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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被殺就會死

作者:陰天神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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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歸來之神 第四章 你說是,那就是,不狡辯

第九卷 歸來之神

第四章 你說是,那就是,不狡辯

他抬起頭,眺望遠方沿岸處城市璀璨的燈火,心中不禁湧出感覺一陣頗為複雜的感覺:「估計是和神木世界一樣,時間流速不太一樣吧……輪迴世界已經過去多少年了?埃利亞斯和風之神他們,現在情況如何?」
【偉大封印,是『正確之戰』的結果。如你所見,所有你能在其中遇見的偉大存在,都是昔日那一戰的敗北者。】
再怎麼樣的精神攻擊,能比數百萬天魔靈魂的集合體還強?辦不到,對蘇晝來說就是免疫。
「而且,因為你是我的立約者,最高等級的神選,你自然在多世界都擁有自己的分身投影……懂了嗎?蘇晝,你現在並不代表一個個體,而是代表『原初燭晝』『不朽之龍原型』等等超凡個體的源頭原型!你的價值遠比那個時候的你大多了!所以這些傢伙才現在跑出來向你投注。」
寂主一直都沉默著,只有從遙遠彼端傳來的靈音響動。
「而寂主的超越輪迴理念,雖然不近人情,但是從宏觀角度上來說,我也完全認可那是一種正確的理念。」
而與之收回的,還有成千上萬個模糊的祈禱者的記憶。
【而且,我發現了,你並非是雅拉的眷屬……而是祂的立約者。你並非是行走混沌之道者,也不是雅拉的衍生。】
而之所以這一次,雅拉反應的這麼激烈,主要原因也是寂主是頭一個直接作出了挖牆腳實際行動的偉大存在——哪怕是宿命,也不過是夢中對話一下而已,不能當真。
「我懺悔,審判之主,我犯罪了,我懺悔……我願意獻上黃金與寶石,懇請您的寬恕……」
【當然,並非所有偉大存在都想要出去,比如我。】
沒有遲疑,蘇晝很快就做好選擇。
對此,不用多說什麼,蘇晝也很明白:因為自己曾經帶領輪迴世界的人類超越了元素輪轉的輪迴,這點受到了寂主的青睞。
【我什麼也沒幹,這是他與這個世界的因果。】
但是祂的意思很明顯了——你說是,那就是,不狡辯。
有的即便是位於遠海的商船之上,縱然暴雨傾盆,身上傷痕纍纍,手中不過一把充滿豁口瀕臨碎裂的冰冷長刀,但心中卻如同熔爐一般有著熾熱旺盛的火,毫無畏懼地高呼他心中正義的神名。
「至於現在,就讓我看看,這些願力究竟是怎麼回事,究竟應該怎麼才能斬斷。」
「倘若只是想保護自己的子民,那無論是誰,都能保護個大概。但是很明顯,因為先驅的舉動,寂主已經改變了想法。」
【祂的自我封印,雖然延緩了多元宇宙的連鎖以『核心宇宙』的基準時間點計算,二十五年後的連鎖崩潰,可祂的眷族倘若繼續活躍下去,那和圖書麼一切就都陷入了不可預測的混沌,這和我的目標不符。】
睜開雙眼,青年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而蘇晝的眼前,也看見了一個個位於燈燭,位於神像,位於祭壇前的人影。
「既然都是一伙人,為什麼非要兩個裡面選一個?我難道不能全都要嗎?」
其中,一個在陸地的城市上,一個在身後的大海中——而陸地上的那個更加明亮一點。
如此想到,蘇晝再一次閉上眼睛,將自己的精神與願力連接。
現在,他也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我要去問問情況。」
更何況,這一次個人空間超進化,智慧樹簡直就像是從市中心的公寓間換了一棟靠海大別墅,簡直不能更滿足,你要讓它搬家,它肯定第一個不願意。
蘇晝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此時,伴隨一聲可能是笑聲的迴音,寂主的虛影已經開始退去。
說到這裏,蘇晝攤開雙手,他很是開朗道:「那為什麼,你們不能同時都投注我呢?這又不是互相衝突的事情,一加一合作大於二,三贏的啊!」
【你是獨立的存在。】
「榮耀歸於您,偉大的審判之主,是您鍛造了法律的基石,報應的源頭!」
這是源自世界本身的加持,當然會令蘇晝的個人空間發展壯大,甚至是完善其內部循環,令它變得完美……但同理,這一份因果和本質上的關聯,卻讓蘇晝的個人空間就像是輪迴世界的附屬位面一樣,被鎖定在了此處,難以離開。
雅拉還在思考更多更加複雜的一些東西,分析寂主所作所為的每一絲細節。
【既然如此,蘇晝,你向我邀約,我便回應——只要讓我見證你的道。】
蘇晝抬頭,就在雅拉與寂主似乎正在對峙之時,青年理所當然地疑惑發問:「為什麼非要選擇一方呢?」
「道理是這個道理!」
但是作為天魂業位的霸主階強者,蘇晝對這方面的承受能力,遠超所有非同樣道路的同階。
如此想到,就在降落的中途,他閉上眼睛,精神開始延伸。
不過,蘇晝也能感覺到,寂主並沒有強求自己。
「你看好我,寂主也看好我,四捨五入,這不就是等於你和寂主都互相看好嗎?這多棒啊——而且聽上去,寂主的目的似乎和我們一樣,都是因為某種理由,想要延緩其他偉大存在的蘇醒時間,這難道不是更加證明我們的確是一夥的嗎?」
而原本看上去非常氣鼓鼓,很是生氣的雅拉,此時也僅僅是表面看上去生氣,祂的內心語氣平靜,並爬回了蘇晝的頭頂。
正如同祂尊名一般,保持寂靜。
而且仔細想想,如果真的要比挖角,除了神木比較佛系外,似和_圖_書乎自己遇到的每個偉大存在都向自己發出了邀請函?
換句話說,蘇晝的實力,已經完全可以守護好智慧樹——到時候,無論是他將智慧樹栽種到青丘星還是獸神界,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倒還的確不錯,我們的配合的確完美。」
蛇靈若有所思地甩著自己的尾巴:「寂主一向都是中立主義,祂也經常與其他偉大存在合作——與宿命,與我的合作都是如此,因為本質上秉持的『超越輪迴』之正確,與絕大部分偉大存在的理念都不互斥,所以祂的存在感非常強,哪怕是在眾多世界中的存在感衍生也非常強大,無論什麼類型的神話中,總是會有些許一直相關的存在衍生。」
再加上,蘇晝也的確是開闢輪迴世界新紀元的開闢者之一,所以在新紀元的世界發展起來后,自然會有極大量願力以及靈力,自發朝著他本人,以及他的個人空間湧來。
「審判之主?說的是我?」
「反正最壞的結果,也無非就是讓我一個人扛著智慧樹回去罷了。」
自無盡彼端降臨的寂主思緒,從中傳遞而出。
但是蘇晝卻是懶得思考那麼多。
等到好一會後,寂主的所有氣息都消散時,蘇晝便頗為自得地在心中與雅拉溝通到:「說實話,寂主的目的,的確和我們的目的差不多,那為什麼不嘗試聯手行動呢?」
面對雅拉的指責,寂主沒有繼續解釋。
「我……在這個世界上成神了?」
現在的蘇晝,已經不逃在意這種小事,他已經進階為地仙,是當下地球唯一的仙神。
【……】
登時,又是無數祈禱幻想浮現而出,朝著腦海蜂擁而來。
偉大存在對普通人類撒謊這種事情,近乎于不可能,那實在是太丟臉了。
此時,蘇晝頭頂,雅拉正在與遠方寂主的迷霧幻影大眼對小眼,而寂主的迷霧幻影也沉默不言,飄蕩不定。
蘇晝的精神,接觸了這束縛在自己個人空間上的願力一瞬,便將自己的意志觸鬚收回。
一切證明過,自己有著超越輪迴潛力的人,都在寂主的觀察範圍之內。
但是,蘇晝這個念頭一起,便引動靈魂空間中智慧樹精魂的反對,它用力搖晃枝葉,很明顯更喜歡個人空間這個由它完全主宰,自己獨佔鰲頭的好地方。
倘若是一般的超凡者,遇到如此龐大的集體願力倒涌,不談直接陷入瘋狂,至少也相當於被施展了一次極效精神重擊,至少要萎靡不振個十幾天。
他們祈禱,祈求,懺悔,呼籲;他們平靜,憤怒,彷徨,狂熱。
他從什麼『仙神遺迹』中帶回來一顆神木,已經不會像是當初那樣驚世駭俗,引人慾念了。
而雅拉用尾https://www•hetubook.com•com巴擺出了一個大大的『?』號。
而氣的膨脹起來的雅拉伸出尾巴,啪嗒啪嗒的拍打蘇晝的臉頰:「但是很明顯,我覺得不行!」
【但也的確有想要突破封印的,比如先驅。】
說到底,當初蘇晝要離開輪迴世界的時候,寂主就打算用世界元素精魂讓蘇晝留下來,這事兒也不是第一次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寂主似乎也打算依靠這個關係,把他留下來。
憑藉自己的力量,蘇晝將這股願力中的所有祈禱幻象全部壓下,然後以遠近,強弱,虔誠與否這幾個條件篩選,一瞬間就過濾了大量願力信息。
雅拉和寂主是老相識了,祂們之間太過熟悉,所以以至於隨便什麼話都會認真思考,但這一次,單單就蘇晝遭遇的這次意外而言,寂主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聽到這裏,蘇晝心中有些古怪地反問道:「寂主自己都說了,祂看上去也不像是會撒謊的傢伙。」
然後他便察覺,現在自己的周圍,就有兩個頗為明亮的願力來源,正如同夜空中的啟明星那般閃爍。
「你就這感想?」
「……怎麼樣,雅拉?我這回答不錯吧?」
總的來說,就是蘇晝的個人空間,的確和輪迴世界有本源上的聯繫——開闢個人空間的新世界之晶,就源於輪迴世界,它們本質上就是兄弟關係。
——真是古怪,自己就突然變成香餑餑了?以前明明感覺不到啊……
「目標?不是保護子民嗎?」
【昔日,紀元之初,蘇晝秉持新紀元開闢者之位離開,世界還未來得及衍生關聯。而現在,他再次歸來,呼應此方世界的願力,再加上世界的共鳴,自然會造成如今的結果。】
徒留一人一蛇站立在輪迴世界大海的上空,滾動的浮雲在他們腳下流動。
思考了好一會,找不出答案的蘇晝不禁長嘆一聲:「不愧是我!」
「主,主啊!將懲罰降臨在那個不義之人身上吧!他欺騙了我們所有人,用偽造的領主密信騙走了村中所有人用來防疫的藥物,求求您施展神罰……」
不對,等等……神木世界的話,似乎是他自己主動要求了承接蟠榕不死樹神木之王的身份?
回應這念動而生的思緒,一團朦朧的灰霧浮現在蒼穹之上,同心圓的波紋閃耀著,幻化出遙遠的虛影。
隆隆的轟鳴,消散於虛空,寂主的痕迹從輪迴世界中消退,只剩下淡淡的餘音,以及耐人尋味的留言。
一瞬。
所以,祂們或多或少,或主動被動,都會邀請自己加入祂們。
有的雖然身上還纏繞著身材火辣的女郎,被各種絢爛奪目的黃金寶石首飾圍繞,臉上更滿是鮮紅的唇印,但心中卻惶恐不www.hetubook.com.com安,徹夜難眠,唯恐下一瞬間便有報應襲來,令一切美妙如夢破碎。
而此時,趴在蘇晝頭頂的雅拉沒好氣地在蘇晝頭頂拍了拍尾巴,道:「當初你只是一個普通人,現在已經是霸主地仙,未來還明顯有著可以進階更高更強的潛力……你還覺得你和當初能比嗎?」
但對於雅拉來說,就是頻繁的挖牆腳運動了。
【我需要保護我殘存的子民,讓他們不受這場無妄災劫的困擾——所以現在,我確需要一位代行者去做一些事情,保證事情的發展,能在我的輪迴之中。】
「不要!這裏好!」
具體如何,完全看蘇晝自己這一次在輪迴世界的行動——哪怕是將個人空間留在輪迴世界,那也是他的個人空間,最多就是沒辦法隨身攜帶而已。
【封印即將破碎,所有偉大存在破封而出的那一天,就是這個充當封印的多元宇宙毀滅的那一天。】
「說的這麼好聽,還不是想要挖我牆角——你們就不知道自己找一個合適的眷屬嗎?!」
如此自語,蘇晝化作一道幻影,朝著遠方的陸地飛馳而去。
「死刑!死刑!死刑!以審判之主的名義,給予這些海上異端死刑!」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好像的確是我……那個神像,可不就是我最初在輪迴世界塑造的真身嗎?但那個時候我記得我是沒有翅膀的吧?他們什麼時候給加上的?」
【我並不介意被封印,但是先驅的舉動,攪亂了這個本應還能平靜許久的多元宇宙。】
安撫著智慧樹,蘇晝微微搖頭,嘆了口氣,然後緩緩從高空降落。
【取自這個世界的新世界之晶,由它鑄造而生的『心中之界』,本就與這新紀元的世界同出一源,互有關聯。】
【這是你主動向我邀約嗎?】
隨後,寂主便不再發言,可祂的意思表露的已經很清晰。
對此,蘇晝將雅拉從自己頭頂取下,放在手臂上,青年地與蛇靈面對面,誠懇地道:「雅拉,你瞧啊。」
夾雜著隆隆靈音,平靜,和緩,並非是毫無感情,而是如同海洋一般博大且溫和,如同與宇宙一般遼遠且靜謐的聲音,從不知何處的虛空彼端傳來:
蘇晝聽見了,無數祈禱的聲音。
而蘇晝摸了摸雅拉,安撫了一下憤怒的蛇靈,然後將對方放回自己頭頂。
他們有的在精緻華美的巨龍神像前,充滿熏香的靜謐房間中,雙手合十,虔誠地複述經文,莊嚴又和諧。
「就你了。」
所謂的代行者,就是能如偉大存在祂自己一樣行事之人,不是真心實意的認可追隨,贊同對方的理念,強求是強求不來的,洗腦也沒意義。
【混沌的立約者,於世間行走吧……讓萬民與我一同見證和-圖-書,你將會如何在這天地間施行。】
等到雅拉話畢之後,祂才發聲,算是默認。
噬惡魔主的神通運轉,令蘇晝的意志衍生出觸鬚,去觸碰那些將個人空間鎖在輪迴世界的『靈氣』與『願力』——也就是一根根在靈視之下,宛如青紫色和金色交錯而成的巨大鎖鏈。
「原來是這樣。」
此時,蘇晝已經降落在大海之上。
「?」
觸鬚延伸,然後,在意志和鎖鏈重合的一瞬間。
雅拉的斥責,並非是用任何語言,而是一種無形的思緒,純粹的念動。
也有的在空無一物的古老祭壇前,不斷地用頭碰撞堅岩,令鮮血橫流,于風雪之中,麻木且絕望地訴說自身的苦難。
同理,自己的行為準則,在某些方面,也同時符合先驅和宿命的要求……無論是不斷前進的想法,還是想要以己心規整世界的念頭,某種意義上來說,只要繼續下去,那麼成為這些偉大存在的頂級代行者也毫不奇怪。
【但你心中之界與輪迴世界的聯繫,本就是理所當然之事,我的確沒有動手。】
對於這頗為空洞的解釋,蛇靈只是憤怒地擺動尾巴,表示鄙夷。
無數層層疊疊,真實不虛地祈求聲,在耳畔響起。
「但我有點奇怪。」
——是自己解決這件事,與此方世界的因果做個了結,帶著正常化的個人空間離開;還是說,暫時放棄這一份源自輪迴世界的力量,保持自由身離開,那都是蘇晝自己的自由。
他侃侃而談,打破了沉默的對峙:「雅拉對我的確不錯,而且我非常認可雅拉的想法,尤其是祂支持我可以不認可祂想法這一點,我覺得是任何偉大存在都比不上的。」
「反正,和祂們的目的比起來,投注給你的力量簡直就是九牛一毛,那為什麼不呢?」
——你個人空間的事情,是正常現象,我沒有刻意催動,所以也不會幫忙,你自己解決。
對此,更加了解這些老朋友的雅拉卻是別有不同的看法,祂陷入了沉思:「這一次祂的主動出現,其實也是向我發出邀約的信號。祂的目的或許的確是保護自己的子民,但卻絕對不僅僅如此。」
「好的好的,我會努力,讓你繼續住在這裏的——只是說萬一,萬一。」
實際上,直到現在,蘇晝也沒有看見過任何一位偉大存在,哪怕是雅拉撒過謊……祂們最多就是只闡述一部分的真相,不在自己面前,談論某些真正古老的秘密。
很快,無盡同心圓的光芒徹底散去,而寂主投影而出的迷霧也隨之消散。
「現在,再與寂主合作一次,並不算什麼,祂從來不是那種會背叛盟友的人……可令我感覺困惑的,還是寂主的『目標本身。』」
寂主一如既往地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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