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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若恆星

作者:臨淵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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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甜夢不知醒(05)

第六十五章 甜夢不知醒(05)

木鶴意會到了話中深意,他是為她留在A市的,算了算,一年裡霍家那邊才回了三次,作為家族的核心,重要事務都要他處理,可他長居A市,這樣好嗎?
木鶴還沒適應新身份,不知怎麼回應,霍斯衡問:「東西準備好了嗎?」
木鶴彷彿被抽掉所有力氣,累得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勉強睜開眼皮,卧室只開了壁燈,他的五官有些模糊,仍是帥得過分,一滴汗沿著下巴劃過喉結,滑入胸口。
當然,如果能有人幫她按摩就完美了。
他們在衣帽間有了第三次。
不過,沒誇張到疼得連路都走不動就是了。
「不會有人過來的。」
結束后,木鶴軟綿綿地靠著他,一時心血來潮:「要是能泡個溫泉就好了。」
她以為他兄弟娶了他的前逼婚對象已經夠刷新認知了,沒想到還有更驚人的。
在主卧浴室淋浴之後,木鶴換了泳衣,裹著浴袍,跟著他下樓,穿過一片樹林,她驚喜地看到了藏在林間,熱氣氤氳的露天溫泉,周圍瀰漫著清淡的藥味,他讓人準備的是舒緩身體的葯浴?
木鶴踩著台階進入水中,一層層溫熱包裹了上來,疲倦一掃而空,四下靜謐,暖陽從稀疏的樹梢間抖落,金黃色的葉子隨風飛舞,小音箱里流出動聽的輕音樂,她趴在池邊舒服得閉上了眼睛。
「什麼時候買的?」
「霍家的人沒意見?」
討要了早安吻,霍斯衡終於心滿意足地放開她,隨手掀開被子,美色傾瀉而出,木鶴條件反射「呀」地一聲捂www.hetubook.com.com住了眼,在他的輕笑聲中快自燃了,想想真沒必要,他們都那麼親密了。
「和非非逛街那天。」木鶴反應迅速,強行挽尊,「你別胡思亂想,我就是單純覺得這件大衣好看,錯過就可惜了……」
他十七歲回到霍家,同年有了這個紋身,展翅代表著自由,攏翅意味著約束?
他握著她的手,帶向水下。
幫……按摩嗎?
不能怪她反應遲鈍,實在是整套屋子過於冷清空曠,幾乎找不到生活痕迹。
回到床上已是兩個小時后的事,她真一絲力氣不剩了,沾枕便失去意識。
木鶴耳根發燙,前面疼死了,後面好一些,總體上還是疼的,畢竟是那麼大的……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她絕不會相信,女人對男人的包容度竟高到這種地步,有個瞬間,她甚至以為要……
身側的人還在睡,濡濕的氣息徐徐噴出,晨光中,側臉線條柔和,高眉骨,筆挺的鼻樑,長而濃密的睫毛,她輕撥了撥,他依然沒動靜。
這對霍斯衡來說根本不算問題,他幫她穿上衣服:「走吧。」
冷戰的這三天霍斯衡都沒怎麼合眼,加上經歷了連番高強度的體力消耗,同樣累極,和她十指相扣后,沉沉睡去。
霍斯衡知道她還難受著:「泡個澡會舒服一點。」
一片落葉飄到她發間,霍斯衡抬手取走,輕貼著她的臉:「央央,是不是輪到你幫我了?」
天時地利人和,一切都恰到好處。
「不行,」信息量太大,https://www.hetubook.com.com木鶴輕揉太陽穴,「我要好好消化一下。」
霍斯衡用毛巾擦了擦臉:「我不常住這兒。」
霍斯衡已經把胡茬刮乾淨了,她聞到淡淡須后水的味道:「剛住進來時,我看到剃鬚刀和須后水,還以為是之前住這裏的男人留下的。」
怎麼都藏不住。
霍斯衡眉目沉靜:「他比我低一個輩分。」
霍斯衡揉了揉她頭髮,順手拿過牙膏,放到她前面。
羞死了。
「放心,」霍斯衡頗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他們做不了我的主。」
霍斯衡一直都知道,她有一顆多麼柔軟的心,明明和他冷戰,出去逛個街仍牽挂著他,其實,遇到她才是他最大的幸運。
洗漱完,簡單吃過早餐,木鶴拉著郗衡來到衣帽間,從角落的柜子深處找到給他買的外套,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樣,他換上后,看起來丰神俊朗,玉樹臨風。
這種級別的甜言蜜語,誰受得了啊?木鶴面若桃花,心跳如雷,她將牙刷塞進嘴裏,刷了兩下,沒有泡沫出來,忘記擠牙膏了。
他從滿地狼藉中找到貼身衣物,坐在床邊穿,木鶴餘光瞥過去,哪怕和郗小衡有好幾回接觸,但每次都昏頭昏腦的,此時她是第一次看到完整的紋身,一隻威風凜凜,半邊展翅,半邊攏翅的黑鷹。
兩人花了兩個多小時抵達近郊的千島湖,乘船從東南方向的小島登陸,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恭敬道:「衡少。」
「都好了,衡少。」
霍斯衡明知故問m.hetubook.com.com:「說什麼?」
「不急。」
去年除夕,他帶她來過,當時她還嫌沒有煙火氣息,所以去了別的熱鬧小島。
木鶴手酸得不行,似雪肌膚染了緋紅,分不清是被泉水蒸出的,還是羞色暈染,她曲起胳膊肘撞向他:「不許再胡鬧了!」
霍斯衡帶她上了二樓。
管家面有訝色,笑容更誠摯了:「……少夫人。」
霍斯衡牽起她的手:「我未婚妻。」
霍斯衡把她攔腰抱起,走進浴室后,發現失策了,應該先放水的,他按下開關,熱水湧出,接著,木鶴感受到郗小衡蘇醒了過來……
島上風景美如畫卷,木鶴一路欣賞著,萌生某個念頭:「郗衡,這座島,該不會是你的吧?」
霍斯衡點頭。
剩下的話盡數消失在他的熱吻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木鶴還能怎麼辦呢?她忍著笑點頭:「認認認。」
霍斯衡不依不饒,存心逗弄她:「你男朋友相貌堂堂,身材體力具備……」微妙的停頓后,「你也不吃虧。」
「我在電話里聽到喊你四叔的人,是霍總?」
霍斯衡不免覺得好笑:「不應該是我問你?」
低沉又磁性的聲音響起:「在看什麼?」
她乖乖地掉進他的圈套:「就未婚妻啊。」
管家走在前面,木鶴忍不住撓兩下他手心:「幹嘛要那樣說啊?」
木鶴想起鄰居婆婆說過,從女孩子變成女人,眉毛會發生變化,她拿過手機,打開照相機,看來看去,也沒什麼不同,倒是眼神……似乎更媚了。
木鶴回以一笑。www•hetubook.com•com
木鶴全身泛粉,喊得嗓子都啞了,徹底化成了一團水。
難怪聲音聽著那麼成熟,他還說侄子長得著急。
她握緊他的手,想說什麼,和他四目相對,忘得一乾二淨,只記得他的名字:「郗衡……」
木鶴正有此意,咕噥著撒嬌:「你抱我去。」
空氣里滿是**氣息,濃得化不開。
他不清楚木鶴的身份,以微笑打招呼。
「啊?」木鶴疑惑,「為什麼你們的名字像同輩?」
霍斯衡短髮被汗水打濕,目光潮潮的,透著幾分性感,他重新摟住她,親了親她的鼻尖,用俄語說了句:「我愛你。」
木鶴不經意看到他後背的幾道紅色抓痕,當時不覺得,原來她用了那麼大的力氣嗎?她坐起來,從側面輕靠在他肩上:「疼不疼?」
「只有你能。」
走了十幾分鐘,一棟三層的洋房出現在木鶴眼前,前院的小花園裡零星開著幾朵花,倒是爬藤植物,綠意盎然,生機勃勃的。
霍斯衡食髓知味,有點兒不太正經地笑道:「按照昨天的標準算,今晚是不是還有一次?」
等他穿好睡衣走進浴室,木慫慫才慢吞吞地套上睡裙,以蝸牛的速度來到他旁邊。
木鶴大致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將來你的婚事,是像上次那樣由長輩做主?」
「去哪兒?」
越過長廊,進入空無一人的屋子,窗明几淨,整潔有序,平時應該經常有人打掃。
他簡單解釋了一遍霍斯文從同輩降級成晚輩的隱秘之事,木鶴聽得目瞪口呆:「你們霍家,太亂了。」
木鶴晃動手機:hetubook.com.com「看我長這麼美,便宜你了。」
木鶴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顧左右而言他:「該起床了。」
這不就等於間接告訴別人……
木鶴:「……」原來,他發現了嗎?
霍斯衡輕扯嘴角:「他們樂見其成。」真要說起來,也就只有老爺子急了,張管家打了幾次電話催他回去,還旁敲側擊地問起頒獎典禮的情況。
這是個尋常而又不尋常的漫漫長夜。
「沒關係,換掉就行。」
他的胡茬印上來,她縮著肩膀躲了躲:「癢。」
她喜歡這個安排。
霍斯衡和她額頭相抵,柔聲回應:「嗯,我在。」
木鶴慌亂地往四處看,泡個溫泉,他怎麼這麼容易就……
他是不是還想說某方面的技術?咳咳。
於是,就這樣那樣地被他得逞了。
明顯不是。
要不怎麼說心有靈犀一點通呢,心念微動,從後面靠過來的郗衡就把手搭在她腰上,控制著力度按了起來。
木鶴睡到中午才醒,腰酸腿軟的,望著天花板回憶昨晚的畫面,心口砰砰亂跳,紅唇間漾開一抹甜蜜的淺笑,他們終於真正地屬於對方了。
窗外,冷月如鉤,寒意蔓延,驅不散屋內的春色。
木鶴天南地北地和他聊天,聊到了霍斯文,想著他們年齡相仿,又同是斯字輩,她問:「你在家裡排第四,那霍總排第幾?」
被子床單亂糟糟的,密布褶皺,還沾了某些可疑的東西,木鶴的臉紅得快要滴血:「要不,去隔壁房間睡?」
霍斯衡微微挑眉,壓著聲,戲謔道:「怎麼,剛睡完就不認賬?」
霍斯衡笑而不語,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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