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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終

作者:玖拾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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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丟臉

第077章 丟臉

錦蕊聽完,笑著謝過了潘婆子,提著食盒回了清暉園。
杜雲蘿聽完,支著下巴苦思冥想。
趙嬤嬤頷首,道:「聽幾個婆子講,是前頭有人給二太太遞了話,具體是什麼事,她們也不清楚,二太太走得很急,只帶了沈長根家的和泉茵。」
清暉園裡,甄氏不與杜雲蘿提這些,母女兩人都當不知道那些傳言。與杜雲茹一道,替杜雲荻收拾了東西,又把四水和常安叫來耳提面命了一番,送杜雲荻回了書院。
杜雲蘿一面玩著手中葉子牌,一面笑盈盈道:「杜家嫡長女,母親恨不能把每個箱子都塞得溢出來呢。」
雨大風急,夏老太太免了各處請安,只叫眾人好生在屋子裡待著。
水芙苑裡當差的人手多,各個都瞧見了,趙家的平日里哪裡這般丟人過,漲紅了老臉恨不能鑽到地里去。
府里的下人們慣會見風使舵。
甄氏見此,曉得趙嬤嬤沒有把她的話聽在耳中,定是匆匆去又匆匆回,早知如此,她該叫個年輕小丫鬟https://www.hetubook.com.com走一趟,免得上了年紀的趙嬤嬤辛苦。
七月二十七日夜裡,杜雲蘿睡得正香,突然一陣悶雷響,驚得她睜開了眼睛。
沈長根家的聞言就笑了,又問了竇婆子兩句,回了她一句「沒有的事」,轉身就走了。
沈長根家的聽得莫名其妙,反問竇婆子哪裡得來的消息。
耳邊全是趙管事呵斥她的話,怪她得罪了杜雲蘿。
竇婆子腆著臉賠著笑,只問那趙掌柜管著的成衣鋪子,往後是不是要由他大兒子接手?
趙家的挨了一頓訓。人人就瞧著趙管事和趙掌柜會不會也一併倒霉。
趙家的暗恨得咬牙,杜雲蘿分明就存了抬舉錦靈的心思,外頭傳得紛紛揚揚的。也不是她大嘴巴說出去的,卻把帳算到了她頭上。
甄氏坐到了杜雲蘿身邊,湊過頭去瞧:「打葉子牌倒是比你下棋好些。」
水月來稟時,杜雲蘿正陪著甄氏用午飯,聞言想著,她和杜雲諾還真沒猜錯和_圖_書,苗家的桌子,定然是叫苗氏和苗大太太抬翻了。
姐妹兩人嘻嘻鬧鬧成一團。
金嬤嬤是廚房上管採買的,能坐上這個油水豐厚的位子,金嬤嬤在苗氏與沈長根家的跟前,頗有幾分體面。
甄氏坐在桌邊,仔仔細細與水月和趙嬤嬤對著杜雲茹的嫁妝單子,就怕有所疏忽遺漏。
只是這一回,趙家的惹的是非,說大不大,說小也足夠她喝一壺的了。
「你只管說只管說,」杜雲茹捏了杜雲蘿的鼻尖,「等你收綴嫁妝的時候,我看你的箱子這院子里擺不擺得下!」
趙嬤嬤接了單子,笑著去了。
甄氏詫異:「這麼大的雨,二嫂出門去了?」
昨兒個竇婆子往水芙苑去了,暗戳戳給沈長根家的塞了點碎銀子。
有還是沒有,竇婆子都無所謂。她又不是真的要嫁女兒,沈長根家的曉得了,她就算完事了。
雷聲響了一夜,直到天明時才落了瓢潑大雨,杜雲蘿起身時,竟還覺得有些涼意了。
清早上去的,午前就回來和圖書了,竟是在娘家連頓午飯都沒有用。
從前的這時候,定遠侯府剛剛請了聖旨,她被押著接了旨,又叫夏老太太禁足關在了安華院里,府中其他事情並不知道。
這一打聽,錦靈的事兒就落到了沈長根家的耳朵里,苗氏也就知道了。
杜雲蘿聞言抬眼看向趙嬤嬤。
薄臉皮的杜雲茹這小半個月來也不再避著躲著了,總歸也就只剩下半個月左右,她就要嫁出去了。
出門,便是出府。
杜雲蘿一面用早飯。一面聽錦蕊稟了,慢條斯理地吃完,又漱了口,這才道:「起碼能安靜幾日了。」
那些聽說過錦靈的傳聞的,只要轉一轉腦子,就曉得趙家的挨訓怕是與這些脫不了干係,這會兒也不敢再掛在嘴上了。
若是聽話,自然是好的,若不聽話,苗氏抬舉他們,心裏不痛快,打壓他們,又要顧忌著其他老僕的想法。
沈長根家的是聰明人,記得那句「主子身邊的姑娘」。使人去打聽了。
沈長根家的是苗氏陪嫁,金嬤嬤是苗氏一hetubook.com.com手提拔的嫡系,與之相反,趙家的這種三代家僕,便是苗氏最不好拿捏的了。
杜雲茹嗔了一眼:「母親,她分明還是半斤八兩,一樣的不講理。」
別說是苗氏了,就算幾個管人事的婆子娘子,都未必說得清這彼此之間的干係。
玩了一圈,趙嬤嬤才從外頭回來,雨水打濕了她的下擺衣袖,頭髮叫風吹得有些亂了,沒有了之前的沉穩態勢。
竇婆子嘴一撇,道:「趙家的要給她大侄兒娶媳婦哩,說娶進門的往後就是掌柜娘子,再是風光體面不過。沈家姐姐你給我透個底,若這事是真的,我便讓我家丫頭嫁過去,以後我也能跟著享福。總歸主子身邊的姑娘瞧不上他們家,不如便宜了我家丫頭。」
府中下人們之間,關係錯綜複雜。
沈長根家的在主子跟前當差,眼皮子不淺,不至於叫這麼點銀子就糊了心思,只看那人是竇婆子,這才耐著心思聽她說話。
回憶了許久,她都不能確定,前回苗氏有沒有在這樣的雨天里出過門。
因而https://www•hetubook.com.com,沒有大事體,苗氏也不耐煩去拿誰開刀,免得傳到夏老太太那兒,還當她是存了什麼心思呢。
為了趙家的這樣不好拿捏的家僕,苗氏可是苦惱過一陣的,這次逮了機會殺雞儆猴,沈長根家的也很高興,這才會來尋金嬤嬤吃兩杯酒。
趙家的被喚到了水芙苑,當頭就是一頓訓,苗氏不提杜雲蘿與錦靈的流言,只抓著鋪子說話。
錦蕊眼中一亮。
甄氏見她們熱鬧,不由就笑了起來,把單子遞給趙嬤嬤,道:「就照我們剛剛說的,你去和二嫂說一聲。外頭雨大,從迴廊上慢慢繞過去就好,不用心急火燎的。」
苗氏忙了幾日,總算是抽出了空閑,帶著人手回了一趟苗家。
法音寺里的事體,是她欠了甄氏一個人情,如今正好能兩清了。也是便宜。
趙嬤嬤垂手上前,恭敬稟道:「太太,奴婢到水芙苑時,二太太正巧出門了。」
守夜的錦靈也醒了,怕落水濕了窗檯,披著衣服起身把窗戶都關上了。
可那是主子,趙家的只能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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