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悶騷的男人
大半夜的，誰啊，她不想理會。手機鍥而不捨的響。
一起過來的產品經理勸懷念說：「他們願意以賠本價給我們，這批貨利潤很大，我看拿下也不錯。」
「念念……」聽筒里傳來席鄴的聲音，跟席子鉞的低沉穩重不同，他的聲音是悠揚悅耳的磁性。他深呼吸，克制著起伏的心潮，說：「我醒了。」
懷念側身睡著，一邊臉埋在柔軟的枕頭裡，一邊臉貼著手機，聽他低沉的聲音。
另一邊別墅里，席子鉞靠在床頭抽煙，一根煙抽完還沒有睡意，下床去辦公。
他忽略她的冷淡，柔聲道：「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
席鄴沒吭聲，拿起手機，點開通訊錄，排在第一個備註「我寶」的聯繫人就是懷念。
懷念立場堅定，「我們不能做這種以次充好的事。」
他太兇狠了，她無法自控，咬上他肩膀，抓著他的後背，哆哆嗦嗦的在他製造的浪潮中沉淪起伏。
懷念是在一陣異樣中醒來的，男人的手又在不老實……
實在是前幾天被壓榨的太狠了，她現在一到晚上跟席子鉞待在一起就害怕……
懷念後知後覺的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她捂著口鼻，拉開鞋櫃，給席子鉞找拖鞋。
懷念拿冷水不停拍打自己的臉。
席鄴聽到這句，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你說什麼？你又有……你……」
今天周四了，後天就是周六。而明天是席子鉞對她三天之約的最後一天。
李君華氣的離開了病房，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跟兒子發生口角。
……悶騷的男人。
他的人是真的，他的溫度是真的，他的吻是真的，這樣就夠了。
席鄴沉睡或醒來，對於東耀來說，無關緊要。但對於席家來說，卻是一件天大的事。
敢情這是在家睡著，心血來潮套上羽絨服就過來了？
「媽，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別管。」席鄴眼裡略帶不耐。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多怕兒子一睡不起，這輩子就這麼無知無覺的老死。
「……嗯。」
進了房間，席子鉞徑自坐到床邊，脫鞋上床，儼然主人公的架勢。
「我只摸摸。」他勸哄。
要不是那些遍布的痕迹和吃早餐時懷想拚命對她擠眉弄眼，她真懷疑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她信了……
懷念想了想，決定明天照計劃出差，後天趕回來參加聚會，優質男伴……腦子裡閃過周穆深時被她毫不猶豫的pass，閨蜜的男朋友，能不接觸就不要接觸。
郭桂雲聽到她這麼說，才放下心來，又低聲叮囑道：「念念，你還沒嫁人，談朋友要有分寸。一直住在男人家裡不合適，儘快回來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扔開的手機響了。
她跟席思遠通電話，甜言蜜語的把小傢伙哄了一番，小傢伙高高興興的睡覺了。她想給席子鉞發個信息說晚安，但發現沒有他的微信……算了，不要一回來就黏黏糊糊。
她知道他醒來是高興的。但這種高興，僅僅是一個看客，對一條年輕生命蘇醒的高興。沒和-圖-書有任何感情因素。
這次連一個字都沒有，電話那端徹底陷入沉寂。
席子鉞搖頭，脫下身上的長羽絨外套，直接搭在了懷念身上，「穿上。」
李君華嘆了一口氣，平靜的說：「她要沒跟你分手，怎麼會不來看你？」
一個人睡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嘗到甜頭，又得斷掉。沒有女人溫軟的體香在懷，就連這張床都變得不討喜。
懷念不得不自己撿起話說：「我明天要出差，去工廠那邊一趟，明晚趕不回來了，你不用來接我。」
樓上那家信貸公司的女副總常穎下來找她。以往彼此在同一棟樓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還算關係不錯，但那天她在電梯里當著席子鉞的面說的話令懷念心生反感。她不打算與之深交，本想敷衍過去，可常穎的邀請令她心動了。
打開大門，高大的男人直立門外。他太高了，都快到門框，身上穿著一件長款的黑色羽絨服，鏈子一路拉到頂端，遮住了下巴的稜角。
直到車子開到公司樓下停下，席子鉞陪懷念一道下車，開口問道：「什麼時候去接你？」
結果又一次印證，男人永遠都是得寸進尺的生物。
席子鉞坐在懷念身邊，為她盛了一碗湯送到她手邊。
沒有回應，她繼續道，「那我睡了……你也早點睡。晚安。」
「沒睡。」他一如既往的簡短利落。
「這次趴體的要求是帶一個優質男伴。」常穎沖她眨著眼，「你有那麼出眾的男朋友，不是正好。」
車上，懷念說：「爸媽擔心我的傷勢，想讓我回去看看，今晚我就直接回家了。」
懷念的手機響了，她媽郭桂雲打來電話說：「念念，你什麼時候回家啊？媽這幾天跟人學會了燉燕窩，等你回來了燉給你吃啊。」
這是一個盈滿她氣息的空間，到處都是她的味道，貼附在他肌膚毛孔上，充斥著他的呼吸。
「念念……」
懷念語氣依然冷淡：「你不需要向我解釋，我們已經分手了。」
「懷念在你昏迷期間，跟你分手了。」
「喂？……你在聽嗎？」
懷念汗水淋漓，拚命咬著唇，怕被隔壁房間的家人聽到什麼。
懷念接起了電話。
懷念悶悶不樂的回公司。
良久，平復下來，她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
這快樂又燃燒的感覺，足以令她飛蛾撲火不顧一切。
懷念：「……」
母親免不了一頓念叨，懷念乖巧的聽著。
懷念在火熱的唇舌糾纏中，越來越混沌，又越來越清醒。
郭桂雲還想說什麼，被懷海勸住了，「時代不同了，你別管那麼多。」
她無法忍受這種欺騙行為，決定更換合作方。正值嚴寒冬日，這一批羽絨服有幾千件等著發貨。這一折騰，時間就得推遲了。
懷念：「？？？」
懷念琢磨著，她能帶什麼優質男伴去。
「你為了趕回來見她發生車禍，她在你出事後扭頭就走，這種女人，有哪一點值得你愛？」
不能想！不要想！
兩人坐在桌旁吃飯時，懷念已經餓的飢腸咕嚕ｈtｔps://ｗｗｗ.ｈetｕboｏk.ｃｏｍ•com，都下午兩點了。
「沒人要，我就自己過咯。」懷念洒脫的笑道。
「席子鉞是真心跟你談朋友嗎？是奔著結婚去的嗎？」
連續幾天透支的懷念，很快進入周公的懷抱。
席子鉞隨之調整姿勢，側過身，一隻手穿過她頸下，一隻手環上她的腰，從背後將她抱住。
難以言喻的滿足感，他比以往更迫切擁有她，完全的擁有她，徹底的擁有她。
懷念沉默三秒后，說：「我沒有等你。」
懷念一直閉著眼，佯裝熟睡，等到身後相貼的人呼吸漸漸均勻，她在他的臂彎中輕輕轉過身。
「嘟嘟嘟……」他的話還沒說完，那邊已經把電話掛了。
懷念看著那雙深黑的眼，心裏猛地激蕩了下。
可是就蹦出那麼兩個字，然後……沒然後了。
懷念趕忙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壓低聲音道：「不要吵醒爸媽。」
「不用再說了，跟他們走違約流程。我不會做欺騙消費者的事，就算兩敗俱傷，我認。」懷念扭頭就走。
空氣再度恢復寂靜，懷念隱隱約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轉個身，背對著他睡。
她發現他除了性格差之外的另一個缺點了，縱慾，兇殘的縱慾。
除了床上運動時熱情似火，其他時候都對她好冷淡！
瘋狂過後，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又是那種令她快要喘不過氣的緊。兩人明明距離為負，他還是不滿足。懷念覺得自己快要融化在他滾燙的懷抱里。
懷念牽著席子鉞進房，關上門。
他很快就吃完了，一隻手環著她的肩膀，一隻手拿著手機看下屬整理彙報的新聞。
「別……真不行了……」發出的聲音沙啞的不行。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他穿這種比較休閑的衣服，但是也好帥，好有型，還顯得更年輕了。
李君華臉色急厲，就要發作時，看到席鄴身上的病號服，心又軟了。兒子才剛醒來，大難不死，這麼值得高興的事，不想弄的不愉快。
「為什麼？」懷念納悶。
席鄴那些憤怒的責問被堵在嗓子眼，無法發泄，猛地將手機砸下。
所有揣測和臆想都是虛妄，只有他是真實的。
羽絨服被剝落扔開，寬大柔軟的被單蒙住了兩人。
天啊擼，這就是姐姐的心上人？尼瑪好帥好帥好帥！身材好棒好棒，一身睡衣都被他穿出了t台范兒！
席鄴身上的傷在失去意識那段時間已經養好了，現在只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就算是夫妻關係，也沒有他這麼過分吧？她回自己家還要被限定天數？
懷念幾天沒回家，被媽媽這一催，心裏過意不起，順著應了下來。
常穎笑吟吟離去，出了念念不忘公司大門，暗暗撇嘴。要不是為了搞到她男朋友的聯繫方式，她才不會帶她去那種高端局。便宜這綠茶了。
她又不是賣身給他……
李君華見席鄴在無人時看著房門出神，手裡拿著手機打轉，猜到他在想什麼。
「懷念，你不要這麼武斷。單方面分手不算，我沒同意。」
「……」懷ｗｗw.ｈｅtｕbｏｏk•ｃｏm•com念被問住了，她不清楚，哪有剛在一起就想到談婚論嫁這麼遠。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席子鉞現在對她很感興趣。
產品經理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無商不奸，這姑娘就不是個做事的人。
他衝上前，抱著兒子泣不成聲。
當晚，懷念在酒店裡，打開電腦寫致歉信，準備發到微博上。
不是她不行，她經常鍛煉算是體力不錯的了，換作別的女人更得完蛋。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捧冷艷高貴的藍色妖姬，再往上，是男人丰神俊朗的臉龐。
懷念決定借沈浩博用用，好歹也是像模像樣的高材生。
剛走到客廳中央，燈光啪的一下亮了，懷念看向開關處，只見懷想披著外套，一臉驚愕的看著他們倆。
當晚，懷念躺在自己床上睡覺時，只覺通體舒暢，有一種渾身輕鬆的自由感。
懷念忘了自己是怎麼睡著的，醒來時天色大亮，身邊空無一人。
懷念乖乖套上，瞥他一眼，發現他裏面就穿著一套灰藍色居家睡衣，腳下是黑色籃球鞋。
「你要是二十齣頭，我就不說什麼了，你都二十六了，過了年就二十七，你以為你還有時間瞎玩？再玩幾年，成了老姑娘，都沒人要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懷念以為是產品經理過來找她，起身去開門。
懷念氣悶，兩人在一起時他不好好聊天也就算了，現在看不到人只能通電話還那麼惜字如金。
席老爺子也是高興不已，堅持要親自去醫院看他。李君華想自己兒子在老爺子跟前刷好感，自然是積極張羅一切。
懷念起初是生氣，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想著兩人之間的事，結果越想越難過，越想越覺得他就是看上自己的身體了。
三天，還得忍兩天。
「我們分手了。」
席鄴看著手機屏幕里的聯繫人，最終還是按下了通話鍵。
看到來電顯示的瞬間，她那滿眼怨懟變成了愉快。
席鄴那雙桃花眼裡泛著水光，他抬起手，輕輕拍了父親的背幾下，發出乾澀的聲音，「爸，我沒事了……我不會再讓你們操心。」
客廳沙發旁，懷想捂住嘴巴，眼睛越睜越大。
接通電話，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開門。」
席子鉞面色不虞，沒應聲。
「你……你……在外面……？」懷念難以置信的問，但還是瞬間從床上跳起來，連外套都忘了披上，雙腳套上拖鞋就往外沖。
她把電話扔到飄窗的毯子上，拉起被子，悶住自己。生氣。
「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很好。我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在。」
手機接通，她率先開口：「睡了嗎？沒有打擾你吧？」
懷念放開手機，繼續工作。席鄴對她來說，不過前塵往事夢一場，她的心情異常平靜。
當天晚上，懷念一個人睡時，沒有頭一天那麼輕鬆愜意，有了那麼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聰明的女人，不會拿自己跟前任比較。
懷念眨著眼睛看席子鉞，一臉激動的驚喜和驚喜之外忘了收斂的花痴，完和*圖*書全忘了兩人一個門內一個門外，她還穿著單薄的睡衣。外面的寒風灌進來，冷的她直哆嗦，她渾然不覺。
懷念還沒反應過來，席鄴推開門，大步走入。
懷念這趟出差，原本是例行公事去廠家那邊走一趟，敦促進度，把關品質。結果真看出問題了。
懷念愣在原地，看車門關上，疾馳而去。
電話再次響起，懷念又一次掛斷後，把他的號碼拉入黑名單。
「只要你開口，」席子鉞看向懷念，說：「不需要理由。」
懷念唇角弧度加大，心裏的甜蜜不斷擴散。指望不了他主動說情話，這麼嗯一聲，竟然就滿足的不得了。
她竭力阻止他，再這樣下去，這輩子直接在床上過了。
手指在他硬實的巧克力塊上滑動著，彎起唇角，沙啞的聲音帶著甜絲絲的意味，「是不是想我了？」
懷念含混的應了幾聲。
寫到一半，手機又響了。席鄴的來電，她想都沒想，直接掛斷。
劇烈運動后的兩人，再次依偎共眠。
懷念想了想，實在不能給出明確答覆，「到時候看吧，現在也說不好。」
懷念愣在床邊，還沒消化過來他怎麼就在她家在她房裡，還躺在她床上……
「嗯，我知道。」她淡淡應聲。
「差別不大，顧客又不會剪開衣服檢查，重新換合作方，就得延遲發貨，到時候不是差評就是要退款，得不償失。就這麼地唄，懷總，咱們羽絨服也就賣五百塊錢一件，人家上千塊的都不一定這麼實打實，死心眼賺不了錢。」
吃過飯後，席子鉞照例先送懷念去公司。
「你們的關係太亂了，就怕他是隨便玩玩，以後也不負責。」
懷念往後退了兩步，席鄴將花束扔到沙發上，長臂一伸，將她抱住。他埋在她發間，聲音因激動而哽咽，「老婆，我好想你……」
當天下班后，懷念回到自己家。父母張羅了一大桌飯菜，都是懷念的偏好，懷念吃的心滿意足。
她在幽暗中看著男人沉睡的臉，緩緩的，拉近彼此的距離，在他唇上飛快落下一吻。蜻蜓點水的輕輕觸碰，她緊張的心跳如雷，親完后迅速低下頭。這是第一次，她主動去親一個男人……過了一會兒，懷念伸手將席子鉞抱住，腦袋埋進他寬厚又炙熱的胸膛里，無聲的笑起來。
席子鉞目光落在她身上，眉頭微蹙，不等她招呼，抬步走了進來，反手關上門。
「哦，我就是跟你說這件事。」
「媽，我又不是小孩子，需要誰對我負責？談戀愛你情我願，在一起開心就好。」
他慾望這麼強，一定也是跟那些女人大戰三百回合……
手頭事情忙完后，懷念想到另一件事，關於周六晚上參加聚會的優質男伴。
懷念無法想象，他跟以前的女人是怎麼酒池肉林醉生夢死的……
她拿起手機，給席子鉞打電話。
她費力的抽出兩隻手，將席子鉞抱住，主動迎合他的吻。
「我爸的，你將就穿下？」她把拖鞋放到席子鉞腳邊，低聲說。
懷念家是四室兩廳，套內面積有130平米，她的房間雖然是和圖書次卧，面積也不小。房中央的床是雙人大床的尺碼。席子鉞躺上去，堪堪合適。
懷念正在辦公桌前忙碌，手機鈴聲響起，她以為是公事，餘光一掃，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手僵在半空。
「出來開門。」
「三天後，我來接你。」說完，席子鉞轉身上車。
席鄴捏緊手機，卻是笑了笑，「不會。以我對她的了解，不會做這種事。」他轉頭看向李君華，眼神有些無奈道，「媽，我都說了我要娶她，你別費這些沒用的心思。」
當懷念終於得以下地時，腿軟的站都站不住。席子鉞抱著她去浴室，她死活把他趕出去，身殘志堅的自己進行洗漱。
她當然不打算找席子鉞陪她去。所有跟她事業相關的場合，她都不希望席子鉞出現。再說了，席子鉞那種走到金字塔頂尖的人，很多場合也不方便去。
席鄴急道：「你先聽我解釋好嗎？我們不是說好了，等見了面再談？我跟袁雅雯不是你想的那樣！」
席子鉞：「不要超過三天。」
她現場抽樣羽絨成衣，拆開內膽檢查，發現不是當初定的最好品質白鴨絨，裏面摻有灰色雜質。懷念當場把負責人找來對質。對方巧令辭色，願意降低合同價格，但被懷念拒絕。
幽寂中，兩人的呼吸聲喘氣聲起伏交織。
她垂下眼睫，不再與他對視，輕輕的回了聲，「哦……」
聽到席鄴醒來的消息時，李君華激動的差點沒昏過去。席子鉞也是激動不已，一向內斂含蓄的他，跌跌撞撞衝進病房，看到兒子坐在病床上，跟一旁的醫生交流著，激動的老淚縱橫。
懷想連連點頭，就跟搗蒜似得。
她跟席子鉞兩天沒見了。兩天呢。才兩天。哎……
「去的時候記得帶上你男朋友哦。」常穎特別叮囑道。
他這麼多年，是不是肉搏過很多女人？她在這些女人當中，屬於什麼層次的？他有沒有在心裏拿她跟那些女人比較？會不會覺得她不夠妖嬈不夠媚不夠味？
席子鉞伸手抓住她胳膊，用力一拉，懷念往前一栽，倒在床上。他取下她腳上垂垂欲落的拖鞋，將她打橫抱到身側放下，顧不得凌亂的被褥和她還穿著羽絨服，按著她就親。
「你說你……人到了什麼年齡就該做什麼事，你現在就該交正經男朋友好好談婚論嫁，哪能跟有錢人玩什麼戀愛遊戲……」
席子鉞在書房辦公到半夜，直接在書房睡了。
「請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我男朋友會不高興。」
等了三秒，沒聽到那邊回晚安，懷念直接掛了電話。
「那你就別換鞋了，直接進去吧。」懷念抓上席子鉞的手，往房裡走。
怎麼又想了！不要想！
「行，我知道了。」懷念笑道。
他應付著絡繹不絕前來探望他的親友，唯獨沒等到懷念。
懷念吸了一口氣，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伸手去拿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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