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基本的簡單裝修都已經結束，只需要自己稍微再添置點兒東西就能直接入住了。
他不是都已經26歲了嗎，怎麼比20歲時還可怕。
她從前以為她和林清野的關係發展至今，已經再也不需要這些口頭的保證，也不再需要正式的確定關係。
「路大哥。」許知喃站起身，「你怎麼來啦。」
太羞恥了。
見兩人還真跟相親似的要聊起來，許知喃笑著打斷道：「她可是連18都還沒到呢。」
到最後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有能力給你一個像樣的家了，有些話我也終於敢跟你說了。」
身子往後仰了下，卻被他乾脆地攬腰拉回來。
「不過丫頭。」路西河對李焰說，「你師傅工資應該給你開挺高的吧，怎麼連草莓都買不起啦？」
他眼底藏了太多難言的情緒。
他應聲，聲線又低又啞。
可大腿酸痛不已，腳一沾地就忽然一軟，人就要滑下去了。
「現在的草莓特別貴吧？」
許知喃仰頭看他，小聲道：「你不這麼說我也會讓你住的呀。」
「那你這不叫買不起草莓，純粹是你買太多鞋了。」
許知喃被弄得渾身發燙，緊緊攥著他手臂。
林清野垂眸，笑得無奈又心疼，繼續道，「最初我去見你都是鼓足了勇氣，也沒有底氣問你還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怕最後也給不了你什麼，白叫你受苦。」
房東念念叨叨地走了，許知喃開鎖進門。
一路開車回到舊出租屋。
［林少爺，您之前托我賣掉的那套明棲公寓已經有買家有意向了，另外，您讓我留意的慶豐路麗嘉大廈也即將開盤了。］
「嗯，租期到什麼時間？」
林清野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停留片刻。
「他們幾個刺青師想聚個餐，讓我來跟你也說一聲，問問你去不去，到時候把你店裡這幾個也都叫上。」
「你現在在家？」
一路上行至22層，電梯入戶，入眼便是寬敞明亮的客廳，乾淨的地板反射著頂上的燈光。
「什麼時間啊？」許知喃問。
「沒。」
許知喃現在看到他就怕，人往後縮，眼看著他走進來，蓮蓬頭還開著，水砸在地上又濺起來，很快就把他衣服也弄濕了。
想要真的做出成績，證明能給她不錯的生活后再到那一步。
……
與此同時許知喃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車喇叭聲，應該是在開車，林清野繼續說，「五分鐘后你下來一趟吧。」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依舊賣關子。
身上出了層汗，糊著難受，一到家許知喃便急著去洗澡。
他直接做了決定，許知喃倒是少了煩惱：「好啊，那我明天早上就跟房東說我們不續了。」
許知喃忽然想到從前那個喝醉后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展現出脆弱的少年林清野，他紅著眼眶說，阿喃，你不喜歡我了。
許知喃被他抵著，後背貼著玻璃，涼的。
許知喃過去打招呼。
接下來的一小時，許知喃真切認識到男人在告白時說的「再也不會讓你哭了」壓根不能相信。
房東點點頭：「行，那你明天給我答覆吧，我還是很希望你能續租的，乾乾淨淨一個小姑娘，事兒也不多，住著我省心多了。」
林清野一回去就有事，許知喃猜他大概是又要繼續忙工作，沒多問，自己回了刺青店。
「你家。」
李焰哀嚎一聲。
男人完全是饜足的狀態，雖然也出了汗，但相較她這跟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樣子簡直是好太多了。
「你怎麼之前都沒有跟我說過呀。」
「喂？」她接起來，「清野哥，你看到我給
和圖書你發的信息了嗎？」
許知喃揉了揉眼睛：「你呢？」
到後面，這個吻愈發深入。
「走吧，你先去睡覺。」林清野拍拍她腦袋，溫聲說。
李焰扁扁嘴，還是有師傅的餘威在的，低下頭專心紋身。
送走客人，店裡又來了個人。
他又在她耳邊問了句：「行嗎？」
可這哪裡只是看不看得到的問題，她能看到外面也一樣彆扭沒法接受啊。
她原以為林清野是打算帶她去什麼僻靜的地方，就像從前還在讀書時帶她去的那幢刺槐樂隊曾經常去的爛尾樓。
他拿起手機：「我找王叔說個事。」
最後意識沉到底之前，腦海中一閃而過冰箱里的韭菜秋葵。
到後來看許知喃實在受不了，才又哄了句：「放心，外面看不到裏面的。」
麗嘉大廈有高安全係數的安保體系，只在內部開售，單層單戶，空間私密性極好，整座大廈只有頂層幾個娛樂場所才會見到同住這裏的其他人。
「說你傻還真是傻，誰會這樣無望地等一個出獄的人，還一等就是兩年半？」
現在，少年就站在她面前，問她要不要再喜歡他一次。
路西河笑起來：「那是得小心點兒別被那丫頭知道了，太虎了，不過這還真挺可惜的，你可是咱們刺青師圈裡的女神啊。」
「這裏洗澡還是回去洗？」他理順她凌亂的頭髮，低聲問。
「今天。」
許知喃被他拉著，一間間看過來。
「好。」
「可質量高啊，一般都挺漂亮，你是裡頭最漂亮的，那些人要是知道你有男朋友肯定個個都得失戀傷心幾天。」
「下個月月底。」
自上次之後，許知喃再也沒有燒過它們，怕浪費也一直沒扔，就這麼放著，估計都快爛了。
「我們去哪兒啊？」
「我正好路過，順便來看看你，給你帶了點兒吃的。」路西河說著，提著一袋草莓放到她桌上。
跟林清野不同，她從小和父母一塊兒住在很普通的房子裡頭，根本沒去想過要買一個這樣子的豪華公寓。
她徹底清醒過來。
停車庫裡很空曠，幾乎看不到其他車，兩人下車，摔上車門的聲音都格外響，在偌大的停車庫激起迴音。
許知喃覺得這人實在是太過分了，明知道她向來對他各種要求都很難拒絕，現在又是一聲溫柔繾綣的「寶寶」。
這段時間忙忙碌碌的，許知喃都差點兒忘了租期這茬。
林清野絲毫不在意，沒感覺到似的，將她再次拉了過來。
可……
他手掌大，許知喃臉又小，幾乎被整個包進去，他輕輕撥弄她的耳垂，便眼看著它更紅了。
許知喃在淚眼朦朧中看了他一眼。
牙尖抵著磨了磨，他低聲：「行嗎，寶寶。」
他依舊不回答，只是牽著她手一路到電梯，從兜里了張卡放到感應器刷了下，電梯「22」層的按鍵便亮了。
「這不就得了，那丫頭也快啦。」
「是挺貴，我把我之前那套公寓賣了。」
林清野笑，從兜里摸出個東西，方方正正的。
於是最後在浴室里又一次，回到床上她幾乎一挨枕頭就眼皮打架要睡著，卻被林清野拽著又是一次。
一急就染上哭腔：「你就是故意的，變態。」
李焰笑道：「我哪有師傅好看。」
「嗯。」
他將手機放回褲袋，抬眼看向落地窗外的夜景。
腿發軟，要費勁地撐著牆才能站住，只不過洗到一半林清野再次進來。
沒有中間所有的坎坷和痛苦。
許知喃仰著頭，青澀地回應他的吻，手指緊緊揪著他的衣擺。
許知喃也沒在意和-圖-書，拿了Pad出來開始畫稿。
他低聲平緩開口：「阿喃，我想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給你最好的生活。」
川流不息的車流, 交錯交織連成一片光影線條的路燈。
最初許知喃由於他太過隨性自在而產生的所有不安全感他這次都小心翼翼地守護著。
頂樓健身房、桑拿浴室、影院、圖書館應有盡有。
房東見她猶豫，又說：「哎喲我看你還是續租吧，你上班兒不是就在旁邊那條街嗎，沒有比這更方便的了，而且我這租金也便宜啊，你看看現在這個價格哪裡還租的到這樣寬敞的房子啦。」
如今林清野雖然旗開得勝，但也剛起步，還是得一步一個腳印的來。
她向前一步，緊緊抱住他，將臉埋進了他懷裡，悶著聲哭腔道：「要，要的。」
今天……
直到看許知喃在一旁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淚眼婆娑地強撐精神坐在一旁聽他們繼續講, 這才反應過來時間, 紛紛起身離開了。
忽然明白了之前在出租屋，他戛然而止的那一次，那句「快了」是什麼意思，也知道了他一直在忍耐什麼。
小跑著上車。
「什麼？」
許知喃沒懂：「嗯？」
林清野拉著她的手，帶她一個一個的參觀房間。
普通的相遇，逐漸相識到相愛。
落地窗。
她也在猶豫要不要換個地方住，畢竟林清野如今這樣的情況，繼續在這裏住下去也實在是不太方便。
「就讓你這麼不明不白地跟我過了三個月，還好，我現在已經能讓你住好房子了，沒向我爸要錢，把我所有積蓄和那套公寓變現的錢都放這裏了，剩下的房貸我儘快還清，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兩人聊了一會兒，路西河還有事，便先走了。
從前那個若即若離、和她不屬於一個世界的林清野，那個她小心翼翼喜歡著又不敢讓別人知道的林清野，那個她整個青春唯一愛過的林清野。
迷迷糊糊中還想到從前的林清野，也從沒見他這樣不克制過，從前雖然也累，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的，許知喃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在床上了。
「阿喃，你要不要再喜歡我一次？」
他空咽了下，喉結上下滑動，啞聲：「行嗎？」
路西河：「還沒確定呢，估計下個月吧。」
半晌，林清野抬手，抹掉她眼淚。
像是從前進入正題時的吻。
許知喃愣在原地，傻乎乎問了句：「這是什麼？」
少見林清野這個樣子，許知喃側頭看了他一會兒，心情也莫名地變好，輕飄飄的，她轉過頭，也不再問，任由他把車開出去。
許知喃要被他這不要臉的混蛋樣兒氣死了，剛才還在感動他帶自己來這，現在才發現這人明明就是早有預謀。
底下車來車往。
兩人都許久沒說話，最後還是林清野先打破沉默，摸著她頭髮說：「別哭，阿喃，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
她臉燙起來，耳朵先紅了。
「哪個啊？」
林清野將車直接開進了那幢高樓的地下停車庫。
許知喃小跑到他身邊：「這是哪兒啊？」
「送給你的禮物，怎麼能提前跟你說。」
許知喃一愣，眨了眨眼：「要去哪裡？」
可直到這一刻，她忽然好像又看到了從前最初的那個林清野。
「出來已經三個月了，好像也從來沒有正兒八經地好好跟你告白過，你也從來沒有向我要過任何保證，就一直這麼傻傻跟在我身邊。」
他大概是在忙，沒有馬上回復。
她因為手足無措掉眼淚，倒不是真的想哭，只是忍不住。
林清野忽然hｅｔｕboｏｋ.coｍ.cｏm停了動作，近距離地看她。
亮堂的客廳，一低頭鋥亮的地板還能映出人影來，22層高樓往外則是堰城繁華熱鬧的夜景，車輛川流不息。
許知喃不想聽他說話了，抬手去他的嘴，卻被他咬了下指尖。
許知喃一頓，在他懷裡轉過身，跟他面對面。
B市也同樣是個繁華大都市, 這家酒店位於最繁華的市中心地段, 從頂層望下去將燈光夜景盡收眼底。
許知喃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許知喃心尖一跳：「你什麼時候買的？」
「我快到樓下了。」
床面下陷，許知喃迷迷糊糊地半醒過來，眯著眼看了他一眼，自覺朝他靠過去：「你也快睡吧。」
路西河：「你別說，上回你替你師傅給我送東西來，不是來過一回我店裡嗎，還真有個小夥子看上你了，這回聚餐也去！」
路西河報了個名：「皮膚黑黑的一個，挺厲害，二十四五歲。」
許知喃攏緊衣服。
他手還捧著她的臉。
李焰：「我這一個人來堰城，您又不是不知道這兒的房租有多貴，我還愛買鞋，哪兒有閑錢買草莓啊。」
「……啊？」
迷迷糊糊中又回憶起了去參加趙茜婚禮回來的晚上，她喝醉酒，林清野在她耳邊說的「抱著做都不累」。
路西河說到一半，又嗤了聲，「他們那幾個閑不住的，活動忒多，把咱們這行業也弄得跟什麼同事聚餐似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點能去哪兒，林清野如今的身份也不可能再在大馬路上亂走，不過他都這麼說了，許知喃也沒多問，應了聲掛斷電話便簡單收拾了下，關了燈重新出門下樓。
她立馬驚呼一聲，拚命要掙脫出來。
剛下電梯就遇上了房東。
「這有什麼的。」路西河擺擺手，「你剛談戀愛那會兒幾歲啊？」
許知喃往周圍看，高樓聳立，已經很靠近市區了。
手碰上她腰間的細膩皮膚，林清野眉心一跳，忍不住低聲咒罵一句：「操，我想了三年了。」
她是被林清野抱下去的。
說完，他朝李焰一喊：「是吧！丫頭！」
她咬著牙不說話。
這個點對她來說已經很晚了。
林清野彎腰，將她小心翼翼放到地上。
退開時許知喃才發現他眼底黑沉一片，攢著散不盡的欲色，黑壓壓地籠著她，如有實質般。
結果林清野二話不說就帶她來了這兒，而且已經買下來了。
許知喃點頭，輕笑了下：「嗯。」
她在接吻換氣的間隙中低聲喚他名字，也不知是為什麼，就好像要抓住什麼安全感似的。
林清野看著她表情，笑出聲：「我買的。」
他捧著她臉抬起來，揩去眼淚，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眼睛上，然後慢慢下移，落在嘴唇上。
路西河這一問，李焰立馬來了興趣：「師傅！你18歲談過戀愛啊！那不是你剛上大學那會兒嗎，誰啊誰啊！」
「你這個房子，下個月月底租期就到了哦，還要不要續租，續租的話我們就再續個合同。」
即便林清野跟她說不再續租了，她腦子裡想著的也是去租一個更寬敞、安保性更好的公寓，或者直接攢錢付個首付。
許知喃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不再屬於自己，全部被他掌控，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你明明就知道。」
她抿唇。
「阿姨，你給我點兒時間再考慮一下，等我男朋友回來了我問問他，明天給您答覆行嗎？」
許知喃腿還被他托著，像個樹袋熊似的抱著，開口聲音都啞了：「我要下去。」
林清野獨自看了會兒街景, 垂眸，兀自勾了下和圖書唇角，轉身進了卧室。
許知喃看著他這幅樣子，回想起那時候的事，莫名鼻酸，輕聲說：「我們不是在那之前就已經在一起了嗎？」
她不行。
許知喃心想。
路西河。
「嗯。」
到這時簡直是要感謝這大廈絕佳的安保體系，不會遇到別人，否則她現在這幅樣子要是被人撞上她肯定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路西河手撐在桌上側頭看了會兒李焰，笑一聲，壓低聲音問許知喃：「誒，你沒跟你徒弟說過啊？」
「啊？」許知喃愣了下，「那個不是你之前準備復出時要花錢就已經賣掉了嗎？」
很快，又有一條信息彈出來。
路西河又看向許知喃：「對了，我來還有一事兒。」
「交男朋友了啊？」
許知喃漸漸察覺到不對勁，現在的這個吻和最近林清野吻她時都不一樣了，而是完全進攻的。
「清野哥。」
林清野眼疾手快地重新將她撈住，將她褲子提起來，重新拉上拉鏈扣上紐扣，又將她捲起的毛衣拉下。
她喉間發酸發癢，眼裡也慢慢蓄起淚。
許知喃無奈道：「路大哥，你也太誇張啦。」
「別續租了，我們換個地方住。」
［林清野：好, 明棲那套賣掉吧，麗嘉大廈那套你幫我拿下來。］
簡直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她忍不住眼淚，感受到深深的宿命感。
許知喃正想拒絕，一旁李焰抬起頭來：「謝謝路大哥！我昨天就特別想吃草莓來著，但是一看那價格，哎喲下不了手。」
「刺青師裡頭女生本來就少。」
林清野輕笑。
天氣越發涼了。
她也值得擁有最好的生活。
許知喃：「你好好紋身，人家還等著呢，你還聊得起勁。」
好在燈光很亮堂，看這種設施都嶄新又高級，不怎麼嚇人。
「下個月的事兒怎麼這麼早就約了。」
許知喃餘光瞥見那卡上的大廈名字，心裏忽然騰起一種猜測，但又覺得不可能。
第二天便回了堰城。
許知喃無法自控地顫了下，做最後掙扎：「這裏，沒有那個。」
兩人站在那22高層的落地窗前，底下城市景色盡收眼底。
「……」
稀客。
許知喃以為他終於良心發現不在這裏了，卻又聽他低低笑了聲，痞里痞氣道：「留著點眼淚，一會兒再哭。」
「這個要好貴吧。」
許知喃一眨眼，眼淚就掉下來。
「嗯。」林清野同樣摟回她，睡了。
當初租房子時許知喃也去周圍其他幾個小區問過，的確是沒有這裏便宜。
他想要給許知喃最好的生活。
路西河嘿嘿一笑：「他們攛掇著我先來把你給約來呢，那群個男的準是抱了些看美女的念頭的，這不咱們堰城最漂亮的幾個刺青師都在你店裡頭了。」
「來接你的時候。」
前兩天請假去了B市，有一個大活便預約在了今天，一個非常精細的滿背紋身，而客人承痛能力不強，又堅決不打麻藥，沒法一次性紋完，只紋了一半便結束。
他抬手揉一把她頭髮：「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了？那時候也沒到需要賣房的地步，只不過是為了讓你收留我而已。」
小姑娘眼角緋紅，清清白白兩行淚，眉間輕蹙，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似乎是想激起他最後那點同情心。
現在這兩個傳奇終於碰撞在一起了。
到晚上，刺青店關門，許知喃回公寓。
她還以為他是去傳啓娛樂了呢。
林清野不再給她反抗機會，直接封緘她的唇。
他看著她，目光平靜又溫柔。
路西河把煙從嘴裏拿下來，朝李焰方向點了點：「瞧瞧，這丫頭性格就比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爽快多了。」
男人站在她身後，手臂從後面圈過來，攬在她腰間，微微俯身，胸膛緊緊貼著她後背，他身上獨有的味道也嚴絲合縫地包圍過來，溫柔繾綣，像是要將她浸透了。
「……18。」
明天起床就要把它們丟掉。
這回見她哭他就不再心疼了，還非常愉悅地笑了聲：「變態不至於，本來想等回去以後的。」
許知喃看著周圍。
她暫時說不出來話，林清野又說：「這次，我會好好對你，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也不會再讓你哭了。」
走到小區門口林清野那輛車就停在不遠處，跟這破舊小區格格不入。
許知喃已經睡著了。
她初次來到這新家，還不熟悉，就跟陌生的地方差不多，怎麼也做不到在陌生地方答應林清野這樣的要求。
他低低笑了聲，保持神秘：「帶你去個地方。」
那天等吃完後天已經很晚了, 他們那群人都是夜貓子, 通宵也是家常便飯。
「哪個？」他明知故問。
［王啟：專輯到這月底的所有收入都按分成比例給你匯過去了，還有之前節目的出場費明天財務那邊也會給你匯。］
最近工作不忙，許知喃已經把欠下的設計稿任務全部都畫完定稿了，這會兒只是閑著無聊隨便畫一畫。
明明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三個月，可到這一刻她卻忽然近鄉情怯。
這個說的倒是真的。
就好像他們依舊只是那大學校園中的少年少女。
他嗓音沙啞到性感，額頭貼著她額頭，吐息間氣息都打在她臉上，「但是現在有點兒忍不了了。」
許知喃一點兒都不想在這裏多待了，抹了抹眼淚，聲音帶著濃濃的哽咽：「回去洗。」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她從小到大中規中矩的，除了大學遇到林清野之外，她都沒有做過什麼特別出格的事，可林清野向來無所顧忌、無所禁忌。
而現如今已經安裝好的傢具設備也都是目前最先進的，除了出挑的安保體系外便是頂級的智能化賣點。
林清野回復完, 點進自己的銀行APP看了眼存款。
放下包，坐到沙發上跟林清野發信息說了這件事。
畫到一半，林清野電話打過來了。
「那差不多。」
林清野等了她三秒，當她默認，忽然展現出完全的進攻狀態，將人直接推過去。
他神色難得地嚴肅，眉眼深邃，說話間呼吸很緊，每一句話都是從心底說出來的。
但其實沒開一會兒就到了，林清野打了轉向燈，右轉。
「那現在你倆怎麼樣了？」路西河自然也知道林清野已經復出的事，「還在一起不？」
他們之前住的那個出租屋跟這壓根都不能比，就光這客廳都要比出租屋全部面積超出一倍。
林清野彎下腰抱住她，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里，低頭深深埋在她頸側。
在那事上，林清野習慣完全佔據主導地位，那時候的接吻也是，許知喃漸漸從起初還能回應他的吻到現在只能被動承受。
「嗯。」
許知喃紅著臉沒說話。
「你什麼時候買的？」
林清野再次俯身，閉著眼一下一下啄吻著她，滾燙的手掌貼在她脖頸上，指腹一下一下摩擦，意味不明。
林清野食指碰了碰她臉：「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許知喃走進卧室，林清野拿著手機走到窗邊，剛剛王啟已經給他發了一條信息了。
林清野將卧室燈關了, 迅速洗了個澡便回到床上。
整個人都跟攤泥一般，整個陷進床面。
的確是要換新住處了，許知喃心想。
平川大學有兩個傳奇，一個是許知喃，一個是林清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