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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好聚好散，可是她和寧墨好像彼此怨恨得是那樣的深，她明明愛著寧墨，卻又覺得自己怨恨得希望他乾脆死掉。

「你可憐，你有什麼可憐的？」寧墨諷刺地彎了彎唇角。

霧濃濃給白莉出的主意非常簡單，而且完全是針對性而設。

在白莉面前，霧濃濃是光鮮而活蹦亂跳的，只是沒人看見的時候，她才黯然了面容。這一次住進寧家，雖然只是賭氣，可是霧濃濃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一個很被動的局面了。

何況霧濃濃住在寧家，還有一層目的。

霧濃濃的心酸酸楚楚，也不知道該怎麼來平靜。

寧墨什麼也沒做，只是靠在辦公桌后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什麼事？」聲音不可謂不冷淡啊。

「杜阿姨可憐我，所以讓我來住兩天。」霧濃濃自嘲，如今這屋子裡沒有一個不可憐霧濃濃的，霧濃濃對寧墨的一片心，寧墨對海倫的一片心，如今霧濃濃成了弱勢，人們自然就同情她了，雖然霧濃濃被同情得鬼火冒。

比面癱，霧濃濃覺得她也不會輸給寧墨，可是這個時候絕不是硬抗的時候，真要打官司，霧濃濃覺得以寧家的財力，她真不一定能贏，拖也要被寧墨拖死，於是霧濃濃很委婉和可憐的道：「可是寧墨，我生霧寧的時候，幾乎要了我的命，你知道他來得有多艱難，你如果要孩子，你可以和海倫再生啊，而我這輩子，就只有霧寧這一個孩子了。」這話說得夠明白吧，她霧濃濃這一輩子只會有一個孩子，不會有其他閑雜人等來分享本屬於霧寧的愛。

因為霧濃濃就是這一例子的鮮明失敗者，霧濃濃臉一紅，「我和寧墨不算。」當然不算，因為他們是打平，各拋棄一次。不過以霧濃濃自己來看，她覺得當初就是因為寧墨拋棄過她，她才反而對寧墨更上心的。霧濃濃甚至想過，如果寧墨從沒悔婚，指不定她現在還陷在盧域那個污泥坑裡也說不定。

雖然寧墨在責備她，可是霧濃濃還是聽出了關心。霧濃濃很欣喜，她想也許她也是可以和寧墨和平共處的。雖然他可能還在怪她，或者她在他心裏什麼也不是了，可是這也挺好的，她想和寧墨平靜的相處，為了霧寧。

等一切都落幕之後，霧濃濃才去了霧寧的房間。

霧寧喜歡玩建築積木的興趣，也是樂毅發現並幫他發展的。

從霧濃濃帶著霧寧出國開始，樂毅就一直在幫助她照顧霧寧。霧濃濃去英國，也是樂毅介紹的，他同她一起去。

不過最最讓霧濃濃受不了的是，她看見自己送給寧墨的T恤第三天穿在了他家司機的身上。

白莉睜大了眼睛，雖然百般不願意，可是高回報必須要高投資，而且要負擔高風險。

整個下午，樂毅都在陪著霧寧玩他的積木，而霧濃濃不知道到的是，樂毅居然也為霧寧設計了一款積木，組合起來是一座恢宏的城堡，漂亮極了。

「當然不是，你去求他，只會讓他覺得你更卑微，低賤，反而瞧不上你。男人嘛，你越是冷落他，折磨他，不甩他，他就貼得越緊，而且你之於盧霄，還有一個特別大的優勢。」

白莉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只能點點頭。霧濃濃就在她耳邊和-圖-書嘀嘀咕咕了一陣子。

其實霧濃濃也是真的不好意思的，當年她送寧墨的那件T恤，太過便宜，簡直就是恥笑寧墨的品味，所以她這次特地選了寧墨喜歡的牌子送給他。

可這絲毫沒有打動寧墨的心，他立刻就反唇相譏道：「如果你願意，你也可以再生。」

霧濃濃思考完問題后，就開始給霧寧講睡前故事，並應霧寧的邀請，留在他房間陪他睡覺，兩母子一個講一個聽，都迷迷糊糊的時候，寧墨卻推門進去了。

「很晚了，你不回房間睡嗎？」寧墨為霧寧整理了一下被子。

寧墨不開口。

樂毅非常喜歡霧寧，霧寧和樂毅相處得很自然，霧濃濃曾卑劣地偷看過二人，人前人後都是一樣的，霧濃濃這才放了心。

當霧濃濃看到寧墨唇角浮現的那絲熟悉的笑容后，她就後悔了說那句話了。

霧濃濃覺得這一幕刺眼極了，總覺得海倫不僅搶走了寧墨，還有要搶走霧寧的意思，只是這次拍錯了馬匹，霧寧的骨子裡大概是更貼近寧恩的，從小隻對能修房子的積木感興趣，為此寧恩還專門給霧寧設計了一套積木，可以逼真組合各種高樓大廈的模型。

等寧墨回家的時候，霧濃濃還特地尋了個寧墨獨自一人的機會去找他。

「你胡說什麼呢，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啊，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姐，現在為了節約那麼點兒錢，居然騎自行車，手都凍起凍瘡了，你說我該怎麼做才能幫她啊？」

寧墨也很高興。

霧濃濃看著霧寧的臉就下定了決心，寧墨能給霧寧的，她也能給。雖然霧濃濃一直覺得自己無法做個好母親，而單親家庭對孩子也不好，可如今為了霧寧，她覺得一切都是可以克服的。

「寧兒，你和樂叔叔去外面玩一會兒好嗎？」寧墨鬆開霧寧的手。

就好像，霧濃濃之於寧墨與海倫，也是多餘。

這樣的舉措，簡直就是卑微到了地里，還開出花來了。她懂得勸白莉，卻不懂得勸自己。可是，這也許是寧墨婚前，她唯一的一段可以懷念的歲月了。

「你是讓我去求盧霄嗎？」白莉楚楚可憐地看著霧濃濃。

霧寧該有的，她一分也不會讓給海倫的。

所以霧濃濃決定親自上陣。

而樂毅受了那麼重的情傷，霧濃濃覺得他們倆真是可以一拍即合的，彼此溫暖的。

一屋子人氣氛融洽得比一家人還一家人。

霧濃濃自己都覺得有些感動，霧寧和樂毅玩得歡快極了，霧濃濃觀察了許久，覺得樂毅不是偽裝的，他應該本來就喜歡小孩，而且十分有耐心。

「我腿折了，難道還不可憐嗎？」霧濃濃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努力做出無辜的樣子。

當寧墨來接霧寧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霧濃濃、霧寧和樂毅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就是樂毅，他將霧濃濃輕輕地彷彿瓷器般放下，讓她能夠靠在他身上借力站立，然後對霧寧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表示寒暄。

這是何等的用心。

現如今，霧濃濃覺得盧霄之所以沒有原諒白莉，絕對是因為白莉還不夠可憐。一個既有錢又漂亮的離婚女人，其實真的稱不上可憐。

霧濃濃當時臉都和*圖*書白了，霧濃濃切實地體會到了當年寧墨的處境，一片真心被當成了地板，踩在腳下。

接下來，霧濃濃在旁敲側擊中發現，樂毅一點兒也不反對當霧寧的爸爸，反而有些熱心上頭。

兩母子玩得十分開心。

「呃，今晚我陪著寧兒睡。」霧濃濃睜開眼睛。

何況她一定要親眼看看，才能放心將霧寧託付給寧墨。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啊。」霧濃濃沒心沒肺地道。

白莉最擅長什麼，裝可憐。

霧濃濃心裏本來是不厚道地在竊喜，霧寧大概要不給海倫面子了。

「寧墨。」霧濃濃敲開了寧墨書房的門。

「活該。」

再後來寧墨和海倫說什麼，她都聽不清楚了，整個人渾渾噩噩地過著，其間大約海倫說過幾次露骨而驕矜的話，眾人都在看霧濃濃要怎麼反擊的時候，她卻只是在微笑，風姿極佳。

霧濃濃將臉貼在霧寧的小臉上，淚珠一點點的滑落。

霧濃濃把白莉安頓好之後，才安心地等著杜若派人來接她。

可是小孩子是最敏感的。

所以，他愛著她的時候可以悔婚，她愛著他的時候，也可以算計。

樂毅是一個讓霧濃濃覺得十分舒服的男人，和他在一起沒有任何壓力，很自然，彼此沒有感情負擔，反而更好相處，是生活的好伴侶。

霧濃濃轉了轉輪椅的，面前那對父子，看見寧墨把霧寧抱起來，霧寧笑得咯咯地，霧濃濃眼睛就有些濕潤。

說好要放棄，說好要不再思念的。

寧墨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他應該走了。

霧濃濃這廂雖然氣得不得了，但是白雪之那邊又擔心得不得了。

而霧寧嘴裏提到的樂毅，也越來越多。

他是霧寧的父親，霧濃濃覺得自己有義務要與寧墨搞好關係，套一句最挨打的話，分手了也可以是朋友是不是。

第二天，霧濃濃就興奮地開始網購了。雖然不指望能和寧墨修復多少關係，但總是要到那種可以心平氣和相待才好。

至於盧霄，雖然看在眼裡，痛在心裏，但是還是沒邁出關鍵的一步，霧濃濃卻急著在寧墨和海倫那場冬天的婚禮來臨之前拿到那套首飾，就當畫個圓滿的句號吧。

霧濃濃驅著輪椅上前，將禮物擱在書桌上，「我給你買了份禮物，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夠謙卑了吧。

霧濃濃繼續道：「可能要在杜阿姨這裏打擾一個禮拜，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的話，大可以不必回這裏。」霧濃濃唇角也掛起了笑容，同樣很諷刺，「你大中午趕回來，不會是為了看我吧？」

「爸爸，爸爸。」霧寧邁著小短腿，已經很熱情地去迎接寧墨了。

「好的，謝謝你。」霧濃濃禮貌地跟寧墨道謝，兩個人既然做不了朋友，就只能疏遠了。

寧家的設計一直都是人性化的，霧濃濃住進去之後才發現了她以前從來沒留意過的，給行動不方便的人準備的電梯。

「Mammy，你會一直和我住在這裏嗎，還是你要接我回去？」霧寧賴在霧濃濃的懷裡，星星眼裡有亮晶晶的期盼。

海倫蹲下身子，親了親霧寧的臉頰，道：「寧兒真乖，看海倫阿姨給你買了什麼？」

霧寧膩入霧濃濃的懷裡，癟著嘴巴說：「M和圖書ammy，張奶奶說，我只有喜歡海倫阿姨，阿姨才會喜歡我，不然以後有了小弟弟，小妹妹，她就會不喜歡我了，爸爸也不會喜歡我了。」

寧墨和海倫特別的幸福，而霧濃濃也是由衷的祝福。

「你在胡鬧什麼，你的腿還沒好，他壓著你的傷口了怎麼辦？」

霧寧再次皺起了眉，翹起了嘴巴不說話。因為他不懂，他不懂寧墨喜不喜歡他。在他的小小心裏，只覺得爸爸並不親近他，對他總是管得太嚴。有時候，自己叫他的時候，他總是在分神，總是看著自己發獃，那種眼神太過複雜，霧寧看不懂。

她和寧墨，愛得不夠真，不夠純，不夠深，所以註定是要分開的。

他死掉了，就不會同海倫結婚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留住這一幕，只是好多事情都太晚了。

以後，海倫也會有孩子，而她的寧兒所處的地位是不是會尷尬萬分。

簡直就是油鹽不進，霧濃濃立刻就變了臉色，「打官司就打官司，生就生，生下來，基因一定比你的好。」霧濃濃當著寧墨的面就甩了門。

沒多久霧濃濃就開學了，有傷的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骨折的腿還打著石膏，但是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霧濃濃很快就離開了寧家，真是受不了和寧墨在同一片屋頂下呼吸，受不了他那副冷漠的表情，見不得海倫好似女主人似的關切。

楚楚可憐卻故作堅強，曾經深愛卻假作不識，情深而冰冷，欲拒而還迎，霧濃濃覺得白莉在裝可憐一族中真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心沒法不涼。

如今寧墨之於霧濃濃與樂毅只是多餘。

霧濃濃甚至懷疑，如果她有白莉一半的能耐，指不定就能拿下寧墨了。

霧濃濃如果站得起來的話，真恨不得打寧墨一個耳刮子。

「Mammy，爸爸當然是喜歡寧兒的，他最喜歡親寧兒的眼睛了。」

霧寧從霧濃濃懷裡抬起頭，「Mammy，你說我這樣做了，爸爸高興了，他就不會不喜歡我了對不對？」

「寧兒，你真的喜歡那輛遙控車嗎？」霧濃濃心痛地為霧寧理了理頭髮。

寧墨難得被噎到一回。

白莉不是個傻子，不過她還是很懷疑地看著霧濃濃。

她給不了的，寧墨可以給。

霧寧一下子就撲了過去，「Mammy，樂叔叔。」

霧濃濃敏感地抓住了那個點，「寧兒，爸爸不喜歡你嗎？」

霧濃濃真是搞不懂，寧墨幹什麼和她搶霧寧，只能說他實在是太過於小氣。恨她悔婚，他自己不是也悔過嗎？

這裡有三個人愛他，而霧濃濃想起自己的父母，就覺得，她自己恐怕未必懂得怎樣去做一個好的母親，但是杜若懂，霧濃濃不得不想，她希望霧寧長大以後能像他爸爸。

霧濃濃笑了笑，「當然，當初拋棄盧霄的人可是你，而不是他。男人最惦記的就是拋棄過他的女人了，這一點，你永遠佔上風，稍微有點兒好強心的男人，就得想著怎麼才能重新把上你，哪怕是為了報復也好。」

「奶奶也說，如果寧兒喜歡海倫阿姨，爸爸才會高興。」

這天晚上，寧墨不僅沒有如霧濃濃說的那般迴避，反而還多帶回了一個人。

海倫很高興。

至於城和_圖_書堡里的擺設，則是霧濃濃贊助的，還把自己的裙子拆了做成小窗帘，三個人忙得不亦樂乎。

霧濃濃離開寧家后，就開始為自己和霧寧的將來計劃了。她不想霧寧小小的年紀就學會去委屈地討好他人，而她也希望能給霧寧一個最完整的家，家庭成員里能有一個男性。霧濃濃固執的認為，單一性別的家庭對小孩的性格影響總有不足之處。

一有個風吹草動，白雪之就來找霧濃濃了，「濃濃，你說白莉那舅舅，舅媽是不是也太黑心了，居然把白莉的錢全騙去投資不說，還都虧得差不多了。」

盧霄最擅長什麼，憐惜可憐之人。

如今要論裝精，霧濃濃認了第二，也只有寧墨敢認第一。

「可是……」白雪之就是心好，「她現在還找了家公司當文員，她又沒什麼工作經驗，只能做做打雜的活兒，她舅媽還天天上門去罵她，說她是掃把星，我真是沒見過那麼無恥的潑婦。」

「上次，你救了我，我還沒感謝你呢。」霧濃濃的語氣十分有禮貌。

果然是不歡而散，霧濃濃覺得她和寧墨天生就是冤家。

「Mammy，只是在這裏住幾天養病而已。」霧濃濃剛回答了霧寧，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了。

霧濃濃買的東西，兩天就送來了。

霧濃濃挑了挑眉，「金融危機，虧了是應該的。」

兩個人一拍即合，牽手也很自然，霧濃濃如今甚至可以接受樂毅親親她的臉頰了。

四個人的表情都有片刻的獃滯。

霧濃濃和寧墨正面對決。

霧濃濃心想，你家沒認她的時候，她不也是草根階級嗎，怎麼現在就成了嬌生慣養的小姐了。何況你啥也不用做，人家只是要讓你把看到聽到的告訴盧霄就成，不過為了效果逼真，霧濃濃可沒敢跟白雪之說實話。

寧墨的腳步剛到門口，霧寧就撲了出去，但是很快就剎住了腳步，面帶小孩子特有的天真明媚的笑容，不喊寧墨，先甜甜地喊了一聲，「海倫阿姨。」

霧濃濃有信心她可以做得到，即使做不到，裝也要裝出來。

可是哪裡知道霧寧卻雀躍地高聲道：「謝謝海倫阿姨，我太喜歡了，這輛車我想要很久了。」

霧濃濃親了親霧寧的小臉，「寧兒，那你以後跟著Mammy住好不好？」

只有霧濃濃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她從來不知道霧寧會這個樣子，這才多大點兒的孩子啊，就已經學會了違心地討好他人。

她早該想到的，只是她忽略了，或者她從來不敢去想。

霧濃濃也曾經給霧寧買過玩具車，可他都是看一看就扔在了一邊。

寧墨牽著霧寧的手離開的時候，霧濃濃出聲喊住了他，「寧墨，我想等我的腿好了以後，把霧寧接回來。」

霧濃濃深恨張媽的老封建思想，她還真當海倫這個后媽是書本里的后媽呀，她當霧寧沒有媽媽嗎？

如果霧寧需要一個父親，那麼她就為霧寧找一個真正疼愛他的父親。有那麼一刻，霧濃濃一下子就想起了樂毅。

他這樣的年紀不正該是無憂無慮，天真無邪的時候嗎？

「可是白莉離婚得到的錢全沒了，現在連房子都沒了，我想幫她，她怎麼也不肯讓我幫，居然去五環外自己租了間房hetubook.com.com子，她以前熟悉的人她都不肯見了。」

寧墨恨她，也許還會恨霧寧是不是，所以他才和霧寧不親是不是。

霧濃濃看著霧寧的笑臉，總有點兒他是強顏歡笑的感覺，那是他不想自己這個母親擔心。

霧濃濃捂住自己的嘴巴，是不想喊出聲來，天吶，因為她的任性，自私都給霧寧帶來了什麼。

霧濃濃的心裏只在偶爾的瞬間，閃過一絲寧墨大概會錯過霧寧成長中的樂趣的想法，但很快又打消了念頭。

何況，寧墨向來不是憐香惜玉，憐貧惜弱的主兒，霧濃濃苦肉計也用過啊，絲毫不見效，霧濃濃覺得寧墨冷血得真可惡，真不如盧霄來得可愛。

霧濃濃心痛得幾乎想死。

因為這套積木非常有趣，城堡的顏色是霧寧選的，樂毅給他調顏料，顏色搭配出來后是明艷而活潑的，霧濃濃挺高興。

今天，杜若很貼心地給霧寧請了一天假，所以霧濃濃一進寧家就受到了霧寧格外熱烈的歡迎，簡直是用口水洗了個澡。

他們相處得極好。

寧墨抱著霧寧玩耍了一陣，將他打發掉了，才走到霧濃濃的跟前，「你到這裏來做什麼？」

「如果你結婚，我會要回霧寧的撫養權。」寧墨冰涼地開口。

「我還有優勢？」白莉不相信。

一切都完美極了。

霧濃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想，也許這兩者她都不會選擇。她只是打算最多在這裏呆一個禮拜，而關於霧寧的去留，霧濃濃看著霧寧紅蘋果一樣的臉蛋，越來越懂事和有禮的霧寧，讓她覺得他跟著自己未必就比在寧家好。

白莉的事情霧濃濃從沒放下過，這丫頭真是人才啊，點撥了一下就懂了。她那家公司離盧霄旗下的子公司可沒多遠，以有心算無心，盧霄光臨子公司的時候，總要碰上白莉的。

寧墨大約也有一絲驚訝，他坐直身子，直直地看著霧濃濃，一副霧濃濃是黃鼠狼給雞拜壽的模樣。

毋庸置疑，肯定是海倫，霧濃濃其實挺高興的，如果海倫不來，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給她添堵呢。

毫無意外地，霧寧聽到他父親的車聲，就開始興奮了。這就是父子親情吧，才兩歲多就能分辨出父親那輛車的聲音了。

霧濃濃人造花式地燦爛笑道：「為了霧寧，我想我們可不可以重新做朋友呢？」

霧濃濃收拾好行李，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寧家。好在白莉也出院了，白雪之又開始心痛霧濃濃了。

海倫拿出的是一輛價值不菲的遙控模型車，看來是安心要討好霧寧的，特別是在霧濃濃的面前。

良久后，寧墨才冷淡地開口，「霧寧想你了，家裡司機放假了，所以我送霧寧來，過兩天我來接他。」

寧墨看也不看霧濃濃就上樓去了，不過很快就又離開了寧家，導致霧濃濃還真懷疑他是回來看自己的了。

她想看看霧寧與海倫的相處，她實在是不放心，也捨不得。

霧濃濃被白莉看急了就道：「你到底要不要信我？」

這天，樂毅抱著腿不方便的霧濃濃上樓梯，走到她公寓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寧墨牽著霧寧的手站在那裡。

規劃很到位，一切都和霧濃濃想的一樣美好。

「你可以和海倫做朋友。」

霧濃濃吊足了白莉的胃口。

樂毅十分地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