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天下
「無需如此。」雁春君揮了揮手,「漢陽君的面子,在下當然要給。秦燕就要和談,以後還要多望漢陽君照拂啊!」
蓋聶問道。
「可是,此道之極,又在何處?」
「貴使遠來,一路勞頓。今日,本君請了燕地最為有名的樂師,以增雅興。」
「他說春秋之時,一畝之地所產與今日所得,遠不如也。食多而人眾,人眾而地少,故而紛爭起。強國之道,一在擴地,二在富田。周室八百諸侯,最後只剩下了七個,卻還紛爭不斷,便是因為中原之地,盡在七國之手。」
「雪女姑娘!」
趙高眼中幽光浮動。他身為中車府令,掌管王宮車駕,乃是秦王近臣。然而,他卻不是秦王最為親近的臣子。
這兩人七拐八拐,將高漸離帶到了雁春君的府上,放下了手中的酒和肉,他被帶到了一處偏閣。
秦王看向了蓋聶,笑了一聲。
蓋聶看著趙高,問道。
妃雪閣。
秦王的座駕在原野的道路上馳騁著,周圍是大量的和圖書護衛隊。
高漸離看著堵著自己的兩人,面色一肅。
「若是漢陽君所言,那該如何解決?」
高漸離看著從遠方歸來的雪女,不知為何,這一次見到她,感覺其更加冰冷了。
荊軻嘴裏咬著肉,吃到一半,便愣在當場,被高漸離忽然的這一聲嚇住了。
「王上,還有二十里到晉陽。」
不過,並不是每一天,都能見到雪女起舞。甚至,有時一月也沒有一次。
趙高在後,聽到趙爽這個名字,心中不覺得一緊。
薊城的大街之上,此刻顯得有些冷靜。高漸離轉過了街角,花了五十錢,買了下些酒和肉,正準備離去,卻在街角處,被人堵住了。
雪女點了點頭,很快便在長道之上,與其錯開了身。
從邯鄲郡至太原郡,一路行來,道路漸漸變得狹窄,有的地方則相當崎嶇。
「這奸賊勾連外敵,可惡!」
「請問是高漸離先生么?」
趙高心中一驚。他其實一直有個疑惑,趙爽在秦國的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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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這麼龐大,可為何秦王如此寬容。「你可餓死我了。不是說酉時便回,怎麼拖了這麼久?」
「是的。秦燕將要議和,但是我軍不久之後必將南下攻魏,此時糧草緊張,所以希望雁春君能夠幫忙。」
「怎……怎麼了?」
「請帶路。」
「哪個外敵?」
「諸侯紛爭,或為土地,或為人口,或為財寶。鬼谷以為,這是人性如此。」
「正是在下。」
太原。
「我聽聞蓋聶大人與江湖中的一些遊俠,關係很好。」
秦王轉過了身,點了點頭。趙高看著秦王的背影,叫住了蓋聶。
「漢陽君趙爽!」
便在談話將盡,趙高插了進去。
一時間,嘴裏的肉好像不香了,荊軻的情緒變得很是複雜。
「其他的好辦,可是貴使也知道,如今燕丹領軍在外,一應軍糧,都是他的人在管。這樣吧,我想想辦法,再湊十萬石。」
「多謝中車府令提醒!」
「雁春君言重了,在下先替https://m.hetubook.com•com我主謝過了。」
飛雪玉花台,這座幾乎是為了雪女一人而設的舞台。
「蓋聶,你以為天下紛爭數百載,為何?」
眼前的荊軻沒心沒肺地吃著東西,高漸離卻忽然一陣怒意。
「中車府令。」
車駕停住,趙高走到了馬車旁,一臉恭敬。
荊軻不甚在意的問道。
薊城。
「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奴婢有一言,蓋聶大人慾在大秦立足,還是離這些自命俠義的人遠些!」
「中車府令此言,是何意?」
趙高敏銳的察覺到,他與秦王之間,還隔著一個蓋聶。這位秦王身邊第一侍衛,也是鬼谷傳人,一向深得秦王信重。
高漸離一笑,看著雪女走上舞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如此,在下就先謝過雁春君了。不過,這二十萬石糧草,還是有些少。雁春君也知道,我軍正在擴軍,一應糧草還有些緊張。」
「道之表,在理;理之用,在術;術之精,在技。以技富田,畜產越眾,則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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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高看著蓋聶的身影,輕聲一笑,臉色越加陰沉。……
秦王揮了揮手,趙高低頭,很快轉身,安排起一應的事情了。
很快,雁春君便來了。隔著一層簾幕,高漸離所見,正廳之中,與其同行的,還有另一個人。
原來是因為這!趙高心中,對於趙爽,越發忌憚。
……
「王上,飯食準備好了。」
趙高聽在耳中,心中感到了很大的威脅。這一套,不就是為了給墨家鋪路么?
等到趙高再度迴轉的時候,秦王已經走下了車駕。而他的身旁,站著蓋聶。
「漢陽君既然想要糧草,那在下豈敢不給。」說著,雁春君端起了酒杯,一笑,「二十萬石糧草,馬上送到。」
高漸離拿著酒與肉,步伐很沉重,回到了家后,一個人影踴躍地跑了過來。
蓋聶與趙高皆是面色一變,只是,心中所想卻完全不同。
「蓋聶大人!」
高漸離有些奇怪,在燕國位高權重的雁春君,對這個人卻格外客氣。
高漸離看著荊軻,憤憤不平。
「m•hetubook.com.com可是高漸離?」
「雁春君,這個奸賊!」
「漢陽君欲從燕地購糧?」
每當雪女起舞,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達官顯貴,都會為之流連。
「荀子云性本惡,孟子云性本善。只是,人心似海,豈以善惡容之?」
「臣不知。」
雁春君摸了摸鬍子,沉吟一聲。
蓋聶說著,將趙高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高漸離一笑,看著雪女漸漸遠去,走出了妃雪閣中。
「聽聞先生乃是音道大家,我家主人想要請先生過府一聚。」
「如此,在下就先謝過雁春君了。」
趙高很快恢復了那一貫的冷漠之色,走上前去,卻聽得秦王的聲音傳來。
雁春君拍了拍手掌,高漸離開始彈琴。只是,這兩個人並非惜音之人,高漸離彈到一半,他們便說起了話。
「寡人曾問趙爽同樣的問題,你猜他怎麼回答?」
只是,這人沒有迎接高漸離,而是從他手上接過了酒與肉。
「所以,寡人給了他西面大片的土地和十萬大軍,便是為了讓他印證,他所言是否可行?」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