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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界武俠扮演者

作者:溫茶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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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西海惡風,浪嘯古塵 第十四章 無題不問樓中戲(上)

第九卷 西海惡風,浪嘯古塵

第十四章 無題不問樓中戲(上)

他心裡頭忽然湧起了一股惶恐、悔恨。
就見一個年約弱冠的青袍道人走進門來。
看見公孫儀人到來,劉青山又叮囑了那個匠人幾句,就轉向這邊,手上還帶了一本冊子。
公孫儀人放下情報,目光瞥向身後的營地,說道,「你們的任務,還是跟這裏的守軍一起設防,看好這一批沒有融化的冰棺。不久之後,燕、吳、湯、高几位前輩的門人弟子,也會過來幫忙。」
這個營地,本來是幾年前給火槍兵們更新裝備的時候,讓他們外出操練,于深山之間開闢出來的一個訓練場。
劉青山搖頭:「絕大多數都是半信半疑,不過貧道已經承諾了,再過幾天會帶他們去看看這裏的風土人情,一整個時代的烙印,是與上古時代差距最大的地方,也是最有力的證據。」
劉青山點頭:「滄海桑田,算是跟他們提過了。」
「不止這一餐吧,你跑這麼遠的地方來,接下來是不是一路上,衣食住行,都要靠我刷過去了?」
「哈哈,二位遠道而來,這頓飯就算是我請的吧。」
「刷碗挨打之前,我一定要吃個肚圓……」
他越說越怒,拍桌而起,開了通語術,怒指著對面那小孩。
「不過,伯伯,沒事的,我不是個小孩子了,自己也能照顧好自己的。多謝伯伯關心!」
玉雪可愛的小娃娃,雙手曲放在桌面上,支著下巴,點頭贊同他的話。
最近幾天,此營地抓緊改造了一下,目前已經有七十一具冰棺,被收入其中。
這個看起來只有六七歲的小娃娃,現在就坐在霖城之中,在某方面名聲最響的紅鸞館里。
上古遺民的總體力量,絕對不可小覷,甚至很有可能,在高層戰力方面,是碾壓如今的大齊的,只不過他們還沒有全部解封,或者說沒有全部恢復。
劉青山回答道,「依老道看,他恐怕是要,把當日在那海嘯波及範圍內的一段海岸線,再搜上好幾遍才會甘心。」
就有人主動請纓,說道:「那少館主,我帶上幾個師弟去一趟看看。」
要是為了消滅一小撮已經在自身掌控之中的人物,就引起了那些還在掌控之外的、潛藏中立者的敵視,絕對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能到這紅鸞館中來的客人,都是自詡風雅、身家豐厚、見多識廣之輩,但堂中大多客人飲酒品味的同時,也和-圖-書忍不住要往這邊打量幾眼。
但在民間,男子主外,女子主內,夫唱婦隨,出嫁從夫,這些仍然是主流。
當然了,還有那麼一點比較小的可能性。
男人嘛,尋歡作樂是風流。
卻聽那桌邊的小孩轉過身來,滿是天真的笑著說道。
實際上,以劉青山對大齊的了解,他不至於問出這樣的問題來,之所以會有這樣的一番問答,還是要給大廳里那些開著通語術的上古遺民,再安撫一遍。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那小孩子拍拍手,笑道:「尊泥大哥,你長這麼大,這句話,終於顯出幾分佛性來了。」
其實這個書生家中已有髮妻,妻子懷孕數月,他有些憋不住了,就到青樓中來尋歡作樂。
有八座木樓,將此空地環繞起來,架設火槍。
雖然一百五十年前的那位賢相,推行一夫一妻,更開了女子科舉,叫女兒身也能入朝為官,力圖,男兒女兒,各有權重,並無不同。
老道士說著,手上的拂塵輕輕掃動,又有些遲疑地說道,「對了。不知,你們準備怎麼處理那些還沒有破封的人?」
這裝嫩的老傢伙,怕不是把他帶到魔宗的地盤了吧,只有魔宗那邊的記錄,在天佛城藏經閣里比較少。
大齊!廣有萬里的皇朝,這種地方他怎麼會從來沒聽說過?
「啊嚏!」
在這些脫困的強者之中,會有那麼一個特別好說話的正道人物……
光頭青年啊嗚一口啃掉小半個蛋糕,嘴唇周邊沾了一圈奶白,一邊嚼,一邊含糊疑惑的對小孩子說道:「你怎麼不吃啊?」
本來這種事情,在書生看來固然算是有錯,卻也算不上是什麼大錯。
唯獨今日見到這個孩子之後,書生心中忽而醒悟。
一聲入耳,尊泥驚喜的抬頭。
「這位兄台。」
光頭青年吃完一碗飯,又取了一盤據說是從東海郡流傳過來的奶油蛋糕,「這些菜的做法也很有獨到之處,在天佛城的時候,我聽都沒聽說過。」
「請我吃這麼多好吃的,又叫我大哥,我害怕起來了。」
雖然這個寨子裏面駐守的士兵不比上一個寨子里的少,但是,從表面的氛圍上來看,這裏要寫得更加鬆弛一些,也沒有那麼多設在明外的新型火槍。
光頭青年臉色忽然變得一言難盡,他膚色本就略和_圖_書黑,這神情變化之後,臉上好像又更黑了一些。
「謝謝這位伯伯。」
「況且,龍相國是個明智的人,他也絕不會平白無故的,把原本有可能成為朋友的人,推向敵對。」
「你叫我大哥?」
『我連自己的家人都不曾好好愛惜,明知夫人會傷心,還出來尋花問柳,怎麼好意思在這裏指責別人家的?』
光頭青年一邊聽他說著,一邊嗯嗯啊的點頭,但嘴上的動作可沒慢下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整盤蛋糕已經全部下肚了。
公孫儀人接過來,粗略的翻了一下。
不過,就算同是青樓,彼此之間也有格調上的差距,對應的客人群體也大有不同。
到了晚間的時候,這裡是所有青樓之中收入最多的,可是在白天,從表面上看,怎麼也沒辦法把這紅鸞樓跟青樓聯繫到一起。
尊泥頓時滿臉悲憤,悲愴欲絕,「終究是我一個人扛下了所有,吃的越多乾的越多是吧?」
這其中的區別就在於,前一個寨子裏面存放的是棺材,而在這個寨子裏面,住的卻是活人。
木樓之外,又有一層層更嚴密的防衛。
「安橋縣,偏東南三十二里之外,昨天晚上本來又尋得一具冰棺,結果卻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
「啊?」光頭青年獃獃的看過去,「來這種地方,這什麼地方?小孩子不能來嗎?」
幾天前的那一場海嘯,完全沒有影響到霖城的狀態,甚至就連永汲、匯玉等五座城池被攻陷的時候,傳到這裏來,也只成了一些風言風語,茶餘飯後的談資。
「是啊,是啊。」
這個小孩子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說話的時候,兩排小小的牙齒在紅潤的薄唇間若隱若現,小臉粉白,眼睛烏溜溜的,極其靈動,雖然是這樣懶懶的伏在桌上,也很能吸引旁人的目光。
「關於他們的來歷,道長都已經跟他們說清楚了?」
劉青山微嘆道,「貧道是擔心,朝廷裏面,會不會有人想要趁他們還沒解封的時候,不分青紅皂白,不論正邪的對這些冰棺中的人不利。」
考慮到這些上古遺民的危險性,不方便直接存放在人口密集的城市內部,所以,才選中了這麼一個場地。
他認為,以一個飯館而言,這裏的各項品質,都要超過他從前去過的九成飯館。
那書生一聽這話,心頭的怒氣頓和-圖-書時冰消雪融,嘴裏長長的「哦」了一聲,對上那個孩童雙眼時,卻有些神思不屬。
或有人因此有些憂心,卻也不至於真影響了自己一天的生活狀態。
公孫儀人卷著手裡的那本冊子,朝老道士背後那座暫且安置著上古遺民的大廳,看了一眼,不急不緩地說道:「冰棺運回來之後,我們只是將他們統一護住,我以為,這已經是一種很明顯的態度了。」
二樓的那些房間裏面,隱約有絲竹之聲傳出,卻也並非淫詞艷曲,時而婉轉低長,時而鏗鏘有力,無一不是當世名家的曲座。
書生站在桌邊,默立了一會兒,腦海里轉動著往昔的種種場景,一些不曾在意或者不曾在乎的事,紛紛湧上心頭,臉上不知不覺的就淌下兩行淚來。
「那個啥,你身上帶了在這兒能用的錢嗎?」
「現在這裏的事情,很大程度上還是取決於你們的傾向,公孫姑娘你們的為人,老道是很放心的。」
他想想自己閉眼之前明明還在天佛城裡做功課,一覺醒來,突然跑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國度來了,心裏頓時更加害怕。
公孫儀人接到了這個情報的時候,身邊正有一些天恩武館的精銳弟子在候著。
西海郡佔地頗廣,霖城雖然也在西海郡的範圍內,但是,要從這座城池去海邊,足有八十里的路程。
「呵!其實他們這麼好說話,還是因為都跟方會長見過一面了。一個疑似第四大境的強者,足以叫他們暫且按下所有的小心思,聽從安排。」
她們淡妝迎客,送上美酒果品,無論客人做什麼樣的要求,都以溫和客氣的簡短語句來回應。
提給這些匠人的要求之中,還有劉青山的一些意見,請他們雜揉上古時代的一些擺件風格。
光頭青年嘖嘖有聲,大搖其頭:「又罵又哭,做了又要後悔,後悔又要去做,有毛病啦。」
同桌的人驚訝的關切詢問,那書生不顧友人驚詫,掩面而去。
這個快樂混吃小光頭並不知道,初見面的兩個年輕人,心中現在正閃過一個出奇相似的念頭。
在樓上樓下負責招待的,確實都是女子,往往都是窄袖的裝束,衣領攏的緊實,雖然曲線玲瓏,凹凸有致,卻沒有太多暴露的地方,露的最多的,或許只是雪白的脖頸與淡妝的精緻五官。
那個跟小娃娃同坐在一張桌上,正https://m.hetubook.com.com大口吃飯的光頭青年,就完全沒有覺得這裡有什麼不對勁的。
等眾人的視線都聚集過來的時候,對面小孩子歪了歪頭,微笑著看他。
尊泥的聲音弱了下去,多豎起了一根指頭。
「這邊的二十九個人,我已經把他們的姓名、出身門派,全部都記錄下來了,雖然未必是十成真實的消息,但是個人的修行境界是很難瞞過去的,至少在這個上面,貧道可以佐證。」
『似乎、居然遇到好人了?』
一共才二十九個人,有八個術法第一境的,一個術法第二境,十七個位於武學上的第二境,剩下三個,便是第三大境的。
公孫儀人又問道:「他們也都能接受?」
只是不知,如若真有那樣的強者,到底會是當日星斗教老者那樣的態度,還是會幹脆像七殺教主那樣,一脫困就惹出莫大的麻煩來。
「這樣的話,難免會叫像老道我們這樣的人,感同身受,只怕就是本來沒有太多想法的上古正道,知道這種消息之後,也會生出一些想法來。」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裏果然跟我之前在書上見過的,任何地方的風俗都不一樣啊。」
尊泥按下心中那種立刻掀桌、奪路而逃的忤逆念頭,「你每次把我坑得越慘,對我就越客氣。」
一進了正門,坐在大堂,就能看見院里開的正好的一株株花卉。
「他只是今早過來,跟那些人都見了一面,就又離開了。」
紅鸞館內,環境清幽,珠簾垂落,屏風隔間。
公孫儀人把這幫弟子交接給了此處守將,讓他們去做好配合之後,就離開這座營地,走了大約有十里地,去到匯玉城外,另一個新修的營寨。
所以不但守衛士兵的氣氛、態度有所不同,外松內緊,而且還有許多工匠在忙碌,他們要把這裏的各處房間,都修整的更加舒適、自在一些。
那書生見他聽了半天,居然又要伸手去拿東西吃,一點悔改的意思也沒有,不由得怒從心頭起,就要走過去找他理論。
公孫儀人微微點頭,喃喃自語:「以他的那種感應力量,如果真有強者泄露出自身氣機,恐怕就是相隔數十里,也會捉到一點蹤跡,未必就是徒勞無功。」
「你……」那書生一噎,有些惱怒道,「何必裝傻!這樣的小孩子落在我家中,少說也要有三個丫鬟細心服侍,你叫他自己吃魚和_圖_書,萬一梗在喉頭,可不是鬧著玩的。」
環境好,招待客人的全是貌美聲軟的小姐姐,連胃口都更好了。
周圍那些之前沒有開口的人,這時候看著那個光頭青年的表情,也變得更加鄙夷。
紅鸞館當然不會拒絕客人的要求。
公孫儀人笑了笑,聲音清脆悅耳,卻很有穿透力,道:「道長,你要明白,無論之後我們還在不在這裏,方雲漢的態度,都是朝廷必須要著重考慮的一件事情。」
西海郡腹心地帶,霖城裡,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忽然打了個噴嚏。
那個書生站起身來,朝這一桌拱了個拱手,說道,「你家孩子生的這樣小巧,你帶他來這種地方也就算了,居然還只顧著自己,此刻更叫他自己吃魚,未免太沒有一點做長輩的自知之明了吧?」
營地的中心區域是一座大棚,羅列著那些冰棺,而周圍則是一片範圍不小的空地。
小孩子一臉懵懂說自己不是小孩的模樣,更惹人憐愛了。
「我就知道。」
光頭青年臉上發了一層白毛汗,恭恭敬敬的把手裡的盤子放下,先把通語術的效果解除掉,然後又把聲音壓的非常非常低,萬分謹慎、鄭重的問了個問題。
他做出這個舉動之後,隔壁桌上一個書生打扮的男人,終於看不下去了。
尊泥滿懷怨念地坐了回去,低頭碎碎念。
「這飯館的環境還挺不錯呀,做的菜也好吃。」
比如說那些茶樓、食肆、酒館都開的好好的,連青樓的生意,也是一如既往的紅火,白天同樣有人客,往往今兒晴天白日的時候進去,不到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了,是出不來的。
沒有絕大多數青樓裏面那些喧嚷的氛圍,也沒有煙視媚行,熱情的讓人招架不住的風塵女子。
「老闆,我有話要說……」
「再來二十盤招牌菜。」
小孩子神秘一笑,雙手一攤,嫩白的手掌里空空如也:「沒有哦。」
說著,他還把桌上一盤糖醋魚,往小孩那邊推了推。
「不用了,能有這樣憑空消失的手段,而又沒有跟那些士兵主動發生衝突,出手的人必定不會還選擇留在原地,你們去了也找不到。」
書生在城裡也是個體面人,有些名氣,突兀落淚的舉動,登時引走了堂中那些人的注意力,低聲議論起來。
兩人又聊了幾句之後,公孫儀人便環顧這座營寨,道:「方雲漢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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