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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這塊餅乾硬得硌牙，用刀子都砍不碎，作為一種點心真的很失敗，但是人們都相信它具有極高的價值，都樂意用它作為交易媒介，這就表明赫爾餅具有無可取代的『魔力』。」

「黃泉之舟」納格法內部的空間，比從外面看起來要大的多，四人一狼聚集在船頭，盡量不要靠近船尾的伏行夜影，免得一不留神被對方摸上一把。

「請問……可不可以告訴我，這艘船是靠什麼動力前進的？」

當時距離太遠，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感覺有點像黑色蝠鱝，此刻兩隻怪物脫離族群，由高空降至貼近河面的區域，喬安得以看清它們的模樣，發覺相比蝠鱝更像巨大的蝙蝠，雙翼展開足有80尺寬！

「每一塊赫爾餅上都有冥府女神打下的印記，無人可以偽造，這就保證了此種貨幣的稀缺性，在冥府的集市上，任何你能想象到的商品都可以用這種小小的餅乾來購買。」

喬安心領神會地點了下頭。ｈｔｔps://ｗww•ｈｅtubook•ｃoｍ.cｏm

喬安不由暗自好笑，幸虧自己剛剛把持住了好奇心，沒有試著咬一口赫爾餅，否則豈不就真的啃了滿嘴狗糧？

他當然不想靠近伏行夜影，然而好奇心壓倒了恐懼感，終究還是忍不住走向船尾，硬著頭皮跟這個怪物搭訕。

喬安皺了皺眉，開啟「高等內視術」，查看空中那兩隻怪物的底細。

伏行夜影盤腿坐在船頭，手裡沒有篙也沒拿船槳，只是吹了聲口哨，納格法就自動離開碼頭，在水面上緩緩航行起來。

這怪物如同伏行夜影一般，周身散發出陰冷的「褻瀆靈氣」，通體漆黑如墨，只有雙眸猶如深夜中猩紅的寒星，望向船上眾人，眼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伏行夜影咧嘴一笑，接下冬女巫隔空送來的赫爾餅，仔細端詳了一番，確認不是假貨，隨手揣進懷中，向喬安、克拉克、蓋娜、希爾德和莎倫招手，示意他們上和-圖-書船。

這位「黃泉之舟」的擺渡人想必擅長某種操控不死生物的法術，再加上「褻瀆靈氣」的魔力，才能同時控制如此之多的水鬼為他效勞，齊心協力推動納格法向前航行。

這時「黃泉之舟」已經航行到納斯特隆德水域的中央地帶，船速莫名的減慢下來，與此同時，空中飛來兩條龐大的黑影，帶起的氣流當中夾雜著濃郁的負能量。

生命等級：17

一條身影冷不防從水面下方冒出頭來，露出光禿禿的頭顱，繼而是一張濕淋淋的猙獰面孔！

「人力？」

「法師先生，您還有什麼想問我的嗎？」伏行夜影似乎也想找個人聊天解悶。

伏行夜影指向船舷外側，笑容中多了一絲詭秘的意味。

「這個嘛……法師先生，即便是偉大的女神，也不見得擁有一手好廚藝啊！抱歉，赫爾餅是什麼味道我不敢評價，否則未免有褻瀆神明之嫌，保不準會有雷霆落下來劈我，還要連累你們這些乘客陪我一起遭和-圖-書罪。」

喬安吃了一驚，仔細一瞧，原來是一隻水棲食屍鬼。

屬性：力量31，敏捷20，體質-，智力16，感知20，魅力18

伏行夜影漆黑的臉膛陡然抽搐起來，撫摸著下巴，顯得難以啟齒。

這時船頭的蓋娜等人也注意到空中迫近下來的怪物，連忙加持防護法術，各自亮出武器和法杖，嚴陣以待。

喬安扶著船舷，又想起伏行夜影周身輻射的「褻瀆靈氣」。

「有道理。」喬安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接著問伏行夜影，「我還有一個問題，赫爾餅的味道怎麼樣，好吃嗎？」

「法師先生，您剛才說到赫爾餅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魔法效果，這話既對也不對。」

……

……

「法師先生，當然是靠『人力』。」伏行夜影似笑非笑地回答。

偵查目標：飛翼夜影×2（超大型不死生物，夜影亞種）

特殊能力：亡靈特性，心靈感應，黑暗視覺，免疫寒冷，減傷5能級/銀和善良，法術抗力，30尺褻m•hetuｂｏｏｋ.ｃom•cｏm瀆靈氣，畏光（弱點）；其它（未探明）

伏行夜影愣了一下，摸著腦袋喃喃自語：「還真有這種可能！難怪除了加爾姆大人，沒人能咽得下去那玩意兒……」

「呵呵……法師先生，赫爾餅不光是一種小點心，也是我們冥界通行的貨幣，就好比在惡魔和魔鬼眼中，凡人的靈魂既是食物也是貨幣。」

直到此時，他才醒悟伏行夜影剛才說的「人力」是什麼用意——原來這艘船是靠大群水鬼的推動，才得以在「死屍之壑」納斯特隆德無風的水面上快速且平穩的航行。

喬安最初還以為船上加持了某種自動航行的魔法，然而施法解析過後，並沒有找到具有此類功能的法術構型，不免暗自納悶。

喬安扭頭望向船舷外，只見水面浪花翻湧，隱約可見眾多蒼白的身影，環繞船舷遊動，時而消失在船底。

喬安不太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赫爾餅……該不會從一開始就是赫爾女神為自家寵物製作的狗糧吧？」

空中那ｈeｔuｂooｋ•ｃｏm.ｃｏm兩隻飛翼夜影，環繞納格法盤旋飛舞，口中發出尖銳的詭笑，同時以心靈感應威脅船上乘客，索要兩塊「赫爾餅」——如若不給，就把他們全都拖下水，吸乾鮮血，撕得粉碎！

喬安思索了一下，問道：「你們冥界的住民，好像都很喜歡赫爾餅，然而我卻鑒定不出這種小餅乾有什麼特別的魔力，可不可以告訴我，赫爾餅對你們究竟有什麼用處？」

喬安覺察到異樣，抬頭望去，空中的黑影有些眼熟，之前在岸上偵察時曾經看到過，就是那種混雜在虛體亡靈當中的飛行怪物。

伏行夜影撓了撓下巴，接著向他透露：「據我所知，整個冥界只有加爾姆大人愛吃赫爾餅，也只有它的好胃口才能消化這種極其堅硬的小點心。」

「諸位請坐穩，開船咯！」

伏行夜影掏出赫爾餅看了一眼，又小心地收起來。

喬安記得「加爾姆」就是所謂的「冥府獵犬」，赫爾女神養的寵物兼看門狗，不由產生一個古怪的念頭。

「您自己看一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