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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敖夜沒好氣地說道。我要是知道，不早就成神了？

「我把你們召集在此，是想問你們一個問題。」敖夜出聲說道：「希望你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陛下，你剛才問的不是這個問題。」元陰長老出聲提醒。

「就算敖心陛下回來了，那也是陛下需要考慮的問題……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只需要聽命行事就好。」

「可是，我們現在已經陰陽調和了……」敖夜說道。

「謝陛下！」眾多長老感激涕澪的道謝。

那個時候龍族的科技文明還不夠發達，儲存資料和信息主要靠石片、樹皮、紙張，最後才發展到光腦主機等更高級的文明。但是，最原始古老的一些資料碎片全部都保存在這裏。

敖夜以及他身邊的那些白龍族親友們，當真能夠真正的接納黑龍族？

「謝陛下。」

「我又沒說只問他們一個問題，我有很多問題要問。」敖夜出聲說道：「我問什麼你們答什麼就是。還要分個先後？」

「……」

——

「……」眾祭司沉默。

「陛下慎言！」元陰長老出聲主道：「我們不是黑龍一族的元老，我們是龍族元老……現在龍族是一個統一的龍族，沒有黑白之分。懇請陛下不要再將兩族分離，導致兩族情緒對立……」

又想到白龍一族的命運……

就像是人類的那些帝皇都想修長生一樣的壞毛病。

敖夜指了指元陰長老等一群高階龍族，說道：「就連他們……都覺得這是開玩笑，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你也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敖夜體會到了人們常說的「代溝」，出聲說道：「算了，我去藏書閣看看。你自去忙活吧。」

「閉嘴！」敖夜臉色微紅，出聲喝道：「我問你們什麼你們就回答什麼，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正如普玉祭司所說的那樣，灰燼逆賊是在星際遠行開始前說出來的這番話，那麼，他們是擔心黑龍族和白m.hetubook.com.com龍族的融合？如果是這樣的話……陛下，陰陽不和指的還是男女情事。」

無人應答。

這個老東西，竟然敢和自己開車？

沒想到的是那團黑影竟然狡猾無比，一個側滑，便躲避了敖夜這致命一擊。

「元陰長老……」敖夜出聲喚道。

「是的，陛下。」

「……」

「你覺得他說的話真實性如何？」

「……」

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比他更能夠決定祭司族的命運了。

看到敖夜臉色不善，元陰長老連忙解釋，說道：「陛下，我的意思是說，就算陰陽調和，是不是這中間也有什麼講究？或許需要什麼功法來做媒介？正如我們之前所看到的雙修之術一樣……是需要修鍊方能成神的？」

後來由白龍一族繼承，再後來又被黑龍族侵佔……

敖夜掃視其它祭司族，出聲問道：「你們還有什麼線索提供嗎？如果有的話，那就和他一樣，所有罪名都會被赦免……如果提供的信息極其重要，我便任命你為大祭司。」

不得不說，敖夜這個問題確實是直擊要害。

藏書閣有專龍看護，普通龍不得入內。

「敖心陛下是我們龍族的守護者……而敖夜陛下卻是我們龍族的首領，是我們的領導者……」

嘩啦啦……

這也是他們心裏長期焦慮和擔憂的問題。

敖夜目瞪口呆的盯著這些「老東西」，他們打拳打到自己頭上來了？

「我們龍族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們知道些什麼，這就是你們最好的立功機會……為了自己，也為你的父母家人，搏一個安身保命的本錢，難道不好嗎？再說，灰燼已經死了，你們掌握這樣的信息又有什麼用？除了我在意這些秘密之外，誰還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星際遠行之前？也就是說，那個時候你們已經確定要來找我們？」

沒想到的是，黑龍族……哦，又政治不正確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在何時和圖書？何地？什麼情況下說的？」

「一定守分守已。」元陰長老再一次躬身保證，心裏卻有種一塊大石落地的輕鬆感。

「是，陛下。」元陰長老招了招手，便有人過來引領著敖夜前往龍族的藏書閣。

一言生，一言死。

「這個時候，無人敢蒙蔽陛下。」元陰長老出聲說道。

「陰陽不和……陰陽不和是什麼意思？」敖夜出聲問道。

「假如她可以回來呢？」敖夜問道。「你們是忠於她還是忠於我？那個時候黑白兩族還是一家嗎？」

「陛下，這種事情我沒有經驗。」元陰長老沉聲說道。

對付這樣的傢伙，要恩威並用，威大於恩，方能收其心，懾其形。

在元陰長老的召喚下，眾多祭司族祭司以及黑龍族長老齊聚一堂。

「你們也清楚，敖牧親王正在對你們進行審核調查……我並不是說所有祭司都有罪，但是，你們直接受灰燼大祭司的領導，他作的惡罄竹難書，直接導致我們龍族近乎滅族……所以，如果查明罪證，怕是沒有活路。」

敖夜一頁頁的翻看，想要從中找到一些始龍成神的蛛絲馬跡。

遇事不決就開會。

「傻瓜才會信，嘎嘎嘎……」

「……」

是了，所有成為君主帝王的龍，又有著漫長的壽命，覺得人生百無聊賴，於是便想要成神……

「陛下……」一個滿頭銀髮模樣看起來極其蒼老趴在地上很有可能再也爬不起來的老祭司嘶聲說道：「當年共事的時候，曾經過灰燼提過一嘴，說陰陽不和，龍族休想再出龍神……」

敖夜又將視線掃在祭司們的身上，出聲問道：「你們也不知道？」

敖夜站在龍階之上，居高臨下的環顧眾龍，出聲問道：「你們可知道成神秘笈？」

「一日為君，終身為君。我們永遠奉敖夜陛下為主……」

敖夜也不管他們，這個種族自視甚高，聰明，學習東西夠快，關鍵是還很勤奮……但是，人一聰明了，心裏的小九九就特別多和圖書，一些不該有的心思也就慢慢滋生。

「我說的不是男女之事，不是那種陰陽……當然，我也不確定到底是哪一種陰陽。你覺得是哪一種？」

「是，陛下。」

「罪臣不知道，請陛下恕罪。」老祭司惶恐請罪。

「你們都是黑龍一族的元老，見多識廣，博覽群書，當真一點兒信息都不知道？一點兒線索都不能提供給我？」

「……」

元陰長老停下步伐，問道：「陛下，還有事？」

「要是敖心回來了怎麼辦？」敖夜看著眾多龍族長老，給予他們靈魂一擊。

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這些傢伙，還想和自己玩文字遊戲呢？

「……」

「是啊，敖心陛下為龍族而死，為救陛下而死……我們心裏永遠懷念她。」

「沒有假如一說。生則是生，死則是死……那些隕去持前輩先賢再也不可能回來。」元陰長老斬釘截鐵地說道。

按照龍族的規矩，普通龍族見到君主的時候是要行跪禮的，但是龍族元老德高望重，功勞赫赫，只需要對君主行鞠躬禮就行了。

「見過陛下！」祭司們則撲通一聲跪伏在地，像是罪人一般將腦袋埋伏的極低。

「灰燼沒說，罪臣……也不敢問。」

敖夜站在原地不動，卻施展《移形幻影》神技，分出一縷魂魄朝著寒氣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

「說的也是。」敖夜看到大家的表態還算誠肯，也沒準備再為難他們，說道：「就算敖心當真能夠回來，那也是我和她的事情……你們這些做臣子的，安分守已就好。」

龍族元老們挺直脊樑，祭司們仍然匍匐在地上不敢起身，甚至都不敢抬頭看敖夜一眼。

全都散了。

喜之一族存，怒之一族滅。

「見過陛下！」眾龍族元老躬身向敖夜行禮。

「……」

雖然現在兩族統一，敖心陛下也著實將黑龍族託付到了敖夜手上……

——

「我們要平等，我們要公平，不要用膚色來定義我們……」

「我知道了。」敖夜說道：「從今天開始，和*圖*書沒有黑白之分，你們都是本王的子民。」

「是，陛下。」元陰長老恭敬道歉，說道：「我不知道。除始龍一人，再也不曾聽誰說過有誰能夠成神。」

灰燼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承認，他們都是黑龍一族。而敖心則是黑龍族的女帝，統領龍王星和黑龍族好幾千年。

「從來不知道成神秘笈……只當這是神話傳說……是哄小孩子聽的……」

——

「能夠告訴我成神秘笈的，升為大祭司。如果能夠為我提供線索的，可免除死罪。無論你之前干過什麼，此功勞都可保你一命。」敖夜開始拋出「誘餌」。

「是的，我們是龍族，不分膚色……」

藏書閣按照年代分為好幾個區域，敖夜便先來到始龍區域。裏面儲存的都是始龍時期的珍貴典籍或者始龍本龍的珍貴手稿。

敖夜自然不會受到限制，他擺手示意大家不必行禮，徑直走進了藏書閣裏面。

敖夜擺了擺手，說道：「都下去吧。」

「我不會治你的罪。不僅僅不會治罪，還會赦免你和你的家人。」敖夜出聲說道：「我們龍族……說到做到是條龍，說到做不到是條蟲。」

「敖心陛下已經戰隕……雖然我們不願意這麼說，但是她永遠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

如果開會解決不了問題，那就開會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敖夜瞥了元陰長老一眼，心想，難怪黑龍族被灰燼祭司玩弄于股掌之間，億萬年來日日夜夜承受寒毒焚身之苦，看這些龍族元老的智商就能夠理解了。

元陰長老被敖夜的深情打動，輕輕嘆息，說道：「問世間情為何物，只讓龍生死相許。敖心陛下隕落多時，還請陛下務必保重龍體……」

「不知道。」所有祭司低頭回答。

元陰長老瞪大眼睛看向敖夜，好奇地問道：「調和了？陛下和……敖心陛下？」

「是，陛下。」眾龍趕緊噤聲。

他一把抓出去，想要把那隻眼睛給攝在手心。

「那個時候，我們即將星ｈtｔps://ｍ.ｈｅｔｕｂook.coｍ•com際遠行……在祭祀堂閑聊的時候，我們擔心過來之後兩族廝殺，灰燼無意間提了一句。」

那是一團黑影，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黑色的眼睛。

「都起來吧。」敖夜不耐煩這些禮節，出聲說道。

「可是陛下，我不明白的是，明明你已經有了無盡的壽命，富可敵國的財富，而且，早早進入半神之境，星際萬族之間沒有人是你的敵手……距離那個位置也不過是一步之遙……為何如此這般急著成神呢？」

眾龍皆驚，一臉慌張的看向敖夜。

「還有呢？」敖夜問道。

元陰長老連連點頭，說道：「理解，我完全理解。敖心陛下正是為了陛下而來，也一直努力的想要讓陛下成為她的情人……有情龍終成眷屬，這很好……會不會是你們姿勢不對？」

「我也不知道。也不曾聽說過。」

如果不是敖夜臨時召見的話，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離開祭祀堂。

然後又一起眼神疑惑的看向敖夜，心想，這頭傻龍不會相信了吧？

「既然如此，以你的經驗，灰燼所說的「陰陽不和」是什麼意思？」

正在這時，敖夜突然感覺到身後一陣寒氣，若隱若現，就像是被人在背後覬覦一般。

現在敖夜當著他們的面把話給說開，反而讓他們心裏緊繃的那一根神經鬆懈下來。這算是得到君王的官方認定了？

藏書閣又名「龍神閣」，據說是始龍時期創建而成。

「如果我說我想把敖心救回來，你信不信？」敖夜問道。

那些野蠻粗魯的傢伙竟然沒有把藏書閣給毀滅，這倒是讓敖夜有幾分意外。

因為大祭司灰燼的緣故，所有的祭司族都受到了牽連。他們此時是待罪之身，正在由敖牧對他們進行清查和梳理之中。倘若查實有誰勾連灰燼或者是灰燼的同黨，怕是小命不保腦袋落地。

可是，兩族仇恨能否徹底放下？兩族隔閡如何消除？

「我為了救敖心的性命……」敖夜說道。

心裏更氣元陰長老了，這個老東西非要讓自己聯想到這些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