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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一個法子，能讓你大批量地製造出各種香味的液體來，以後你那小妾也不用那麼耗時間了，想讓自己香起來，滴兩滴在身上便可以了。」高遠笑呵呵地道。「我把他叫做香水。」

廖廖幾顆星星掛在天空之中，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這幾天倒是入冬以來難得的幾個好天氣，牛欄山大營之中，此時除了哨樓之上的氣死風燈，也是陷入到了一片黑暗當中，整個大營一片沉寂，這使得巡邏士兵的腳步聲顯得特別清晰。

「回報倒不急在一時，我看重的是你的未來，要是路鴻那個老傢伙，撐死我也就給他半成。」吳凱笑嘻嘻地道：「欺老莫欺少，特別是像你種少年有為的傢伙，我做生意比做官要強得多，看人一向很准。」

「你有什麼辦法？」吳凱大感興趣。

「我家裡多得是，那是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聽著高遠的話，吳凱的眼睛慢慢地瞪圓，「小子，你可別哄我，哪有這樣的東西？」

筷子輕輕地敲著瓷盤，吳凱笑道；「還是這些東西好入口，日間那些大魚大肉，一看可就膩死了，怎麼也吃不下，倒想不到你還藏有這等私貨。」

「那做這玩意兒成本是多少？只怕不便宜吧，需要龍涎香這樣珍貴的玩意兒做原料吧？」吳凱問道。

「沒問題，沒問題，只要有大致的法子，我就能找到最好的法子。」吳凱一迭聲地道。

吳凱大笑起來，「你的軍隊，恐怕是這天下待遇最好的部隊了hｅｔubｏoｋ.cｏm.ｃｏm吧？什麼時候少了他們肉食？」

「是酒，不過不是你現在家裡的酒，還得繼續提純！」高遠道，「把你家裡最烈的酒拿出來，再提純之後，便可以用來做這種香水的原料了。」

「還不好開口！你都已經說出來了！」吳凱失笑道，「兩成，這是最多了，你也知道，張守約佔了兩成去，路鴻原來與你一起佔了半成，現在給你增加到兩成，外頭的股份便已經有了四成五，我還得預備著以後往全大燕發展，給薊城的某些大人物們準備一點，我已經不多了。」

「不是我有辦法，因為過上一些年，我也許就到了薊城了。」高遠重重一拳擊在桌子上，震得碗兒盤兒跳起老高。

吳凱楞了半晌，有些失望地道：「原來是女人用的東西啊，那能賣多少，能掙多少錢？」

「能不香嘛，每日整那香囊都得好幾個時辰，屋裡紫檀香，龍涎香，也不知花了我多少錢去，後院的葡萄架子都快要倒了。」吳凱搖頭道。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高遠放下筷子，伸手提起酒壺，給吳凱滿上。

吳凱嚇了一跳，「高遠，我看重你，願意在你這投資，便是看重了你的穩重與才氣，你可不能太冒進，你才多大，二十不到，你有多大實力，能與那些坐擁大片領地，手掌國家權力的人對抗？你可不要自取死路。」

「哪有這麼嚴重？」吳凱笑道：「我扶風可沒有你說得這麼凄慘m•ｈeｔubｏok•ｃｏm.ｃom。」

「錯，用來做這香水的原材料你家裡多的是！」高遠道。

但在高遠的住所之中，燈光卻仍然亮著，房內，白炭火燒得旺旺的，火邊放著一張矮几，几上幾盤清炒的野菜青翠欲滴，銅壺之中溫好的美酒香味四溢，高遠與吳凱兩人盤膝而坐在兩張氈毯之上，正在對酌小飲。

高遠一口飲盡杯中酒，重重地將杯子頓在桌上，「老吳，菁兒臨走之時說，待她長發及腰時，要我去娶她，我豈能讓她等如此之久，青春易逝，韶華難再，我不會讓她久等的，不過你放心，我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當然。」高遠胸有成竹地道。

「開源節流，最主要還是開源，得想法子賺錢啊！軍隊之中，有些錢是萬萬省不了的，富海商貿雖然成立了，但短時間內，恐怕也只有投入，拿不到銀子的。」高遠嘆息，「我現在一睜開眼，便想著我今天要花多少錢去，我今天又賺了多少錢，怎麼算，都是入不敷出啊！」

高遠點點頭，「我做，你看，且看且說吧！我不會讓你失望，更不會讓你的錢打水漂的，老吳，我本來只準備向你要一成股份的，你大方，給了我兩成，那我總得回報你些什麼。」

吳凱搖搖頭，「你這樣，我很擔心！」

晚間兩人喝了不少酒，不過一眾兵頭們可沒有膽子來灌他們，此時，兩人雖然滿面通紅，酒意已經有了七八分，不過眼睛卻仍然明亮之極。

「小子和*圖*書，不要吊我的胃口，如果真有這樣一樣東西，那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比賣酒更大的利潤，而且不用付出太大的代價，因為沒有人與你竟爭對不對？」吳凱猴急猴急地道。

吳凱入拈了一筷子野菜放在嘴裏，細細咀嚼著，邊嚼邊看著高遠，「我怎麼突然發現，這幾碟野菜好像不太容易消化啊？」

「你是想增加你的股份？」吳凱放下筷子，咪了一口酒，若有所思地看著高遠。

吳凱愕然看著高遠，半晌才道：「小子，你想幹什麼？你想要小星子，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想要，拿去便是，咦，不對啊，你不是這樣的人啊，你如果好女人的話，就不會放過那賀蘭燕了，賀蘭燕可比我家小星子要強得太多了。」

高遠大笑起來，「知我者，老吳也，老吳，能不能從你指縫之間，再漏點給我？」

「什麼話？」吳凱問道。

「老吳，你爽快，我也不怕對你說實話，也許以後，你的酒推向全大燕，也不再需要向某些大人物支付股份。」

「什麼東西，什麼東西？」隔著桌子，吳凱有些失態地一把抓住高遠的手，不停地抖動著，自己的袖子垂到了桌上的菜湯里也渾然不覺。

「老吳你不要急，以前我的確是沒有想起這玩意兒來，這也是想錢想的慌了，才驀地記起這玩意兒來，而且我也只知道一個大致的方法，具體的，你還得自己去摸索。」

他急，高遠卻不急，看著吳凱，笑咪|咪地道：「老吳，前些和圖書日子我去你家，你喚了你剛納的小妾來給我敬酒，你那小妾身上聞著好香啊！」

「當真？」吳凱吃驚地問道。

「你要是知道，那就輪不到我來提醒你了！」高遠大笑道：「老吳，你家裡最多的是什麼？」

「所以你拿著兩縣士紳一起來做生意，藉此賺錢？」吳凱道。

高遠也沒有想到吳凱居然想到了這上頭，亦是愕然半晌，這才想到這個時代，小妾當真是可以隨意送人的，苦笑道：「我的老吳，我不是說你那小妾，我是說你那小妾身上的香。」

「自然是酒！」吳凱張嘴就來，突然之間楞住了，「酒，難道是酒！」

「自然是有的。」高遠慢悠悠地道。

「你以前怎麼不說？」吳凱的眼睛瞪時紅了，「你要是早說了，我們早就弄出來了。」

「現在還勉強撐得住，但時間一長，可就有些不妙了！」高遠搖搖頭，「這幾千人的軍餉開支就是一筆大數目，養這樣一支軍隊，花費可真是嚇人，我現在才算明白，堂堂的遼西郡太守張大人麾下只有數千常備軍，我們大燕偌大一個國家，常備軍也只有十萬人不到，實在是養不起啊，我以前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高遠微笑著道：「老吳，這可是各人說各話了，比方說，外頭這幾千士兵，你拿這個給他們吃，背後不罵翻你祖宗十八代才怪呢，平日里粗茶淡飯，今兒個過年，自然得大魚大肉，我曾聽過一句話，倒是映你此時心情的這個景兒！」

高遠邀請來的觀禮佳賓們hｅtｕbook•ｃｏm•ｃoｍ此刻早已沉沉睡去，在晚上的盛宴當中，這些人被孫曉一夥兵頭們輪翻著敬酒，幾輪下來，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便連鄭均也不例外，此時被安置在專門為這些人準備的客房之中酣然入睡。

「賣得當然不會太多，因為這東西，本來就要賣得一般人買不起，你最好的酒，普通人家省一省，咬咬牙，在過年的時候還是能買上兩三斤犒勞一下自己的，但這玩意兒，一般人家，即便是辛苦勞作一年，不吃不喝也是買不起的。」高遠笑道：「這本來就是給那些有錢人家的女人準備的，老吳啊，賣得是少，但架不住它貴啊！大燕有多少貴族，這些貴族家有多少女眷，還有那些雖然不是貴族的大商人家裡，這個基數可不小啊，我相信，只要這玩意傳開來，所帶來的利潤不會比你的酒少。」

「老吳，你現在可已經是日進斗金了，錢多得你下輩子也用不完，不用這麼一副模樣丟人現眼吧？」高遠慢條斯理地抽回自己的手，取笑道。

高遠笑而不語，轉頭拿起火鉗，挾了幾塊白炭丟進火中，盯著幽幽的綠光冒起，「不好開口啊！」

「我說的只是一個現象而已，像你老吳，大魚大肉吃膩了，清菜小炒才能下飯，不說這天下，單是我這大營里，就不知有多少人盼著天天吃上大魚大肉呢！」高遠笑道。

「發財的機會也不要？」高遠笑咪|咪地問道：「我能告訴你一種現在絕沒有人會生產的東西，你要真搞出來，那絕對是僅此一家，別無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