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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就很沒情意地了。

「嗯？」

談梨回神。

話未結束，談梨已經笑眼彎彎地吻上他的唇角。

每次開例會必然倦懶得魂游天外的某個性冷淡，此時正撩起眼，眸子深深地盯著她看。

社員們一聽都來勁了：「我要sheng神的！」

葛靜表情變了變：「我知道是我多管閑事了。」

幾人恍然，馬靖昊大著膽子問：「那你為什麼拒絕了啊？」

談梨中途就回過神，此時終於忍不住帶著笑彎起眼角，插話問道。

「……草還能這麼操作？這也太犯規了，能的話我也要！」

眾人一齊驚訝回頭。

他聲音淡淡，語氣一貫縱容。

談梨：「？」

她性子野慣了，再加上做直播和水友們騷話胡鬧，開玩笑是常有的事。但就像秦隱說的，談戀愛她是第一次。

馬靖昊明顯是噎住的表情。

談梨費勁地踮起腳尖，又落回去，她微眯起眼，抬爪朝秦隱勾勾食指：「男朋友你要自覺，你有一個比你矮20公分的女朋友，她想撩你的時候，你得配合她，俯低一點。」

她眼神動了動，然後便捧起燦爛的笑：「我們已經正式交往了，關係好這個說法聽起來奇奇怪怪的。」

談梨得逞地笑：「其實是有人提醒我，不要辛辛苦苦賺一點直播錢，還被你騙財騙色了。」

馬靖昊：「也不是……」

談梨似乎沒想到話題會突然落到自己頭上，怔了下才彎眼笑：「本來可以有，但是我沒要。」

「媽耶，我一直猜到梨哥有錢，沒想到這麼有錢。」

秦隱垂眸，無聲莞爾，沒和她計較那些亂七八糟的用詞——

秦隱一停。須臾hetubook.com.com后，性冷淡懶洋洋地撩起眼，緩聲重複，聲線壓得低啞、似笑而非：「騙財騙色？」

談梨得寸進尺，呲著牙燦爛地笑：「猜不到就算你輸哦，輸了的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話聲在尾音處猶豫了下，然後停住。談梨遲疑地回眸，看向秦隱。

散會後，馬靖昊拉著秦隱做最後的掙扎，試圖勸說他參加聯賽。談梨不想被當槍使，在馬靖昊求助前就朝秦隱眨眨眼：「我到活動室外面等你。」

秦隱看出她不急著離開，索性半靠上牆面，成一個銳角把女孩藏在身前：「嗯，我認輸。」

談梨被迫想起自己自從和某人雙排以後，就再也沒上過王者的積分——

秦隱知道談梨誤會他的意思了，但也沒說什麼。他順著自己心意抬起手，習慣成自然地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

她認真點頭：「我作證，他是真的菜。」

談梨燦爛地笑：「好，我到時候給你們帶選手簽名啊。」

談梨沒心沒肺地說：「最近不直播，請假半個月還沒結束，不能浪費。」

說完談梨自己也笑了，「這樣說的話，你騙財我騙色，很公平……嗯，站住不許動，這是你剛剛認輸要付的代價——讓我親一下。」

談梨本以為是秦隱，笑臉一展仰起頭，然後就看見了另張臉：「葛靜……學長？」

「就是看中我的錢？」

「咦？」

談梨被這清冷聲線拉回意識，不等抬頭已經笑靨明艷：「你猜。」

談梨無辜臉：「不是我說的。」

談梨回憶了下：「我找人幫我買的，是內場票，第一排。具體|位置還沒告訴我。ｈｔｔps://ｗｗw•hｅtubｏｏｋ.ｃｏm.ｃｏm」

這話要貼近了說，才有談梨最想要的效果。但20公分的身高差距顯然不好逾越。

秦隱冷酷無情：「菜，不去。」

談梨彎著眼角：「我沒有直接拒絕。」

「沒事沒事，」馬靖昊很看得開，「梨子你怎麼也是職業二隊的水平，除了磨合問題外，參加這種高校級的電競比賽對你來說不在話下嘛。少一次兩次訓練也沒什麼。」

所以她那次果然是喝醉了還做出什麼丟人的事情了嗎……

談梨看著只剩十公分距離的秦隱，笑得促狹，她繼續勾手指：「再低點。」

「別做夢了。Liar那種從來不在公眾場合露臉的，只有幾次周年紀念日施捨營業，見字不見人地簽了一點作為禮物，一共也沒幾張流傳在外。」

秦隱也停下來：「讓你騙財騙色，不好么？」

「現在他一退役，更是絕版了啊。」

「內場票？第一排？？那得炒到幾千甚至上萬一張了吧。」

談梨翹了翹唇角，眼底笑意跳動。只是很快她就察覺什麼，往身旁側了側頭——

談梨屬實有點意外。

活動室里安靜兩秒，突然有人想到什麼，好奇地問談梨：「梨哥，你有Liar的簽名嗎？」

「夠了？」最後五公分。

「嗯？」

秦隱視線淡淡一轉。

「隱哥，你周四也去看比賽？」

「再低點。」

提起這個，馬靖昊就有種淚流滿面的衝動：「隱哥，你真的不參加正式比賽嗎？再考慮考慮吧。」

「我也求我也求。」

這樣正式而認真地和一個人交往，學著克制和小心翼翼，不希望在過程中會觸到和-圖-書讓他不舒服的區域，也是第一次。

直到她面前，一道陰影投下來。

作為校內典型的不受寵學生組織，電競社團的活動室分配得也比較「偏僻」，位於F大某邊緣教學樓的地下室層，而且在最邊角——除了電競社自己的人外，基本不會有人過來。

「梨哥，周四那天我也去看比賽，你們在幾排幾號位置啊，離得近的話可以找人換到一起坐。」後勤部有人插話。

談梨替他開口了：「他和我一起去。怎麼了，不方便嗎？」

談梨反思一秒，心虛三秒，然後無辜眨眼：「他們先提的，不是我。」

秦隱察覺抬眸，和談梨甫一對視，他就讀懂了她那些小刺蝟似的彆扭又生澀的心思。

「……」

談梨搖搖頭：「學長，我知道你是確實擔心我，也非常感謝你的提醒。只是因為我個人的問題，我和秦隱之間……」談梨停住，私密關係的問題她並不想向外人分享，所以她最後只認真對葛靜說：「不管怎麼說，謝謝學長的好意。」

例會在嘻嘻哈哈里結束。

反應過後，活動室里社員們笑起來。馬靖昊都忍不住感慨：「不愧是你啊，梨哥。」

「……」

送談梨回寢室的路上，秦隱想起談梨說的那個騙財騙色的前提：「最近直播累嗎？」

「……」

自從那次二面那次在機房外，談梨為維護秦隱和這位學長言語鋒芒過一番后，這位學長已經極少和她搭話了。

秦隱出來時，走廊上只有談梨一個人。

談梨實在不喜歡這彎彎繞繞吞吞吐吐的氣氛，所以耐著性子主動開口：「學長，你是有什麼話想說？沒有我就……」

「嗯。」

「我和-圖-書想管一煬哥要Lai神的簽名。」

——小壞蛋最擅長耍無賴。

秦隱挪開視線，接得淡定自若：「嗯，包養關係，終身制合同，你們就不要想了。」

談梨沒在意：「就是兩年前Liar的入隊周年紀念日那次，ZXN的工作人員後來聯繫我說要補償他的簽名照。」

「……」

「還是我包養你吧，」談梨恢復明艷燦爛的笑，「這樣金主爸爸騙色的時候更安心。」

這樣說起來，完全不交流好像是從電競社那次迎新聚餐活動后。

這會兒其他社員已經離開了，談梨靠著活動室外的牆壁，單腳腳尖戳著地，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晃著。

「好。」

談梨瞭然地順著他的話接下去：「唔，怎麼在你身上多佔一點便宜？」

葛靜的眼神黯了黯，似乎還有點掙扎。

秦隱：「誰說的？」

葛靜狠了狠心，說：「梨子學妹你性格太直率，也太單純，我怕你被、被人騙了。」

他聽話地抬起胳膊，半環在女孩肩側，然後壓低上身：「這樣？」

談梨怔了下，駐足回眸。

「……」

秦隱：「那你信了？」

葛靜看出談梨對秦隱的情感信任度遠不同於往日，他也不想再自討沒趣，告別之後就黯然離開了。

這動作順手得讓場面靜止了零點幾秒。作為社長，馬靖昊義不容辭地擔負起咽下狗糧活躍氣氛的重任——

談梨沒急著回答，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然後她才往秦隱眼皮子底下靠近一點：「你說我……要不要信？」

「方便，」秦隱淡淡接話，「高校聯賽里我只是名額替補，不會出場，不參加訓練也沒關係。」

「富婆，求包養。」

「我當時好像是和圖書說，如果能讓Liar把他跟我說的那句話簽在上面，那我就要，不能就算了。」

「一煬哥一煬哥！」

小姑娘把玩著垂在身前的長發，唇角半勾半翹的，似乎正垂著眼回憶有趣的事情。

談梨：「不行，不能說，人家好心提醒我，我不能轉頭就把人賣了。」

馬靖昊含淚噎住。

已經日漸習慣校內某知名性冷淡的雙標行為，被塞了一嘴狗糧的社員們集體轉開臉。

談梨正努力回憶，就見葛靜猶豫著開了口：「梨子學妹你，和秦隱關係，越來越好了哈。」

就像現在，她不知道自己在有別人在時，這樣的玩笑會不會讓他不滿，所以不安地回過頭來看他的反應。

葛靜咬牙：「你辛辛苦苦做直播賺的錢，卻拿來幾千上萬的幫你男朋友買比賽的看票。我知道你肯定不計較，但、但還是想勸你小心一些，不要這麼天真，萬一他，他真的就是——」

性冷淡的薄唇微勾起來。

因為觀賽邀約，談梨和秦隱的計劃臨時更改，所以在周一晚上的社團例會後，談梨主動跟社團成員提起。

秦隱：「不想直播了就解約吧，違約金我已經準備很久了。」

不知道誰先帶頭的一句玩笑，幾個人起鬨鬧她，談梨托著下巴笑：「那不行，我已經包了最漂亮的小哥哥……了。」

秦隱還未開口。

秦隱走過去，「在想什麼。」

高校電競聯賽就在下個月初，電競社裡的大家原定是把多數空余時間都拿出來訓練比賽，周四也不例外。

秦隱終於垂眸，藏住眼底壓不下去的淡笑，「小孩兒，你腦袋裡每天都在想什麼？」

「卧槽？」

談梨認真想了想，搖頭：「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