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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

楚堯當即點頭。

沙發上。

周圍的人，誰問過她這些問題啊？

很荒唐。

這時不由想起自己畢業那年，在操場上拍過的照片。

「嗯，挺好的，基礎有點差，不過悟性很高。坐，坐下說。」

王思慧叫了一聲，你媽喊你全名的感覺。

楚堯拍了拍身上可能存在的煙灰，走進客廳。

虞美人視線還停留在書上，都沒抬眼看。

「吃飯啦。」

王思慧和高婧走出書房，剛好看到沙發上的這一幕。

虞美人拿著抱枕的胳膊瞬間僵硬，臉色微紅，若無其事的收回。

……

況且，有自己這層關係打底，這個面子，王思慧多多少少會給的。

虞美人有點震驚。

三個女人一台戲。

此時此刻，楚堯的姿態，屬於那種既落落大方，又透露著市儈樸實，猶如「七大姑八大姨查戶口」似的問法。

卻沒說什麼，默默吃飯。

還真就學生家長的既視感。

這話當真是有點刺到了虞美人。

「小美。」

「所以，在你看來，男人也是？」

簡單的家宴，沒什麼大魚大肉，大都清淡素菜，連醬油都沒放多少。

楚堯hetubook.com.com笑了笑。

高婧和王思慧在書房聊了半個多小時，也還沒出來。

讓虞美人當真無語。

眼睛笑成了月牙兒，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不知道啊，太多了，數不過來。」

「再問一個問題。」

「哎，問你個問題。」楚堯主動笑著開口。

「金融、法律、財務、語言，四大核心課程，我給她列課表，列書單，布置作業，拿出幾年的時間，在學校這個環境里，潛心研究，會有所成的。」

「咳咳……」

虞美人沒說話，再次拿起書看著，很沒禮貌的，旁若無人。

談笑風生間，雷霆萬鈞。

不管她外表再表現的怎麼樣，但這兩點，是她三觀最深處的核心，最本源的思維方式。

楚堯開玩笑地說道。

「財富沒有擁有者，只有使用者，到了一定層次你就會發現，財富的使用權比擁有權更有用，懂？」

「去啊，那必須得去啊。」

楚堯：……

「生意場上浮躁了，就來學校呆一呆，感受一下學習的氛圍，小美她爸爸，每次在遇到重大選擇前就都會過來，呆上兩三天，浮和-圖-書躁盡去，不惹塵埃。」

這是真的貴人啊。

這時。

吃飯時，虞美人笑著說道。

楚堯又問：「你是唯一繼承人？都是你的？」

「雷布斯啊，想不想見？不想去就算了。」

很能激發人回憶的畫面。

王思慧娓娓道來，為高婧做了量體裁衣的規劃，眼神卻看著楚堯，露出徵詢的意思。

嘖嘖。

她平平淡淡的笑著說道，說著很離經叛道，但於她自己而言，似乎也挺合適的話。

中午在這裏吃的飯，王思慧下廚，虞美人幫忙，高婧打下手。

高婧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鵬城大學不缺一個「普通大一新生」的名額，但很缺能捐出一個億的校友。

想了想，她一副「佈道者」的姿態，如此說道。

「官、商、學，官暫且不說，商學可以是一家，互為補充。」

「我需要男朋友嗎？」

這相當於是一場針對高婧一個人的入學面試。

第二，是冰冷無情的「利益至上」。

這當然不是精神分裂，而是……情緒分裂。

「我也想回爐再學幾年。」

既然是面試嘛，那就是問的時間越長，說明聊的和-圖-書越投機，越對「面試者」感興趣。

虞美人愣了一下，對如此「接地氣」的話，還真有點不太適應，當真沒忍住，笑了出來。

看向楚堯的眼神卻彷彿在說，你就是個弟弟。

虞美人顯然是那種喜歡「扒拉事兒」的性格。

客廳里高婧輕聲叫道。

楚堯正想開口，王思慧卻是慢條斯理的看了自家女兒一眼，隨口道：「我們還沒聊完，你們去。」

也算是某種生氣的姿態。

「我剛才和小高聊過了，大學的課程是極其寬鬆的，以她現在的條件，沒必要追求學位，學歷之類，而是應該學習知識，深扎一個領域，以自學為主。」

「你們家，到底有多少錢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那些「大人物們」的特質，情緒為客觀事實和當前局勢服務。

楚堯默默點頭。

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遠處的操場，一群大四的同學，穿著畢業服，正在拍畢業照。

但，倘若是作為一個大家族的接班人，這樣的思想，至少……是合格的。

「男人，都是玩物，玩玩就夠了。不過我有很多男性朋友，可以做很好的合作夥伴。」

和*圖*書有點像表演型人格了。

楚堯心中也是暗暗感慨。

虞美人這才笑了笑，然後看向高婧，很友好的態度笑盈盈道：「小婧同學，你要一起去嗎？」

怎麼說呢？

這待遇，楚堯都有點羡慕了，是真的好。

不過滋味卻是不錯。

誰會？

楚堯看了她一眼，暫停夾菜，問道：「誰啊？」

這境界……

但莫名新鮮……且好笑。

雷布斯？

「王老師，要不你把我也收了吧？」

騷的一塌糊塗。

她一時都失控了，隨手拿起沙發上的枕頭，砸了過來，「楚堯，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說。」

……

書房門的正好被推開。

這話，就有點誅心了。

……

「你，本來已經是之一，不過現在重新淪落到考察期。」

人家這兩口子，也算是神仙生活了。

「說。」

很搞怪。

我……草？

楚堯對高婧在這裏學習，徹底放下心來。

之前在三亞見到的虞美人，還都是表象。

雖然俱往矣，但現在想起來，還是會嘴角帶笑。

王思慧也是笑著：「可以啊。」

——我所有給你看的，都是我想給你看的。

第一，是高高在上的「階和_圖_書級思想」。

而虞美人思想的核心，現在楚堯總結出兩點。

楚堯若無其事的喝著茶，偶爾看她一眼，笑而不語。

她媽也顯然知道她是這種性格，不動聲色的化解，反而有點護著高婧的意思。

印象最深的是這樣一張——劉飛穿著黑色的學士服，腹部塞了一顆大籃球，臃腫如孕婦，扮相也是孕婦，滿臉嬌羞。其它三人眼神慈愛，三隻大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肚子，做預備奶爸狀。

楚堯站起身來，直接沒提沙發上這茬，笑眯眯道：「王老師，這個學生，還行嗎？」

「楚堯，下午陪我去見個朋友，正好也介紹給你認識。」

這個女人……

不過楚堯並不太擔心。

她是極其多變的，喜怒無常的，陰晴不定的。

此刻。

楚堯也不在意，略顯興緻勃勃地問道：「你有男朋友嗎？很好奇，你這樣優秀的姑娘，按照你門當戶對的思想，會找個什麼樣的男朋友？」

「沒有啊。」

高婧微微抿了抿嘴唇，看著楚堯。

楚堯站在陽台上，抽了根煙，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的校園。

……

作為一個女人來說，這樣的思想，真的是很不討喜，讓人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