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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婷婷留了及腰長發，穿著一條淺綠色的長裙，整個人看起來淑女了很多，阮眠去火車站接人，第一眼都沒認出來，還是對方「啊啊啊」地越過人群衝過來，迎面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潘婷婷式」擁抱……

她必須要找個出口。

齊儼把被子抖開，把她一起攏了進來，他的呼吸埋在她頸邊，燙得那處肌膚暈開一片嫣紅，「開始吧。」

男人的聲音壓抑著一股陌生的情緒，氣息卻有著她熟悉的溫熱和濡濕，「全部嗎？」

慌忙中，她的手不小心壓在他小腹上，準備從被子邊角找個地方出去透透氣，只覺得手心的觸感有些異樣，摸起來好像有一道微凸起來的……

她坐在畫架前，輕輕在畫布上抹開一小片明黃色，窗外已是深秋光景，漫山遍野的秋光，籠罩著小小的畫室。

齊儼的心從來沒有這樣滿過。

傻姑娘，知不知道這句話對男人來說有多受用？

潘婷婷高考發揮超常，考到了海城的一家本b學校，光是每年學費就差不多兩萬，不過她家裡條件還不錯，負擔得起。

浴室只開了一盞小燈，沒開熱水的緣故，少了熱氣氤氳，橘色光澤明晰地映照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身體。

「他不會的。」

雖然只有一團黑影，看得不是太清晰，但大概輪廓還是看到了的，手電筒的光也不敢往下照了，怕……流鼻血。

她的語氣變得正經起來，「說實話軟綿綿，我真的有點擔心你會不會被老男人騙了。」

「不是。」

兩人又繼續埋頭畫畫。

這個老男人看起來段數好高啊，遠程操控都能讓一個小姑娘為他著迷得暈頭轉向，分和圖書不清東南西北。

她怔了一下，想到某種可能性，他……該不會是在害羞吧？

「他現在不在國內。」

她又輕又慢地「嗯」了一聲。

不管了。反正都這樣了，阮眠乾脆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這下真的口乾舌燥，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了。

「社會人士？」

此時房間只有從窗外透進來的朦朧月光，籠在黑暗中的一切都只有個模糊的輪廓，這樣的環境太容易滋生勇氣。

肌理緊實的小腹，她的睫毛用力地顫動幾下，掌心驚喜地貼上去，哎，是腹肌，指尖輕輕戳兩下，感覺那處又緊繃了些許，她把手機往外移了一點，低頭湊近去看，這是傳說中的人魚線？

「可是，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這團火耐心地把等待的每分每秒都無限拉長來，一點一點地燒成灰。

以前不敢奢望的一切，現在就在他懷裡，觸手可得。

不得不說，他身上的每個部分對她而言都有著極大吸引力。

還沒等她細究，整個人就被他抱起來，用力壓在身下，「眠眠，我是個正常男人，知不知道？」

「唉。」對面的秦心陽突然嘆了一口氣。

十一國慶，潘婷婷千里迢迢過來a市找她。

繼續往下。

潘婷婷笑容大大的，「他說想考a大。」

一盞小燈在她手心裏搖曳。

「比你大多少歲？」

阮眠捧著杯子喝了一口檸檬水，「什麼？」

阮眠放下杯子，雙手在腿上不自然地交疊著，「我？」

阮眠瞬間窘得成了個大紅臉。

受不了了。

秦心陽頗有同感，揉揉眼，「我還是繼續熬吧。」

時間渾然不覺ｗwｗ.heｔuｂook.ｃoｍ•ｃｏｍ地流逝。

他用兩根手指輕捏著她下巴，一通深吻，吻得她都透不過氣來，這才放開，隨手撈過床頭的睡衣，起身進了浴室。

齊儼關了花灑，低下頭，小腹左邊有一道長達八厘米的疤痕，那是上次車禍留下的，他自己倒是不在意，只是怕嚇壞了小姑娘。

她的手摸到了微凸的喉結，又去摸摸自己的，感覺好神奇，平時從這個地方以下就是「禁區」，於是她忍不住多停了會兒。

他是不是也覺得自己這個要求……太大胆了？

潘婷婷見她一副被愛情沖昏頭腦的模樣，心裏的擔憂更大了，「什麼時候把他約出來，我幫你看看。」

從浴室出來時，房間的燈開著，床上的人已經卷著被子睡了過去，他在床邊坐下，把她被汗浸得微濕的劉海撥起來，露出一張明凈清麗的小臉，頰邊還透著一層粉。

她迷迷糊糊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後來才反應過來，沒羞沒躁地搖頭，「只要是和你，我就不怕。」

他回來了？！

「我的乖乖，」潘婷婷蹭過來，「這是老牛吃嫩草啊！」

阮眠穿著無袖睡裙，沒有一點阻礙地就感覺到了彼此的溫度，她輕顫著手點開手機的手電筒。

她打了個飽嗝，配著臉上誇張的表情，身上那條看起來極淑女的裙子也被她捋起袖子，阮眠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熟悉感。

畢業旅行結束后，阮眠回到學校，一切彷彿也回到了原來的軌跡，又開始了重新等待的日子。

他們之間的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阮眠只是簡單提了一下。

房間一下子靜極了，窗外的風也停了下來，彷彿所有的ｗｗｗ•heｔｕboｏk.ｃoｍ•cｏm聲音都被吸進了夜色的小袋子，連心跳聲都聽不見了，阮眠只能感覺到自己全身像被一團繾綣難耐的火裹著，密密實實。

她立刻乖乖地一動不敢動了，實在是因為全身都沒了力氣。

「除了這個，我想不到他想考a大還有別的理由。」潘婷婷聳肩，「而且他還跟我問起你，我笑他怎麼不找你親自問，當時他的臉就紅了，」她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曾玉樹耶，我還是第一次看他臉紅……」

啊，那個地方，那個地方……

他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只考了個專a，」潘婷婷說，「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就跑回去復讀了，聽說還一改以前漫不經心的懶散態度，每天早起晚歸，不知道有多認真。」

窗戶把透進來的陽光分割成一片片，光影撲疊，影影綽綽，空氣里有纖小的塵埃在浮動。

一團光在被子里慢慢向下移動。

接下來的幾天，阮眠陪著潘婷婷幾乎把a市所有的景點都走了個遍，假期結束前一天才把她送走。

她感到有些莫名，想問他是不是發錯了，又一細想，心頓時如擂鼓，這不是……他上次住的酒店的房間號嗎？

阮眠驚訝地搖頭。

兩人已經將近四個月沒見了，可一見面便覺得依然如初，根本感覺不到被光陰衝出來的疏離和隔膜。

不一會兒，阮眠的手機收進一條信息，發件人「儼」，內容很簡單——

接著是骨線精緻的鎖骨……

「軟綿綿，我從海城過來a市，坐了那麼久火車來看你，是不是很感動？」

他點點頭，鬆開她，開始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地脫衣服。

「……9歲。」

「和圖書咕咚」的輕微吞咽聲像曇花般在深夜裡綻開，隨後，男人別有深意的低笑聲也緩緩擴散開來，一波一波地傳入她耳朵。

「哇！」潘婷婷跳起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火車到站的前三個小時，潘婷婷幹掉了兩包瓜子，一桶泡麵，又啃了不少的泡椒鳳爪，可還是直嚷著好餓好餓，阮眠只好先帶她到一家餐廳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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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鑽進被子里，總算避開了那道灼熱視線，稍稍鬆了一口氣，摸摸快要燒起來的臉頰，繼續往下探索。

之前看過他的一部分身體，知道這個男人的身材有多好，一想到接下來會看到的畫面，阮眠忽然有點頭暈目眩，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去把床頭燈開了。

「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嗎？」潘婷婷根本不給她回答的時間，「他是因為你啊。」

在這種時候，齊儼也難得失笑出聲。

她先去看他的臉，從額頭、深色微挑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樑，一開始只是看，帶著與生俱來的欣賞目光去看，可等她反應過來時，手指已經輕壓在那兩片薄唇上——她是被他突然變得粗重的呼吸拉回神的。

她已經按捺不住了，「在學校里找的？」

昨夜睡得太晚，困死了。

阮眠看過去，「怎麼了？」

沒想到不經意一低頭，便撞見毫無防備的男色，整條目光都直了，他真的太……說全部就真的全部，根本沒有一絲保留。

阮眠抬起頭，不算清晰的視線里，撞見男人的眸色深沉到了極點，他眼底有許多她無法深究的情緒，忽的一下就不見了，快得她根本捉不住。

聲音壓得又低又啞，聽在耳里有一種致命的質感，尤其是那極為繾ｈtｔｐs://ｍ•hetｕｂooｋ.ｃoｍ•ｃoｍ綣柔軟的「眠眠」兩個字。

她突然坐直身子，「他這次真是狠了心，微信也聯繫不到他了，發了很多信息都沒回，不過前段時間我回了z中，剛好在街上撞見他，旁敲側擊問了很久才明白過來他這樣異常的原因。」

漸漸地，阮眠也開始忙碌起來了。

「我想……看看你，可以嗎？」

冷水從頭頂噴下來，流過他身上的每一寸肌理，沿著修長的腿滑到地板上。

潘婷婷更加憂心忡忡了。

不一會兒，阮眠聽到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這才從被子里露出頭，大口大口地喘息……

阮眠笑，「等被老師點名的時候你可能就不這樣想了。」

沒想到手被按住，一個手機從他微涼的指間滑入她帶著微汗的手心，「不用開燈，用這個看。」

潘婷婷嘴裏還吃著東西，「這才是人間美味啊，在火車上被人當小豬仔餵了兩天，想想都覺得……」

她又頗有感慨地說，「想當初我們黃金倒三角，如今真的是東一個西一個，對了，你知不知道曾玉樹他復讀了啊？」

「早知道我也像小財迷一樣被子一裹秋眠好了。」秦心陽打了個呵欠。

「害怕嗎？」

可是，她只是想第一個看到他的身體，這對她而言意義獨特而重大，反正遲早都是會看到的，不是嗎？

他在她身側躺下，小姑娘似乎感覺到他的氣息，挨了過來，小手主動抱住他的腰，鼻尖在他胸口蹭了蹭，又深深睡了過去。

阮眠覺得整個人更暈了。

這才想了個折中的方式。

阮眠點頭。

他眉眼裡都是柔色，看了看時間，凌晨一點，大概還有五個小時天亮，這意味著他們又將進入新一輪的短暫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