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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界武俠扮演者

作者:溫茶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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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繁華非夢,誰是英雄 第十三章 兵法從來兩個字

第四卷 繁華非夢,誰是英雄

第十三章 兵法從來兩個字

方雲漢給了些錢,讓老婦人帶這些姑娘去準備晚飯,自己則帶著王小石進了屋內,把之前發生的事情略微講了一下。
趙鐵冷沒有因為這個猜測而感覺自己靠近了真相,反而覺得更加好奇。
前院,方雲漢正在洗手。
篤篤!
方雲漢順手翻開屋內桌上嶄新的茶杯,提著茶壺想倒茶,卻發現茶壺是空的,只好又放下,坐在一旁,從容道:「小石頭,你不會以為我真就一腔孤勇,獨闖重圍吧?」
今天其中一輛馬車已經打開,裏面裝的是白銀,那麼其他四輛,是不是也只裝了平平無奇的白銀?
「十天之內,我就要讓六分半堂大敗大衰,在京城之中無法立足。」
此話一出,天泉山石階上下的這些人全都臉色微變,蘇夢枕鬼火一樣的目光驟然盛了一盛,道:「原來你到京城來做主,是要做我金風細雨樓的主。」
王小石故意道:「兵和法?」
甚至有時候,王小石半夢半醒之間會忽然覺得,方大哥這樣的人,本該會直接提刀殺上京城,砍死那個荒唐的天子,一次不成就來十次,從早到晚,從今到明,不死不休。
這人分明是坐在馬車裡面,卻好像身處於比車外人更明亮十倍的地方,那把一千三百兩銀子購買的名匠寶刀,靠在他膝側,以右手按上了刀柄末端的圓珠,掌心下好像含著一團圓潤的光,繼續說道,「你們既然不信,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
他身影瘦削,背上的傷已經處理過,身邊遠遠近近,至少有數十個金風細雨樓弟子拱衛,仍然顯得長影伶仃,臉色陰沉寒冷,夕陽的光芒也照不亮他的臉,照不暖他的眼睛,不知道是在哀怒,還是在反思。
方雲漢本人無懈可擊,趙鐵冷在他面前,總是難以克制自己的緊張,王小石倒是好說話,卻也對方雲漢的情況知道的很少,要打探其背景來歷,最明顯最可能有線索的地方,莫過於無人乘坐的那五輛馬車。
之前在天泉山下跟楊無邪的那個對視,按照趙鐵冷自己的理和-圖-書解,是要他作為一個雙方心照不宣的傳信者,在金風細雨樓和方雲漢之間傳遞消息,當然,同時也肯定肩負著一些打探方雲漢背景來歷的任務。
楊無邪拱手行禮:「是。尚未謝過方少俠仗義出手,在黑白林中援助公子一事。」
方雲漢和王小石進了宅子,趙鐵冷則驅使著七輛馬車繞到這座大宅子後門,那裡有馬廄。
「是互助,這也是你在幫我們。」蘇夢枕直言不諱。
這天泉山從山腳到山頂,本來有寬大整齊的白色台階,除了冬季落雪的時候,其他節氣里,京城許許多多的人一抬頭朝這個方向看過來,總能看到鬱鬱蔥蔥的山間有一束玉白色,豎著貫通了整個山峰,令人心胸一暢,似乎也感受到一種獨特的莊嚴、志氣。
在獨自驅策馬車的過程中,趙鐵冷頻頻轉動著眼珠。
會出來做這種活計的,家中大多貧苦,自然從小就要風吹日晒,皮膚粗糙,氣質儀態更絕不能跟那些官宦人家的小姐相比。
而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雲漢終於表現出明確的立場,讓他更有底氣,還是什麼其他原因,趙鐵冷那種草木皆兵的危機感消失了。
他把馬車全都停到了寬敞的後院之後,猶豫再三,雙耳立起,全身連頭髮絲兒都透著一種小心,敏捷而輕巧的掀開了一輛無人馬車的車簾,迅速把手掌按到了車中的大箱子上。
不過方雲漢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王小石更是幾乎對這幾個姑娘的照顧,感覺有些受寵若驚,很不適應,他非常禮貌的道謝之後才開始清洗自己的雙手。
「你真要孤身對付六分半堂?」王小石倒並不顯得這麼驚訝。
當然,等他清醒一點時,又趕緊警告自己想法不可太放肆。
「很好的提議,可惜,我到京城來,是要來做主的,既然剛才已經說出了那句話。」方雲漢看了看西天的晚霞,「又怎麼好夕言夕改。」
他還是坐在第一輛馬車裡面,方臉方肩方眼眶的趙鐵冷,侍立m•hetubook•com.com在馬車一側,這第一輛馬車的車簾已經被掀了起來,裏面的人可以毫無阻礙的觀察外面的東西。
這些藥粉本身並沒有什麼害處,但畢竟是沾在屍體身上已經有好些天了,兩個人都洗了很多遍。
也很奇怪,跟方雲漢相處了有一段時間之後,他總覺得這位方大哥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都沒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更奇怪的是,她們幾個,剛才明明在前門等候,卻沒有等到有人從門外過來,反而看到這兩個宅院的主人,突然就從屋裡面走出來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從哪裡進去的。
其實在趕往京城的路途中,趙鐵冷也有很多次跟這些馬車獨處的機會,但是那個時候,他總有一種自己如果敢碰到無人馬車車簾,下一刻手掌就會被切掉的驚懼。
方雲漢一笑,並不反駁:「正是兵和法。兵是正,是最本質的實力,自身實力不足,什麼巧策都是鏡花水月,無根之木,所以任何計策到最後,往往都是實力比拼。法是奇,是用來規避對方強盛處,發揚自身長處,變相權衡雙方力量的手段。」
「這個賭我接了,不過我要加一項。」蘇夢枕不受激將,但他本來就勇於接受任何挑戰,道,「十日不成,你也必須要活著,我要你承我金風細雨樓五方神煞之中天神煞位。」
只有王小石這樣習武之人的觸覺,才能夠察覺到皮膚紋理之間的藥粉被沖刷乾淨。
方雲漢又道:「賭約已定,去,當然是我一個人去,但是以少敵多,也須謀略。我聽說天衣居士博古通今,兵農百藝皆有涉獵,小石頭應當也讀過兵書。」
「是。」王小石點頭,道,「我大宋神宗皇帝年間,由《孫子兵法》《吳子兵法》《六韜》《司馬法》《三略》《尉繚子》《唐太宗李靖問對》,合成《武經七書》,其中巨細無遺,備述兵法之奧妙,我從小研讀,不過等我熟記之後,師父卻說,兵法是以借天時地利人心之狡策施詐于漫漫千軍,七經不過一句話。m.hetubook.com•com
於是方雲漢挑開了第六輛馬車,從中搬出了一個箱子,裏面竟然是滿滿一箱白銀,錢貨兩訖,賣家喊了人來幫著扛錢,滿臉歡喜的離開了。
「想要出奇制勝,要麼在意想不到的時間出擊,要麼讓意想不到的人物動手,要麼,就是以敵人意想不到的途徑登場。」
楊無邪語罷,方雲漢聞弦歌而知雅意,道:「所以這是個機會,但不是一個人的機會,我至少應該請金風細雨樓相助?」
等七輛馬車到了之前約定重聚的地方,王小石已經在那裡等候,表明一切已經安排妥當,只等付清尾款。
王小石雖然人生地不熟,但是有方雲漢前言在,什麼事情用錢開道,總是會變得順暢很多。
……
蘇夢枕閉口,一旁的楊無邪則會意上前,道:「方少俠,你想要十日大破六分半堂,無外乎直摧首腦一策。不過六分半堂總堂,不動瀑布所在,所置機關陷阱莫測、歹毒之物未知,雷損出身於江南霹靂堂雷家,他們總堂之中應當也有不少霹靂堂秘制火藥暗器。急火無情,何以血肉之軀試之?」
所以對於方雲漢所說的賭約,王小石沒有震驚,也沒勸說,只是臉上掛上了憂慮之色。
買下這座宅院的時候,賣家已為他們雇好了傭人,一個年紀大些的婦人,還有四個年輕姑娘,五官品貌絕不算丑,但也肯定算不上好看。
只不過,現在這長長的白色石階上,處處染著一些血紅色的斑塊。
方雲漢的手指又敲了敲桌面,低眸淺聲,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說與他人聽,道:「既執天刀,多少也該用些兵法的。」
好奇,但不敢問。
論武功,趙鐵冷可絕不會是排在六分半堂第十二位,金風細雨樓的西神煞,才是跟他真功夫匹配的地位。
方雲漢只笑了笑,道:「你就是童叟無欺楊總管?」
蘇夢枕又道:「但這十日之內確實是一個好機會。」
「不,這座宅子現在也很重要,也需要你幫我坐鎮。」方雲漢輕敲桌面,王小石目光順著往https://www.hetubook.com.com地下一瞧,似有所悟,微微頷首。
趙鐵冷練的是鐵布衫,就跟金鐘罩一樣,鐵布衫是江湖中最常見,最粗笨,最淺顯的硬功,但是當年達摩祖師的金鐘罩,天下高手的神兵利器都破不得,鐵布衫真正練的好了,也能從淺而深,從平凡中見真諦。
等到趙鐵冷進門的時候,兩人終於洗完,擦乾了手,把水潑了。
「十日之內,等我功成,金風細雨樓大可以趁機盡情奪佔六分半堂的產業,不過,往後你們也要無條件的配合我所示意的行動。」
「即使精明機警的人會反覆告誡自己,試圖保持沉穩冷靜,這種自負的心態也會在細微處體現出來,比如說,雷損短時間內,恐怕不會再願意付出比此番更大的代價,來做一些未必會成功的進攻嘗試。」
一切安靜的等他咳完之後,才道:「我見過了你的刀,卓然高深,少有人可以匹敵,但是六分半堂總堂之中,至少還有三四個人可以暫且抵住,而除了這些高手之外,他們總堂里最近召集的、十日內可增加的,至少能有兩千弟子,其中不乏忠勇死士。任何人要想以一己之力破了他們京城總堂,都是一件近乎求死的事情。」
方雲漢面不改色,只道:「原來賭約未成,蘇公子已經預感自己會敗了嗎?」
趙鐵冷一直安安分分的站在馬車旁邊,到這個時候才跟楊無邪對上了眼神,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就重新錯開了目光,揮起馬鞭,彷彿很滿足於自己現在這個車夫的身份,駕著馬車從天泉山下離開。
「此言大善。」方雲漢聽了這話,心中不由謙虛幾分,道,「兵法,有權謀,形勢,陰陽,技巧四家之分,我也讀兵書,有些淺見,自古以來,兵法不過是兩個字。」
他這一手按下去,就能夠大略知道一個物體的質量,材質,內部大致的結構,粗略的判斷出會不會有暗算機關。
王小石笑道:「當然不會是獨闖,至少我也會去。」
銅盆裏面的是井水,很是清澈,手掌伸在裏面,清洗過後也看不https://m.hetubook.com.com出來水質有什麼變化。
方雲漢點頭:「還有嗎?」
「呵。」方雲漢手中連鞘長刀向前一挑,袖子里甩出幾個小小的瓷瓶,落在楊無邪手中,刀鞘將車簾抖落,視線被隔絕,聲音卻沒有被阻斷,「金風細雨樓日後大有可為,好生修養吧。蘇夢枕,那些葯你可以看著用一用,對你的傷應該更有好處,再會!」
他咳嗽的時候,旁邊一點雜音也沒有,沒有人急著問話,沒有人搶著為他回答,也沒有人去做多餘而蒼白的關心。
「你是說,你一個人就要做成這件事情?」蘇夢枕轉頭看著安坐在馬車之中的方雲漢,道,「不要去做這種嘗試。」
傷員已經抬走,加緊救治,屍體也已經被收到金風細雨樓中,妥善安置,不過那些血跡還沒有來得及清掃,還有一些橫七豎八落在石階上的箭支、斷刀、破布。
這七輛馬車裡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王小石早在進城的時候,就自告奮勇,要去置辦宅邸。
蘇夢枕聽到方雲漢這句話的時候,正在看著夕陽。
這座宅院確實不小,七架馬車從前門繞到後門,就費了好一會兒。
所以他雖然小心謹慎,心懷戒懼,但是這一掌按下去的時候,還是很有自信,然後他就愣住了。
他側眼看晚霞的時候,只是隨意一掃,卻讓站在天泉山腳下這些人,所有能夠看到他的那些金風細雨樓弟子,全都莫名的將馬車裡的這個人,與西方天際正壯闊的霞光聯繫為一體。
楊無邪立刻明了,解釋道:「六分半堂今天的算計,雖然沒有全盤成功,總體仍然是被他們取得了優勢,這種情況下,人總是會有些鬆懈。」
在那個老婦人和其他侍女看來,他們兩個把自己乾淨的手洗了又洗,未免有些奇怪。
「不是你做不到,是……咳!」蘇夢枕話說到一半,發出了一陣咳嗽,咳的臉上青筋都凸起,眼中布滿血絲,身子也弓了一會兒。
方雲漢不以為忤,平靜問道:「你覺得我做不到?」
方雲漢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七輛馬車已經來到了天泉山下。
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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