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談梨抱住了那人襯衫包裹下的精瘦腰身，埋頭就一頓蹭：「果然禁慾系就該穿西裝打領帶，我之前竟然連這個都沒想到——我們不出門了吧，去睏覺嗎小哥哥？」
「好漂亮的妹子啊。」
「這裡是正經會所，你思想能不能健康一點？再說這女孩一看就是嬌嬌滴滴乾乾淨淨養出來的，你少污衊人家。」
小刺蝟被煎炸炒燉煮了一晚上。
真相出爐，大半男同事失去了興趣，但仍舊有些賊心不死的，在三言兩語哄著柔柔弱弱又不安害羞的小姑娘在沙發區落座后，拐彎抹角地想打聽情況。
許久的震驚后，才有人艱難打破沉默，對方乾笑了兩聲：「哈，哈哈，難怪秦隱每天中午下班都要回去一趟，晚上更是一到下班時間就立刻沒影了，原來是家養小嬌妻啊。」
他們公司所在的路段是P市市內也出了名的寸土寸金，對面能住人的似乎只有一棟獨棟公寓，那兒都是大面積高樓層，一套房的價格能在P市郊區買好幾套大別也了。
她這樣衝進去解決了的過程會很簡單，但結果可能就是導致某位公司太子爺的「微服私訪」任務原地失敗。
為了中午見到家養小嬌妻而買下那樣一套8位數的房……
談梨這個髮型再加上天生漂亮得模糊了年齡的優勢，確實讓她這話顯得真實度高了不少。
小姑娘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衣服：「外面冷嗎。」
死寂數秒后，空氣中交匯的視線集體炸毛了。
刻著浮雕花紋的雙開木門，被敲出一種醇厚質地的餘音。
如果換做大學時候，那談梨現在應該已經進去了，先比對錄音確認一遍那些「男士們」的聲音，再拎出某個別兩位進行一番嚴父式烈風驟雨的「教育」直到他們認錯，然後拉秦隱走人。
「嗯，怎麼了，」談梨直起身，原地轉了圈兒，停下后她半扶著腰，捧起艷麗的瓜子臉，朝秦隱側身笑著回眸，wink了下，「好看嗎？」
最先映進眼帘，還是那張生得白凈卻艷麗的臉蛋。
被這場面勾回神的同事們慢半拍地開始反應：這小姑娘怎麼變得，和剛剛不大一樣了？
「那正好我們不出去了吧。」
被邊下露出一張懨懨又艷麗的臉。
他抬手，手臂扶到女孩身後的沙發靠背上，修長的指節垂下來，像是無意，若即若離地護在女孩的肩側。
成年人的社交風度讓他們努力繃住了沒失態，你忍完我忍，我忍完他忍，忍來忍去，終於等到個忍不住的。
秦隱側過身，低了低頭，他親密地貼近女孩的鬢角，像是要吻在她耳尖上。
「哎，秦隱來了。」
坐在比較熱鬧的散桌區，有個女人笑起來，只是不太自在：「我怎麼沒聽秦隱說他有女朋友啊？前兩天問他，他還說沒家屬要來呢。」
「好像是。」
一直低著頭害羞不安的小姑娘好像是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慢慢往秦隱懷裡挪了挪。
當晚。
秦隱冷漠，正要開口，懷裡響起個柔弱無害的小細音：「我18。」
但是變態巨巨巨有錢，對這些已經成年且浸淫社會多年的職場人士來說，就完完全全是另一個問題了。
包廂一寂。
談梨：「……？」
談梨抬頭：
和*圖*書「你今天要穿西裝過去？」「不等了，現在回。」性冷淡的語氣前所未有地不容拒絕。
「——？」
最後一個慷慨陳詞結束，就藉著離門近的地理優勢，起身幾步就走到門口的女孩面前。
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帶點低啞：「我喜歡你這樣稱呼我？」
須臾后，他還是忍下眼底被她勾起來的欲意，從床邊起身：「再不換衣服，我們就要遲到了。」
但談梨還是忍了。
談梨鼓了鼓氣，「惱」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和秦隱對視數秒，小姑娘突然捧起個燦爛的笑——
「……」
秦隱放開她呼吸輕軟的唇，微沉著眼，點點她死抱著沙發扶手不放的手：「鬆開。」
倒是秦隱已經淡定了，在聽見18那句后，他就大約摸索到談梨的「劇本」方向了。
秦隱沒動聲色，抬眸看她。
伸出去的手落回來，在錄音鍵上點了暫停，保存。打開手包，談梨把手機放進去。然後她仰起頭，對著長廊中懸的燈飾，緩慢而無聲地吁出一口氣。
「哎，一個大學，看不出來啊？」在談梨的錄音里最賤兮兮的那個男聲響起來。
「鬆開。」
小姑娘聲音輕飄，但還是叫他們一字不差地聽見了。
秦隱：「晚了。」
秦隱冷淡垂眼，眸子里欲意微動——
「……」
「不是啊。」
談梨計劃落空，遺憾地從被窩裡鑽出來。
兩人到了會所樓下，秦隱去院內停車，談梨就先上了樓。
秦隱：「……？」
談梨看向Selina的方向，對上對方已經掩飾不住敵意的眼睛，她往回縮了縮：「哥哥一直、一直不太跟別人提我的。」
——該是打理時間最長，臨走前談梨還特意選了個氣場比較足的髮飾，這上樓沒一會兒卻拆得乾乾淨淨，只剩一條發繩扎了順長的黑馬尾。
就她這副惡魔尾巴都快翹到頭頂去的小表情，如果沒憋著什麼壞那才奇怪了。不過他沒拒絕，也沒躲開女孩伸過來的手，放任那隻白凈的「魔爪」攥到他的衣領上，然後——
秦隱：「？」
目光里無一不帶著「卧槽你還是個人嗎」的控訴。
秦隱：「把那些西裝都穿給你看？」
Selina笑容微僵。
「哥哥，我昨天買了一套新的女僕裝，我們晚上還要玩遊戲嗎？」
秦隱：「那覺得冷了要告訴我。」
談梨嚴肅地發完言，才注意到秦隱身上褲腳專門加長定製的西裝長褲，褲線筆直而貼合，把男人修長有力的腿型勾勒得十分完美。
這樣住還是那樣住？
「難道，現在會所里還有這樣的服務了？」
談梨在這個誘惑前動搖了數秒，然後飛快搖頭：「不行！要去！今天就算天上下刀子也不能阻礙我去掃清那些小妖精！」
兩人說悄悄話這一幕，在外人看來自然親昵得很。而落進個別人眼裡，那就已經有點刺眼了。
「？」
秦隱：「……」
秦隱一言不發地走過，眼神冷若冰霜。
包廂里的氣氛突然變得前所未有地緊繃起來。
「嘿喲，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酸啊？」
秦隱輕嗤了聲，笑里冷冷淡淡的，又帶點勾人：「鬆開的話……」
包廂里聲音低www.hetubook.com.com了些，陸續有人回頭。尤其是其中或明或暗翹首以待許久了的幾位女同事，都不約而同各自抬頭，齊刷刷望向門口。
剛醒就「作惡」的談梨得了逞，鬆開手滾進被子裏面哈哈笑了起來。笑得肚子都疼了，她才從被子里冒出腦袋，杏眼依舊彎彎的，像月牙兒。
秦隱眼底冷意一松。
「——？」
談梨慫了，探過頭去朝後求助：「哥哥姐姐們你們要去我家做客嗎？我家在290——唔唔唔？」
來自【小刺蝟】：
談梨從秦隱懷裡抬頭，瞥過去，把這人的五官記住了。
秦隱聽見卧室里的鬧鐘聲，快步推門進來，此時正對上談梨哀怨又魂游天外的眼：「你們部門也太勤快了，晚上的聚餐為什麼要定那麼早……」
猝不及防，秦隱只來得及堪堪撐住床邊，才沒把談梨撲到床上去。
「不松！」談梨堅如磐石。
「？」
至此，談·柔柔弱弱·無害不安·家養小嬌妻·18歲·梨，成功完成了她的最後一個劇本任務，在其他人被鎮住而沒能注意到的角落裡，朝秦隱得意地比了一個「耶」的姿勢。
談梨從衣帽間里挑了件紫羅蘭色的抹胸小禮裙，又搭了一條小坎肩，然後她就拎上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翻出來的小高跟，光著腳丫跑出了屋。
她思索兩秒，拿出手機，咔噠咔噠快速敲了幾個字，點下發送，一條簡訊就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就是。」
秦隱想起那條簡訊，微皺眉。
「……真的？」談梨偷偷抬眼。
「——？！」
女孩好像鼓足勇氣，直起腰紅著臉頰：「哥哥說了，他只是不想讓別人看見我，所以我每天只要待在他的卧室里，等他回來就好了。」
那雙眸子黑黢黢的，深得好像要把人吞進去。但望著床上的那個小姑娘時，又會多出一種無可奈何的情緒。
他很耐心，蹲下來到沙發旁，一根一根扒開女孩細白的手爪，帶著某種陰沉沉的魔鬼氣壓。
談小壞蛋的宗旨就是哪都能慫嘴不能慫，於是聽見后，她還就壓著細細軟軟的聲兒，欠兮兮地挑釁秦隱：「你來呀。」
無視了那些飽含驚恐還摻雜嫉妒的目光，秦隱摸在小刺蝟腦袋上的手停了停，他側過頭，聲音壓低：「你再編下去，他們可要報警了。」
卧槽，禽獸。
就這麼一兩秒被美色所惑的工夫，談梨放鬆警惕，並被秦隱成功「擒獲」，直接揣進懷裡抱起來帶走了。
「——」
最後一根弦崩斷了，性冷淡的眼神表情如談梨所願，發生了某種不可逆轉的變化。
秦隱轉回身。談梨的話聲和身影也停在那一秒。
談梨掙扎無果，試圖裝可憐挽回最後一點生存可能：「哥哥，我們這麼早回去幹嘛啊……」
「哈，也別這麼說，看那脾氣，可能天生領導命呢？」
秦隱低垂著眼，不動聲色看她。
「……」
變態長得帥還是變態。
「我已經在他家裡住了兩年啦。」
「小妹妹，你是來找人的？我們這裡是公司聚會，你可能找錯地方了。」
秦隱站在玄關旁的落地掛衣架旁，背對著她，似乎取上面掛著的長款大衣。
「篤篤篤。」
「嗯，今天室外和-圖-書溫度最低不到十度。」
乖、聽話，害羞？
談梨驚覺玩大了。
秦隱好笑又無奈，連騙帶哄半天，都沒能把小壞蛋拐出門。最後他只得答應：「回來以後穿給你看，想看多久看多久，這樣行么？」
雖說之前大家都各自說著自己的話，但無論男女同事，全都豎著只耳朵聽這邊的動靜呢。
秦隱沒察覺，他的注意力全被女孩光.裸的小腿和腳丫勾走了。秦隱皺起眉：「外面冷，你這樣穿容易著涼。」
下一秒，某人起身，順手把小姑娘拎進懷裡。
「沒事，我又不會在外面待多久，你們的部門聚餐總不能是露天的吧？」
談梨跑過去：「好像還是第一次見你穿正裝西裝呢，是不是特別拘束？你要是不喜歡，乾脆不要穿——」
「哦呦，我們小秦可終於進來了。你再不來，你的小女朋友可都要被這群狼給『吃』掉了。」
一點可疑的紅暈攀上女孩細白的頸，然後是臉頰。
今晚的小刺蝟菜譜上，煎炸炒燉煮之外又多了一道。
談梨慘遭「滅口」。
談梨賴皮地躺在那兒，朝他勾勾手指：「那你過來啊，過來我就幫你系扣子。」
畢竟這裏已經不是學校，能力從來和人品無關，而裏面的人都是蕭阿姨的下屬的下屬的下屬……某種意義上也是秦隱的。
小姑娘半貼在他懷裡，輕輕搖了搖頭，沒說話。
她偷偷抬了頭，收穫到一堆投向秦隱的「長得這麼帥可惜是個變態」的目光作為戰利品后，談梨冒出腦袋，繼續紅著臉演戲：「而且為了中午也能見到我，哥哥還在公司對面買了房子，方便我們一起住呢。」
——有那麼一兩秒，她幾乎克制不住衝動，真打算這麼做。
除了在床上，這人還真是性冷淡得可以。
「那好的，」前一秒還腿軟的小姑娘立刻就生龍活虎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快去快回！」
「Lai神，真想我給你系扣子？」
所有控訴目光停住。
談梨手上一用力，把床邊之前半蹲下身來看她的某人直接拉向自己。
「你不是說了，想玩遊戲么。」
大意失荊州。
「我沒，沒找錯地方，」女孩聲音也柔柔弱弱的，像是受驚又不安，「我是秦隱的女、女朋友，我和他一起來的。」
「卧槽……」
「亂說，你看人家平常雖然不開車，但那衣服那手錶，一看就不是尋常貨——說不定家裡早就有領導了呢！」
秦隱從車裡下來，聽見手機的特別提示音，他拿出一看。
「不、不怪他。」
樓下。
秦隱沉默地看了一眼懷裡的小姑娘。像是要配合這話，女孩往他懷裡又縮了一點。
談梨：「QwwQ」
捂著她嘴巴的男人低了低眼，「溫柔」地捋了捋刺蝟毛：「叫誰哥哥？」
「對哇，他說喜歡我這樣稱呼他。」
「我這是前輩的衷心告誡，怎麼就酸了？要背景沒背景，要人脈沒人脈，要眼力見也沒眼力見，實力嘛，確實還可以，但也沒到不可或缺的程度上——要是換個長得一般的，那冷淡脾氣誰受得住？」
秦隱走去床邊：「太困就不去了？」
原本還想開玩笑的幾人都被這眼神給唬住了，一直到秦隱停在沙發前，他們才紛紛醒和_圖_書神。
「……哦。」
「秦隱，你和你女朋友關係這麼好，怎麼進公司這麼久，一直都沒聽你提起過呢。」
怎麼個住法？
「……」
像個乖學生似的。
「不！！」
秦隱眼神黑了黑。
「……好，」秦隱忍得弦快崩斷了，故意嚇她，「今晚回去讓你叫個夠？」
談梨：「等等等等等一下！我又不想了！」
劇本變了！你記得隨機應變，好好配合！！
眾人已經麻木了，表情里只寫滿了四個字：
「哈哈哈哈哈哈。」
秦隱連忙把人接住。
「得了吧，你們幾個臭男人就是酸我們小秦！」
談梨偷偷抬頭：「嗯？」
「去去去，你能和小秦比嗎？」
大概是午睡被吵醒，困得厲害，小姑娘說話都黏黏糊糊的，咕噥了好幾句才慢慢定下眸子的焦點。
「嗯嗯，知道了——快走吧我的Liar老幹部，不然真的要遲到了！」
秦隱撐在床邊的指節微微一動。
只是她心裏一晃，再定睛去看的時候，卻發現小姑娘還是那副無害又不安的神色，好像嚇得不敢說話了似的。
剛縮回來的談梨差點破功失笑。
聽見這聲音，談梨毫不意外。事實上她就在等這一出呢。
「不愧是我們公司鎮司之草，這艷福不淺——」
Selina瞪過去一樣。
部門裡秦隱的同事和帶來的家屬都來了七七八八，散落在各個角落裡。
這會兒承受著那些震驚的目光，他就安然垂著眼，一邊給懷裡的小刺蝟順著毛，一邊考慮今晚回去把這次小刺蝟扒了皮下了鍋，煎炸炒燉煮了。
小姑娘似乎不好意思了，聽完就紅著臉往秦隱懷裡縮了縮，聲音壓得低低小小的：「哥哥說我還沒到年齡，要過兩年才能有名有實呢。」
那人見談梨回應了自己目光注視，表情有點興奮地直了直腰：「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啊？」
「好看，」秦隱說，「但會著涼。」
「我沒鬧，我說真的呢。」談梨像頂著如來佛的五指山還抬了頭的小潑猴，眼睛黑得烏溜溜的，「你這身西裝帥得我腿軟，走不動、沒法去了。」
女孩聲音輕輕的，抬起的眼瞳烏黑，好像寫滿了「你為什麼會這麼問」的無辜又茫然的情緒。
秦隱可太了解小壞蛋的秉性了。
第二天都沒下來床。
可惜沒等他們意圖得逞，有人進來了。
住？
眾同事：「？？？」
「從他實習期進公司，這還是頭一回參加聚會吧？哎，小趙，你們幾個新人可別學他，要沒那張臉，這麼脫離群眾可是會被out出局的。」
搞不懂小壞蛋壺裡賣的什麼葯，秦隱心底嘆了聲，面上冷淡：「一個大學的。」
第一秒里，Selina差點被裡面一絲冷且薄的、像刀片似的情緒「划傷」。
說著，Selina笑裡帶刺的眼神朝門前的小姑娘落過去，瞧見裸在外面那型線姣好的小腿、腳踝，還有細白的頸和臉蛋，她笑容都擰巴了下，然後才和小姑娘的視線對上。
部門聚餐預定的是個現代酒吧風格的中型私人包廂，比例差不多一比一復刻了一座小酒吧，吧台高台散桌舞池都有，只是燈光能稍明亮些。
秦隱的部門聚餐安排在周日下午。
談梨眨眨和*圖*書眼：「怎麼樣，是不是特別感動自己有這麼賢惠的女朋友？」
「……」
而且秦隱答應過蕭筱，雖然談梨私心裏是很想「小白臉」慘遭辭退只能回去被她「包養」，但以惹惱蕭筱為代價還是算了。
談梨冒了壞心眼，她從床上跪起來，伸手去摸秦隱微敞著的襯衫衣領，藏著眼底狡黠：「那我幫你系扣子？」
「嗯，真的。」
談梨半靠在牆根，輕眯著眼懶洋洋地聽完，直等到他們話題轉向旁處，她才稍稍直身。
談梨嘆氣：成年且正常的人的世界可真難。
女同事們笑容淡掉，男同事們卻來了精神。
全包廂唯一一個沒有被她的戲「帶進」情緒里去的就是面前這位了。
談梨：「！」
「也對，女領導家裡的小男友，那也算領導不是？」
「你不喜歡嗎？」
「哥、哥哥？」
「嘿，」有人幸災樂禍地小聲笑，「Selina，你一直搞不定人家的原因出來了吧？」
坐在談梨左右的兩個男同事受不住這要殺人似的冷度，打著哈哈挪去旁的位置，秦隱僵停了幾秒，才坐到沙發上。
這信手拈來的演技，彷彿今年就要去角逐小金人了。
她本能地一抱沙發扶手，擺出死不撒手的架勢：「哥哥我我我我還想再在外面待一會兒，我們等等等等再回去吧？」
然後他抬起手，按住了小壞蛋還試圖亂蹭的腦袋，他低下聲：「別胡鬧了。」
談梨站在拉開一扇的雙開門前時，正巧聽見裏面有人問：「哎，除了領導們，是不是就剩秦隱沒到了？」
秦隱聽完正意外，他剛抬眼，幾米外的小姑娘已經扔了手裡的高跟鞋，直接撲向他懷裡。
沉寂數秒。
「長得帥就是好啊，我要是遲到這麼久，姐姐們不得捶死我？」
秦隱坐在床邊，無聲地看著她。
談梨跑回去撿被自己「見色忘義」扔掉的高跟鞋，她剛繫上鞋帶，就聽秦隱問：「你只穿這件裙子？」
秦隱眼神深了點。
在她們期盼的目光下，一個穿著小禮裙、肩上還搭著條薄款小坎肩的女孩探身進來。
他側過臉，抬起的手摸了摸女孩柔順的長發，附耳問：「頭髮怎麼拆了？」
包廂角落，負責組織預定的人抬了抬手：「秦隱跟我說過了，前天晚上說的，說要帶女朋友過來，我給他加了名額。」
「看著還年紀不大，是不是找錯門了？」
恰在此時，坐在隔壁散桌區的男同事靠在椅子上，笑著道：「秦隱，你這是從哪兒找來這麼又乖又聽話的小女朋友啊，就是有點害羞，從進來以後都不太敢看人呢。」
中午一點半，主卧房間里設好的鬧鐘響起，柔軟厚實的羽絨被被邊伸出只細白的手，拍掉了鬧鐘。然後那隻爪子在半空中木木地舉了好幾秒，它的主人才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扒拉下蓋到頭頂的被子。
不只是他，周圍聽見這句的全都噎了一下，然後他們紛紛回頭，目光聚攏過來。不過不是朝著談梨，而是齊刷刷看向秦隱——
「嗯，負責人的要求。」
最先問問題的那個也懵了：「那、那你和秦隱是最近交往的？」
Selina：「是這樣嗎？那可太不合適了哦秦隱，這樣你小女朋友得多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