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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些說不通了」，孫傑道：「這個疤臉，以他的人際關係，如何能夠獨立獲取這麼重要的信息源呢？要這麼說，這連個墓都算不上，純粹就是去撿錢，這等好事，能輪到他？」

晚上，王亮下班回來，看到白松支起的這一大鍋，有些不解：「咋了？你中獎了這是？怎麼還整的這麼豐盛？有啥好事要說？是不是要告訴我你談戀愛了？唉……我就知道你小子……」

「啊？」王華東看著三人灼灼的目光，有些含糊：「唔，我就那麼一說……就說他這種人，招惹那麼多人，害了那麼多人，挺該死的，這種人還能有什麼餡餅？八成是有人想把他害死。」

白松一不做二不休，又買了點羊肉、丸子、海鮮，直接邀請孫傑和華東晚上到他和王亮租的地方吃火鍋了。

幾人幾乎異口同聲。

甚至腦洞大的王亮還提出，會不會是這些人一起去盜墓，遇到了什麼鬼啊神啊的，結果疤臉沒出來，這幾個和圖書人都跑出來了，然後，大家誰也不敢吱聲？甚至王亮都提出，這幾個人會不會已經到手了什麼寶貝了？要不要查一查二手市場？或者去上京的某家園看看？

這麼一說，白松又有些亂了，費鵬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說笑了一番，白松回到了卧室，今天的主要任務還是得背書。

「怎麼說不通？」孫傑有些疑問。

「就是，天底下哪有掉餡餅的」，王華東喝了一大口雪碧，打了個嗝，「反正以我之前和白松一起，嗝……一起辦的這個1201案子，我就總結了一句話，天上只能掉陷阱。」

「這事，你還查嗎？」王亮跟白松問道。

「我感覺，費明和費鵬確實是對這個事有些了解，但是我沒感覺到他們是殺人犯。就連賣醬菜的老李，我都懷疑他對這個事有點了解，這不現實。」白松有些不解：「如果是有人要害疤臉，比如說給他畫一張大餅，把他騙走和-圖-書，然後殺害他，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知道？

「有人要害他？！」

白松陡然驚醒，這個疤臉，有沒有可能是被害了？

「嗯？」

司法考試里需要背的地方不多，絕大部分是考對於法律的理解，但是也不是沒有，比如說國際貿易法里的國際貨物貿易術語，EXW/FOB/CIF……總之也是很燒腦的東西，白松背著這些東西，逐漸的也不考慮工作的事，一口氣看書看到差不多一點鐘。

「這種人……死了也不錯。」白松自己都吐槽起來。說實話，疤臉死了，白松肯定不會有一點憐憫，「不過，如果是這樣，也說不通。」

……

白松看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拍了十幾張照片，然後拿到電梯卡，到了14號樓之前楚文文家那裡，拜訪了這一個門洞除了張靜和李娜剩下的兩家。

「哈？行，會用歇後語了，有點像漢哥了。」王亮笑道。

「嗯？！」

「好得很，一天到晚和_圖_書的，沒事就捧著本歷史書看，估計，退休了以後，能被哪個好大學看中，直接去當老師沒問題。」王亮吐槽道。

當然，這種小區樓道里是沒有錄像的，即便有，也看不到兩邊的門洞。白松看得自然不是這些錄像，而是電梯錄像。這個可以看得非常快，32倍速都可以，只需要當電梯在這一層停靠的時候，把這點時間找出來慢放就可以了。

白松一下子腦子就通了，是啊！有沒有一種可能，疤臉根本就不是去做什麼貝反毒、盜墓之類的違法犯罪行動，而是，被人陷害了？

「嗯……」孫傑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如果真是殺人案，估計是你說的這個樣子，誰也不知情。現在好像好幾個人都知情，確實是不太現實。」

王姐也是大山省人，中秋確實是也要回家，不過白松也不是需要買陳醋，只是就著這個話題繼續又聊了不少。

關於疤臉到底幹嘛去了這個事，孫傑和王華東也非常感和-圖-書興趣，而王亮因為之前就幫忙調過錄像，自然更是好奇。

大學畢業一年，白松也從靦腆的大男孩變成隨便就能和人搭上話的老社會了，白松買了點菜，跟王姐聊得挺開心，賣菜的王姐倒是很熱情，無話不談的那種。

「嗯！」

一頓晚飯，誰也沒有提出現有證據足以自洽的猜想，反而越來越亂，各種想法都出來了。

從王姐那邊出來，白松突然發現……

「行，我看行。」

「查啊，這事再亂，這樣就結案，我也接受不了啊。」白松揉了揉太陽穴：「不過，有點光手逮刺蝟——無從下手的感覺。」

糊糊塗塗的，吃完飯，大家一起收拾了一下，白松把沒吃完的鹹菜放入冰箱，送王華東和孫傑離開。

可是，這得是多近的地方？怎麼解釋疤臉在費明費鵬被拘留的前一天晚上還出現？那這個時間來得及嗎？天華市附近有古墓？開什麼玩笑！

疤臉的社會關係挺複雜的吧？就他那些社會關係，如果誰想把和-圖-書他害死，偷偷帶走不就ok了，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對此事，都好像知情一點？」

「如果照這麼說，這個案子的偵查方向就要變了，不是疤臉去哪裡了，而是，誰害了疤臉？疤臉現在是不是還活著？」王亮分析道。

又到了值班的日子，從早上開始，又是糾紛套糾紛、盜竊跟詐騙不帶停的，傍晚時分，白松又接了一個東河苑小區的報警，跟輔警小王一起處理完之後，白松去找了一趟胖子物業經理，仔細的查看了張靜和李娜鬧矛盾當天的錄像。

「李漢？」白松笑道：「好久沒見他了，也不知道最近怎麼樣了。」

「華東，你接著說？」白松感覺摸到了什麼脈絡，但是卻想不通。

「……」白松一臉黑線：「我如果跟你說……我剛開始只是為了查案子……你會信嗎？」

白松自己也有些泄氣，這咋回事啊？

現在四人小聚基本上也不喝酒，王華東也買車了，和孫傑分別驅車離開。

有牛肉了、有菜、還有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