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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若恆星

作者:臨淵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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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棲遲衡門下(02)

第八十二章 棲遲衡門下(02)

木鶴連聲答應。
張管家說:「少夫人,我帶您去。」
半小時后,木鶴和霍斯衡一起下樓,丁吾倒像客人似的,連忙起身整理了衣服:「早。」
木鶴對這個稱呼已經基本免疫了,淡定地點頭回應。
最後她找了塊石頭,砸碎棒棒糖,大家圍成一團,你一塊我一塊地吃起來,那種清甜的滋味和單純的快樂,真懷念啊。
木鶴點著頭,靠到他肩上。
霍老爺子咳嗽一聲:「坐吧。」
「是啊。」木鶴笑得眉眼彎彎,「小學那會兒期末考試拿了第一,老師就會獎勵一個棒棒糖,我最喜歡菠蘿味的……」
「看看是不是紅了?」
霍老爺子如今雖然不主事了,可眼明心亮著呢,霍斯衡兩次除夕夜中途不見人影,他早就生出疑惑了,查到霍斯衡跟一個女明星交往,心生不悅,放著好好的大家閨秀不要,偏偏跟戲子糾纏在一塊,存心氣他不是?
木鶴:「……」咳咳,破功了。
霍家年輕小輩們排列得整整齊齊,畢恭畢敬,靜默無聲地等待著,看到霍斯衡彎腰牽出車內的漂亮女人,他們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露出驚訝的神情,懷疑自己眼花了。
霍斯文扶著方向盤,眼角餘光往後一瞥,飛快收回來,四嬸的擔心是多餘的,霍家人最擅長的便是偽裝,哪怕私底下勾心鬥角,見了面總能言笑晏晏,絕對不會給對方不適感,而且看在四叔的面上,誰會給她臉色看?
好想把他毒啞啊。
老人家端坐在木椅上,通身氣勢迫人,不怒自威,尤其是那雙銳利的和_圖_書眼睛,彷彿能直接看穿人的心,倒是他旁邊的另一位山羊胡老人,顯得更慈眉善目些。
她沒有嚇到,依次念出他們的名字,同學們被拆穿,窘得哈哈大笑。
徐婆婆捨不得她,硬是留到大年三十這天才肯放人,她準備了大包小包的禮品,數量驚人,好在木鶴乘坐的是私人飛機,攜帶方便。
傭人忙著把東西搬到車上,徐婆婆和木鶴依依惜別:「我這把老骨頭哪裡都去不了,有空你一定要多回來看我啊。」
木鶴又成功地被窘到了。
霍老爺子輕哼道:「今晚不會偷溜走了吧?」
木鶴回過神:「……爺爺。」
霍斯衡輕聲問:「緊張?」
木鶴透過車窗看出去,莊嚴大氣的園林式建築,紅牆綠瓦,亭台樓閣,假山噴泉,目之所見的景物就不帶重樣的,真不愧是百年大家族。
「哦?」霍斯衡好笑地問她,「你打算怎麼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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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鶴耳根微紅:「管的。」
有了昨晚吃撐的經驗,木鶴謹慎地控制著食量,吃不完的就推給霍斯衡,他照盤全收,徐婆婆看著小兩口甜蜜恩愛的模樣,笑紋層層疊疊地擴散開。
「有勞爺爺了。」
光線晃動,徐婆婆系著圍裙從廚房走出,見他們都在,她爽朗地笑道:「過來吃早餐咯。」
霍斯衡柔聲道:「央央,叫爺爺。」
相處下來,木鶴心中的彆扭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歸依感,後面兩天她陸陸續續見完了丁家的長輩,在他們的見證下到祠堂https://m.hetubook•com.com祭拜,便算是認祖歸宗了。
霍斯文暗暗發笑,嚇傻了吧?別懷疑,他真是你們認識的那個霍斯衡,如假包換。
吃完早餐,徐婆婆帶著木鶴四處參觀,逗留最長時間的是丁老夫人生前住的房間,木鶴津津有味地看照片、聽往事,恍然不覺窗外日落西斜,暮色籠罩而來。
歷經兩小時的飛行,飛機進入富春城的空中區域,平穩降落在停車坪上,此處離霍家還有一段距離,木鶴沒想到,前來接他們的人居然會是霍斯文。
她看著丁吾,爸爸兩個字哽在喉間,怎麼都喊不出口:「我走了。」
木鶴求之不得:「好啊。」
霍斯衡對四周投來的異樣目光視若無睹,徑直帶著木鶴進了庭院,穿過長廊,來到主廳。於是,木鶴便猝不及防地見到了霍老爺子。
木鶴跟著他坐進車裡,想到即將見到霍家的人,心情難免有些忐忑,其他長輩倒沒什麼,可他爺爺和父親,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這是真正地見家長了。
她這副小女兒的嬌羞情態讓霍老爺子哈哈笑出聲,張管家摸著山羊胡,會心一笑。
又一日過去了。
「跟著我就好,嗯?」
霍老爺子做好棒打鴛鴦的準備,後來察覺到了霍斯衡的變化,慢慢地態度跟著改變了,愛屋及烏,他摒棄偏見,重新審視木鶴,清白人家的女兒,從小長在貧困山區,吃了不少苦,憑著實力考上清華大學,進娛樂圈后,勤懇踏實,除去被人潑的髒水,並沒有想象中亂七八糟的緋聞www•hetubook•com.com
這話是對著霍斯衡說的,明顯意有所指,木鶴差點嗆到,心虛極了。
木鶴捧著茶杯喝了口茶水。
雪后初霽,陽光晴好,傭人們在屋外掃雪,偶爾會好奇地望向二樓朝向最好的那個房間。
霍斯衡微微頜首。
「不一樣。」霍斯衡俊顏含笑,眸底浮現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柔色,字字清晰地說,「這個是我愛的。」
再後來木鶴的真實身份曝光,他們的戀情鬧得沸沸揚揚,霍老爺子不由得感嘆命運弄人,看來姻緣天註定啊。
霍老爺子隔著老花鏡打量他:「兜兜轉轉,最後不還是娶了丁家的女兒。」
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霍斯衡怎麼可能輕易罷休,將她撈出來,抱進浴室,洗了個漫長的鴛鴦浴后,兩人才回到床上,相擁而眠。
偶然的機會,從孫子霍斯南口中得知,霍斯衡天煞孤星的命格已改,霍老爺子大為震驚,到他這個年紀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三追問契機,被告知答案:木鶴。
霍斯衡聽得若有所思。
他們出去后,屋子裡只剩爺孫倆,霍老爺子以過來人的經驗,大致擬出提親計劃:「該有的禮數都在裏面了,具體細節再慢慢商議。」
木鶴把臉藏進被子里,鼻間聞到的都是那種繾綣餘味,心跳咚咚咚砸著胸腔,幾乎要跳出來了,她翻過身,決定閉眼睡覺,不再理他。
這畫面太難得一見了,木鶴從床頭桌上摸到手機,打開相機,換著角度拍了十幾張照片,挑出一張,往他側臉上P了個大大的愛心,發到微博小和_圖_書號:被滿滿少女粉包圍的美男子【圖片】
霍斯衡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饒有興緻地看著她手機屏幕,下巴輕壓上她肩膀,濡濕氣息徐徐呼出:「站住,打劫棒棒糖?」
隨後,傭人奉上熱茶。
當然不能。
老爺子摸准霍斯衡的軟肋,上綱上線道:「他這樣沒大沒小,你不管管?」
「四叔,四嬸。」站在拉風跑車旁的霍斯文摘掉墨鏡,笑著揮手和他們打招呼。
張弓張長躬了躬身體,異口同聲:「衡少,夫人。」
木鶴抿唇不說話。
突然被霍老爺子叫到名字的木鶴僵了一下:「爺爺。」
霍老爺子:哼,狗糧撒到我跟前來了
她連續壟斷了六年的棒棒糖,其他同學都羡慕哭了。二年級時,她拿著成績單和獎品回家路上,幾個同學用手矇著面從樹後面跳出來,稀稀拉拉地喊道:「站住!打劫棒棒糖!」
霍斯衡發覺她的不自在:「要不要到院子里走走?」
「如果您把我未婚妻嚇跑的話,」霍斯衡閑適地將手搭在木鶴的椅背,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會。」
不著急,慢慢來,總會等到的。
木鶴羞得想原地消失。
她整整齊齊地疊好,藏進行李箱的深處。
霍斯衡在她耳邊低語:「快到了。」
丁吾笑著說:「一路平安。」
木鶴保持著臉若火燒的狀態,聽他們聊起初六上門提親的事,額,當著她的面說這些真的好嗎?
木鶴露出淺淺的笑容,嗓音清軟:「早上好。」
男人的悶哼聲傳來,聽得木鶴猛地一個激靈,耳朵根都酥了,她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hetubook.com.com滿臉潮|紅地喘著氣,滿腦子全是剛剛他的唇舌……還有那種不受控制的羞恥感覺,她捂住了臉。
車子進了正門,又開了十幾分鐘,終於在一座古樸的院落前停下。
當然,她又不是他,即使在丁家也像回了自己家一樣自在。
丁吾的心發顫著,倏然化了,像積雪消融,匯成潺潺溪水,溫柔地流淌,一切都在往好的趨勢發展,假以時日,肯定能等到她叫他一聲爸爸吧。
霍斯衡抽了好幾張紙巾善後,揉成團準確地丟進垃圾桶,重新回到枕側,一下下輕啄她臉頰,眼角毫不遮掩地溢出絲絲縷縷的春意:「央央,你弄得我脖子好疼。」
因為這番睡前前所未有的放肆,木鶴全無初次回家的傷春悲秋之感,更別說失眠了,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撩開她被汗浸濕的髮絲,壞笑著壓低聲音問:「喜歡嗎?」
到底心裏記著事,她沒敢睡太晚,謹遵生物鍾的時間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從床尾找到他的外套,看到上面慘不忍睹的痕迹,懊惱地揉成一團,心想著,要是能「毀屍滅跡」就好了。
罪魁禍首還在睡,短髮微亂,密長的睫毛在眼瞼處留下清影,半張臉陷入顏色粉|嫩的枕頭裡,粉色棉被搭在胸前,睡衣領口敞開著,鎖骨邊上印著她昨晚報復性被咬出來的牙印,男性硬朗的氣質並沒有被削弱,反倒有種不可描述后的懶散感覺。
「你這小子!」霍老爺子看向未來孫媳,「央央。」
一樓客廳,丁吾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報紙,徐婆婆勁頭十足,一大早就在廚房忙碌,親手給木鶴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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