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走出伊甸
第四十章 貫天之塔·光陰之角
咔嚓！
三十年的時光匆匆而過，一切都回歸於最初的源頭。
那宛如超新星爆炸一般，就像是宇宙大爆炸一般，就像是多元宇宙開闢的剎那一般，在短短瞬間，突兀地爆發，然後擴張至未來那不可思議地步的源點。
蒼穹神王能聽見這樣的聲音。
自己……
此刻，德烏斯已經徹底知曉，自己肯定是要失敗了——祂已經燃燒太多的永恆要素，即便是找到原初燭晝歸去，也絕無可能再次抵達永恆，再一次淪為隨時都可能在下一紀元回歸凡人的普通神王。
——沒有人會犧牲。
——話又說回來，XX的，那原初燭晝究竟在哪兒？！
【不燃燒永恆要素，我根本無法和那些老怪物戰鬥……】
——貫天之塔·光陰之角——
【這原初燭晝，開場就能壓著我們四大神王揍，一般合道巔峰也做不到這一點，祂一定有非凡的機緣（鐵開掛)啊！】
祂根本辦不到那麼精確的降臨力量，一旦失敗就是自己消亡，用來複還一切的修正。
而蘇晝的聲音，就在這一切都已經成為定局與宿命的時空中響起。
【怎麼回事？】
【不好，那條老龍怎麼還在？！】
——一切都是好結局，只要選擇者願意付出代價追逐這力量，承擔其責任，那麼無論怎麼選都可以。
此乃『三界凈土』的至高強者，至高天覺悟者對宿敵『超靈顯主』釋放的絕技，合道巔峰的威勢此刻爆發，宛如浩瀚海洋，神界傾覆！
德烏斯睜大眼睛，祂驚愕地在時流中自語，任由那些飄蕩的時光穿過自己的軀體：【難道？！】
那是熟悉的聲音，是原初燭晝那冰冷無情，不接受任何妥協，宛如怪物一般，只會帶給人恐懼和絕望的聲音：「是時候放棄了，蒼穹神王德烏斯，你忘記了嗎？這一紀元的伊芙也是行我之道的門徒，而未來的星空神王所在的紀元，永恆之女也同樣是燭晝。」
【還是沒有，為什麼，理論上來說怎麼著都應該能看見一些因果，不可能半點趨勢都看不見的？！】
爆發出最後的力量，德烏斯急速地回溯時空，一絲一縷地糾察所有和龍，神鳥，以及和刀相關的歷史。
一頭以太祖龍開口，困惑地用尾巴指著戰場道：【祂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但是，可惜，選擇了這樣一條錯誤之道的你，是辦不到這點的。」
腦內思索這麼一會，德烏斯豁然開朗：【我算多了！】
別說是找到了，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樣，沒有半點痕迹。
真的有可能戰勝那樣的存在嗎？
——元素體可不是什麼墊腳石，不滅之息仍在虛空之中息吹，宇宙中所有靈氣都是其一部分，靈氣集體泛意志，『超靈顯主』！
【話說回來，這個宇宙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五億年前的可怕強者那麼一大堆，三千萬年前就只有一條老龍，五百萬年的時候就沒幾個合道了？】
穿越時空而來的頹廢神王，被同樣穿越時空的燭晝捏著脖
hetｕｂooｋ.cｏm•coｍ子，提在手中，拖在身後，在破碎的幾何光陰碎片中大步走向其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驚恐無比的眾神。
——最強大的智械，不惜一切也要探索未知，最初擊破宇宙屏障，探測到虛空的文明，『先驅協議』！
為何？
祂這個宿命世界群的原住民很少接觸先驅空間，甚至異常排斥這些帶來未知領域的傢伙，卻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方便的工具區域了。
【真的沒有！】
【這樣一個有著非凡機緣（鐵開掛)的強者，需要像是一般合道那樣修行嗎？肯定不需要啊，幾千萬年，太多了，我需要縮短一點！】
遍尋諸多時空，德烏斯甚至還離開了封印宇宙，冒險前往還是冰凝虛空時期的多元宇宙虛空觀測，但結果就是別說原初燭晝了，祂連一星半點的燭晝印記氣息都找不到：【就連感覺很古老的燭晝也沒有……怎麼回事，這和印象完全不符啊！】
清澈到極致的神光無盡凌厲，即便是剛剛釋放而出，就焚滅諸多時空，彷彿要貫入虛空之中。
突然！太突然！
【不行！根本感應不到，原初燭晝看來真的是氣運加身，千萬年都不到就可以成就合道巔峰嗎？】
道路已經被封死，即便是多元宇宙的規則令諸合道無法貫穿時空，但祂們的力量本身就足以影響因果，令並非針對祂們而來的時間旅行者無法干涉祂們的過去未來。
其實也是走不下去了，被重創的蒼穹神王根本沒有力量繼續抵抗宇宙本身的壓制，祂不得不順流而下，從遠古的五億年前急速回溯，朝著時空的另一端飛速前進。
——存在於諸多『概率』之中，幾近於永恆存在的可能性文明，絕無可能失敗的不敗文明，『概率科學聯合體』！
「然後就成為了現在的我。」
這樣的強者，整個多元宇宙中都不會有多少，祂們的存在本身，在那些可以穿梭時光的多元宇宙中，就相當於一個永恆的錨點，一切時間，一切空間，一切可能性，因果和概率，一切有形無形可以被描述不可以被描述的力量，都會在這樣的存在面前收束，最終歸於一！
穩定，貫穿，無限的超越。
「當然可以。」
與之相對的，在那已經發生過，但卻還未發生的光影中，所有死去的人都復活，所有失去的都挽回，但是已經存在的仍然存在，而敗北的諸神依舊敗北。
就像是，人類文明存在的時間，對於整個宇宙來說，是多麼地短暫那樣。
不講道理，不講邏輯，不講因果，混沌的貫天之塔，破碎時空的光影之角，此刻正在綻放自己最後的偉力。
在這個年代，地球還是寒武紀，古代的原始超凡生物，諸如雷澤水母，太白三葉蟲，泰坦奇蝦和永恆虹光棉都還在海洋中徘徊，諸原始始祖巨獸于各大洋中生死搏殺，就連地殼板塊都磨滅了。
轟！
但是無論是七十萬年，五十萬年，三十萬年，祂都尋覓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到燭晝的蹤跡。
原本，作為整個封印宇宙無盡靈氣的泛意志集合體，超靈顯主打算使用自己的亞無限之力，直接正面將這澄澈神光給轟回去，不僅如此，祂還要轟出第二，第十，第百，萬，億拳，將那宿敵醜惡的嘴臉徹底轟下，殺的慘絕人寰！
「我也可以回溯時光，抹殺你的存在——但我不會那麼做，偉大存在定義的這個正確，我也覺得很對，我會以身作則。」
地球上，那些與原初燭晝相近的存在，雖然的確強大有潛力，但卻無法抗衡祂的力量，只是因為永恆要素燃燒太過，德烏斯即便是想要冒著自己衰亡的風險去觸碰那些存在也是不可能的了。
一個不可思議的可能，一個誰也猜不到的可能性，就這樣突兀地躍起，浮現在神王的腦海中。
這個疑惑還來不及被解答，璀璨的神光就貫穿了祂的胸膛，德烏斯一時半會還感覺不到受損，下一瞬，超靈顯主那彷彿蘊含了一整個小銀河系的重拳就轟擊在了祂的右臉。
延續，不朽，循環的永生。
——創造了一個小宇宙，肆意更改宇宙常數，可以隨意創造，複製任何事物，多元宇宙諸多他力起源文明的始祖，『始源帝國』！
【怎麼回事！】
這就是洪流，近乎超越的近聖者，永恆的雛形，絕對的執掌，真實不虛的無限之種！
——宇宙的真相實在是太過殘酷，故而以帷幕遮擋，一層層揭露，覆蓋在宇宙之上的御衡清道夫，爭端調節者，『帷幕主宰』！
封印大宇宙，五億年前。
越是探尋，德烏斯就越是恐懼，說來也頗為可笑，因為祂真的從那些只是最近四十萬年中才出現的超凡文明中，看見了後世燭晝的一些影子。
德烏斯何止是驚愕，祂簡直要被嚇死——這封印宇宙從哪裡來的九個合道巔峰級選手？祂們樂章大宇宙佔了全員合道種子的便宜才四個好不好，不談那個祂剛才也沒有感應到的原初燭晝氣息，這個宇宙居然有九個！
「燭晝？」
「燭晝不是怪物。」
【不知道】
時間回溯，回溯至一萬年前，寂靜時代降臨，靈氣斷絕的時光——這一切影響不到被永恆要素保護的德烏斯，但祂已經無所謂這些了，祂開始竭盡自己的全力，將每一次時光回溯的最小時間，定格在千年。
——只是存在本身就已經是強大的化身，自毀滅的異宇宙而來，以太最後的遺民，『以太祖龍』！
三十年。
心中有著覺悟，重創的德烏斯急速治愈自己的傷勢，祂此刻正在冥思苦想：【但是究竟在哪兒？原初燭晝根本不在這個時空嗎？還是說……】
【是啊，為什麼】一眾同樣震驚，同樣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的至高強者也都面面相覷，互相問詢：【這是誰請的秘密援助嗎？】
漆黑寂靜的真空，各大自遠古時期就已經發達無比，甚至掌握宇宙本質的超級文明，正在諸多時空碎片乃至於多和_圖_書元宇宙虛空中對峙，整個宇宙宛如一個浩瀚無垠的鬥技場。
——你搞錯了什麼吧？混沌的力量就是Bug！誰在乎什麼因果關係！
——別，這還是天賦異稟了，人家三葉蟲到高等自發智慧生命都要五億年呢，最起碼一兩億歲打底不奇怪吧？
可怕！太可怕！
德烏斯還在回溯。
直到最後，德烏斯終於找到了。
堅固，平衡，奧秘的真理。
隱隱約約，蒼穹神王感應到了，除卻那燭晝那宛如附骨之疽般的聲音外，還有其他的，更加龐大的，不可思議的，與其說是目光，不如說是亘古長存，一直都在注視著自己，注視著萬世萬物，眾生萬有的目光……
而一位位選手，就這樣依次登場。
彷彿什麼東西破碎，又有什麼東西重新誕生，蛻變的聲音響起。
【任何概率都沒有變動，祂來到此地是一種必然，但我們卻無從預知，無從判斷……】
十萬！五萬！三萬！
——這算是中規中矩了，畢竟多元宇宙中強大的存在哪個沒有非凡的機緣（開掛)？加速個幾十倍，幾百萬歲總是要有的吧？畢竟單單是遊歷無數世界，見證諸多世界本質也需要很長時間呢！
——一百萬年——
結果……
——能夠隨意復活亡者，也能輕易奪走任何存在的心智，在宇宙眾生集合意識上構築了屬於自己的神界，至高精神文明，『三界凈土』！
【不行！】
被人打得腦袋粉碎，胸口貫穿了一個大洞，蒼穹神王此刻慶幸自己並沒有具體的身軀，只是一團迷濛的霧氣，不然的話，剛才那兩擊足夠把祂打得入滅消散。
——偉大傳承·神聖幾何——
然後……
此時此刻，就在『原初燭晝』進入樂章大宇宙，與諸神交戰的瞬間，有這麼一支直抵天際的巴別巨塔貫穿了時空，浮現在那原初燭晝諸多面相的頭頂。
【這群老怪物，從哪裡來的？！】
相較於宇宙的歷史，相較於強者的歷史，相較於虛空的歷史，相較於一切的歷史……
時空回溯結束了。
一切時光回溯至蘇晝穿越至樂章大宇宙的瞬間，諸神根本不存在自己和蘇晝交戰的記憶，但是祂們敗北的結局都已經註定，並且已經成為現實。
但是沒有，還是沒有！
——虛無不過是墊腳石，以黑洞為居所，究極的等待最終凝聚而出的存在，『終焉之民』！
但還是沒有，德烏斯現在大腦一片空白，祂雖然已經是神祇，但依然口乾舌燥：【難道，難道還要更短……】
這屬實是有些不可思議了，畢竟，那可以是一個幾近於觸碰到洪流的合道巔峰啊！一個不依靠永恆要素，單單憑藉自己的道路，就要抵達真實無限的究極強者！
——時空的統帥者，存在於萬事萬物，也因萬事萬物而存在，永恆不滅，萬物眾生的守護者，『亞空間神樹』也存在於此！
德烏斯茫然地凝視著那一時間節點——那是祂根本無法進入的時間節點。
——五百萬年——
諸多單單聽hetubook.com.com名號就知道有多麼強大的文明和強者，甚至就連科幻/玄幻/奇幻/系統流/都市/輕小說作家都不敢輕易採用的誇張設定，無論怎樣的讚頌和尊稱，對於這些存在而言簡直是實至名歸。
原初燭晝最初進入樂章大宇宙，與諸神交戰的那一瞬間。
此刻，德烏斯不僅恍然。
倘若說，原初燭晝，真的就是這些超凡文明的後裔……
一個合道巔峰，就能統一一整個多元宇宙世界群了，那是比一般世界的道祖都要可怖，有能力攀登至真實無限，影響多元宇宙無窮世界群的可怖存在啊！
約莫三十多年前，原初燭晝誕生了。
而就在這樣激烈的時刻，會將宇宙本身都打的崩潰四散的激烈戰鬥分鐘，一臉茫然的蒼穹神王·德烏斯，就這樣降臨于戰場的正中央！
僅僅是餘波，就帶起無盡逆熵狂潮，令熄滅的群星復燃，令無光的宇宙暗面也為之璀璨，甚至就連光陰都要被這光所取代，徹底被焚為空白！
而與此同時，燭晝的聲音響起。
——一千萬年——
但是，現在，就連恐懼的餘力，都已經不復存在。
別的不說，就連祂這種樂章大宇宙欽定的合道神王都超過百萬歲了！畢竟一個紀元就十幾萬年，甚至更加漫長，而一個真紀元輪迴，四大樂章輪轉，更是百萬年起步，而祂已經存活了十幾個真紀元，已經幾千萬年了。
「更何況，你真的是在班門弄斧……在這一正確達成之前，你猜猜是誰的時光神通最強？」
「你真的還要繼續嘗試嗎？」
「燭晝不是怪物。」
是全，也是一，更是無限！
【咳！】
【管祂從那來的，這個宇宙不需要第十位競爭者了！】
——沒有人會死。
在這個時代，虛無教團不過是路邊路過的路人組織，後世的超級反派還是喜歡看日出日落的平靜普通星塵，各大文明武德充沛，現在就要于這宇宙空洞中一決雌雄，看看究竟是誰最為強大，能夠將宇宙本身，乃至於多元宇宙的至寶，『終寰鎮印』奪至自己手中！
是的，就是更短。
別說德烏斯完全是依靠樂章大宇宙才成就合道巔峰，沒有永恆要素一輩子都抓不到永恆的邊緣，哪怕祂真的是瀕臨永恆，一不注意之下，被這一擊命中也討不了好。
燭晝存在的歷史，太短了。
能聽見，有耐人尋味的聲音響起。
心中怒罵髒話，沒有任何猶豫，第一時間就被重創的德烏斯立刻再次開啟時流——幸運的是，因為諸多強者之間的仇怨干擾，祂們的攻擊並沒有合力，而不幸運的是，諸多合道巔峰的合力猛擊截斷了萬古歲月，蒼穹神王不可能前往五億年前的時光了。
——難怪，也是，原來如此，難怪原初燭晝沒有半點阻止祂的舉動，原來祂早就知曉這一切？是啊，自己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小丑一樣……
而就在遠古地球精彩無比的寒武紀大亂斗時代時，宇宙之中，有著更加精彩的宇宙碎片大亂斗。
青年說道，彷彿闡述和_圖_書真理：「對你們不一定，但是對我而言。」
祂喃喃自語：【燭晝，究竟是什麼怪物】
而下一瞬，不可思議的璀璨光潮被聯手掀起，在令德烏斯驚愕地魂飛魄散的同時，足以摧滅宇宙，撕裂諸天，就連光陰都正常不已的可怖浩瀚波濤，也如海嘯一般朝著蒼穹神王席捲而來！
【難道說，原初燭晝的年齡，比三千萬年還小？！】
【古怪，祂沒有任何預兆就出現，這理論上是不可行的！】
【燭晝】
【是虛空中來的其他宇宙的強者嗎？可看上去也不強，不像是能繞過我們封印的地步】
彷彿有這樣幻覺一般的聲音響起，超越時空而來，但神王已經難以聽見了：「多元宇宙無奇不有，能有與我比擬的存在又有什麼可奇怪的？」
但德烏斯不僅插手，還入場了！雖然祂被打的七葷八醋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但結果是不會變的！
因為恐懼，憎恨，卑畏還有絕望，這位神王卻發出了怒吼：【該死，我一定，一定要找到你！】
燭晝這個都快多元宇宙散步的神聖血脈，無論怎麼想都需要千萬年打底的時間流傳……哪怕再怎麼強，諸多時空輻射，也需要因果流轉才行！
更不用說祂實際上是被打了兩次！
【原初燭晝……你究竟……是什麼怪物？！】
九千，五千，三千，一千！
那，他……究竟是遇到了怎樣的機緣，歷經了怎樣的磨難，和多少怪物和敵人交戰，才能成長至現在這個地步啊……
不過即便如此，祂現在也受創極重，面對那諸多合道強者聯手轟出的阻隔時流之壁，祂再怎麼燃燒永恆要素也無能為力。
——這樣的存在，怎麼著都要有個一千萬歲吧？
——Flag？之前選錯了，所以無法抵達好結局？
於是，下一瞬，時空破碎。
但是，誰都沒有料到，伴隨著陌生無比的波動，一個滿臉茫然的雲霧巨人就這樣出現在戰場之上！
或是困惑，或是好奇，或是鄙夷，或是粗暴的回答響徹虛空。
蒼穹神王，震撼了：【還是沒有？！】
而祂們的戰鬥，當之無愧就是能讓大道都磨滅，混沌氣澎湃呀！
霎時間，被重創的德烏斯就懵圈了，而打中祂的至高天覺悟者和超靈顯主也懵了——祂們為了能夠公平公正的決一死戰，爭奪終寰鎮印的偉力，早就將整個封印宇宙做成了最終鬥技場，只要戰鬥開始，就絕無可能有人可以插手。
無數幾何圖形，神聖的三角，平衡的四邊，神秘的五芒，延續的六邊體，不朽的聖十字，循環的太陽輪，以及穩定的方尖碑，和通天之塔。
——砰，砰——
——沒有人會傷心。
這是終將潰敗，終將崩塌，在『神們』的約束下衰敗的權柄……但依舊是權柄。
「它就是正確。」
「燭晝是一種思想。」
太短了。
所以，德烏斯在最開始回溯時光，才會一開始就回溯三千萬年——祂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快，哪怕是其他合道巔峰異常強大，三千萬年前也絕對不可能勝得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