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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一直是沒登記的，可能他覺得我並不值得真的娶回家，我也不想一輩子綁在他身上。他那個人……」她又沉默，似乎形容不出來。

「你去應|召吧，我再多呆會兒。」辰辰揶揄的笑。

「做丈夫的男人心太深，又對你不夠坦白，真是倒足胃口！沒勇氣也沒耐心去探索了，幹嗎不找個一眼能看到底的清純男人，簡單的生活？該笑就笑，該哭就哭。就算一肚子心眼的男人事業有多成功，我也不想要！累的慌！」

「不……不好笑。」辰辰努力控制面部肌肉，其實真的不好笑。

「我倒想，也得你能聽明白啊！」

「唉，唉。」她連連嘆氣。

辰辰又笑。

「老三樣？我說的？！」梅施又要尖叫了。

陽光明亮的咖啡廳里，戴辰辰坐在梅施對面，喝一口果汁就忍不住撲哧一笑，好幾次都噴出水來，梅施一臉惱火，躲的倒是從容又優雅。

「說真話！」

她穿著柔和顏色的連身裙，精緻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抽褶立領下面還鑲著一個漂亮的細繩蝴蝶結。

雅緻的妝容沒有一絲瑕疵，既不觸目又不平庸。

「你怎麼不打電話告訴我躲開呀！」

辰辰點點頭，「我不喜歡這種感受。我不了解他，他也不想讓我了解他，他就希望我和他安分的過日子，陪他上床，給他生個孩子，那就算他對我，對他自己都有交代了。」

「啊？？」梅施慘叫，靜謐的咖啡廳里無數道目光集中過來。

「啊？明白點說！我現在哪有心情和你打啞謎？」

她優雅的坐著，卻口吐粗魯言辭，到底哪個才是她的真面貌，恐怕連她自己都糊塗。

辰辰點頭。

梅施一愣，沒有立刻回答，眼神從玻璃牆飄忽出去，盯著小廣場上的花池。

「他對這樣的我，很好，卻不愛，很寵，卻沒拿出真心。我利用他，他也在利用我吧。」

梅施聽完電話眉頭皺的更緊了，「叫和-圖-書我一起去吃午餐。說了時間地點就掛，當我什麼啊，應|召女郎？其實現在我也的確只能算個情婦。臭德行，總這樣！」

「我……」她焦躁起來，「昨天的事你還記得嗎？就是我們都喝醉以後的事。」

戴辰辰點點頭，剛正了臉色又笑出來。

「有這麼好笑嗎？」梅施真的有點兒火了。

「你要對我有信心！只要一聽說阮廷堅，醉成一灘泥都能嚇醒過來！」

「就是這種感受！」梅施點頭，「那個男人把你安在所謂人生的公式里。對他們來說就是1+1那麼簡單。他不需要知道原理，你就只要好好當個『1』，然後和他一起等於2就行了。」

梅施笑起來，「有的時候他太強勢了，讓我喘不過氣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不想喜歡他，也不想他喜歡我，跟著那樣的男人，一輩子就是累心受罪的命。比如這回，他是看見了我發酒瘋，還是沒看見？他不說，也不表態。我是發現司機早和-圖-書上送他的車回來才想明白可能昨晚我們是一起回來的，因為我的車在家，總不會是我自己開回來的吧？昨天發生了什麼，我對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都不說！這樣像猜謎一樣的日子我不喜歡！等爸爸過了難關，我就要離開他！」

「我都忘了！我醒過來的時候，怎麼能看見了阮廷堅？！他不是出國了嗎？！」梅施痛苦的揉太陽穴。

「小施，我覺得你的邏輯有問題。」

「嗯。」看她真的煩惱，辰辰也認真起來。

這回輪到辰辰沉默。

「開始……是以為他喜歡小鴿子類型的女人。你知道的，我們家近兩年的情況不是很好，阮家從國外回來，有錢，但人面不寬，我家是人面夠寬卻沒錢。我也想幫我父母一把。想從他那兒騙錢，當然要投其所好吧。」她自嘲的笑了笑。

「他總氣我，對我不好。」

「嗯。」辰辰點頭，看著梅施臉上難得的落寞表情。

「嗯。」辰辰捏著杯子，點了點頭。

「其https://www.hetubook.com.com實……他挺好的，長的也好，不知道多少女人打破頭想找他那樣的男人。難道，你膩味他的『老三樣』？」

「那倒是。」梅施身有所感的點點頭，「擱誰也受不了。唐凌濤的過去是太複雜了，我聽說他現在還和堯家有關係。」

「應該是……他的過去吧。我總覺得被他甩在了他的世界之外。他和那個時裝店的女老闆，還有那個已經當了『媽咪』的露露，我知道那都是和他從小一起混過來的，現在誰還相信有男女朋友？那兩個女人看我的眼神我也受不了，好象他們才是一夥兒的，他們有相同的經歷，而我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他要是對我好，向我解釋，我也許就不介意了，可他對我的態度……真讓我崩潰！因為那兩個女人，我和他沒少吵架，我吵不贏他，每次把自己氣的半死！他對個老鴇子都那麼好，基本隨叫隨到，比119還負責，為什麼偏偏那麼對我？」

辰辰連連點頭，「對！而且他hetubook.com.com總一眼就把你看穿了，你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辰辰看著她，「小施，為什麼？」

梅施瞪了她一眼，「你別笑！我問你，唐凌濤那麼好，你為什麼不愛他？」

「嗯？什麼問題？」

「就如你所說，阮廷堅其實不喜歡小可憐兒的類型，那他會不會喜歡真實的你呢？你到底是想讓他愛你，還是不想讓他愛你？我都糊塗了。」

梅施這麼淑女的打扮很適合她的長相，她是屬於清麗型的美人，纖瘦的身材怎麼看也沒有魔女的本錢，可惜她卻偏偏嚮往魔女的人生。

「你為什麼怕他？為什麼不拿真面目對他？」

辰辰心虛地咽唾沫，「那天我走的時候，在那家夜總會確實看見了阮廷堅。如果他昨晚真的和你在一起，估計……就是在那兒碰上的。」

「他是在哪兒碰見的我，我有沒有胡說……唉，我徹底失憶了！」

正說著，梅施的手機響了，她從包里拿出來看了看，有點煩躁的對辰辰說：「是阮廷堅，你別出聲。」

「笑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