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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先生,向右轉

作者:明月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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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7

Chapter 47

酒氣噴在俞又暖的臉上,讓她忍不住皺眉,「別碰我,以後都不許你碰我。」
俞又暖第二回被拽回去的暴力鎮壓的時候,她和左問兩個人都忍不住一僵。
俞又暖轉了個身,只拿後腦勺面對左問。
難怪當時急著攆自己走,著急安慰他那小情兒吧?俞又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這就是翻舊賬了。
左問看著俞又暖,心底一陣冰涼,他們的婚姻就像被推到高山上的石磨,不停地往低谷滾落,即使第二次再努力地將石磨推到山頂,好像也還是阻止不了它將再次滾落。
關於孩子的問題,即使現在俞又暖也不想討論,她打從心底排斥孩子的問題。她可以不要孩子,臨老了瀟洒一把,把產業都捐給慈善機構,但是左問呢?
「是不是冷了?」左問見俞又暖臉色突然一變,摟了她的肩,半推半抱地讓她回了內室。
而被罵之人總要對得起「混蛋」的罵名才行。
氣極了的人自然不講邏輯,左問點了點頭,明白俞又暖問的是他們鬧得厲害的時間。
那麼答案自然而然就呈現在了俞又暖的面前。
之後半天俞又暖都沒能等到左問的下一個動作或言語,她忍不住側頭看了看,只見左問正定定地看著她,眼神幽晦難測。
呵,這還有天理沒有,出軌的男人,被人罵一聲「臟」字,反而還敢咬她。俞又暖的嘴唇痛得厲害,直覺已經出血,她伸手去推左問,但男人每日堅持鍛鍊出來的肌肉可和圖書不是吃素的,不動如山,俞又暖只能承受。
「就是不舒服,我不喜歡。」俞又暖膽子頗大,什麼都能直接說。除了身體不舒服,還有懷孕的事情也讓她避之唯恐不及。
俞又暖懶洋洋地泡了個澡,皺著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她不喜左問罔顧她的意願,她們可還在吵架呢,且吵架的內容事關原則,不能大事化了,但左問卻並沒有耐心再聽她發飆,他倒是舒服了,只是俞又暖也不知道為何左問今天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樣子交公糧,難道是急於證明他的清白?
而左問的眼裡則更多的是愕然,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臟」的意思,再下一刻俞又暖只覺得嘴上一疼。
左問低頭去親俞又暖,俞又暖躲了躲,她可還沒那麼快原諒他,但下一秒她的頭就被左問單手扣住,俞又暖躲也躲不掉。
左問走後,又休息了半天,俞又暖這才趿拉著拖鞋進了浴室。浴室鏡里的她滿身都是紅痕,俞又暖的手指摸上鎖骨附近的一枚紅印,心想原來夫妻之間這檔子事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虧她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其實並沒有什麼意思,就是累人,而且痛,不明白為何會有人熱衷於此。
俞又暖頹喪地環住自己的肩膀,腦袋耷拉著,也不再說話。
「才一次就不舒服?」左問挑眉,他自問當時已經百般克制,處處顧忌俞又暖的感受,見她輕皺眉頭都不由自主地放輕動作。
「你www•hetubook.com.com若是有兒子,將來就會知道,那時候我若是幫你,只會讓我媽更變本加厲。」左問解釋道。
俞又暖深吸一口氣,「是車禍前的那段時間嗎?」
「小姐身體不舒服,沒吃晚飯,我剛給她熱了一杯牛奶送上去。」慧姐道,「先生喝酒了?我給你拿解酒藥。」
「又暖呢?」左問鬆了松領口。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哪怕從前的事情全部忘記了,可人還是那個人。于床事,俞又暖從來都是能推則推,不能推就躲的。
這件事,一個人喜歡,一個人不喜歡,究竟該聽誰的?
以前左問由著俞又暖,慣出她一身的臭毛病,但如今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話,有些事就不能妥協。他為她吃過的那些苦,丟過的那些人,總要連本帶利地收回來,才能心平氣和地對她。
「現在自然是像打了雞血一樣。」左問無奈地玩笑。
左問將俞又暖摟到自己懷裡坐下,輕嘆一聲,「我和葉鸞之間不過是吃了兩次飯,並沒有你所謂的暗度陳倉。我承認,那段時間的確感到有些疲憊。」以為可以徹底斬斷以前的一切,可最後才發現,有些事真的是無能為力,而有些感情怎麼也無法控制。
酒氣熏人,俞又暖伸手去推左問,左問卻覺得今日退了,他日想收服失地那幾乎等於不可能,因而熱烈地啄著俞又暖的唇。
「發什麼脾氣?」左問伸手將俞又暖拉起來靠近他。
俞又暖和-圖-書見左問不說話,只當他是沉默的抗議,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也知道這麼大年紀還痴纏著「愛與不愛」實在滑稽,因而又道:「亦或者,左先生如今不過是同情我腦子有毛病,經不起刺|激?」 俞又暖指著自己的腦袋怒視左問, 「所以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也不怕委屈了你那朵小野花?」
俞又暖忍不住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叫人看了什麼都肯雙手奉上。
左問的唇熾熱而灼人,手臂的肌膚也滾燙如火炭,他的手第一次探入她的衣服了,俞又暖莫名就想退縮,嘴裏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別拿你的臟手碰我。」
「左問,你這是婚內強……」俞又暖尖叫道,又使力去撓著左問的背,果然是山裡出來的野人,一身的蠻力。小鎮雖然群山環繞,但非要說別人是山裡出來的野人,也著實過了點兒。
俞又暖那腿去踢左問,就聽見布料撕裂的聲音,「左問,你這混蛋!」俞又暖急赤白賴地開始罵人。
自己氣得要死,對方卻還無所謂地在笑,簡直就是火上澆油,俞又暖都恨不能撲上去咬死左問,「你少糊弄我,難怪你在老家的時候,就由著你媽欺負我。」
在老家的時候,左問不否認有故意無視之嫌,一來是心底邪惡,看俞小姐吃癟他略覺得愉悅,二來么?
「這麼說,你是見我出了車禍,突然醒悟,原來最愛的還是我,這才痛改前非的?」俞又暖不無諷刺地道。
「不用。和_圖_書」左問快步上樓。
左問將領結扔到一邊,坐到俞又暖旁邊,摸了摸她的額頭,「慧姐說你不舒服,我帶你去看醫生。」
左問沒生氣,反而輕笑地靠近俞又暖的臉,「哪裡不舒服,我給你檢查檢查?」
左問的唇瞬間離開了俞又暖,彼此靜距離的對視,俞又暖只覺壓迫。
俞又暖停止了所有的掙扎,只拿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真是要了老命了!剛才是誰說「不喜歡」的?
俞又暖聞言臉色微微一白,瞬間似乎就抓住了某個重點。
晚上左問回來時已經十點,身上帶著酒意,有些微醺,剛好碰到慧姐拿著托盤從樓上下來。
俞又暖拍開左問的手,「不要你管。」
俞又暖下午在網上查了許久避孕的各種手段,不認識的字還抱了一本字典來翻,最後確認什麼事後葯、避孕藥,對女人都有影響,最好的就是讓男人做措施,可是以左問下午的態度來看,俞又暖覺得他恐怕壓根兒就沒想過做措施,這是打算逼她懷孕么?
說實話,左問在俞又暖身上沒找到半點兒值得人同情的地方,她去同情別人還差不多,不過見俞又暖這樣胡攪蠻纏,他又忍不住覺得好笑,「你這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
「可是我喜歡。」左問環住俞又暖的腰,鼻尖已經碰到了她的鼻尖,而俞又暖的腰已經向後彎成了半圓了。
俞又暖爭不過左問,皺著眉道:「我沒法脾氣,我就是身體不舒服。」
左問扣上襯衣上的最後一粒扣https://www•hetubook•com.com子,俯身親了親俞又暖的額頭,「晚上有個應酬,我會儘早回來,你休息一下。」
左問看著俞又暖不說話,事情大約的確如她所料,可如今被她這張嘴說出來,左問自己也覺得這事兒滑稽可笑,他這是智商低到了什麼程度,才會同樣的錯誤犯了兩次,依然死不悔改,還樂此不疲。
後來左問雖然極盡溫柔,但許久沒有經歷過夫妻生活的俞又暖到底還是沒被取悅,冷著臉由著左問替她擦拭身體。
俞又暖好容易才找到一個空隙,從左問的身下鑽出去,才跑出半步,就被他大力地拽了回去摔在床上,後背發疼。
她和左問究竟是為了什麼會鬧到他出軌的地步?這種事情,男人自然有責任,可難道自己就沒有任何錯?雖然俞又暖重新認識左問的時間並不算太長,但她心底是十分清楚的,左問不是那種出軌的男人,他若心底有了別人,定然會不惜離婚的。
此刻的俞又暖有些歇斯底里,左問的腦海里不由將她和從前的俞又暖重疊,多疑而多妒,那時候他工作很累,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寬慰大小姐莫名其妙的脾氣,只覺得冤枉和煩躁,他到底是做了什麼才讓她誤以為他是不忠之人?即便是她于生活上諸多刁難和推卸,他自認自己自製自克已經逼近了聖人的界限。
俞又暖穿著一身白色鏤空花紋的長睡衣,單腿屈膝斜靠在榻上發獃,見左問進來也不過是動了動腿,側身背對他。
「那現在呢?」俞又暖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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