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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現實。

「神念之力！」葉楓愣住了，他張張手。

「那我從戰神開始說。」賈仁義道：「傳說，戰神的一身功法，便是源自於始源界的『自然之力』，與天地同壽，掌握天地之力。」

「戰神天戮的家鄉，便是始源界，這件事你知道么？」賈仁義問。「其餘的，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我們一族，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知道自己的根源來自始源，其他的，知道的也不多。」

「什麼知道……」葉楓卻苦笑：「我便是從始源界飛升而上的。」

也好。

始源界，只是億萬星河沙塵，萬界星空當中，無數塵埃的一粒罷了，別說其大名，就算它徹底毀滅，在浩如煙海的整個萬界當中，也是不足一提的小事罷了。

賈仁義似乎還不知道「靈氣之毒」的毒害，若是知道，此時恐怕又要破口大罵。

葉楓看向賈仁義：「如果我真的失控成為了敵人，賈仁義，我答應你，我會讓你殺了我。」

甚至，有人歷經數十年也沒有能真正意義上掌握氣感。

兩人又幹了一大碗，賈仁義才道：

這句話，其實沒毛病。

但總比閑待著要好。

「等等……」葉楓突然一愣，他聽到賈仁義口吐「始源」二字，臉色變了，慌忙打斷了他：

葉楓沉默了，他靜靜看著賈仁義：「所以，這就是你不信任我的原因了，是么……」

「墮落？到底怎麼回事？」葉楓也察覺到，始源界一定藏著什麼秘密，他不知道的，「重大秘密」。

「新時代修者，是無法操縱除了仙靈氣以外的其他和_圖_書能量——說的好聽一些，這是神庭造福所有修者，讓他們提高了修鍊的效率，這自然不假。但是說的難聽一些，也就是讓人卡住了脖子，扼住了咽喉。」

葉楓點頭。

聽到葉楓的話，賈仁義卻險些笑出聲來，他哈哈大笑道：「怪哉，怪哉，難道當今始源界，已經墮落如斯了嗎？」

賈仁義板起臉來，他比葉楓更清楚自然靈氣，當然也明白這其中的困難，對於尋常修者而言，第一步培養「氣感」，就是一個極大的門檻。

可是……

葉楓聳聳肩。

葉楓卻冷笑：「賈仁義啊賈仁義，難不成你覺得咱們現在還有退路么？老子早已經跟神庭宣戰，真正意義上的匪頭，莫非你以為我道個歉服個軟，他們還能饒了我一命不成？」

但是……

自己的力量，的確在某一個時間節點，爆發出驚人的威力，可以說是連他本人也意外的突飛猛進，進展速度簡直匪夷所思。

即使葉楓已經有了作為修者的覺悟，但，那也只是覺悟而已。倘若他的資質不夠，一個月的時間，很可能連門也入不了。

這件事，他雖然知道，但並不意味著，始源界的修者，就有什麼特殊的本領，或是特異的能力，不是么？

葉楓，能做到嗎？

賈仁義詫異了。

葉楓沒料到才過一天，賈仁義就突然來了興緻，雖然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看到葉楓沉思半晌，賈仁義才悠悠道：「另外，葉楓，這件事你可能也不知情，天蓬元帥，也是始源界的神靈。」

葉楓壓制住內和-圖-書心的恐懼，卻無法壓抑這種不斷冒出來的念頭。

「不過，始源界的能量一直在衰退，這些依仗自然之力的神靈也不斷被削弱自身的實力——他們敵不過突然降臨的無上帝，他身上蘊含著一股神念之力。」

他儘可能平心靜氣，讓葉楓在第一夜先感受到「自然靈氣」的存在，這是氣感的先決條件。

賈仁義卻遺憾地搖搖頭：「不，不可能了。我雖然修鍊自然靈氣，但是一來，功法早已經失傳，我的修鍊效率極差，境界根本與你不能抗衡。二來，你的神念之力已經十分強大，或許，無上帝有辦法控制你，也說不定。」

自然之力……？

面對聖者這樣令人生畏的絕望力量，賈仁義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應對，除了修鍊，似乎也只剩下修鍊。

實在沒法反駁，穆志飛這小子也算是因禍得福。怪不得一段時間不見，他的實力也能夠突飛猛進。

這也是為什麼自然靈氣迅速衰敗，被仙靈氣這種簡單直接的後者取代的最重要原因。

賈仁義看出葉楓是真的不知道。

「雖然現在給你特訓，已經算是臨時抱佛腳，但是總比什麼也不做要強。」賈仁義聳聳肩：「離你書信上的日子還有不到一個月，雖然一個月對於修者而言簡直就是彈指一揮間，但是吧，你懂的。」

「始源界——」賈仁義的眼睛有些潮|紅：「還存在么？」

葉楓皺了皺眉：「這小子身上真有一股怪味兒？我怎麼沒感覺……」

「始源聖界，始源修者，怎麼了……？」賈仁義也覺得詫異。

然和-圖-書而，賈仁義卻十分敬重似的，對「始源」二字，視若珍寶。

「不過，即使如此，你的實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葉楓，所以我才願意跟你合作——即使我們註定要死，選擇權，也應該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上，你說是不是？」

葉楓差異問道：「有什麼特殊的么？」

葉楓苦笑一聲，道：「正是如此，我們，除此以外，沒有別的選擇。」

他仍然感受到恐懼。

「天蓬元帥？」賈仁義一愣，急道：「穆志飛那小子，是不是繼承了天蓬元帥的衣缽？」

賈仁義實際上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知道很可能一個月的修鍊，不能改變任何事，對於葉楓來說，也許連踏入自然之門都不現實。

「不。」賈仁義道：「四大原始種族的力量固然驚人，但是若不是你體內本身就有這神念之力存在，是不可能無中生有的，他們只能激發你的潛能，卻不能替你直接獲取新的能力。」

「特訓？」

他卻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葉楓一愣：「天蓬元帥的法天象地……」

擁有著無上帝賜予的力量，簡直可以說是荒謬，而自己卻扛著大旗反抗神庭，任憑誰，也不可能完全相信自己了。

他慌忙抹乾凈臉，深吸一口氣，道：「失態，失態——只是因為太久遠沒有聽到這個名字，我已經開始感到遺忘了——你，竟然是始源界的修者！」

「不錯，的確也是你身上的神念之力。」賈仁義凝重地看向葉楓，眼裡多了一絲警惕。

這已經很難用什麼天賦或是能力來形容了。

賈仁義哈哈和_圖_書大笑，道：「不是怪味兒，是他身上的自然靈氣。天蓬元帥在傳承他的衣缽之時，一定是用自己的力量，清楚了這小子體內的仙靈氣，怪他不知道是福是禍，這小子先前一定很弱，這才能順利地徹底清洗他的內在。」

「什麼！」這確實讓葉楓嚇住了。

他散布出去的探子已經開始運作，現在葉楓能做的事，也的確只剩下「修鍊」而已。

賈仁義一愣，也哈哈大笑起來：「有格局，來，干！」

雖然不怎麼喜歡這種做法，但葉楓還是尊重了賈仁義的要求，他招招手：「你們先下去吧。」

賈仁義沉默良久，才直言：「不錯，我這就把話說開了罷。葉楓，你的為人的確讓人欽佩——但是，你的身體，你的人，卻不值得信任。」

「葉楓，你已經知道了自然靈氣的來源，但是，你還不明白自己身體里的潛力，因為，你從來也沒有真正接觸過它，而自然靈氣的修鍊與仙靈氣截然相反，先難后易，門檻極高，所以，你要首先培養氣感。」

葉楓沉下臉。

「你知道……始源界？」葉楓詫異。

兩人異口同聲：「你也知道始源界？？」

「可是……為什麼？」葉楓不明白，自己的身體內為什麼會存在這樣的力量：「我以為……四族的力量在我體內匯聚，最終形成了這……」

而自己在獲得能力的瞬間，也的確會失去一段時間的記憶。

「你說始源什麼……？」

葉楓深以為然。

這個過程，賈仁義自己也感受了三年，三年時光，他才感受到「自然靈氣」的存在，至於「氣感heｔuｂｏok•ｃｏm•ｃｏm」要求的「捕捉，形容和感受」，那就要等到二十年以後了。

如果說是「無上帝」賜予，或許真的能說通。

「總而言之，在戰神所在的『始源聖界』範圍內，被稱為『始源修者』的這幫原始修鍊者……」

「事實上，我們修鍊的，並非仙靈氣。」

兩人又痛飲一番，這一夜，沉醉在酒精的濫觴當中。

「這我早看出來了。」

屏退左右之後，賈仁義確認四周沒有外人，才低聲道：「葉楓，我把你當成自家兄弟，也感謝你提供了雪貂的信息，我才告訴你這件事。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是招來殺身之禍，你可要記牢了。」

「天戮……」葉楓點點頭。

賈仁義不指望穆志飛能在數日內有所突破，可是……

賈仁義比起葉楓更加緊張，讓葉楓獨自一人置身於一處密林當中，四周畫上了結界陣法，身無長物地靜立與天地之間，感受萬物造化之力，沐浴在一片溫暖的柔和氣韻當中。

「怪不得！」賈仁義皺起眉頭：「這小子身上有一股氣息，我自覺得熟悉，雪貂這丫頭天生的嗅覺也比我靈敏許多，自然不會放過這麼明顯的氣味兒！」

葉楓倒是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存在。」葉楓的肯定答覆，讓賈仁義這壯漢的眼角汩汩湧出一大滴熱淚，看起來十分詭異。

次日一早，賈仁義提出，要對葉楓進行特訓。

現如今神庭的「禁飛結界」等限制性結界，都是對靈氣本身進行壓制，依靠仙靈氣驅動的葉楓他們，屬於「新時代修者」。

這，真的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