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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的傲嬌日常

作者:柳下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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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龍血沸騰! 第三百五十三章 能動手時就別嗶嗶!

第四卷 龍血沸騰!

第三百五十三章 能動手時就別嗶嗶!

「陳紀中,你與我有怨有仇,就衝著我來。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先生……倘若再聽到「毛頭小子」這樣的話,再聽到你說我先生一個字的不好,休要怪我蘇文龍撕破臉面。」
敖夜仔細端詳一番,出聲評道:「枯潤交替,流轉自如,也算是一筆好字了。」
「各位朋友,能入神品的都是些什麼人?二王的書法入了神品,顏柳米趙入了神品……縱觀五千年華夏史,能夠入神品的書家又有幾人?哪一個名字不是閃耀星河?哪一位大家不是歷經千年而不墜?」
打傷幾個小老頭,對他而言實在沒什麼意思,有損龍格。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他是很期待師父把一手好字拍在他們臉上的。
「是,先生。」蘇文龍恭敬答應。
筆走龍蛇,神采飛動,一氣呵成。
「君子樂得其道,小人樂得其欲。」敖夜念著條幅上面的小字,說道:「楷書作品。只見其形,不見其神。只見守勢,不見變勢。僵硬而沒有靈魂,這樣的作品也好意思掛出來?」
陳可樂臉色赤紅,走到自己的那兩幅字面前,說道:「取下來,把我的字取下來……珠玉當前,我有何顏面把自己的字高高的掛在上面?」
圈子這個東西即虛無縹緲,卻又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都是好話!
「老蘇中毒不淺啊。」
敖夜是尊貴的龍族,高貴的龍族之主,不是什麼人都值得他親自出手的。
當書法家們氣勢洶洶的闖過來時,展館的保安不敢攔截,任由敖夜和蘇文龍一馬當先,帶著無數書法家和記者們進入展廳。
是的,圈子。
「……」
「敖夜。」敖夜出聲說道。人生如戲,自己又一次成為戲中的主角。
「就是,我就不信了,一個十幾歲的小屁孩兒能夠寫出什麼好字。」
敖夜看向陳紀中,出聲說道:「你來品品,我這幅字如何?」
他喜歡這種感覺。
陳紀中臉色陰晴不定,出聲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你們不羞辱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厲害。
以前,他覺得自己寫的挺好的,前算五百年,后推五百年,他陳紀中稱得上草書第一人。
「是啊文龍老弟,紀中說的和圖書話有些道理。業界不缺少招搖過市的騙子,這種事情還是要慎重一些。」
可是,敖夜這個人有點兒邪門。
——
「我也是寫草書的,我陳紀中臨池四十三年,剛剛算是小有所得……我也不敢說自己的作品入了神品。你們說說,這蘇文龍老弟……是不是魔障了?」
「敖夜先生學究天人,草書楷書皆入神品,我的才學不及其萬分之一。先生能教我的實在太多太多,是我愚昧遲鈍,一直讓先生失望。」蘇文龍卯足了勁兒吹噓自己的師父,師父牛批了,自己這個做徒弟的不也就牛批了?
敖夜無視後面的動靜,繼續向前,看向第二幅作品念道:「修既治滁之明年,夏,始飲滁水而甘。問諸滁人,得於州南百步之近。其上則豐山,聳然而特立;下則幽谷,窈然5而深藏……歐陽修的《豐樂亭記》,仿的卻是蘇軾的筆法,豐肌玉骨,不露鋒芒,得了「天真」二字……不過,生辣不夠,氣機強勁不足,前者靠天賦,後者夠勤奮。還需苦練。」
「寫字不易,成名更不易,文龍兄還是要愛惜羽毛啊。」
「性情率放,獨表靈性……真是好字啊,我輩楷模……」
「他才幾歲?就是打娘胎裏面就開始練習書法,又能夠到達什麼程度?蘇文龍卻說自己的這位先生草書楷書入了神品……可樂兄,你也是寫楷書的,你可覺得自己的楷書是否已經入了神品?」
「君子樂得其道,小人樂得其欲。」
「陳守兄,你是寫草書的,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草書入了神品?」
「……」
還是說,他和蘇文龍一樣都是個白痴?根本就聽不懂自己在說些什麼?
「尚有提升空間。」
就是他再厚顏無恥,或者說什麼「審美不同」,但是,他清楚自己的字和別人的字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小保安被陳可樂拾掇著去取字,他們哪裡有這個膽子?連連後退不敢向前。
「對,敖夜。」
「雍容大方,遒勁豪宕。少年人寫得一手好字啊。」
「抬過來。」敖夜說道。
「有辱斯文,實在是有辱斯文……」
「……」
——
陳紀中環顧四周,看到周圍不少人盯和圖書著這邊,故作氣憤地說道:「各位同行給我們評評理,我陳紀中是不是一片好心?蘇文龍是咱們的老朋友,老兄弟,結果現在拜在一個小孩子名下「棄楷習草」,又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先生草書楷書皆入神品……」
這一次,敖夜換了一支毛筆,稍微沉吟,然後便開始快速的書寫起來。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傢伙,能寫好毛筆字?寫好草書?滑天下之大稽。
「誰給他的勇氣?他憑什麼?」
「是,先生。」蘇文龍趕緊在前面帶路,他以前也經常在這裏辦展,對這一塊輕車熟路。
於是,在蘇文龍的招呼下,兩個保安抬著一張書案走了過來。
當然,蘇文龍完全忘記了,他曾經也是別人仰望的牛人,是無數書法愛好者想要抱牢的「大腿」。
「敖夜,你想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想動手打人不成?」
「我明白了。」敖夜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去裏面看看?」
陳紀中也是寫字的,他清楚敖夜在書法上面的造詣確實讓人驚為天人。而且,他之前寫的還是楷書和隸書。而蘇文龍說過,草書才是敖夜最擅長的。他也因此跟著他棄楷習草。
蘇文龍怒火中燒,胸口劇烈起伏,老爺子實在是被他們給氣壞了,沉聲喝道:「我的事情,與你們何干?我跟隨師父學習書法之道,一心追求藝術上的突破……豈是你們這些居心叵測的傢伙可以相提並論的?你們求你們的名,我求我的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切莫對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
陳紀中高高懸起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正準備張嘴說幾句狠話的時候,卻看到敖夜走到墨案前準備寫字了。
——
在場的記者們看到開幕式還沒有正式開始,這群書界大佬就成群結隊的朝著展覽館涌去,還有一些人嘴裏罵罵咧咧的,臉上浮現不郁之色,頓時心生好奇,八卦之心熊熊燃燒,一個個的抱著相機攝影機就跟了上去。
敖夜走到入門處第一幅字面前,一般這一塊區域懸挂的都是本次展覽的重要作品,也是門面擔當。畢竟,參觀者進來之後發現都是些不入流的作品,怕是對此次展覽大失所望https://www.hetubook.com.com
「他說什麼?他要來給我們批改一下?」
可是,敖夜寫出來的這幾個字卻給人硬弩欲張,鐵柱將立的壓迫感。牆上几案,兩者對比鮮明。
敖夜坐在旁邊冷眼旁觀,看到蘇文龍臉紅耳赤,看起來實在被氣的不輕,擔心這個小徒弟身體承受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一道金色光華從掌心進入蘇文龍的身體,蘇文龍飆升起來的血壓和沸騰起來的熱血一下子就平息下來,呼吸變得通暢起來,心情也舒服了許多。
如果說之前他還懷疑敖夜的實力的話,現在,敖夜連續逼迫兩位書法名家主動跑過去摘下自己的展品,這種行徑實在太過霸道,也給人太大的壓力了。
書法之道,也是極其講究傳承的。試問哪個寫字的不想拜一位書法名家門下學習?
「我這也是為你好,被人騙了都不知道。」陳紀中冷笑連連,出聲說道:「你蘇文龍寫了一輩子的字,結果卻犯了這樣致命的錯誤。也不怕業界同行恥笑?」
「得心應手,自然而然。」
當記者的,不怕搞出事,就怕搞出來的事情不夠大。
——
陳紀中臉色煞白,心中忐忑不已。
能力重要,但是你只有能力,而得不到主流輿論和業界同行的認可,那就只能徘徊在圈子之外。
——
陳紀中指著敖夜,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說道:「大家看看,這位就是蘇文龍的先生……叫什麼名字來著?」
這幅草書是他的作品,是他仿照王獻之的《鴨頭丸帖》所作。
「他什麼意思?」陳紀中出聲問道。
敖夜看向陳紀中,然後視線從他的臉上掠過,和面前在場的每一個書法家眼神對視,說道:「我妹妹經常和我說一句話,能動手時就別嗶嗶……」
「……」陳可樂張嘴欲言,卻無以發聲。
——
「老蘇,你沒事吧?」陳紀中出聲問道。「他一個毛頭小子,行書草書就入神了?你是不是老眼昏花,看不懂字了?」
「在場的各位不都是書法家嗎?既然都是寫字的,那就在字上面見真彰……你們每人寫一幅字,我給你們批改一下。」敖夜出聲說道。
敖夜看起來人高馬大的,當真動起手來,他www•hetubook.com.com們這些文化人還真是招架不住。
「你怎麼說話呢?不要不懂裝懂……你有本事自己寫一幅?」陳可樂怒不可竭,畢竟,這幅條幅是他的作品。
「前些日子也曾聽過些風言風語,以為文龍兄久歷戰陣,是見過大場面的,做此抉擇定然有其深意……現在看來,還是稍微欠妥,千萬不要讓自己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啊。」
安靜、篤定,優雅從容。
陳紀中連笑都笑不出來了,只覺得蘇文龍實在是愚蠢之極,被人洗腦了一般。
「有沒有資格給你們批改,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怎麼?抨擊了半天,一動起真格的,都不敢跟著過去了?知道的認你們書法家的身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村口嘴碎的那些大爺大嫂呢。」蘇文龍開始激將,他對敖夜的書法很有信心,更是被這些同行傷透了心。
這是一個毛頭小子能夠擁有的氣質?
陳紀中的視線便再次轉移到了敖夜身上,將他從頭到尾的打量一番,出聲說道:「師者如父……一個毛頭小子,怎麼能當得起你的授業恩師呢?他能教給你什麼?」
「此字可為我師啊……太漂亮了……」
你要是不領情,我們可就要把你排斥在圈子外面了。
官奴是王獻之的小名,俞焯曾說:草書自漢張芝而下,妙人神品者,官奴一人而已。《鴨頭丸帖》是他的傳世名作之一。
「圓潤豐|滿,精氣神俱佳。」
陳紀中的心又瞬間提了起來,這傢伙怎麼一言不合就寫字呢?
眾人大驚,一臉慌張的看向敖夜。
陳紀中默默走過去,把牆上掛著的那幅《鴨頭丸帖》給摘了下來。
「此字有千鈞之重,壓得我心頭沉甸甸的。」
他表情疑惑的看向敖夜,敖夜對著他點了點頭,出聲說道:「交給我來處理。」
同樣的字,同樣用揩書書寫。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展館走去。
「狗咬呂洞濱,不識好人心。」
寫完,擲筆。
「有的有的。」蘇文龍連連點頭,說道:「門口為書法愛好者提供墨案,有筆有墨……我讓人抬過來?」
蘇文龍卻找到了反擊的機會,出聲說道:「先生,在場的各位都是被邀請來參展的,都各自有作品在館內展覽……這是hetubook•com.com公益性質的展覽,有一些還會被收藏者看中直接出錢購買。」
「囂張!狂妄!」
理中客們也開始勸說蘇文龍了,擺出一幅我們都是一片赤誠真心的為了你好,你可不能不領情啊。
——
敖夜擺了擺手,說道:「我不隨便動手打人……你們不配。」
「寫一幅就寫一幅。」敖夜環顧四周,說道:「可有墨案?」
說完,不給作品上面落款為「曾壽」的書法界反駁的機會,立即提筆蘸墨,一幅嶄新的《豐樂亭記》便躍然紙上。
陳紀中眼神疑惑的看向敖夜,他就差指著對方的鼻子破口大罵了,這個年輕的有些過分的傢伙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裏,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好像這件事情完全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不識抬舉!」
心想,師父不愧是師父,年紀輕輕就能夠給人安定和信任的力量,他只是伸手拍拍自己的肩膀,就讓自己心裏有了安全感,相信他一定能夠完美的解決眼前的困局。
一個光頭老者盯著敖夜的這幅《豐樂亭記》觀摩良久,然後走上前去把牆上那幅篇幅極大的《豐樂亭記》給摘了下來。
「怕是還不如我孫子的字……我告訴你們啊,我孫子前幾天才拿到我們市舉辦的中學生書法大獎賽……我雖然是評委,但是大家都不知道那小子是我孫子……」
陳紀中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很是詫異的看向蘇文龍,出聲問道:「老蘇,你沒開玩笑吧?」
「這種事情怎麼能隨便開玩笑?」蘇文龍認真說道。
敖夜看向陳可樂,問道:「如何?」
「可樂兄說的極是,珠玉當前,我有何顏面把自己的字高高的掛在上面?」
敖夜走到墨案面前,挽起衣袖,選了一支中號狼毛筆,也不醞釀,提筆就寫。就像這幾個字已經牢牢的刻在他的腦海里,或者寫字是一種本能一般。
「單看時是入了的,但是和二王張旭懷素的放在一起一比較,又覺得沒入。」
「現在可是法制社會,打人可是犯法的……」
敖夜不因誰而停止自己的步伐,站在一幅草書面前,抬眼一掃,出聲說道:「這幅作品我熟,官奴的《鴨頭丸帖》……」
陳可樂急了,自己跑過去把那幅字從牆上給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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