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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勞家卓

作者:喬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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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我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
我無欲窺探他隱私,只道時間太晚要直接回家,唐樂昌送我到樓下,我在花園的車道和他道別時,看到廊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沒有對不起,」他伸手抱起我:「我們之間永遠不用說對不起。」
我拉過被子,悶聲說:「我要睡覺了。」
司機將車駛過來,她跨進了車內。
「別裝了,」我不耐煩地打斷他,一心想戳碎他翩翩風度:「你不是看見了嗎?」
「嗯?」他依舊閉著眼,輕輕應我。
我走近他身邊,將手搭在他的背上,聲音不禁放柔了幾分:「怎麼了咳嗽得這麼厲害?」
我獨自在家,凄然望著漸漸黑起來的夜,屋子一片寂靜,連電話從未響過,甚至乾洗店的電話都沒有一個。
他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拉過我的手安慰性地握握:「我還好。」
夜裡我搽完臉,進去睡房躺倒床上,家卓倚在床頭用手機看電郵。
我揚眉望著他,並不說話。
只教人滿心感動恨不得俯下來吻他靴子。
他有些失望地說:「我一心要你不要攪渾進這些事,你卻偏偏肆意任性。」
他揚眉笑:「難得你看得起我。」
倘若比起硬心腸,這個男人勝我十倍。
一日惠惠和我去電視台看一個新生代偶像歌手的演唱會宣傳,我們持記者證洋洋得意地從大批歌迷叢中穿過,我樂得愜意地坐在台下看那個塗得面白唇紅的有著精緻臉孔的小男生大唱幼稚情歌。
屋內氣氛莫名的冷淡。
二樓的卧室和書房都沒有人影。
我們走齣劇院大門,唐樂昌說:「你等我一會。」
「不要怎樣?」家卓截住我的話,冷冷地說:「不要不擇手段?還是不要卑鄙無恥?」
周圍人潮濟濟嘈雜喧嘩一片,我只顧低著頭跟著唐樂昌走過走廊,踏上木頭台階,在中排的紅色座椅上坐下。我心情苦悶,唐樂昌一向愛和我說笑,見我興緻不高,便住了嘴。
他不以為意,拉過我:「想看那一場?」
我擱下手袋,點了一杯拿鐵,才對著綺璇:「綺璇,么有空約我?」
他面容冷如薄薄冰峭,似乎將我阻隔在千里之外:「勞家餓不死兩個婦孺。」
我懷中柔軟暖和,他輕輕地蹭了蹭,我伸手環住他的身體。
我仰起頭望望他,有一段時間不見,他的氣質竟有些迥然不同。
如此當前美景,光影的變幻給了人錯覺,饒然是我也看得砰然一動,怪不得這麼多女孩子追著他跑。
「嗯,」我輕聲應他,又磨蹭著待了一會,藥水滴落下來他漸漸模糊睡去,醫生守在客廳,我才略略放心地去補眠。
坐了一會睏倦襲來,我打了個盹,迷糊中感覺到家卓的手指觸摸我臉頰,沙啞的聲音:「映映。」
一直到將近傍晚,我扶著綺璇走出咖啡店,她含著淚笑:「映映,我只是不知道該和誰說,多謝你。」
家卓按著桌子站起來:「映映,怎麼醒了?」
過了片刻,他開了一輛樸實的日產車停在車道上。
我緊緊咬住了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唇。
她抬起一張布滿淚痕的臉:「你沒有聽家卓說過?」
我伸出手欲挽住他,他卻絕然走開了。
我躺在寬敞大床的另一側,離他遠遠的,閉著眼專心睡覺。
家卓聲音低微沒有什麼力氣,卻帶了沉如雷霆的壓迫:「你後悔現在才知我是這樣一個人?」
我心頭閃過一絲戰慄:「爺爺不是說要各憑本事嗎,這樣不夠磊落。」
他拉住我的手:「映映,不要緊,早上醫生會過來。」
「映映,」家卓一直靜靜閉眼躺著,忽然對著我說:「你到隔壁房間去睡。」
家卓冷得臉色發白,掩著嘴低咳點了點頭。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忽然看到桌面上有點點水滴落下,她雙肩開始顫動。
我琢磨著:「似乎成熟一點。」
我白天無事可做,陪著惠惠出去跑新聞,好在歲末娛樂圈熱熱鬧鬧,去了幾個電影首映,看著形形色|色小大明星打扮得光鮮亮麗流轉登台,這段時間縈繞在心中的擔憂和愁緒被衝散了一些。
我撫摸他黑色短髮,他蒼白的臉孔,微閉著眼睫毛低垂覆在下眼瞼,連唇都是淡色的。
我被他訓得面無人色,小聲地道:「可是——家駿要是怎樣,綺璇和小哈,他們怎麼辦?」
他的助理小姜正在收拾文件:「正要結束了。」
晚上家卓回到家,我在二樓客廳,他解下領帶,坐到我身旁來。
家卓日日早出晚歸,忙綠萬分。
我給他蓋好被子,拉著他的手捂了很久,待到他冰冷的手掌有了暖意,才模糊地在他身旁睡了過去。
如此僵持兩天,我已經快要崩潰。
我走過走廊,會議室的門開著,他默然坐在椅子里,黑色襯衣白的臉孔,身邊是散落的文件,手邊一杯水,早已冷卻。
我索性單刀直入:「你握有大哥在澳門輸錢的消息?」
「既然是家人的事,不能在家裡解決嗎?」
「沒事,」我轉身往走廊走:「我也沒怎麼注意。」
流光溢彩的燈火映照得他的臉龐,精緻得希臘神話中如同臨水照影的水仙花少年。
我忍著心頭的疼,柔聲說:「家卓,我們不再吵架了。」
我最受不了他對著我來這一套,勞先生有一打秘書和助理,每日行程精確到以分秒來計算,有什麼事情是不記得的?明明是要故意晾我,卻要做得客氣周到,聽起來謙和得要命,卻是拒人千里的尊貴。
我低下頭擺弄他手腕邊上的那枚鑲嵌在鉑金暗藍扣子:「家卓。」
想到又要一個人面對不知如何打發的漫漫長夜,我望著大門呆坐許久,終於咬咬牙跑上樓拉開衣櫥。
他一言不發,抬手熄滅了床頭燈。
她按住臉頰,嗚咽出聲:「家駿前段時間去澳門,多次豪賭,輸了很大的一筆錢。」
我跳下床找電話。
我去倒水,又給他量了體溫,家卓喝了水,吃了幾顆藥片。
綺璇低著頭,好一會都未見抬起頭來。
他轉頭望到我:「看來我電話打得時機不太對www.hetubook.com.com,你看起來不太開心。」
我裝得無動於衷地說:「那又如何?」
圓形舞台不是很大,但燈光效果非常的好,彷佛回到大學時熟悉的場景,我心情漸漸平復,啜了一口熱飲抬頭專心等表演開場。
家卓頷首:「你先陪他吃個飯,讓他給戴勤傳個話。」
「嗯。」我低聲應。
我輕輕敲了敲門。
我恍惚張口:「沒有,只是你可不可以不要——」
我安慰著道:「綺璇,你先別慌,只要爺爺不知道,這事我們好好解決就行了。」
次日家卓沒有回家,他平日有時也會這樣,太晚了便在辦公室附屬休息室過一夜,但這次他沒有打電話給我。
我睡睡又起來,看了無數次,家卓依然獨自呆在裏面。
我永遠不會逆他的意,只順從點點頭。
他半個身子依偎在我懷中,好一會才說話,聲音虛弱無力的:「是我不好,我們為什麼要為了旁人吵架?」
我欲同他辯解:「家卓!」
「嗯,」我笑笑:「還不休息?」
我走過去,唐樂昌下車來替我推開車門,我問:「你買車了?」
他扶著牆,有些艱難地開口:「你知道唐樂昌是誰?」
我出去召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市區。
綺璇飲泣:「家駿真是瘋了,竟然拿公司的資金去賭,錢且不算,他竟然做出這麼荒唐的事——要是傳出去了,別說繼承勞通了,爺爺只怕要打死他。」
我整個人頃刻清醒過來,爬起來瞧他:「家卓?」
「前兩天是臨時有事走不開。」家卓溫言說:「抱歉我忘記跟你說。」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
家卓聲音有些冷:「你問這個做什麼?」
「男生變成熟,一般兩種途徑,」我頭頭是道唬他:「生活挫折或失戀打擊。」
不知過了多久隱隱覺得身畔人的溫度異常,伸手摸過去發覺家卓開始發燒。
坐在客廳喝了一杯水,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兩點。我穿了外套走過去,房間的門半掩,桌面疊放著文件,幾個人對著手邊的電腦,都熬得雙眼通紅。
「怎麼,睡不足嗎?」
「真羡慕你,永遠這麼朝氣蓬勃。」她擱下杯子望我。
我疑惑:「唐樂昌,我覺得你跟以前有點不一樣。」
我不耐煩地說:「我聽得到。」
「晚上有應酬?」我問。
三天之後,銀江公司一行人抵達,翌日開始會見本阜金融公司,家駿代表勞通親自在皇都設宴接待,隨後在勞通會議室做了融資和上市的方案陳述,戴勤步出勞通大樓時出來時,大方表示了對勞通的滿意。三天後,戴勤本人接受了的家卓的約見。
「他並未用真實身份入場,不知道家卓怎麼會調查到此事,他已說預備直接跟老爺子彙報……」
我們坐了許久,兩個人都滿懷心事,很多事不知道當不當說,又都難免心有戚戚焉。
樓下的人看見我跨上走廊,徑自轉身率先走回了電梯。
午後的咖啡座沒什麼人,綺璇站起來對我揮手:「映映,這邊。」
他一本正經和_圖_書地答:「不用謝。」
「對——」她痙攣地握住我手腕,彷佛抓到海中唯一浮木:「你幫幫我好不好,你去求家卓,讓他千萬別告知爺爺……」
我的思緒已經轉到了別的地方去。
他慢慢走出來:「怎麼這麼晚?」
隔天夜裡我守在大廳看到他回來,神色平淡如常,並無多說一句。
「家裡人的,」他似乎不願多說:「剛好在外面,見你語氣不好,所以就直接過來了。」
不知在客廳麻木站了多久,我又累又困走進睡房,衣服也未脫直接躺倒,閉著眼一會,我站起來走出客廳去看看,書房的門依然緊閉。
一會家卓睡下,我聽到他他在床那一頭蜷縮著低低咳嗽。
我睡眼惺忪爬起來,走廊深處的會議室還亮著明亮燈光。
我砰地一聲丟下手中的雜誌走出客廳。
我不服:「你之前不是大度表示不管制我交友?」
我撇撇嘴:「我見到你總是不太開心的。」
我急忙站起坐到她身旁:「綺璇,發生什麼事了?」
他恍然抬起頭來,見到是我,伸手攬過我的腰,而後將頭輕輕地貼在我身上。
我只覺得痛快。
我待在房中,楊醫生過來給他做了檢查,確認只是著涼發燒。
好一會,綺璇止住了哭泣,低低地說:「他們兩兄弟這一次竟鬧得不可開交,不知道最後會如何。」
他細長手指按著屏幕,指尖有些發白,皺著眉頭一直輕輕低咳。
他依然疲懶地坐在沙發上,姿勢未有紋絲改變,渾身卻緩緩散出一種冷漠鋒芒。
深夜,白紗簾幕低垂,睜開眼入目有微微光線。
夜色濃深,他穿著一件紅黑格子外套,深藍仔褲,仰著頭仔細地看海報。
我只問:「回答我,是不是?」
這句話真真令我生氣。
散場時,我們並肩擠在人群中,我對著唐樂昌說:「多謝你。」
眼前的人髮絲微亂,雙眼紅腫,她是一貫活在糖罐中的女子,遭此變化,似乎完全不知如何應對。
蘇見點點頭,幾人告別離去。
直到意識迷茫精疲力竭地睡了過去。
他原本含笑的臉看我一眼,忽然眉宇之間就多了點無奈:「江意映,你何時才學會對著我時專心一點。」
我覺得渾身發冷。
我答:「你選好了。」
他素來待我溫和溺愛,我是以不明為何他身旁下屬對他的態度,恭敬到甚至帶著一絲害怕,原來他身上那種冷靜到讓人捉摸不透的氣息,聲音低幽得彷佛是從時間深處傳來:「你是我身畔的人,那裡聽來外面的風言風語,回家來質問我?映映,夠了。」
「江意映。」他冷冷地喝:「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
我低著頭不說話。
我接起,說了幾句,轉頭對正轉著錄音筆的惠惠低聲說:「我有事要先走。」
我是深夜被書房的動靜驚醒的。
家卓走過來拉住我的手,我們回房間去,他進去沖涼出來,我給他吹頭髮,還沒幹透,他倚在我肩上睡著了。
家卓接過水杯喝了幾口,臉上稍稍放鬆,他動手解開袖扣。
她望我神情,怔https://m.hetubook•com•com住搖搖頭,淚眼又落下來:「對不起,局勢已經如此,這是家卓最好的機會……」
他閉著眼休息了一會,扶著我的手站起來,緩緩走了回房中。
「送你回來是唐?」他道:「女孩子在外面太晚不好。」
他口氣驟然強硬:「今日不同。」
他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很平靜的聲音:「你哪裡聽來的風聲?」
他驟然轉過身來,低微幽冷:「你這樣看我?」
我聞到他襯衣領口寒冷的空氣,混著一股酒氣。
我一時語結,有幾分遲疑:「我……」
我心底不是沒有震動驚詫,周煜國是本市的司法界一把手,唐樂昌竟是如此權勢家世,但他為何不隨父姓?
他低低咳嗽一陣,終於緩了下來。
我小心地開口:「最近這麼忙,上市案順利嗎?」
他倚在我懷中,神色那麼疲倦,聲音沒有一點點力氣:「映映,讓我靠一會。」
我取到設計師執照已經有一段時間,一天深夜,家卓回來時我跟他商量說我是否要出去找份事做。
家卓低聲說:「他父親是周煜國。」
我沒有勇氣去敲門,想起他疲倦帶著失望的眼神,抬起手指捂住了滾燙的眼角,匆忙地將頭埋入了被中。
我有些斟酌:「他們的公事我不是很了解。」
我絞著自己的手指聽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坐起來:「你怎麼了?」
「家卓夜夜晚歸,」我似真似假抱怨:「每夜空等他回來。」
他怔怔地看我一陣,心灰意冷地苦笑:「是我自作孽,原是我寵得你無法無天。」
他手撐在沙發上,略微坐直了身體:「你想說什麼?」
我推開門,一樓客廳燈光明亮,卻空無一人。
他站起身來:「江意映,我的事你少管!」
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迷糊著跳下地板朝對面跑過去,書房的門半掩著,家卓只穿了一件單薄襯衣,房間里暖氣沒有開,他伏在桌上,瘦削雙肩劇烈顫動,咳得撕心裂肺。
我說:「家卓,無論你或者大哥,都是勞通的項目,誰做真的那麼重要嗎?」
我說:「家卓,你一定要奪得勞通,即使不惜兄弟反目成仇?」
她驚惶失措,抓著我的胳膊:「映映,我害怕得要命……」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他略微張開眼,有些探究地望了一眼我:「映映,你一向對這些事不感興趣。」
我何時見過他對我如此疾言厲色,一時呆在原地。
家卓沉默地望見我,見我絲毫沒有走進來的意思,有些吃力地撐著桌面起身。
他看我一眼,輕描淡寫地道:「映映,不要理會,這些不關你的事。」
綺璇沒有似以往一樣取笑我,只有些哀愁地望著我:「映映,聽說家卓亦在極力爭取銀江的上市案。」
我豎起了自己全身的刺:「不過晚一點點,和徹夜不歸相比好多了。」
她穿一件雪白薄裘衣,淡淡的粉黛氣色不錯,但仔細看發現眼皮有些浮腫。
他只安靜地將一杯熱咖啡妥帖地放在了我手中。
他正坐在書房沙發上,他這段時間工作得晚,夜裡喝掉大量和-圖-書的咖啡提神,有時累得就在書房的椅子上睡了過去,我晚上熬到深宵服侍他,早上都是睡到日上三竿。
「嗯,」我點頭:「我剛陪同學看演唱會,吵得要命。」
家卓柔聲說:「映映,先等等,你如果做事早起上班太辛苦。」
忽然我大衣口袋中的電話響起。
「地上涼,起來。」
他根本沒有睡著,聽到我說話幾乎是馬上就起身,聲音有些啞:「抱歉,我去睡客房,吵到你。」
我說:「哪裡,下午好一點,早上睏倦得要命。」
綺璇淡淡笑笑:「奶奶和保姆在家,不用顧小哈。」
家卓不再看我一眼,轉身砰地一聲摔上了書房的門。
他被我氣得臉色發白。
唐樂昌看了一會劇目表,將我放置到一旁避風的角落,自己去窗口排隊買票,然後走過來,對我抬抬下巴。
他他嗤地一聲笑,又恢復了幾分我當初認識的倚欄探花風流倜儻的唐樂昌,他說:「你看我是哪一類?」
蘇見對著我微笑,對家卓說:「presentation我帶回去修改,戴總後天的飛機,我已聯絡他的秘書。」
我抽出紙巾給她,搖頭表示不解。
我起身給他倒熱水。
我不過想找個熱鬧的人群之地謀殺掉我自己的愁緒。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只好輕輕地拍她肩膀。
他自己取了睡衣進浴室。
他手撫摸我頭髮,愛憐地說:「連累你,等我忙過這一陣再說。」
我怔怔站著,有一瞬間呼吸不過來。
為了應對銀江的上市案,公司里的幾個助理輪流帶著報告和方案過來,家卓已經連續幾天都幾乎熬到通宵。
我慢吞吞地換鞋,脫下外套,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根本不知所云的電視,才起忐忑地身上樓。
「你何來如此念頭?」家卓面色微變:「不至這般嚴重。」
我緊緊地抱著他。
我看著他換衣,進書房,打電話,然後深宵進睡房來,我不出聲,他便當我透明。
他燒得難受,卻不願我擔心,只微微皺著眉頭一言不發地躺著。
等到凌晨五點,家卓挨不過我的懇求,允許我給醫生打電話。
語氣似乎沒有那麼溫柔。
我狠狠頂嘴:「勞先生日夜繁忙何時有空理會我與誰看場戲?」
我蜷縮在床邊的地毯低著頭:「對不起。」
唐樂昌選的這一齣戲非常別緻精彩,甚至某些時刻,我投入得短暫地忘記了自己的心事。
家卓只低垂著眼帘,安靜地由我握著他的手擱在床邊,我幫忙挽起他的袖扣,露出手背白皙的皮膚,醫生配好藥水取出針管,撕破塑料袋,消毒后一枚尖銳針頭,精確利索地扎入他手背上的的淡藍血管。
我站在咖啡店門口,對著她揮揮手。
我下計程車時,看到唐樂昌等在劇院門口復古大理石廊柱下。
他燒得有些昏沉,我不敢大意,在床邊守著他。
家卓終於顯出一絲心煩意亂:「映映,請你勿與他走得太近。」
他問:「哪裡不一樣?」
我伸手過去,他自然而然地將手搭在我身前,將頭倚在沙發背上,有些疲憊地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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