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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探長

作者:奉義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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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全面偵查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全面偵查

古代有個刑罰叫「具五刑」,也就是俗稱的大卸八塊,本意是砍頭,刖(砍腳),割手,挖眼,割耳,但是這明顯不止八塊。一般來說是頭、胳膊、腿切下,然後軀幹再剁成三塊。
「她說服了我。」王華東說的肯定。
「行,那我現在去哪裡,找你會合嗎?」王華東道。
左曉琴沒想過白松會這麼問,連忙回答:「我不缺錢!我身邊的人都有錢,我家裡也有錢。」
而且左曉琴說的很清楚,要是這對父子對林晴實施了違法行為,那一定是先J后殺。
看到來了兩個新人,左曉琴有些緊張。
從左曉琴的供述里,白松等三人都能很明顯的聽出來,左曉琴難受的不是陪這對父子,而是這對父子不僅不給她買包、買車,許諾的話一句也不實現,還對她進行了威脅,說一旦事情暴露出去,讓她身敗名裂,所以她一直是被這對父子白嫖的狀態。
「有兩個男人的痕迹,但是不明顯,顯然是被處理過了,應該是戴了鞋套了。這裡是瓷磚,確實是難發現明顯的痕迹」,王華東道:「你別打斷我,聽我接著說。就是林晴最後掙扎的腳印,歐陽老師說可能存在時間有半個月左右。上面的落灰程度比起林晴母親的腳印要厚很多。」
柳書元還是沒看懂左曉琴這種人。
人越缺少什麼,有時候越怕別人知道他缺。
「你怎……」左曉琴發現自己失語,又不敢繼續說了。
「林晴死亡案的現場,她說她有一種感覺,就是事情發生的時間不止三天,但是沒有任何的推理和邏輯。」王華東道。
白松其實沒有看過她的手機,但是看她的朋友圈就知道了。
「這是非常關鍵的情報」,白松閉上眼睛,思索了五秒鐘,接著道:「我相信我們的人。我好像已經有想法了。」
從裏面出來,白松在門口取了自己的手機,才發現有一個王華東的未接來電,便回了過去。
「因為那個是最新鮮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且最清晰的」,王華東道:「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屋子裡有幾百個鞋印?其實不是,這姑娘死之前好幾天才拖過地,而且兇手殺完人之後也清理了一些痕迹,但是即便如此,地上的腳印也高達上千個,理論上說你在家裡走兩圈,上個廁所就有幾十個甚至上百個腳印。而日常走路的腳印比較輕,最後掙扎的時候有蹬踹的痕迹,那個腳印就比較重。」
「林晴母親?」白松若有所思。
根據歐陽新玉的說法,也有可能是非電動設備或者攜帶型可充電的電動設備。
「你這說法不嚴謹啊……」白松看向了孫傑,在這種陰暗的燈光下,這眼神還是有一些滲人。
「那她跟你說,然後再讓你告訴我,我就會信嗎?」白松反問。
「這灰塵的厚度是可測量範疇嗎?」白松有些無語。
「你這是幹嘛,怎麼電話都沒帶?」
「不會是非電動設備,人力無法造成這樣一次性的切口」,孫傑道:「你看這個地方,直接就把新鮮的股骨直接剪掉了一塊,從這裏看,器材進入這裏幾乎沒有偏轉方向,這需要比較大的傢伙。如果如歐陽新玉所說是較大的鐵疙瘩,而且還有可能有些銹跡,那也不太可能是充電式的。以前的設備有幾個充電的?」
「這聽著是有些玄幻」,王華東道:「所以她並沒有和你說,說了你也不會信。」
「這東西是沒辦法寫到報告裏面的對嗎?」白松問道。
……
問了問柳書元聊的一些情況,白松直接跟左曉琴問道:「你對李瑞斌和李騰父子了解深不深?」
「可以隨時突破,那叫什麼底線?」柳書元立刻接上了白松的話。
「只能說攜帶型充電液壓設備了唄,興許這個姑娘太瘦,骨頭也不夠硬,不需要那麼大功率。」孫傑道。
白松聽左曉琴講了半天,突然發現這個事情好像搞錯了,左曉琴和-圖-書知道的線索全是跟李瑞斌父子的其他犯罪有關,這些都可以打包交給當地的公安局、紀委,但是關於林晴、林亮被殺案,是一點也不清楚,而且她也不認為這倆人會殺人。
「沒壞透,人不是她殺的」,白松看著左曉琴的眼神:「你這種人最容易犯一些傻事,因為你特別容易被別人影響,而且受影響后,對一些事情深信不疑。」
「那是怎麼做到的呢……」白松戴著手套,伸手去摸了摸屍塊的斷口處,尤其是大腿根部這種地方,白松知道那裡的骨骼強度。如果是白松這個力量,使用一些器械應該也能切開,但是絕對做不到這樣「一刀兩斷」。
「那你給我具體講講。」
「這個她不肯說」,柳書元道:「目前這倆人當地警方也關注,也來問過她。我也問了,但是她就是不說。」
左曉琴就一直在說,從頭到尾講述了自己遇到李騰這個渣男之後,是如何被騙上手,然後被威脅,最後陪著這一對父子的過程。
「你們?」左曉琴是個欺軟怕硬、畏懼強權又膽小的人,看到這幾位是上京來的領導,居然「磕頭就拜」,立刻開啟竹筒倒豆子模式,把柳書元都看懵了。
當然,她還是掌握了這對父子的一些犯罪線索,這個李瑞斌不僅僅偷稅漏稅,還涉及了行賄、虛假訴訟等案件。
「和傑哥一起屍檢去了」,白松道:「也沒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你那邊怎麼樣?歐陽找你有什麼事情?」
「現場其他人的腳印沒有發現嗎?」白松沒有繼續聊這個話題,他還是不太信。
「我去找書元那邊,你先休息吧,現場你也不用去了。這次你的專業和歐陽新玉衝突了,她已經足夠專業了,你躺平吧。」
「哈哈,好。」王華東倒是無所謂,這次來他最大的收穫是可以跟著歐陽新玉繼續學習。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優勢,但經驗上終究還差一點。
一般窗台上要是沒人定期用毛巾擦,hetubook.com.com過了兩個周也會落一層明顯的灰。
「我是說」,白松道:「此時此刻,你自己的手機里,有一萬元嗎?既然你這麼不缺錢,你一定不會使用信用卡、借唄花唄吧?」
化凍是必須要進行的,屍體一般都是低溫保存但是不能凍的硬邦邦,比如說太平間儲存溫度一般是零下八度,而冰箱冷凍一般是零下18到24度。
「按照歐陽那邊的說法,使用的器械應該是比較大的金屬設備,我們懷疑是剛開始不太會用,多切了一塊。」孫傑道。
「樓上樓下都取過筆錄了,林晴死亡那天確實是沒有什麼很大的動靜。林晴的樓下是個老太太,有些神經衰弱,要是家裡用了非電動設備,就需要硬砸、硬砍等,聲音會很大」,白松道。
這種灰塵的薄厚是能肉眼看出來的,但是很難測量。
「他們倆都不是好人」,左曉琴搖了搖頭:「但是別的我不清楚。」
「行吧,不看她了,看看林亮的情況。」
「為什麼是九段?」白松看著拼好的屍體,有些疑惑。
白松今天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花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把兩個死者的屍體徹頭徹尾看了一遍,孫傑也沒看出來什麼新的關鍵性線索,白松自然更不可能。
「對,是這樣,我說了也沒用,雖然歐陽老師是專家,但是她也不願意寫在偵查報告里,這沒有理論支撐,而且很可能搞錯了。不是她怕錯,而是這樣錯了容易誤導,她的意思是讓我酌情考慮要不要跟你講,她對你不夠了解。」王華東道:「但是我了解你,這事告訴你,你來負責思考怎麼利用這個情報。」
林晴的頭部已經有些變形,雖然是死後被砍下了頭並沒有猙獰的樣子,但是由於冷凍導致一些假體出現了問題,化凍后就毀容了。
「記得。但是我不知道她怎麼發現的。」白松提出了困惑:「如果能發現拖鞋痕迹,那地上那麼多的拖鞋痕迹,為啥能判斷那個是掙扎的www.hetubook.com.com鞋印?」
「行吧……」白松也看了看死者的這隻腳,「這腳比另一隻看著要粗糙一些。」
林晴倒不是如此,她軀幹完整,但兩條腿從膝蓋這裏又暴力切開了,腿四塊、胳膊兩條、頭顱、軀幹,除此之外,右腳被單獨切了下來。
「你是怕這對父子嗎?」白松道:「你該不會和李瑞斌也一起住過?」
「很正常,單獨切下來的,內部失血比那一個帶著小腿的要嚴重」,孫傑道。
「是,就是沒有幾張她整容前的照片,她自己手機里都刪掉了,微博啥的也都刪了。」孫傑道:「我就看到一張她以前的證件照,和她不是很像。」
「證件照我也看到過」,白松點了點頭:「這算是整容成功了,可惜這些東西不耐低溫。」
左曉琴緩了緩,她發現自己有點說不上來話,她急了,但是卻發現警察說的對。
「這個我們都知道,她的意思就是不止一個周了」,王華東道:「她說是從一些腳印的灰塵層厚度上有那種直覺。」
「本來就不止三天啊,她去現場的時候都過去一個周了」,白松有些疑惑,他們到的時候距離發現屍體已經過去了三四天了。
「汽油機?」白松想了想:「那個噪音雖然有,但是也不一定會傳到樓下。」
白松見左曉琴滿臉不在乎:「你這麼多年,自己攢下了……有……一萬塊錢嗎?」
孫傑對白松這種場景下的一切表情都免疫了,伸出手把死者的右腳單獨拿了起來,仔細看了看斷口:「我對傷口是有一些了解的,但是我並不了解現代設備的情況。我喜歡越野,車上也有一些工具,有的攜帶型可充電的衝擊鑽都可以輕鬆卸下越野車的輪胎螺絲。一般來說電池設備的功率沒有插電式的大,但是只要力矩做的大一些,力量也可以很驚人。」
「包庇嗎?」孫傑也不避諱左曉琴,直接就問道。
所謂的化凍也是低溫化凍,不可能加熱到20度以上。不化凍的話沒辦法進行www.hetubook•com•com任何的解剖等工序。
從這邊忙完,白松和孫傑先去找了柳書元,柳書元找到了左曉琴,已經交流了半個多小時了,白松二人到的時候還在交流。
……
「你還記得林晴那個現場,歐陽老師找到的關於林晴穿著拖鞋掙扎的痕迹嗎?」王華東問道。
這就是王霸之氣嗎?
「整容之後應該是挺漂亮的」,白松實事求是地說道。
「這倒是有可能,只是汽油機或者柴油機都一定有烷烴殘餘,而屍體及切口處沒有發現任何烷烴。」孫傑道:「我剛剛仔細地看了看微量物證檢驗。」
白松又重新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把警官證遞給了左曉琴,非常嚴肅地說道:「我們不是本地警察,是部里的人,這是你的機會,你唯一的一次機會。有事情跟我們說,才是唯一救你的機會。」
「人體體溫從來也不會低於30度,所以使用這樣的東西倒是符合標準。」孫傑隨口道。
「不像是包庇」,白松看人非常准:「這個左曉琴,我剛剛看了看,不是什麼聰明人。她啊,有很多自己的想法、自私自利,但是呢,又有一個可以隨時突破的底線。」
「她自己認為自己是個好人,其實可能是包庇……」
林晴母親進屋的時間是百分之百確定的,而且歐陽新玉來的時候,林晴母親的腳印也過去了幾天,可以形成一個對比。
這麼薄而且不顯眼的腳印,踩完之後,就一定會繼續落灰,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用切口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液壓類刀具直接壓剪開的,但死者死亡前三天並沒有異常的用電記錄。
「你別胡說」,左曉琴氣壞了:「你們警察都這麼說話嗎?你們知道什麼?你們,你們……」
警察進入現場都是有保護的,會盡量避免影響痕迹,也會盡量減少製造新痕迹,所以這個屋子裡有個很明顯的參照物就是林晴母親的腳印。
「你!」左曉琴似乎被人看穿了似的,把手機往自己的懷裡收了收,她感覺內心的秘密都被白松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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