我遇到了一個人，一個叫洪峰的，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呵呵，看看再說吧。」

「你也知道楊成華？你也怕了吧？」茉莉看了我一眼，眼裡露出了幾分「我就知道」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