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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界武俠扮演者

作者:溫茶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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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旭日初升,道尊終南 第十三章 魔頭最親近,舉步越珍瓏

第十卷 旭日初升,道尊終南

第十三章 魔頭最親近,舉步越珍瓏

「欲試破珍瓏棋局,且向右行十步。」
方雲漢若有深意,又像是理所當然一樣,順口答道,「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像西夏和遼國這二者,還想打下去的話,他們從上到下的野心家、好戰者,很快就會過得非常不好了。」
只能說這個發展進程完全不同的大宋,真是趕上了一個好時代,除了某些耳熟能詳的名字出現在同一時期,皇位上坐的也是個有能耐的硬骨頭,整個朝廷的風氣都截然不同。
「是啊是啊,那個就是珍瓏棋局。」
她在宮中漸漸有了一些權威,那些跟她有過交集的貴族子女,哪怕只跟她見過兩三次,也會經常把她掛在嘴邊。
李嫣然不假思索,落子如飛。
蘇星河不太明白,卻也不忍見這個棋藝高絕的少女繼續受苦,連忙說道:「只要帶她退出棋盤五步之外,就能漸漸脫離這種影響。」
已上車的李嫣然望著那面懸崖,又問道:「真人,如果雙方都擁有那種,一旦發動,可以輕易摧毀對方朝廷主體,引得兩邊同歸於盡的強大力量。他們是不是就會互相忌憚,戰爭也就打不起來了?」
那個時候的皇宮裡,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她。
旁邊一個看起來十三四歲左右的紫衣小侍女湊近過來,從袖中掏出一朵精巧的玉花,笑得明媚,「明天就是你十四歲生日了。」
蘇星河看他根本不聽,也顧不得太多,一掌奮力擊出,卻見一塊青色的袍袖,如屏風、摺扇般展開。
方雲漢反問道,「男人可以強大,女人也可以強大,女子可以柔弱,男子也可以柔弱。你將道德與性別聯繫,是一種最錯誤的想法。」
園外有人走進來,把那個紫衣小侍女架走。
可那一處紅光錯節的地方剛剛隆起,方雲漢已經立身山谷正中,一腳踏在上面。
山谷入口處,一無所知的馬兒打了個響鼻。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書,卻沒有選書上的問題。
女人臉上含笑,卻聲調一冷:「我的無相神功,可以劈開千丈瀑布,你讀過的所有書裏面,哪一派的哪一招不能用這個法子來破?」
「早幾年的時候,有好多拿刀拿劍的漢子往這邊趕,不過他們看起來也不像是讀過多少書的,往谷里去了之後,一個個都灰頭土臉的出來了。」
他望著那面巨大的山崖棋盤,感慨道,「聽說那棋局底下,是個深谷,山谷之中還有老神仙守著,要是能過了棋局就能得到神仙賜寶呀。」
他們很快就到了一座峽谷前,穿過這道峽谷,就是珍瓏棋局那一面懸崖所在的地方。
「一定會有很多人給你送禮物,奴思來想去,還是提前一天給您送上一份小物件。」
恍惚間,少女的身影越過迷霧,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身處在一片奼紫嫣紅的花園裡。
蘇星河見是一個少女要去嘗試,有些驚訝,點了點頭,他看著李嫣然走到那邊,隱約覺得這少女面目之間有幾分熟悉。
「那就一百五十鞭。」女人牢牢的控制著懷裡的小姑娘,「她害你分心,只是這樣的懲罰,已經很仁慈了。」
若是真強行闖入,甚至沒有逃得一點殘命的可能。
這一次的詢問,李嫣然自己的態度其實與從前那些問題,是有很大區別的。
李嫣然指尖白棋飛射而出,落在懸崖棋盤正中。
李嫣然回過神來,一邊往馬車這裏走回,一邊說道:「我出門去少室山下遊玩的時候,一路上所見,繁花錦簇,覺得大宋真是富足。不過從少室山到終南山,還有這回往天山來,卻覺得好像越走近來,地方就越窮。」
宮裡的鞭子,一鞭下去就是血肉淋漓,當初偶然撞見一個妃www.hetubook.com•com子被鞭打至死的小公主,回去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李嫣然已經落子。
女人也坐在涼亭中,把李嫣然嬌小的身子攬到懷裡,笑著說道:「那好,我來考一考你。」
「就……」女人一指紫衣的小侍女,笑道,「今天就把她拖出去,打個一百鞭吧。」
他手上捧著已經打開的錦盒,盒子裏面是一顆首級。
只見方雲漢,又回到谷地正中,伸手向著李嫣然一指。
「丁春秋!?」
蘇星河意識到這一點,駭得嘶了一聲,再抬頭的時候。
「嫣然。」
懸崖內部操控黑子的一方,回應得也迅捷異常。
「我徒弟的朋友。」
李滄海的姐姐李秋水也對天山掌門有愛慕之心,然而她卻莫名跟巫行雲成了死對頭。
方雲漢道:「那她就算敗了。」
灰色的衣袍一閃之間,捧盒的老人已經在霧中劃開一道痕迹,來到馬車前方,手中的盒子自動蓋上,一雙老眼看向方雲漢。
李嫣然不斷的求饒,而那個女人在她耳邊用最溫柔的語調繼續說著。
那個跟公主年歲相仿的小姑娘淚流滿面,但被那兩名侍衛的大手抓著,卻連掙扎都不能。
這灰衣老者從精妙的棋局之中清醒過來,萬分詫異道,「珍瓏棋局不但是棋道上的一篇絕唱,其中也包含著敝派對天下百家武學的一些淺見。每人試圖破局,所見都有不同。」
「這姑娘的棋藝如此超卓,在武功上的見識也極其廣闊,必定是極具巧思靈慧之人,縱然有心魔,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將她擊潰?」
他眼皮一合一張,所有虛形,就全部泯滅。
不知是血是淚的淡紅水滴,從她眼角處滑落。
方雲漢則在望著懸崖。
「可是……」蘇星河轉身一指崖壁之上的黑白棋局,說道,「自從這珍瓏棋局布下來之後,師父和滄海師叔,都已經自封于洞窟之中,就算是我,輕易也見不到他們。唯有破解棋局這一條路。」
方雲漢不懂圍棋,不過自從谷中霧氣變化之後,他光是看著谷內這一片平地,就像是看到比珍瓏棋局更有意思的東西。
這個圖案,分明是凹陷下去的痕迹,乍一看,又覺得是在向上凸起。
門外很快傳來一聲驚魂的慘叫。
李嫣然悶聲道:「自古以來,七海九州,那些主動掀起戰爭的帝王,都是這樣想的吧。但他們都是男人……」
這顆棋子落下,懸崖棋盤之上,驟然顯出數百個意象。
「我明明是在……」
蘇星河卻面色大變,大喝道:「她還沒有退出棋局,你這個時候強攻懸崖棋盤,便等同於硬闖陣法,只會引發地火反噬。」
方雲漢本以為接下來該是蘇星河持黑子,與李嫣然對弈,不料蘇星河全無動作,懸崖之上,已自行推出一顆黑子。
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移步到李嫣然身邊,就近觀看小棋盤上的最新變化。
一顆大如臉盆的白子,從懸崖內緩緩推出,停留在山壁棋盤邊角處。
當年為了布下這個陣法,蘇星河整整五十天不眠不休,才把周圍這數座山峰之下的地火脈絡摸清,交給無崖子,成為這個陣法的根基。
李嫣然徹底忘了剛才的迷惑,一手拿書,一手接過那朵花,癟了下嘴,嫌棄地說道:「好醜。」
大喝聲中,谷中霧氣紊亂,原本一同蒸騰向上的氣流,此刻或上或下,對撞衝散。
方雲漢坐在馬車前,隨意問了一句:「人都走遠了,你還在看什麼?」
一顆小小的棋子,去而無聲,落在懸崖棋盤左下角。
她穿著華貴異常的服飾,雖然看得出是有意貼近中原的風格,但在頭飾、hetubook.com•com衣服用料等方面,卻又有一些掩不住的異族風情。
女人摸著李嫣然耳邊軟軟的頭髮,「我早就為你想好了長大以後變強的法子,可你現在這麼頑劣,不肯用心,要怎麼才能幫我保住家人呢?」
當年無崖子被丁春秋下毒偷襲,憑著最後一點清醒,把丁春秋嚇退。
這一眼觀瞧之下,憑他的目力,又看出那崖壁之上,其實每一個空出的落棋之處,都有精巧機關,費心布置,絕不會像電影中表現的一樣,只是一件擺設。
一條條曲折的凹痕,起伏如龍,交錯如八卦,又似蛛紋,中間一圈圈盤結。
「如果你說的這種力量,完全凝聚在個體手中,那麼,擁有這種力量的人,又豈會沒有對應的自信?甚至可能會有一方過於自信,而去主動的挑釁他人,使自己成為唯一的霸主。」
若換了方雲漢曾去過的,那個有四大名捕的世界,兩處戰場哪有可能僵持這麼多年,滿朝文武只怕早就因為政見不同,把狗腦子都打出來了。
一大一小兩個棋盤上的變化,時刻對應。
馬車之外,一個當地的中年樵夫正在跟李嫣然交談。
「看來你家中真是將你養得很好。」
即將隆起、爆發,焚毀這幾座山峰的地火,在地下深處緩緩消退。
潦草寫意的黑白人形輪廓,從那些棋子之上衍生出來,一個個舞動著不同的招式,乍然一動,便衝到方雲漢雙目之中。
兩百鞭還是打完了。
轟!!!
「公主。」
李嫣然身子一抖,低頭不敢說話。
蘇星河眼見那青袍道人探手,抓起四顆白棋,甩出一顆,飛向懸崖。
半倚在車轅上的蘇星河,終於想起那個圖案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一刻之間。
驚呼的反而是蘇星河。
蘇星河本來看著懸崖上的變化,時不時讚歎兩聲,看到後來,臉色卻越發凝重,透露出幾許難以置信的感覺。
「棋局敗了也無妨,但敗給了這種陰影,可就不是我看中的徒兒了。」
她雖然不會什麼武功,但是眼力分外高明,能夠看得出來,這個中年樵夫也沒有什麼武功底子,卻挑著兩捆半人高的柴禾,走起來步子十分沉重。
於是,她終於離開了西夏,離開了宮中的太妃。
「還真要下棋呀,五子棋的話,我倒敢稱不敗,圍棋嘛……」
那一天,太妃娘娘閉關,西夏的皇帝遵從與遼國的盟約,御駕親征,給大宋的邊境施加更大的壓力。
車轅震動,蘇星河獃滯的跌坐下來。
隨著李嫣然落子超過四十次,她的速度也終於放緩下來,甚至在捏起一顆白子之後,忽然兩眼放空,靜立不動。
廣闊的谷地中,剛才方雲漢游身而行,留下的數十個陷印,一同閃爍發光。
就是因為以他們今時今日的功力,仍然還是沒有抗衡這「天山珍瓏地火大陣」的把握。
方雲漢剛回了一句。
「不是的,是我自己……」
裂縫蔓延的趨勢頓時為之一緩。
須臾之間,那殘局之上,已經多了三十顆棋子。
李嫣然跳下車來,看向十步之外,那裡有一處正常大小的石桌和棋盤,便問道:「在那裡落子就行了嗎?」
灰衣老者一掌打在袖子上,全部的勁力,在一陣柔韌的波動中,反震回來,把他彈飛十步之外,剛好落在車轅上。
但,那慘叫的聲音也沒有維持很久,到第二十鞭的時候,受刑的人已經沒了聲息。
中年樵夫說罷,接了李嫣然給的幾文錢,便連聲道謝,挑起自己的柴禾擔子走了。
女人又把她抱入懷中,道:「別怕,別怕,不是打你。萬一把你打壞了怎麼好呢?我心尖的寶貝呀。」hetubook.com•com
蘇星河只顧說道:「說來慚愧,這珍瓏棋局,我也當真不知破解之法。只能請兩位自行嘗試了。」
李嫣然睜眼,含著莫名情緒的一雙眸子,看向方雲漢。
一個西瓜大小的錦盒從馬車中飛射出去,平穩的越過迷霧,沒入山谷深處。
這兩個位置,本來已經被那些臉盤大小的棋子佔據,但這兩顆小小白棋落在上面,大的棋子,頓時粉碎。
但他心知除了丁春秋,另外兩個同門師姐妹,也都存有不良之心,為防這些人捲土重來,只好吩咐大弟子蘇星河,幫他布下這個「珍瓏陣法」。
方雲漢搭在她肩上的手指一敲,李嫣然閉上雙眼,手中白棋穩住。
恐怖的威勢,無來由的驚動方圓十幾里內所有的野獸飛禽。
當馬車越過了峽谷,面前一片平地,迷霧叢叢,當中就忽然傳出一個中氣十足的老者聲音。
「這些想要拖你後腿的人,看著是對你很好,實際上都是在害你。你父皇是個男人,男人天生心硬,也不懂怎樣才是對你好。」
而如果把他當初探測出來的那些痕迹縮小千倍萬倍,就與這車轅上的痕迹,驚人的相似。
「宋國那些所謂的俠士,也個個都想著要你全家人的性命呢。」
西夏僅有一位的太妃,對她也很滿意。
他微微搖頭:「這倒不怪你家的棋,她這副樣子,嗯,大約是個教育失敗的典型案例。」
「黃山劍派的剪燭劍法,若從第九式倒過來施展到第二式,要用哪一家的武功來破解?」
不知源頭的危機感使山間野物瘋狂逃竄,成群結隊的鳥雀飛揚上天,如一片片遠散的陰雲。
在那部電影裏面,所謂的珍瓏棋局,根本就跟下棋沒什麼關係,而是一處塑造八部天龍幻象,用來拷問人心的布置。
李嫣然驚急回頭,掙扎道,「為什麼要打她,又不是她背不出來。」
兩人玩鬧之間,門口多了一個墨青長袍的女人。
她從女人懷中站起,伸出手來,往日里她背不出東西來,總會被打手心,今天大概又要被多打兩下。
四肢百骸都湧出無比酸麻的蘇星河,勉強撐著車轅站起來,來不及震驚于這人實力之高,只想著再開口勸阻。
這些年,她身邊再也沒有人被打死,雖然還是有人會受罰,但受罰的人同樣不敢向她投去求饒的目光。
「只有我,才是真心對你好的人。你要乖,要聽我的話……」
李嫣然害怕地問道:「換什麼?」
雖然身處於花園之中,涼亭中的石桌之上卻堆積著數十本厚重的書籍。
李嫣然惶恐的點頭,說道:「我知道的,我已經讀了好久的書了,就玩了這麼一小會兒。」
李嫣然不記得那天後來是怎麼了。
而在兩邊都落子之後,這片山谷中的霧氣,就從本來漫無方向的微微擾動,忽然變得全都向上升騰。
「奇怪,奇怪!」
李嫣然咳出一口血來,沾濕了胸前的衣裳。
方雲漢聽到這個聲音,目光一偏,已經知道那人位置何在,便伸手往馬車之中一招。
「就算是帝王,中原曾有女皇帝,而現如今,遼國那個明著垂簾聽政的蕭太后,西夏那個隱在幕後操弄局勢的太妃,她們兩個跟皇帝到底有多大區別呢?」
他只覺得這圖案似曾相識,一瞬間的迷惘,方雲漢已經彈出了第二顆棋子,落在了懸崖棋盤的右下角。
「男人、女人又有什麼不同?」
四個人的關係交叉分佈,再加入下一輩的一些恩怨情仇,足可以排出十幾種不同的結局。
「啊?」小侍女局促的低下頭,「是奴自己做的,奴學的不好,奴……」
「不錯。」方雲漢略一拱手,「我這次m•hetubook•com•com來,是特地來拜會天山派掌門。」
在他前世,好像有一部電影版的天龍八部,其中情節就與此世背景頗多重合之處。
「遼國那個刁鑽陰毒的老女人,已經大權獨攬,連楊業都被她困殺了。遼國又對西夏虎視眈眈,指不定哪一天她就會闖入皇宮,來殺掉你的父親,再殺掉我,害死你所有見過的人。」
方雲漢舉目望去。
懸崖上的縱橫十九道,深陷進去,一座碩大的石門現出。
扇雲冠、華綢羅裳的公主,用摺扇掩著下半張臉,純澈的雙眸看向侍衛,低聲故作疑問,似乎還含有一些委屈:「你們,不願意聽從我的話嗎?」
方雲漢搖了搖頭,輕笑道,「其實這世上哪個國度沒有貧富之差,倒不如說,如今大宋兩處戰場久持不下,一路走來,民心卻還算穩定,沒有大的流民隊伍,也沒有太多被迫落草為寇的無奈,這已經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
李嫣然嚇了一跳,手裡的書和玉花一同落在地上。
「黃山……剪燭……」李嫣然支支吾吾,眼珠一轉,「用太妃娘娘的無相神功施展一招力劈華山……」
地面,漸漸恢復平整。
然後……
車轅上,方雲漢的手指輕輕滑動,便勾出一條條清晰的痕迹。
她說著說著已帶了哭腔,李嫣然拿書在她頭上輕碰了一下,笑道:「騙你的,怎麼這麼笨,連本公主十分之一的聰明也沒有學到。」
她在這片山谷入口,一座小小棋盤上落子,山谷對面的懸崖上,卻也出現對應的變化。
棋子觸動棋盤的聲音傳來,蘇星河立刻抱著盒子,專註的看向崖壁之上。
方雲漢身影不停,倒踩七星罡步,又踏八方,身如飄風進退之間,在谷地里留下一個個腳印。
女人把那本書放在桌上,輕嘆一聲,道:「嫣然,你是西夏這邊,這一輩之中頭腦資質最好的一個,可知道西夏如今是多麼艱險的時局?」
李嫣然羞愧道:「我知錯了,我願意受罰。」
「咦,我剛才是在這裏看書嗎?」
「不全然是。有些戰鬥,是很有必要的。」
其實,他本來還不太明白這個世界的丁春秋等天龍八部中的人物,走的到底是哪個劇情線,不過之前,巫行雲露出的那種,對於李滄海的執著,倒是勾起了他的一些回憶。
那個女人走進花園,一身墨青跟整個花園的景色格格不入,甚至跟這皇宮,也說不上有多麼融洽。
灰衣老者看著手中的盒子,愣神了一會兒,恍然驚醒似地說道,「在下蘇星河,正是天山派弟子。重陽真人為我們天山派剷除了這個十惡不赦的叛徒,是我們天山派的貴客,師父自然也沒有不歡迎的道理。」
用棋局連接地火脈絡,但凡是有不正之心,又或者棋藝、武學知識達不到標準的,都無法破局而入。
李嫣然醒悟過來,用力伸手去拿桌上的書,叫道:「我很乖,我現在就讀書,我會背完的。」
那一雙草鞋磨的快破,衣服上也多有補丁,面色發黃,想是平時飲食之中沒有沾過多少葷腥,不過剛才交談之間,這個中年樵夫的精神卻還不錯,好像也很安於現狀。
只會在李嫣然事後派人送葯過去的時候,感恩戴德。
方雲漢自言自語的聲音極低,旁人也聽不清。
「來!」
「不過那些人出手闊綽的很,倒是讓俺們這附近熱鬧了一陣子。」
「咳!」
方雲漢無動於衷,右手一攤,第二顆棋子又要射出。
這一路上,方雲漢經常跟她聊天,無論有什麼問題,好像都會給出一個不用怎麼思考的答案。
女人贊了她一聲好孩子,就已經不在園中。
「我聽說……」他情緒十分激動,壓和圖書了壓聲調,手按在盒子上,「聽說丁春秋被全真教的新任掌教打殺,原來竟是真事,閣下就是全真現任掌教真人嗎?」
但她在這裏,卻具備比皇宮名義上的主人、西夏的皇帝,更令人戰慄的威嚴。
巫行雲愛的是李滄海,但李滄海卻跟天山掌門兩情相悅。
但他一張口,咳嗽連連,根本說不出話,手掌顫動了一下,只覺掌心按住的地方有異感,不經意的移手一瞥,頓時愣住。
「什麼?」
緊接著,霧中就傳來一聲驚喝。
巫行雲、李秋水甚至已經創出了九股龍筋大法的丁春秋,都不敢往這裏來。
「又在玩鬧。」
李嫣然在馬車邊上停下,道:「所以,戰爭才是讓大家活得更不好的原因?」
「重陽真人,這位姑娘是?」
李嫣然淚流未乾的捧著書,帶著一點希冀看向園外,慘叫的聲音卻沒有止住。
「不要,不要。她明明是你送給我的……」
眨眼之間,她就長大了。
「宋國那邊,也人人富足,每年用一些奸巧的商人,從西夏國中偷走大量的資產,害我們不得不向他們奮起反抗,才能勉強維持生計。」
若對方武力高到一定程度,想要強闖,就會引發地火,把無崖子和強闖者都化為灰燼!
五子驚破。
方雲漢將李嫣然扳過來,看著她滿是惶恐的含淚嬌顏,哪裡有半點虛竹敘述之中,那個嫻靜慧黠的樣子?
李嫣然看了那人一會兒。
暖風微揚,方雲漢來到她身後,一手輕按在她肩頭,面上卻是雲淡風輕,沒有半點超出預料的焦急之色。
「真的是啊,真的是……」
十余名侍女陪伴在她身邊,有的為她撐傘,有的為她奉茶。
李嫣然輕巧的小手撓著小侍女的腰,酥酥痒痒的感覺,讓她不得不笑出聲來,綿軟的喊著「不要」。
不過這樣的安靜沒有能夠持續多久。
蘇星河急道:「這時候還管什麼成敗?」
小侍女捂著頭,眼角猶帶著淚光,咬唇氣道:「公主你……哎呀。」
最後兩顆白子同時射出,打在懸崖棋盤上緣左右兩角。
而這些黑白人形剛闖入其中,即見方雲漢雙眸中心處,各有一盞金燈擴張,化為太極輪轉。
隨著馬蹄聲聲,棋局上那些黑白棋子越來越近。
她捏著白子,但手指顫抖,目光看著棋盤,卻像什麼都沒看見。
那女人卻很溫和的摸了摸她的手心,道:「你已經十四歲了,要受罰,也該換個法子。」
那個女人走到涼亭中,溫聲的蹲下來,親自撿起書冊,看了一眼落在旁邊的玉花,起身說道,「你也十四了,都快到可以許親的年紀,該要懂事了。」
當然,方雲漢所遇到的這些人物,在現實中的表現,跟電影場景已有很大偏差,不能直接拿來參考。
山谷的地面忽然一下輕微起伏,中心拱起,透著紅光的裂紋,剎那之間,從中心散出,要向四方蔓延。
邊關也早就該迫於壓力撤軍,然後刮地三尺,凌迫百姓,送錢求和了。
周圍的侍女連忙下跪行禮,紫衣的小侍女也退開了一些,躬身喊道:「參見太妃娘娘。」
隱隱震懾了當世大半絕頂高手,叫他們分毫不敢進犯天山的珍瓏地火。
她將自己的異樣不加掩飾地展露出來,但方雲漢答的依舊平靜自然。
霧氣一陣滾盪,隱約見那高聳崖壁之下站著一個灰衣老人。
那是一片嶄新的痕迹,應該是不久前才有人刻在這車轅上的。
少女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當她看到自己那明顯還有些稚嫩的手掌時,想說的話就一忘皆空。
「兩百!」
李嫣然眨了眨眼,她聽了這段話之後,好像就沒了說話的動力,忽然陷入一種沉思、回憶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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