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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陳年醒過來，睜開眼就看到了程遇風，他還睡著，下巴上新長出了胡茬，她忍不住摸了摸，有點扎手。

「你覺得我小？」陳年問得意味深長。

昨晚從女孩變成女人的記憶從渾身的酸疼中全部清晰回籠，第一次時是真的很疼，不過第二次就好了很多，甚至也能跟著沉浸其中。

陳年小小聲的：「你先去。」

就這樣，八月下旬風和日麗的某天，陳年坐上了從a市飛往美國加州的航班，臨走前還和程遇風訂了個婚。

早餐很豐盛，都是陳年喜歡吃的。

程遇風在原地又站了幾分鐘才出去做早餐。

「浴缸我放了熱水，還加了精油，應該多少可以緩解。」

她忍不住，開心地在原地輕輕跳了兩下，黑色綢緞似的長發鋪在後背，隨著她的動作輕搖慢擺。

兩人的聲音幾乎同時發出，交織在一起，又是異口同聲的——「你先說。」

陳年稍微滿意了，「我要回家和我爸爸媽媽商量一下。」

陳年換上睡衣，剛轉過身，就看到不遠處站著的程遇風，她窘了，不知道自己剛剛傻乎乎又笑又跳的樣子他有沒有看到？

他輕咬她耳垂，濡濕的氣息往她耳朵里鑽，還有，同時他的聲音：「年年，我愛你。」

身後。

「好。」

https://www.hetubook.com.com程遇風哪裡不知道她在害羞，他撿起地板的睡褲穿上，光著上身進浴室去了。

「年年，媽媽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你不用擔心，想做什麼就去做吧。」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容昭傷口已經恢復好，臉色也慢慢變得紅潤起來。

「要幫忙嗎？」

「……嗯。」

程遇風真的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啊。

因為根本不是她丟的啊。

葉明遠攬住她的肩膀，「以後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去。」千山萬水，都陪你走遍，走到走不動的那天為止。

卧室里安靜得只有空調運作聲，窗帘密密實實地把陽光擋在窗外，封閉空間里，某些氣息還未散去，陳年又是陣陣甜蜜地臉紅耳熱。

「年年……」

「你覺得怎麼樣？」他當然還是會尊重她的意思。

耳垂上傳來的疼讓陳年眉頭輕皺，但隨之以來的更大疼痛讓她連腳趾都蜷縮起來，身體里浮現的異樣感受陌生又可怕，「程、程遇風……」

私密空間里，陳年被昨晚不可描述的記憶拖了進去，浴缸似乎變成了巨大的蜜罐，她沉浸其中不可自拔，直到程遇風做好早餐過來敲門。

葉明遠也說：「是啊年年，你媽媽有我照顧，你還不放心嗎？」

「要去洗洗嗎？」和圖書程遇風提議。

陳年想當隱形人一頭扎進浴室，不料走到程遇風身邊時，右手被他一把拉住。

床單密布褶皺，像團團漩渦，將陳年吸了進去，她掙扎著、扭動著，在某個臨界點，失控地咬住了程遇風的肩膀。

這一幕被程遇風盡收眼中，成了他記憶中最生動鮮活的畫面之一，都說男人由性生愛，可他並非如此，在性之前，他已經深愛著這個小姑娘。

程遇風洗完澡出來后，床上的人已不見蹤影，倒是衣帽間的門半開著，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一截雪白的細腰，他雙手環胸，以男人看自己女人的目光默默欣賞起來。

陳年正感慨著他睫毛好長好密，見他眼皮微動，她嘟起嘴唇，主動送上早安吻。

陳年搖搖頭。雖然她沒有什麼經驗，但昨晚也能感覺到他已經非常照顧自己的感受了，反而是他，為了遷就她……咳咳咳。

不一會兒，程遇風也醒了。

昨晚也不知道是誰流連忘返……

這樣的機會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既然失而復得，那就應該去把握住它。

昨晚，不過是情到深處，水到渠成。

容昭點點頭：「明遠，謝謝你。」

兩人已經徹底結為一體。

浴室。

她是在回應他昨晚的那一句「我愛你。」

她上樓回到房間，又把這件事告訴程和*圖*書遇風，從他那兒也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抱歉，」程遇風鼻尖貼著她的，「以後我會注意。」

陳年秒懂要「緩解」什麼，胳膊撞他一下，拖著軟綿綿的雙腿走過去。

「不用！」

唇角微揚，眼裡也有笑意，一定是看到了吧。

他親吻她的唇、脖頸、鎖骨，又鑽進薄被裡, 以唇以手指，探訪美好秘境。

陳年心跳如雷，屏息凝神等待著，她媚眼如絲地看著上方的男人, 他短髮已微微濕潤，俊臉上滿是汗，看起來性感又充滿了誘惑。

「年年，」葉明遠又說，「爸爸希望你能出去多看看這個世界，去見識更多不同的風景，認識更多優秀的人。」

心花怒放。

容昭知道女兒的心結，拉了丈夫一起過來幫忙開導。

「還疼嗎？」

她終於成為他的，他也成為了她的，那樣極致的親密。

葉明遠和容昭早就對他們的進展大概有底，自然也是樂見其成。

陳年沉吟半晌，「不能直接結婚嗎？」她已經滿二十周歲，到法定結婚年齡了。

「而且，醫生說等我的情況更穩定了，坐飛機也沒什麼問題的，到時我就和你爸爸過去給你當陪讀。」容昭也笑著說，「媽媽還沒有去過美國呢。」

陳年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只是緊緊地抱著他, 感受他的每一個ｈｅtｕｂoｏk•coｍ.ｃom動作，呼吸急促, 面色潮|紅, 香汗淋漓，還情不自禁地發出低吟。

「疼的話，告訴我。」

最後，陳年在床上找到了睡裙，裙子皺巴巴的，還弄髒了，模糊的印象里，當時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墊在了身下……幸好她還有別的睡衣。

陳年泡在熱水中，感覺全身彷彿花兒一樣吸水綻開了，她愜意舒展著四肢，或許精油效果真的不錯，某處的酸疼感好像也不那麼明顯了。

不知道是誰先點的火，慢慢地，一寸又一寸蔓延開，把彼此都燒著了。

陳年裹著薄被，視線四處找自己的睡裙，奇怪了，怎麼會找不到？她明明記得昨晚……完了，不記得丟哪裡了。

在程遇風和程立學正式上葉家定親前兩天，陳年接到一通來自斯坦福大學的電話，對方告知考慮到她情況特殊，且資質難得，所以交換生的名額仍為她保留著。

算了，看在他笑得這麼好看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了。

對陳年來說，亦是如此。

程遇風失笑出聲，他撫著額角，「你還小，先訂婚。」

「程遇風……」

深藍色的大床上, 女孩子肌膚瑩白如雪, 程遇風覆上去的時候, 就像把一輪皎皎明月壓進了大海, 他感受著她身上每一處美妙的顫動，心跳得又快又沉, 撞得胸腔隱隱發疼。

程hｅtｕbｏｏk.ｃoｍ•ｃom遇風沒有別的動作，只是一遍遍地親吻她，喊她的名字，藉以分散注意力。

「早。」

陳年看著恩愛的父母，心裏越發不舍，她認真地說：「爸爸媽媽，我再想想。」

陳年撲哧樂了，不過想到自己要說的話，耳根又變成了紅瑪瑙，她鼓起勇氣慢慢對上他的眼睛，「程遇風，我、我也……愛你。」

程遇風在她身上展現了極好的耐心和溫柔，確定她準備好以後, 他緊扣住她的十指，聲音低啞至極。

陳年坐在一團陽光里捧著杯子喝牛奶，粉|嫩的唇含著杯沿，小口小口地喝著，眉眼明媚又略帶羞意，拖鞋尖里，腳趾輕縮起來，透著淡淡的粉。

通話結束后，陳年在落地窗邊站了許久許久，背影纖細又沉默。

程遇風不自然地輕咳一聲，只好換了另一種說法，「你年紀還小。」

程遇風先是一怔，隨後心中湧現無限欣喜，他找到她的手，握住，眼神柔和又深情，「年年，我們訂婚吧。」

陳年從穿衣鏡里看到了身上淡淡的紅痕，覺得印在心口那一塊，形狀看起來真的很像草莓，她越看臉越熱。

拖著以前那副破敗身體，坐不了飛機不說，連路途稍微遠些都疲累不堪，還好現在不同了，只要爭氣些，出國完全是可以的。

不是臨時起意，事實上，他很早之前就有這個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