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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龍女士接著說。

「維達博士，我還沒說完呢，真神本身永恆不朽，信徒的多寡可以影響他們的權柄，但是算不上一個主要因素，因此那些缺乏野心的真神，通常也沒啥動力擴大信徒的數量，反而比較重視信徒的質量，尤其是虔誠程度，被自己寵愛的人背叛的滋味可不好受。」

喬安據理力爭。

瓦蓮京娜的回答，顯然無法令喬安滿意，忍不住提出更為激烈的質疑。

「如果『神力之源』包含的領域，至少有一種與半神自身的理念相合，才能吸收利用；反之，如果理念完全不合，縱然獲得『神力之源』，也未必就能給自己的封神之路添磚加瓦，保不準反而有害。」

「真神就沒有這樣的便利條件，封神的剎那就被強行逐出凡間，最多只能派遣化身下凡行走。」

「化身的毀滅，會對真神自身造成極大損傷，所以真神更願意假手信徒在凡間替自己辦事，於是就產生和*圖*書了選民。」

「好吧，維達博士，以後我得多防著你一點……」羅蘭接替瓦蓮京娜，繼續剛才的話題，「說到半神發展信徒，其實還有一個優勢，就是半神大多沒有建立起自己的神域，仍然在凡間遊盪，可以充分發揮自己的力量。」

「哇噢~照這麼說的話，與具有『神力之源』的半神做交易，簡直就是野心家飛黃騰達的捷徑啊！」

「反過來講，如果某人急於獲得力量實現野心，那麼從功利的角度來講，效忠一位半神要比信仰真神更划算，畢竟他無法跟真神做交易，卻可以跟半神談條件，只要拿出足夠多的籌碼，甚至有可能說服半神替自己當打手。」

好么，談信仰談到最後又歸結于「套娃」的節奏，喬安也是懶得爭辯了。

喬安感嘆之餘也有所覺悟，難怪「原始教團」、「征服教團」和「聖母兄弟會」這類供奉半神的邪教組織，比很和_圖_書多真神教會的勢力更龐大，氣焰也更囂張。

喬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喬安點了下頭，想起剛才瓦蓮京娜女士說過，半神想要成為真神，前提之一就是要建立起一個彰顯自身信條的教會或者社團，將來身為真神，這些信條就會升格為他的神職與權能。

人家不跟你扯那些人生啦，理想啦，信念啦，奉獻啦，救贖啦……之類虛頭巴腦的概念，加入半神創建的邪教，就是奔著有實實在在的好處可撈！

「神只回應祈禱，人們就更真誠的信仰神只；反之，神只不回應祈禱，人們就不用去信這種沒暖用的狗屁神只，這個邏輯很清晰，到底哪裡不妥啊？」

瓦蓮京娜攤開雙手，笑容里流露出些許無奈。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某人的信仰摻雜太多功利成分，很難獲得真神的感召，卻有可能受到半神垂青，進而獲得半神賜予的領域神術，『半瓶子醋』總比空瓶子來和-圖-書的好，維達博士，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瓦蓮京娜含笑問道。

皇帝陛下悻悻地插了句話。

「所以你是問，先有蛋還是先有雞？」

「求您了，維達博士，千萬別這麼想，我聽著心裏好慌呀……」金龍女士委屈地說。

「哈……哈哈哈哈……瞧您說的，怎麼可能呢！」喬安心虛地乾笑兩聲，「陛下，咱們還是繼續說正事吧。」

「沒錯！像我這樣的人，也是有可能成為半神的信徒啊，這樣一想心裏就平衡了。」

「維達博士，您不是聖職者，所以您總是習慣用功利的眼光看待宗教信仰，總想著信仰神只能給自己撈到什麼好處，這是很不妥當的。」

「不好意思，維達博士，我覺得您還是自己成為半神更容易些。」瓦蓮京娜女士俏皮地調侃了一句，「哪位半神不開眼，收了您當信徒，怕是要被您欺負的死去活來。」

「半神沒有真神那麼多限制，如果他豁出去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凡間胡作非為，由於真神無法親自下場出手，說實在的，還真就不好解決此類禍害。」

金龍女士耐心向喬安講解。

喬安興奮地搓了搓手，盯著對面那兩位半神，兩眼炯炯放光！(☆_☆)

「維達博士，您說的這不是信仰，而是做交易！一個人懷有這種與神只做交易的心態，就談不上虔誠了啊！不虔誠的信仰，是不會得到真神回應的。」

「我們回頭再說『神力之源』，每種『神力之源』都可以視為一卷書，書中錄有至少四組領域神術，當半神獲得『神力之源』，首先要做的就是打開這卷『書籍』，查閱一下具體記載了哪些領域。」

「為了擴大教團的影響力，半神就需要發展很多信徒，然而無論什麼東西，太過追求數量就很難兼顧質量，所以半神對信徒虔誠度的要求，通常不及真神的標準那麼高。」

「噢……維達博士，你不敢對瓦留莎不敬，對我就無所謂了，和_圖_書把我綁起來關進小黑屋，也在你的計劃之中？」

「您別多心，瓦蓮京娜女士，我哪敢對您不敬！」喬安連忙解釋。

「耶？那我要是設法逮住一隻半神，關進實驗室，強迫它收我當信徒，授予我領域神術……陛下，瓦蓮京娜女士，你們覺得這是不是很有趣啊？要不要幫我做一下這個實驗？」

「真神的化身，也被稱為『聖者』，力量受到嚴格限制，最多就是半神的水平，事實上，真神的化身被半神出手幹掉的情況並不罕見。」

「但是半神不一樣，半神只能做到不老不死，在特定的條件下，半神也是可以被徹底殺死的！所以半神往往更在乎自己的安全，為了升為真神，他們也的確需要更多的信徒保護自己，幫自己發展組織，擴大教團勢力範圍。」

「不是……為何真神就不能大方一點，先給人們一些好處，人們被感動，然後才拋開私心，發自赤誠、不計回報的虔信真神——為什麼就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