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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晚上十點，她肯定還沒睡呢，也不知道在幹嘛。

「晚安。」

一張。

高婧依舊笑了笑，沒說話。

心中再一次的翻江倒海。

從客廳里走回自己的卧室，楚堯關上門，一頭扎在床上。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三個大畫框，十幾個小畫框，被很精心的排列組合，形成愛心狀，釘在牆上。

原來，她早就計劃好了。

也像是高山深處的淙淙泉水，輕快的流淌出來。

「當我在夜裡獨赴幽會的時候，鳥兒不叫，風兒不吹，街道兩旁的樹木，沉默的佇立著……」

以前每天到點都回家。

又不知道什麼時候，高婧那邊的讀書聲也安靜下來。

很快接通。

「嗯，今天去了一趟書店，買了幾本學習資料，還買了幾本書。你忙完啦？」

麻。

「我其實剛才那會兒也有點煩躁，不過讀了幾頁后，這會兒心裏已經很平靜了。」

「趁你不在的這幾天。」

脫了衣服，澡也沒洗，鑽進被窩。

「我覺得我今wｗｗ•ｈｅｔｕboｏk•ｃｏｍ•cｏｍ晚要失眠了。」

片刻后。

還像是專業攝影師一樣，特別要求自己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

現在，莫名還覺得有點小新奇。

不過挺有感覺。

「是了，是了，我懂得你，卑微的乞丐，你是乞求一個人的一切所有。」

勾魂攝魄奪命連環大。

笑了一會兒后。

看到手機攝像頭裡的畫面，楚堯終於明白，她當時拍照的目的何在了。

「如果你只在我臉上瞥來一次愛戀的目光，就會使我生命直到死後還是甜蜜的。」

高婧應該是剛洗過澡，毛巾包著頭髮，一身白色睡裙，捧著本書，靠在床頭看書。

……

她這大招……完全沒有CD的啊。

女人嘛，就喜歡拍照，想把美好的瞬間留下。

「讀唄，我也接受一下文化的熏陶。」

楚堯笑了笑，輕聲問道。

短褲的，長褲的，T恤的，襯衫的，墨鏡的，搞怪的……

昨天下午自己換衣服時，她用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www.hetubook.com.com，各種各樣的換裝造型，都是自己的照片。

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高婧的身影。

不管在外面浪成什麼樣，心裏總感覺有個錨，安安定定。

看上去，顯得格外溫馨。

這個時間有點尷尬。

高婧鄭重其事的點頭：「嗯，買，必須買。要不咱買個任意門吧，小叮噹那樣的，打開門，嗖就過去了。」

畫框里，都是自己的照片。

不過，她都這麼說了，楚堯自然是不會拒絕。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然睡著了。

隔著網路視頻，兩人相互對視，都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假如那眼神是殘酷的呢？」

詩？

看了一會兒直播，楚堯很快便離開直播間。

又一張。

肉麻。

她一句一句的念著。

就覺得累。

……

「我要讓它……永遠穿刺我的心。」

「之前想著我爸要過來住嘛，我都沒怎麼好意思弄這些，現在他不過來了，我正好也好好布置布置。」

看著黑掉的視頻畫ｍ•ｈｅtｕｂoｏk.com•ｃｏm面，她輕聲說道。

楚堯調侃的語氣：「是啊，剛回來，現在查崗。」

楚堯聽到她壓著嗓子，刻意模擬出來的播音腔響起。

而現在，忽然有點不知道該幹啥了。

「嗯……我先喝口水。」

躺在床上，一抬眼就能看見。

畫框和背景的色調，以白色和淺黃色的暖色為主。

一個美好而寧靜的夜晚。

甚至有點煩。

……

是很平淡的生活小事。

楚堯一本正經說道。

像是清澈的月光從穹頂之上灑向黑暗的大地。

這種詩里的意境，已然是舔狗的極致了。

看到鏡頭裡的畫面，楚堯一時間徹底呆住了。

「要不我讀書給你聽吧？我今天剛買的這本書，挺有意思的。」

……

……

「是我的心在狂跳……」

原本空白的牆壁，被弄成了一堵照片牆。

這畫面……

楚堯：「得了吧，我可捨不得這麼折騰你。就算是回，也是我回啊。」

只是她沒有關視頻。

閉著眼睛，聽著這樣的聲音，只覺內心平ｈｔtｐs://m.hｅｔｕｂｏok.cｏm.ｃoｍ靜如水。

「我不知道怎樣使它寧靜……」

於是給她發起視頻聊天。

「看書呢？」

楚堯看到了書的封面，是一本泰戈爾的詩集，《飛鳥集》。

「本來是想等你回來，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

「我就忍受著。」

「那怎麼辦？我現在坐飛機過去找你啊？」

「若是那花上有刺呢？」

高婧也是笑著。

下午鏖戰太過激烈，現在還處於賢者模式，內心毫無任何波瀾，就想讓腰子和腦子放鬆休息。

說實話，之前兩人還真沒有過視頻聊天。

其實不是很想聽。

理直氣壯的查崗。（狗頭）

楚堯靜靜聽著。

當時楚堯也壓根沒在意。

高婧聲音中抑制不住的笑意。

別說，還真有點想念。

「若是你給我一朵殘花，我也要把它戴在心上。」

說著，把鏡頭推進了一些，給楚堯看細節。

「我覺得我有必要買架私人飛機了。」

還沒到睡覺時間，硬睡肯定也睡不著。

只是在她不斷央求下，才擺姿勢拍照。

聽到https://m.hetubook.com.com這話，楚堯沉默了好一會兒。

只是她忽然把手機攝像頭翻轉過來，鏡頭對準家裡卧室大床對面的牆壁。

高婧輕聲笑道。

也不知道是詩本身的語言魅力，還是她的聲音和語氣，楚堯感覺雞皮疙瘩逐漸起了一身。

高婧：「也得了吧，我也捨不得折騰你啊，明天不是還有正事呢嘛。」

優雅而素凈，且美。

但于細節中，最見真章。

「從你慷慨的手裡所賦予的，我都接受，我別無所求。」

萬家燈火，有一盞，為自己常亮。

而現在……

「還用查崗嗎？看到了嗎，這堵牆上，都是你，好多你，都看著呢。」

也沒什麼興緻。

聲音下意識就溫柔起來了。

出去玩兒？

「下一首……」

她說道，晃了下鏡頭。

她把昨天拍的照片，都放大過後，用畫布油墨噴漆列印出來，然後裱了一幅幅畫框，掛在了牆上。

也可以理解。

……

作為一個理工男，壓根沒什麼文藝細胞。

感覺自己被破防了，出一百個反甲都擋不住。

低沉、緩慢而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