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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霍爾頓。」萊恩無奈的聳了聳肩。

好吧，看來誇獎沒什麼暖用，最起碼海拉爾不吃這一套。

「當然漂亮啦，你不說我也知道！」海拉爾傲然挺胸，頓了頓球杆，催促道：「少廢話，快開球！實在搞不懂你這個小菜雞怎麼混進八強的，接下來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高手。」

連勝兩輪過後，喬安已經成功晉級本屆「蘇打水與石榴裙杯」檯球錦標賽的16強，下一個對手是奧黛麗。

「噢！原來你說的是那一篇啊！」

萊恩紅著臉搖了搖頭，顯得底氣不足。

「我連導師布置的大作業都寫不好，哪還敢想什麼核心期刊。」

喬安的球技算不上一流，連敗兩局，慘遭海拉爾淘汰。

萊恩回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刊登你那篇文章的《奧法評論》，半個多月前就出版了，現在還保密，太不夠意思了吧！」

「第一屆『蘇打水與石榴裙杯』檯球錦標賽…和_圖_書…這是什麼鬼？！」

再加上這段時間在溫泉度假地的歷練，經受伯爵夫人指導，多少學到一些社交常識，面對奧黛麗這突兀的詢問，倒也從容不迫，應對得體。

萊恩讚歎之餘，也是難掩羡慕。

「作業未必是你擅長和感興趣的課題，不能代表你的真實水平。」

喬安忍不住吐槽。

公主殿下優雅的握著球杆，在他面前轉了個圈，長裙隨之飄起，宛如一朵盛放的石榴花。

「的確是有一篇，關於『蟲化症』的。」

輸給喬安過後，公主殿下歸結為運氣不好，發揮欠佳，其實也不排除有故意放水的成分。

經過一番苦戰，喬安在先輸一局過後，連翻兩盤，擊敗奧黛麗殺進八強。

霍爾頓剛剛擊敗阿諾德，成功晉級四強，過來觀察半決賽有可能遭遇的對手。

超一流的計算能力，配合三流的球技，喬安綜合實力達到二流水平，虐菜還行，對上真正的一流ｍ•hetuｂｏｏk.ｃoｍ•cｏm高手……就白給了。

「一定儘力。」

「謝謝誇獎。」公主殿下甜甜一笑，「難得你這麼會說話，就不必猜硬幣了，你先開球怎麼樣？」

「喬安，你真厲害，第一學期還沒結束，就已經有兩篇論文了！」

「你覺得這名字怎麼樣？」喬安問。

萊恩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詫異地問：「不是那篇，還能是哪一篇？喬安，你最近是不是又寫了新論文？」

「我們的詩人先生，非要給這場比賽取一個富有詩意的名字，還說要切合時令，充分展現出夏日的熱情與色彩，結果就這樣了……」

喬安八進四的對手，是海拉爾。

「發表？沒影的事兒，剛剛進入審稿流程。」

喬安一桿收掉黑球，回到場邊休息，等待下一個對手出線。

儘管奧黛麗不肯承認有讓球，喬安卻感覺得出來，而且懷疑她之所以讓著自己，多半是因為自己誇她裙子漂亮，哄她開心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喬安正在喝著冰鎮蘇打水，聽他恭喜自己的論文獲得發表，不由微微一愣。

喬安點頭，深表同感。

開球不太順利，好在奧黛麗同樣發揮欠佳，給了他事後補救的機會。

喬安現在也算是有那麼一點論文寫作和投稿的經驗了，再加上導師傳授的技巧，指點萊恩和安格爾這兩個小菜鳥，應該不成問題。

喬安計算的很周密，然而一上手就捉急，實際擊球力道和角度存在誤差，檯球撞擊后的行進路線，並不能完全與理論計算相擬合。

「那我不客氣咯。」

「我覺得不怎麼樣，然而安格爾他們都說很有詩意，女生們尤其喜歡，還都很應景地穿上了紅裙子。」

「謝謝你的鼓勵，也許我真的應該試試看……」萊恩眼中浮現憧憬的光彩，「回頭我找安格爾商量一下，說不定他也有同樣的想法，喬安，如果我們遇到困難，你可要幫忙啊！」

喬安走到球台跟前，hｅｔｕbｏok•cｏm•cｏｍ習慣性的摸了摸檯面，以指尖感受天鵝絨的摩擦力，接下來心算球體運動軌跡的時候，需要這個關鍵數據參与運算。

喬安回頭一瞧，這才發現活動室的黑板上描繪出彩色粉筆畫，還有一行以花體字母寫就的標題。

然而他畢竟與奧黛麗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長時間朝夕相處，彼此已經形成默契。

萊恩遞給他一杯冰鎮蘇打水，還笑著朝他身後指了指。

「怎麼樣？」

「這啰里吧嗦的名字，是誰取的？」

萊恩有些茫然地摸了摸頭。

萊恩提桿走到桌前，一邊觀察擊球角度，隨口向他道了句恭喜。

或許是因為滿腦子想著論文的事，萊恩球技本來就不如喬安，再加上分神，很快就敗下陣來。

「財迷姐，你今天的球風特別兇悍，該不會是因為喬安得罪你了吧？」

海拉爾的球技，怎麼說呢，好比一流選手的「守門員」，不如她的，都算不得一流。

喬安恍然醒悟，安格爾所謂的恭喜，是指hetubook.com.com他的第一篇論文，而非上周才投稿的那一篇。

「喬安這麼乖的孩子，怎麼會得罪我呢？」海拉爾贏球過後心情不錯，笑著吮吸冰鎮蘇打水，「恰恰相反，他剛剛還誇我裙子漂亮呢，讓我開心了一下！」

換做從前，喬安肯定會耿直的反問一句：「什麼怎麼樣？」

「紅裙子很漂亮。」

「其實寫論文沒什麼難的，你也可以找個感興趣的課題，試著寫一篇，說不定也能發在核心期刊。」喬安鼓勵道。

他想驗證一下，女生在被誇獎的情況下，是不是都會手下留情，就不等海拉爾暗示，主動誇她的新裙子很漂亮。

論文通過審稿之前，喬安心裏沒底，本不想透露，然而萊恩已經開口打聽，他總不好欺瞞朋友，就把第二篇論文的提要講了一下，至於轉投《奧法學報》，申請評獎之類細節，他可沒好意思說。

「這大概可以說明，咱們缺乏藝術細胞吧？」

奧黛麗的球技，其實比她還要強一籌，屬於二流偏上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