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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界武俠扮演者

作者:溫茶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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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天命虛無,千秋風雲 第十八章 倉頡的最後一筆

第十二卷 天命虛無,千秋風雲

第十八章 倉頡的最後一筆

鏘!
仔細算算,也許文隆皇帝到這裏來的次數,都要比王府的主人來的多一些。
這個單衣斗笠便可以走遍天下的男人,會願意掛上一字並肩王的名頭,都只是因為他跟文隆皇帝一個人的交情,是看在當初山野相逢,素昧平生的一場合奏,看在後來,書畫雕刻,聊得投契,結下的這份友誼。
關於各類修行典籍,甚至只是尋常的形容之中,常常會有識海、心海的說法。
身死之後,魂消亡了,卻還會有一點執念不散。
這也很正常,畢竟天下會創立至今,也不過就是三十年的光陰,雄霸一手打下這樣廣闊的疆域,昌盛的基業,又哪來什麼時間去跟他那些手下們交心論義,他所用的,一向是迫之以威,誘之以利。
因為按照倉頡老祖的提醒,在這個世界,人類這個種族所積累下來的大劫之力,也大概就要在這幾百年之間,爆發出來了。
在這樣的手段之下,能活下來並且成為天下會舵主的人,自然都懂得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
他的對手和旁邊觀戰的豬皇卻不知道,他此刻正以心神回應方雲漢。
落在王府門口的武昌王爺與第三豬皇之間,那一行字,一個落款,叫他們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從《天哭經》來看,方雲漢並不覺得自己現在,會比當年的倉頡老祖差上多少。
第三豬皇無語的拍了一下圓圓的光腦門,說道:「老鬼,你這話要是被他聽見,得氣的當場吐血吧,就算你是好心,可每次做的事,反而都更氣人啊。」
武無敵走出王府的時候,恰有一個胖胖的騎手,晃晃悠悠的縱著馬,與他擦肩而過。
「哦?雄霸也死了。」
武昌王爺暗嘆了一聲,面上笑容依舊,拱手說道:「那本王只有預祝武兄此去,一帆風順。」
文隆皇帝偏就覺得很有必要。
這個時候,距離他聽說雄霸已死的消息,已經過去有半刻鐘了。
武無敵動作頓了一頓,繼續夾菜。
「三年不見了,剛好,這就當做此回的見面禮吧。」
『武無敵,收信,來戰。』
但是他也很清楚,就算把這所有的事情都加上,甚至就算是把文武百官、整個中原皇朝都壓上去,也未必,能讓武無敵為之留步。
只見那紙上,青面大鬼,紅眼小狐,油鍋滾沸,鍘刀滴血,正是一副妖鬼共處的怖然世界,然而背景卻是莊嚴寺院,金碧輝煌。
「你不是說過嗎?你有一位異邦的刀客好友,我要見一見他……」
他是粗茶淡飯也無妨,山珍海味也喜愛,且絕不過量,吃了一個壯年男子該有的分量之後,便停下筷子。
朝上是處理政務的地方,後宮是睡覺的地方,在什麼地方就要做什麼樣的事。
入夜時分,文隆皇帝出了皇宮,來到了一座佔地數百畝的莊嚴府邸。
或許是有魔王應運而生,或許是有兵禍萬里的大動蕩,或許是自然的災難提前和_圖_書降臨,寒冰封殺萬物,甚至可能會引動九天之外的某些東西,形成超出人世的大劫。
那是倉頡老祖藏的最深的一段訊息,卻是——示警!
那其中,蘊含著一股深沉的凶亡之意,綿亘萬古,纏繞在人類的史冊中,甚至更遠遠超前於人類誕生的時光。
「你找他幹什麼?」剛踏入樓中,第一邪皇便開口解釋道,「雖然他也有個頂峰之名,但卻是孤身一人,身邊連個門人弟子都沒有,也不值得被你盯上吧。」
這一點扭曲的時空具備獨特的結構,並沒有被天地自然順勢修復,反而漸漸擴張成了一個時空概念異常模糊的界域。
又眨了眨眼,消去幻景,平復心情之後,方雲漢臉上神色頗有些微妙,但很快,那些許複雜的心緒,就被凝重所取代。
在大約六千五百萬年前,這世上還沒有人類,只有各種龍獸,橫行於大地,翱翔在天空,霸佔著海洋。
方雲漢眉心一緊,單指點在額頭,鎮壓著剛才解析出來的那段意象。
方雲漢思索片刻,輕敲額頭,一股心神律動散開,從天下第一樓向四面山林之間,細細的感應過去。
在這個世界還沒有任何一種生命誕生的時候,因為一次極端的巧合,時空發生了一點扭曲。
……
生生死死之中,億萬龍獸的爭伐念頭,很快就積累到了足以形成大劫的程度。
當落在那五封信之中的時候,居然顯得有些不起眼。
天下的七大頂峰,他或許是最無欲無求的一個人,也便是最自由的一個人。
第一邪皇匆匆叮囑幾句,縱身而去,越過一重山嶺,來到天下第一樓前。
但只寒喧了一句,他的目光便已全然落在那幅畫上,「你剛才說這是、是吳道子的真跡?」
城外,武無敵手中夾著一張信紙,紙上的字跡隱含紫色的雷光,用詞簡練至極。
那整個屋子裡面,全部都是這樣的書畫。
佛陀菩薩,羅漢天王的金身連綿而塑,有坐有站,慈悲低眉,怒目嗔然,手舉寶劍,閑撐側頰,百態畢露。
如果,按照方雲漢落筆的先後順序來看,刀者的名字,應在第四位。
那種不可控的、窺探未來片段的能力,被他漸漸轉化成純粹的武道靈感,用來結合新得到的理論,回味與雄霸的一戰。
又或是延年益壽的奇珍美味?
屬於武無敵的一字並肩王府。
那個時候他也常在宮中搗鼓這些事物,但自從登基之後,他很快就把這些東西跟皇宮做了一個分割。
但實際上,經過倉頡老祖的參詳,發現正因為九空無界的存在,這世間萬物的一點本源靈性,都會變得更堅韌,得以延續更長的時間。
他當場就被劈飛出去,撞在崖壁上,臉上還有些迷茫的晃了晃腦袋,才暈倒在地。
武無敵放下竹筐,將斗笠解下,蓋在竹筐之上,笑道,「以我看來,其實這幅畫跟舍利子也沒和-圖-書什麼區別,都足可以細細賞玩十幾年了。」
他將自己從前建造、整理的那些東西,全都交給方雲漢之後,幾乎可以說是恢復了自由身,終於不用一年到頭,都悶在那個小小的山腹之中。
他自幼就愛書畫,愛音律,能自創一種字體,能編舞,能敲鼓,奇石花鳥都玩得。
如此一來,只要忽略掉他們換了個幫主,這個以天山為中樞的巨頭級勢力,好像各方面都沒有發生什麼變故,各地治下依舊安穩。
但是在這個世界不同。
方雲漢緩慢的眨了眨眼睛,雙眼之中浮現出古老的景物。
「什麼叫被我盯上,我不過是請他過來切磋一下。」
「哈哈,看來他的下一個目標可不只是獨孤劍聖啊!」
「武兄?!」
第一邪皇帶走的,只是其中一封。
雷刀發出低吟。
不久之前,一共有五封信,分別由五個人從天山帶出。
千秋史筆,帝王的功過總是分作兩面來看,但關於一些書畫大家的評價,就好像要顯得純粹了許多。
並不是說那條路的前途就不夠廣大,事實上,如果道狂能夠一直堅持下去的話,也許他那條道路的前景,並不遜色于留下《天哭經》的倉頡老祖。
文隆皇帝只看了一眼,已完全投入其中,口中喃喃道:「這畫,定是真的了,但這不是在劍宗嗎……」
當然,也有人覺得自己的生活變好了許多,比如說——泥菩薩。
這個小院,便是他每次來王府之時,所尋求的享受。
在無窮的未知之中存在著很多世界,大多數有人類存在的世界,環境上都不會有太大的差異,五行元氣流轉中,偶爾形成的天災,往往就是人們所需要面對的最大災害。
皇帝來之前特地沐浴更衣過,衣服上的熏香濃淡恰到好處,髮絲之間還略微有些潮意,他在小院前整了整衣袍,令隨從及那管家都留在院外,獨自踏入其中。
於是,那些被皇帝珍愛的字畫,全都運到了這裏,這座……
他先進了院門,莊重威嚴的儀態,便漸漸起了一些變化,嘴角也多了些笑意,幾步間轉入旁邊的屋子裡。
文隆能從這些純粹的書畫之中攫取精神,對他來說,一貼好字,不亞於一丸補藥,一副好畫,能比得千種良方。
文隆望見此人,又驚又喜,大步走上前去,牽著他從牆角陰影下走出,「哈哈哈哈,整整三年不見了,想不到今夜能重逢,武兄風采依舊啊。」
皇帝將這幅畫在桌面上鋪開,嘴角的笑意已完全掩飾不住。
「你說的是這幅畫嗎?」
武昌王爺連忙說道:「按他這一路的事迹推斷,要不了幾天,他必會再興刀兵。能做他對手的也就那幾個,東瀛太遠,無名和你的行蹤又少為人知,唯有獨孤劍聖一直在無雙城附近閉關。」
信紙一甩,隨風飄去,飄回並肩王府。
「其實刀皇的刀法也有許多可取之處,我與他交手hetubook.com.com,慢慢來的話,別有些樂趣。」
這是一座王府,建立至今已經有三十年的光陰,負責打理這裏的僕人、侍女都已經換掉了十批,但是王府真正的主人,在這裏居住的日子,卻是屈指可數。
他那位因刀法結交的異邦好友,允稱當今天下最強的刀客,以一人之身,能與獨霸東瀛、名壓諸島的無神絕宮相提並論。
雲霧繚繞之間,九層高樓仿若洗凈了一身塵俗,清寒沉默的立在山巔。
樓內的方雲漢,身前縱向懸浮著雷刀,紫艷艷的霞光,如同有自我呼吸一樣,在刀身之上明暗起伏,與他共感。
「應該也不會是藏在那九空無界裏面,經文預示,說這大劫之力,往往是從文明生機最昌盛的地方,擴張到大地和海洋的每一個角落。」
他說完之後,見文隆皇帝渾然忘我的模樣,不出意外的一笑,便先行離開。
他本來因為故友意料之外的出現,而情緒激動,看起來就像是要有徹夜長談的興緻,笑聲都傳到了院外。
片刻后,文隆皇帝帶著一卷畫軸走出。
武功練到了現在這種程度,方雲漢的心神意志,即使殘損了一部分,在平靜下來的時候,也真如瀚海之遼闊,可以有條不紊的容納、推演著龐大的訊息。
「好厲害!」
都不是。
在他吃飯的時候,消息已然傳出,文隆的胞弟武昌王爺,也趕來拜會。
再說了,別說是他們這些分治于各處的舵主,就算是雄霸的那幾個徒弟,除了一個最小的不知所蹤也無人在意外,另外兩個,也早早的就心安理得的投靠了西楚龍庭之主。
只要他想,隨時可以去與自己的家人團圓了。
「不錯。」
「那你先照顧他,等我回來給他道個歉。對了,小夢不是也來了,讓她來照顧她爹吧。這父女倆也好幾年沒見了。」
帶著自己家人出來野炊的泥菩薩,在草地之上,回望天下第一樓所在的那個方向,發出這樣的感慨。
文隆細看著這幅畫,神情專註而放鬆。
他讚歎道,「能殺道狂,或許是因為道狂自己也不太想活,但雄霸卻是一個絕不想死的人。這個方雲漢,比我預想的還要厲害,好啊!」
武昌王爺一時語塞。他心中有千般萬般說法,能想到關於朝堂之中的大事,沒有一百件,也有五十件。
嗆!
屋中寂然無聲,連燈火也沒有,讓人很難想象,裏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中原皇朝內,主宰千百萬人命運的一個皇帝,如此期待。
鬼怪菩薩,躍躍欲出。
他平時做的一切事情,即使是與後宮妃子相處,甚至帶著一些大臣出去圍獵,都是在快樂的同時伴著一些疲憊的滋生。
「不過是宋時臨摹吳道子的一幅作品,都有這樣的水準,每每看來,都覺得心頭焰灼。聽說劍宗還藏有吳道子的真跡,可惜了……」
方雲漢又道:「但我這裡有件事情要請你去辦https://m.hetubook.com.com,還頗為緊急。」
「他接下來,應會約戰劍聖,不如等上幾日,到時候我們一同去看看這場罕世難見的刀劍之決。」
——方雲漢。
在這個過程中,他對《天哭經》的感悟也越來越深刻,隱隱間覺得,當初道狂恐怕是走上了一條歧路。
那五分之一的心神意志,已經徹底固化在雷刀之中,很難收回來,不過,這樣時刻近距離的共感交流,也有助於方雲漢將心神上的折損,儘快的恢復。
迎著旁邊第三豬皇的視線,第一邪皇低咳一聲,解釋道:「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院子里的石桌早就打理過,還鋪了一層雪白的毛毯,乾燥,柔軟。
這樣的一個皇帝,又豈能有任何的理由,去索要另一個巨頭級勢力的藏品呢?
日月如梭。
第三豬皇到了一字並肩王府門前,摸了摸自己的包袱,走上前去說道:「通報一聲,我是來送……」
「怪了,說是劫念遊盪在天地之間,但是我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出來……最近幾百年就會爆發……是因為這個時間跨度太大,實際上還沒到時候嗎?」
武昌王爺去院外看了他兄長一眼,不曾打擾,轉回座上,與武無敵聊到近日江湖上的大事。
——五封戰書,驚傳萬方。
他手上摸了個空,臉色一變,「誒,信呢?」
聽起來很奇怪,自古以來,在皇宮裡賞字賞畫的皇帝,也多了去了,又有什麼必要特地來到這樣一處王府,孤身一人,不用燭火,不用日光,藉著月色來照亮一副古畫呢?
於是……
可惜走出這間院子,他就是中原皇朝的皇帝,且必須是一個足夠穩重賢明的君王,才能夠在當今天下的局勢之中,保持皇朝的威信不墮。
單衣斗笠的雄壯漢子出現在院中,手上拎著一個竹筐,他從筐中取出一幅畫來。
它們的軀體大多非尋常人類所及,智慧雖然未必有多高,意念的總量卻也天生強大。
無名,獨孤劍聖,武無敵,皇影,絕無神。
這些念頭遊盪在世間,積累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就會從冥冥之中降下劫難。
九空無界與現實世界,是緊密連接著卻又有隔障的,就算是千百年才出一個的絕頂強者,也需要一些思想上的覺悟,與獨特的機緣,才能夠觸摸到那個界域的存在。
方雲漢此刻已坐在一條長案邊,提筆寫著什麼,聞言,有點好笑的抬頭看著第一邪皇。
事實證明,天下會這六百多個分舵舵主裏面,沒有一個會願意為了已經死去的雄霸,而去挑釁一個勝者的威嚴。
這裏的管家對皇帝的來訪,甚至都顯得有些司空見慣了,行禮之後,就輕車熟路的將皇帝引入一座小院之中。
莫非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
在那裡天地時光,神魔萬象,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都如同空無,沉浮在迷霧之中,倉頡老祖,便將之稱為,九空無界。
所以,從表面上看,九空無界並不和*圖*書會對現實造成太大的影響。
——星辰墜落,轟擊大地,萬千火山隨之噴發,極熱之後又是極寒,幾千萬年前的霸主種族,便因之滅絕。
「先說什麼事吧。」
「但話說回來了,不管是雄霸還是這個人,都一樣喜歡閉關啊。」
他遠遠的觀賞了一會兒,便將大劫之事暫且壓下,決定還是先處理其他幾件事情,發出一道千里傳音。
「這樣說起來,現在的神州大地,應該就是大劫之力最盛的一處,隨便一座山林都該有劫念纏繞才對……」
在院外眾人驚詫行禮后,武無敵轉入正廳,喚來晚膳。
但是,他反反覆復的律動虛空,搜查八方,自然界的天地元氣歷歷在目,虛空深處的元氣都自行親和而來,偏偏察覺不出什麼能夠稱得上「大劫之力」的東西。
「千秋大劫?!」
武無敵對齊了筷子,放在碗上,眉毛動了動,逐漸拾起了半刻之前就該流露出來的驚訝表情。
剛才略微有些緊張的第一邪皇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哦,認識你之後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讓我都快忘了,頂尖高手之間的切磋,沒有傷亡才是常態來著。」
……
「邪皇,你這樣老是讓著他,只會讓他真以為比你稍遜一籌,更加糾纏不休,乾脆一點,給他一次慘敗,或許還能夠多清靜一段時間。」
武無敵到桌邊,將原本的那幅畫捲起,又將手中的畫鋪開。
那是倉頡老祖曾經參悟出來的一段真相。
他說話之間,往前走了兩步,瞥見方雲漢筆下的幾個名字,語氣頓時一滯,「這是?!」
但是畢竟道已不同,走到了另一條路上的道狂,是不可能再看到《天哭經》這條道路上,最後一層的風景。
方雲漢百思不得其解,心神律動四面八方的掃射之間,察覺到一處山谷之中,第一邪皇又在隨便應付第二刀皇的挑戰。
「聽說他還很年輕,好,我要更早一些去見這個人。」
秦霜和懷滅,甚至還擔任著原本的職位。
武無敵看了武昌一眼,搖頭道:「我過來,只是為了看看老朋友,既然已經看過了,又有什麼事情值得我再留下。」
不錯,這就是他的享受。
只不過,也是出於保護自己的考量,泥菩薩並沒有選擇請辭,活動範圍也只在天山群峰之內。
第二刀皇越打越是順暢,正準備施展出自己劈死了一名重釉戰士之後,新領悟出來的刀招,驟然眼前黑白鋒芒,瞬間切換,刀光一閃。
「這個世界的恐龍大滅絕,居然是這麼搞出來的?」
唯獨這種時候,他能夠體會到全無疲憊感的快樂。
「借你吉言。竹筐中的東西,幫我存著,過幾天我會回來拿。」
「兩年前,我路過劍宗的時候,聽說他們正搜尋有助於開爐的寶物,便拿釋迦牟尼頭骨舍利,找破軍換了這幅畫來。」
山谷內,兩名刀客看起來激斗正酣,第一邪皇也只是略佔上風,百招之內是分不出一個勝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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