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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辰假意看窗外的燈，後悔死。

她衝過他身邊跑回房間緊緊關上門，這話題在孤男寡女的夜晚，怎麼都覺得有些危險。

辰辰翻了他一個白眼，這人也太講究了，這麼龜毛搞不好還是處男一個。

辰辰呆了呆，是啊，像唐凌濤那種狡猾又霸道的男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梅施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在沒摸清阮廷堅的心之前把自己的心保管的好好的。

「怕他氣瘋了嗎？」

「打倒他們，我沒那個能力，可是把他們氣的半死的小奸小壞我可很有一手。對了，辰辰，像他們那種在商場上混慣了的人，總怕別人看見自己的底牌，所以就算被氣的快要腦淤血，他們也習慣強裝鎮定。我看你也深諳此道，和我配合的天下無敵。」

這話聽來有些熟悉。

每次她偷偷希望他有所反應的時候，他都消失！

柯以頡邊擠牙膏邊笑，「我大哥真的很變態。」從她的表情他已經正確解讀了她的內心獨白。

小奸小壞？辰辰笑笑，的確夠準確。

「辰辰，」柯以頡慢悠悠ｍ•hｅｔｕｂｏok•cｏm.coｍ的說，每個字都敲上了她的心，「如果你喜歡他，就不能像剛才那麼總是傷害他了。」

柯以頡一邊拍枕頭一邊呵呵笑，「你了解唐凌濤那種人嗎？」

「有。」柯以頡拿著杯子牙刷走進洗手間，「我都不敢把數量真實的告訴我大哥。」

「喂！戴辰辰！我不是處男，據說技術相當不錯！」

「你忘了，我也是生活在『強人』旁邊的可憐蟲。」柯以頡冷笑，有些自嘲，他的表情讓她感覺熟悉，她也總是這麼冷漠又無奈的笑吧。

「你喜歡他的，對吧？」

「你為什麼非要住下來？」

「啊？」柯以頡故作驚訝地轉過臉來看她。

忍不住，她走進那一片幽暗，貓下腰躲在陽台的矮矮圍牆下偷偷往下看——他，已經不在了。

他是那種只要不被殺死就要留下來看對手咽氣的人。

直到現在，所有人都在問，唐凌濤有什麼不好。

「我……傷害他？」辰辰苦笑，「我根本傷不了他。」她最厲害的殺手鐧已經用出來了，他還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毫髮未損。

「睡吧。」他轉身，「你現在的情況只能聽天由命了。」

甚至對將來都做了正確的估計，如果她能一直管好自己的心，她甚至能從阮廷堅身邊全身而退。

她哼了一聲站直身體，不用再躲了，她不是滋味的撅起了嘴，或許留別的男人過夜並不能傷害到他，至少他沒衝上來把柯以頡暴揍一頓。

柯以頡站在廚房裡，廳里透過來的光勾勒出他完美的輪廓，卻讓他面目模糊。

可他的眼睛卻異常發亮，好象能看穿她的一切。

「我要洗臉刷牙了，不習慣被別人在一邊盯著看。」他說，還拿起她的洗面奶看了看牌子。

「為什麼要我說？」辰辰瞪眼。

她一愣，想起來了，今天和梅施的談話。

怎麼把對手逼上絕路，再扣上一個大屎盆子，裝作為民除害，就是他的拿手好戲！

辰辰受不了的一甩手走開，「好象誰樂意看似的！」

開飯店的職業習慣讓他拿著杯子往燈光上晃，看有沒有水漬灰塵。

她泄氣的明白，如果www.hetubook.com.com不是他真心樂意和她離婚，就憑她，鬧上天也過不了爸爸那一關。

「就因為他那麼變態，才成為我們家生意的實際管理者，我爸爸都聽他的。看見他，我才明白為什麼我不行。好心做不了買賣，手軟當不成老大。」

「……」不會這麼變態吧？

「唉，唉，就到這兒吧！睡覺，睡覺！」

如果他喜歡她，就應該那麼做吧？他又不是進不來！

「得了吧！」辰辰勉強地仰起頭，裝作滿不在乎，「你充什麼愛情專家？搞不好你還是個處男！開了葷的男人就沒心思研究愛情了。」

永遠是這樣——和他角力，又沒面子又沒裡子。

「怕他讓員工收集起來做成工作餐讓大家吃。」

「喂！」辰辰忍無可忍地推了他一把。

順手關了廚房的燈，陽台一片黑暗，倒是外面的燈光更亮些。

柯以頡自己也笑起來，「我習慣了嘛。『二少爺』的職能和檢查衛生的大媽其實差不多，也就到各個分店嘗嘗菜，打打蟑螂老鼠什麼的。」

上帝保佑他趕緊找個女人開開竅，不然將來和_圖_書要比老處女更麻煩。

「你——為什麼會這麼了解？」

他的過去，他過去的朋友，還有什麼呢？是的，只剩口吐惡言，當著他的面假裝留別的男人過夜這些小奸小壞。

心……突然有些疼。

為什麼沒人去問他戴辰辰有什麼不好？

不像她，輸的糊裡糊塗。

「哈哈，那你可麻煩了。」柯以頡半開玩笑半鄭重的說。

「精明又兇殘，和你前夫是一路貨。來那麼道美味，也算提供了葷菜，節約了成本。大家不想再吃到那樣的好菜，只能盡全力撲殺，什麼便宜他都要佔到極致。」

還是總經理，還是爸爸最信任的人！

「你有新牙刷，牙杯嗎？」柯以頡往洗手間里看了幾眼。

這人真是太無敵了，辰辰面部肌肉都發了僵。

就連離婚都是！她以為她拋出這麼個重磅炸彈能把他炸得血肉模糊，會繳械投降，向她服軟道歉，可他沒有，甚至還幫她做通了她爸爸的工作！

「哼！」辰辰撇嘴，果然和唐凌濤是一路貨。

辰辰微微臉紅，這話怎麼沒經大腦都跑出來了？

她嘿嘿笑著去儲物櫃找牙刷，和-圖-書出來的時候順手抄上一個玻璃杯子一同塞給他。

「你對他說過你喜歡他嗎？」

辰辰從柜子里拿了床被子，捧到沙發上。

唐凌濤是樹，她是蒼蠅，撞的粉身碎骨也撼動不他了分毫。

她能攻擊到他、刺痛他的也就那麼幾樣，那麼幾句話。

「也許他不知道。」他低低笑起來。

「其實喜歡上那樣的男人本身就很辛苦，尤其還沒摸清他到底喜不喜歡你之前就自己先陷進去了。」

「不可能！我有時候都懷疑他會讀心術！我在想什麼他一眼就看穿了！」

「你們飯店還有蟑螂老鼠？」辰辰一臉驚恐，那可都是些上了星級的大飯店啊。

她沒說話，默默地垂下眼，她突然不想解釋，能坦率承認喜歡唐凌濤竟讓她有种放任的快|感，總是在心底最深處藏著這麼個秘密，讓她也很累。

「哇！」辰辰驚嘆，「你簡直是個思想家。」

「這就是從『唐總』那兒總結出的經驗？那他也太失敗了，讓女人覺得他是個床上生物！」

記得有次他倆吵架，互相都說了狠話，都氣的夠嗆，他還堅持看到她終於大哭才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