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擔憂
他再度看向老徐。
楊沉抬頭看了看原修，意味深長「喲」了一聲。
阿科：你去抱你老公金大腿吧，沒準有戲。
「昨天又看到有人開賓士來寢室接她哎？」
這些對於陸蔓蔓而言，小事一樁，她能在面試中脫穎而出，絕對有這個信心。
陸蔓蔓挑挑眉：「很厲害嘛。」
「怎麼不知道，那女的浪得一逼。」
一周之後，陸蔓蔓終於收到了戰隊的面試邀請。
陸蔓蔓說：「我為什麼要幫她們。」
果然，誠如路易斯老爸所說，拋棄w的名字和過去，重新開始，不容易啊！
………
滿臉紅光，獐頭鼠目，越看越猥瑣。
……
程遇臉色很冷，聲音更冷：「背後放槍很開心對吧，來，當著我面再說一遍，剛剛叫我什麼。」
楊沉換了個話題：「X戰隊你們四人配合最默契，不過五人戰隊是最合適的，再添一名正式隊員或者替補，你們就可以拿國內競技賽單人至多人的大滿貫。」
面試要問一些問題，看看品性，畢竟這種競技遊戲，團隊協作很重要；其次就是身體各方面的綜合測試，最後可能還會有一場小型的實戰演練……
這些尖銳的言辭，陸蔓蔓能聽懂一些，比如賤貨或者二奶，她中文粗口的詞彙量很豐富。
「是啊。」
「什麼東西！」程遇拍拍手，回頭看到陸蔓蔓：「還以為你會幫她們呢。」
陸蔓蔓坦然點頭。
來了這邊，衣服褲子自己洗，沒有洗衣機，全手搓。背井離鄉獨自打拚，真是一段艱辛的旅程啊。
阿橫努努嘴：「看π的樣子，很有信心嘛，飯都比我們多吃幾碗。」
「怎麼沒意思？」
這還是陸蔓蔓第一次遭遇這樣悲慘的滑鐵盧。
「老徐，明天你來觀戰嗎？」
原修恍然：「什麼。」
哪裡遭遇過這種清一色拒絕信。
洗完了衣服，陸蔓蔓端起臉盆走出去，卻在門外的走廊邊看到了室友程遇。
「不是，《大逃殺》職業戰隊。」陸蔓蔓邊回復郵件，邊說道：「我想繼續打職業。」
陸蔓蔓：老公也不帶我啊，替補都不給我qaq
「當然有。」楊修笑說：「還不少呢。」
原修沉聲說：「李銀赫有多年的比賽經驗和自己的戰術打法，不一定能和X的隊員配合，我想……適當啟用新人，也未嘗不可，我和阿橫都可以帶新人，從頭開始帶，也許能更好融入。」
原修沉https://www.hetubook.com.com吟片刻，說道：「李銀赫的確很強，不過作為韓國隊員，如果請來X隊，語言，還有各方面磨合都會有困難……」
她興奮得從床上跳起來：「啊啊啊，來了來了，終於進面試了！」
吃飯的間隙，原修去了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有聽到π的經理人講話的聲音。
阿橫驚悚：「我去！這麼財大氣粗！」
任翔笑說：「我看到他們官微放出話了，這次如果打敗我們吃雞，就包下b大門口的炸雞店一整天，π粉絲去都可以免費吃炸雞。」
原修推了推桌子，轉椅往後一仰：「走了。」
她崩潰地撓撓頭，翻牆進line，跟阿科抱怨了這件事。
「玩過，不過後來覺得沒意思，就不玩了。」
「這個行業想要良性發展，必須要給新人出頭的空間，顧折風就是成功的例子。」
「那個程遇你們知道不？」
陸蔓蔓：qaq求帶我玩。
陸蔓蔓抱著電腦坐在床上，檢查著自己的郵箱。
那幾個女生，今天也算漲了教訓，不敢在背後亂嚼舌根了。
X戰隊和π隊明天有一場比賽，前一天晚上，兩個俱樂部的隊員和高層邀約一起吃飯，雙方隊員見面。
陸蔓蔓興緻勃勃記下了面試的時間和地點，既然π隊要這麼有眼光邀請她參加面試，肯定不能讓他們失望。
這下子連看英語視頻的夏天都抬起頭來：「你在找工作？」
阿橫對原修說：「你今天怎麼總心不在焉的？」
楊沉皺眉：「啟用新人，訓練周期會很長，而且家庭學業各方面風險不可控，現在又正是需要你們X戰隊出成績的時候，這個時候用新人，也許董事那邊不會同意。」
「嗯，不過好在終於收到回復了。」陸蔓蔓看到郵件是來自π戰隊，也是相當厲害的一支戰隊，排名緊追X其後。
原修望向窗外翠綠藤蘿，漫不經心：「嗯。」
阿科：……狂汗.jpg
……
楊沉嘴角揚了揚，很欣賞原修這囂張的姿態。
陸蔓蔓漫不經心道：「守住我方陣營，讓隊友安心交付後背，沉著應戰，是一個良好輔助的基本素養。」
經理楊沉手指著桌上一份墨黑邀請函，對原修說道：「π戰隊這次是鐵了心要把我們X拉下no1的地位，你們要沉著迎戰。」
現在的職業競技比賽分為單人局雙人三人四人五人局，不同的戰局https://m.hetubook.com.com，戰術策略乃至隊友配合都各不相同。戰隊湊齊五個人，分工協作，能應付各種各樣的戰局。
程遇道：「反正我就是這樣，我不招惹別人，但也別想欺負到我頭上，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但最好不要讓我聽到。」
夏天說：「恭喜你噢，終於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原修也沒聽進他的話，他抬頭看向對面π的經理人老徐，老徐正在跟人喝酒。
是因為洗衣室裏面有人偷偷議論她，所以沒有進去？
阿科：……
原修挑挑眉，不動聲色：「哦？」
陸蔓蔓：9283 3948 0202 098.
「我就知道你玩那個，那天跟你打架，感覺你身手應該有練過。」
「還是要謝謝你。」程遇對陸蔓蔓說：「沒跑宿管那兒告狀，還幫我守住門。」
原修轉而問道：「最近報名加入X的小朋友里，有苗子不錯的么？」
她說都是客戶送的，至於說客戶到底是什麼人，陸蔓蔓沒有多問，她不愛八卦，更何況是別人隱私。當然夏天更加不會問，因為她只關心學習。
「我是職業隊員。」陸蔓蔓說：「不過退役了。」
「她給人包養嗎？」
飯桌上幾個職業經理人倒是聊得很投機，從戰隊發展談到行業前景。
陸蔓蔓：那要不，你把w口罩還我，我去浪一波。
「謝謝。」
「郵箱簡歷哪能看得出來，大部分是大學還沒畢業的小崽子。」
「不過美聯那邊消息咬得緊，多的就不知道了，這位w真的太神秘，如果能把她請過來，那咱們X就是如虎添翼。」
「嘿嘿，老徐你真是個好人，總喜歡給女孩們創造機會，尤其是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
「您的資料我們將保留六個月，如果屆時有需要招新的需要，會與您取得聯繫。」
顧折風：「你說阿橫要上桌跳脫衣舞我信，說隊長緊張我不信。」
任翔插嘴：「阿橫說你心不在焉，該不會緊張吧？」
他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用水拍了拍自己半禿頂的頭髮。
「我們是主場，地點就在明陽山東營區。π俱樂部派出五支戰隊，每隊四個人，咱們俱樂部同樣選五支隊伍應戰，誰能吃雞，各憑本事。」
阿橫鄙夷：「出息！」
叫老徐的男人約莫四十來歲，身形微胖，油光滿面。
邊上傳來女生
和-圖-書們聊天講小話的聲音。只有w。
聽到女大學生幾個字，原修剛要邁出衛生間的腳步頓了頓。
「《大逃殺》真人競技。」
太殘忍了。
程遇冷冷一笑：「姐厲害的地方多著呢。」
阿科：咳咳，突然想起我媽媽叫我回家吃飯了下次再聊哈。
「社會社會。」
老徐笑道：「總要給女孩一點機會吧。」
「不知道，聽說晚上在酒吧兼職，肯定沒幹好事啦。」
他有囂張的資本，短短一年的時間，帶X戰隊橫掃全國，問鼎冠軍，這份戰績無人能出其二，他說沒問題，就一定有必勝的把握。
楊沉無奈笑了笑：「這不是你作為X隊長要考慮的事情，你只要帶隊打好比賽就行了。」
寢室陽台是向陽面，上午的陽光充足，照進房間里暖意融融。
原修想到了當初陸蔓蔓說的那一席話：到處挖其他戰隊成員，而不給新人機會，這無異於飲鴆止渴。
任翔點頭：「我看行。」
原修回頭睨他：「你是戰隊經理人，不是八卦的粉絲。」
「如果你真的有八卦之魂，不如打聽打聽，美聯的w退役之後的去向。」
陸蔓蔓：賣了你還不跟我對半分，還想瞞我。鄙視.jpg
「誰規定經理人就不能燃起八卦之魂？」
想起最新的一封郵件就是X戰隊的拒絕信，陸蔓蔓心頭秋風秋雨，拔涼拔涼。
「可以啊，還招女隊員，董事那邊也同意？」
「啊！」那女孩挨了打，瘋了似的沖向程遇，要和她拼，不過她根本不是程遇的對手，被她卸了手上的力氣，單手扔邊上。
「來不了啦，明天面試新人。」
「你還想聽什麼。」
陸蔓蔓連忙衝進洗衣房，只見程遇一隻手拎著煙，另一隻手揪著一個女孩的頭髮，正是剛剛罵她賤貨的那人。
「說起這個。」楊沉激動起來：「我還真去打聽過，w好像是來中國了。」
「就是你昨天說的那幾個女大學生？」
「她好看？開玩笑哦，不就是會化妝嗎，妖里妖氣的，卸了妝誰知道是什麼逼臉。」
顧折風耳朵豎起來：「想吃炸雞，勝過想吃雞，打假賽走一波？」
她長捲髮蓬蓬鬆鬆，手裡拎著一根煙，邊上隔著一個臉盆，盆子里裝著衣服。
陸蔓蔓想起來，剛開學兩人就打了一架，她聳肩：「我說了啊，一事解決一事畢，我又不記仇。」
清早任翔起來狂敲廁所門：「啊，誰在 wc 啊，you爸和圖書爸的膀胱快要炸了，快點給爸爸 go out！ fuck you 啊啊 ！you mb啊！！」
原修喃喃道：「沒事。」
「聽你為什麼會突然對報名的妹子感興趣。」
陸蔓蔓這次也當了回吃瓜群眾，作壁上觀看好戲。
程遇眸子里有了光：「居然還是職業的，看不出來啊。」
「因為我們有過節。」
幾個女孩讓程遇狠狠教訓了一番，狼狽離開。
原修皺了皺眉，走回到包間，心裏突然像是堵著什麼，總感覺不對勁。
顧折風：「還有一半是黑箱我們的小號，最後逼迫還給他。」
幾個女孩見程遇還帶了幫手，這下子是真的害怕了，縮在牆邊不敢說話。
俱樂部投資董事們對原修和X戰隊充滿信心，希望他們能拿下國內單人至多人賽事大滿貫。
原修說：「加一個人也不是不可以，你有好的人選么？」
程遇說：「但有點中二，這是什麼？」
阿科：誰讓你要裝逼，還什麼拋棄過去重新開始，話說，誰理你啊。
「你這些天悶悶不樂都是為了這件事吧。」
啪啪兩耳光，她毫不留情打在那女孩臉上。
X俱樂部經理人辦公室。
阿橫：「他們在討論打假賽蹭炸雞吃，以及你很摳門的事情。」
洗衣房事件之後，程遇和陸蔓蔓關係緩和了許多，時不時的程遇早上回宿舍，還會給陸蔓蔓和夏天帶小蛋糕或者巧克力。
「抱歉我們俱樂部目前沒有招女隊員的打算。」
她是傳奇。
夏天一大早就去了圖書館，準備她的英語專業考試，程遇在走廊邊哼著歌晾晒衣服。
「一個人玩，總吃雞，有什麼意思。」
經理楊沉道：「現在X戰隊實力強勢，我當然希望能請到與你們實力相當的隊員，至於薪資酬勞，可以適當提高，我準備試試，邀請韓國的李銀赫。」
「有么。」
任翔說：「我就覺得全中國職業戰隊，就我們X最摳門，上次進了s系全球賽，隊長就給粉絲抽250塊的獎。」
「你也玩嗎？」
江天大酒店。
陸蔓蔓已經綳不住12歲：大佬們至少給個面試機會啊！光看簡歷就拒絕，是幾個意思嘛！
程遇微微側頭，瞥見了陸蔓蔓：「聽到了？」
「有女生么？」
阿科：給你轉給你轉！馬上給你轉，艹！人都走了還壓迫老子！
「陸蔓蔓小姐您好，參考您的簡歷信息，和圖書我們俱樂部暫時不能通過您的入隊申請……」
李銀赫是韓國esk隊的前主力成員，最近解約了，國內外不少職業隊都在爭取他。
原修斜倚在旋轉椅上，修長的手指尖抵了抵鼻樑，輕嗤：「不自量力。」
阿科：上周剛剛賣出去，正要跟你說呢，成交價14萬……
陸蔓蔓：你把我的口罩賣了- -
能拿下這五類局比賽的冠軍，是為大滿貫，目前放眼世界，唯一拿下過大滿貫的職業隊員，就是w。
阿科今天也要發財發財：現實教做人，中國也不好混。
她嗓音很清，歌聲唱出來如乘著風的葉片兒，飄飄蕩蕩。
不過隊員們大眼瞪小眼，連虛假的客套都沒有，就是互相看不順眼。
那女孩的頭皮被扯得生疼，可是她沒法掙脫，程遇力氣太大了，身邊幾個女生此刻也是畏畏縮縮不敢上前，只是威脅道：「你快放開她！再……再不放開，我叫宿管來了！」
他在esk隊的時候，帶隊拿過國際賽的多項獎盃，成績不凡，最近解約也是不滿esk隊酬勞太低，配不上他現在的身價。
楊沉看向原修：「英語你們都沒問題吧。」
掛掉電話，陸蔓蔓嘆息一聲，收拾了幾衣服去公共洗衣房。
程遇毫不在意聳聳肩，端著盆子進了洗衣房，緊接著裏面傳來一聲尖銳的女孩尖叫。
陸蔓蔓以前在queen的時候也面試過新人，大概的套路都能懂。
「姐姐手把手教你做人。」程遇目光冷冽：「還真別不服氣，你罵我那兩個字，擔這兩巴掌，綽綽有餘。」
以前她的郵箱里，基本上都是美聯邦的隊伍甚至外國的隊伍發來挖牆腳的邀請信，希望她能跳槽離開queen，來自家戰隊發展。
那幾個女孩轉身要走，陸蔓蔓正好站在門口的位置，順手將大門關上了。
「嘖，白瞎了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原來是個賤貨。」
原修心不在焉「嗯」了聲：「什麼？」
原修思忖著，如果真的把李銀赫請來了，將來俱樂部日常畫風可能就是……
應該沒事吧……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你又不是個演員，別設計那些情節～～」
「開玩笑，w會給我們投簡歷？人家都是坐在家裡等著俱樂部排長隊去請的好嗎。」
原修出門的時候漫不經心道：「檢查檢查郵箱吧，說不定w就混在那堆簡歷里。」
「喂，話說一半很討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