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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說：「程姐，辭職是對的，我就覺得你現在那個工作，晝夜顛倒，一點都不好。」

陸蔓蔓沉聲道：「我不會讓你失望。」

遙遠的小瘸驢子：你昨天那場打得太丑了！

十分鐘后。

陸蔓蔓訝異看向程遇，難怪這幾天都沒見她晚歸，竟然辭職了。

程遇望向陸蔓蔓，開玩笑說：「美國lady，今天讓你見識了我們中國家長里短撕逼大戲，怎麼被嚇傻了嗎？」

遙遠的小瘸驢子：？？？

原修：［眨眼］［憨笑］

母親氣憤說：「為了個破比賽居然真的辭職了，以後我們可沒有一分錢給你。」

遙遠的小瘸驢子：不用特意強調沒穿衣服晚安！

程遇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發泄一般，將桌上瓶瓶罐罐往前一推，整張臉埋進桌子里。

遙遠的小瘸驢子：生氣了？你讓我說的。［委屈］

程遇一眼沒看她們，任由夏天和陸蔓蔓扶著朝校門外走去。

「三條秋褲你怎麼塞進去的？求教！」

遙遠的小瘸驢子：昨天看了你們和esc的比賽。

程遇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氣，整理了自己的長發，看向陸蔓蔓：「也不全是比賽，你不用有壓力，那份工作我本來就不想幹了，那不是我喜歡做的事。」

程遇冷淡道：「你們三個是一家人, 我不是。」

突然的親昵讓她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咳了一下：「沒事的啦。」

夏天潑涼水：「別忘了，她自己現在進職業隊都困難，帶著你個拖油花瓶……」

原修：我發視頻。

卻見程遇後退了幾步，直接將刀刃比在自己的臉上。

程遇鄙夷地看向兩人臃腫的腿：「穿兩條三條秋褲，你倆真是女人的恥辱！尤其是你陸蔓蔓，你可是來自罪惡之城紐約的時尚lady, 裹那一層層肉色保暖秋褲是鬧哪樣！」

程天斜倚在宿舍樓邊的燈桿旁，不耐地說：「我們還要站多久啊。」

鮮血順著她臉頰緩緩滴落。

她突然回頭看向陸蔓蔓：「w，你能帶我打比賽嗎？」

遙遠的小瘸驢子：別的都很好和圖書，就是最後那三槍打丑了，不過X隊員之間的配合默契度真的百分百，所以即便單個隊員表現欠缺，但不會影響整體。我覺得X最強的地方就是團隊配合，這是你們能打入全球賽的決定因素。

原修：［微笑］

夏天連忙放下書：「媽耶，程姐快幫我化個妝！」

程遇環掃自己的家人，聲音無比冷冽，乾燥的唇吐出一個字。

遙遠的小瘸驢子：你睡了么？

「嗯？」

兩分鐘后。

原修：床上，沒穿衣服。

遙遠的小瘸驢子：沒事呀。

「我叛逆期早就過了。」程遇面無表情說：「現在這不叫叛逆, 這叫看白了你們。」

陸蔓蔓點點頭。

原修：……

「就用力穿呀！待會兒回去我幫你穿。」

「對，我就是為了比賽辭職。」程遇坦然說道：「哪又怎樣？」

程遇信心倍增：「太棒了！」

女宿樓下，八點正好是人來人往最熱鬧的時候。

「醫務室肯定關門了，我們去醫院！」

程遇放下匕首，夏天趕緊跑過來，包里翻出紙巾擦拭她臉上的血跡。

程天不是她的對手，見勢不妙連連後退，程遇從他的包里摸出一柄摺疊的小刀，熟練劃開。

「好！」

「你瞅瞅，她說的這是什麼話，真是叛逆啊！」

邊上有女生路過，指指點點，低聲竊竊私語。

「別理他們。」程遇拉著陸蔓蔓的離開，夏天也跟著追上去。

程遇防備問：「你聽誰說。」

這時候陸蔓蔓和夏天慌忙跑出大門，夏天見狀都嚇懵了：「程姐你快把刀放下！」

原修：可以試試

程遇榛色的眼眸里隱隱閃動著光芒：「我能行嗎？」

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清色的死寂中。

「當然沒問題。」陸蔓蔓挑起下頜，微笑道：「w帶你，當然沒問題！」

原修……

宿舍里，陸蔓蔓關了窗，窗欄也死死拉上。

「再沒良心也是你姐。」母親篤定地說：「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反正今天她不下來，我們就不走。」

程遇笑www.hetubook.com.com了起來：「臭丫頭還吊我胃口。」

陸蔓蔓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老闆出手當然大方咯，如果程姐肯出台他們更大方，反正有錢你們就開心，不管這錢是程姐賣血賣肉來的。」

邊上圍觀了不少看熱鬧的女生，低頭議論紛紛。

夏天見狀，連忙走上前來，乖巧地說道：「阿姨，程姐工作很辛苦的，晚上經常都不能回來，有時候為了推銷酒，還要自己陪客人喝，有時候喝到吐，對身體也不好，而且酒吧魚龍混雜，很多壞人的。」

原修：……

「等你姐下來。」母親十分固執地說：「那個人說了，只要能讓你姐放棄打比賽，就給咱兩萬塊，不要白不要。」

「你別去了，女生宿舍你進不去。」母親說道：「就在這兒等，坐著，咱一家人在這裏等，這寒風嗖嗖的，我就不信這丫頭真這麼鐵石心腸。」

原修：嗯

周圍站了好多吃瓜群眾，她們看著程遇的好戲，交頭接耳，有的見程遇破相，甚至露出了快意的表情。

陸蔓蔓看向程遇：「是為了比賽？」

陸蔓蔓一席話說得程母臉色發紫，她指著陸蔓蔓激動道：「哪裡來的伶牙俐齒小賤貨，我們家的事你管的著嗎你……」

「叫聲w女神師傅來聽聽。」

原修：難得能聽到這些，網上那些解說，一般而言會把重心放在我和顧折風身上，而忽視阿橫和任翔的輔助。

程遇指著邊上悶不吭氣的程天：「管好你們兒子別殺人放火，少來管我，我就算餓死在外面也不會伸手問你們要一分錢，同理，我辭不辭職，掙不掙錢，跟你們也沒有關係，你們兒子要買房子，休想從我這裏拿到錢，更別提還貸款的事。」

「咱們不是一直在打比賽么。」

因為情緒激動，她粗聲喘息聲線不穩：「你們就指望我這張臉吃飯是吧，現在我就斷了你們的念想！」

遙遠的小瘸驢子：雖然最後吃雞，積分也很高，但是你的操作真的辣眼睛，最後決戰圈你躲在樹後面的那三m.hetubook.com.com槍，一槍沒中反而暴露了位置，如果不是任翔幫你吸引火力你狗日昨天就橫渡漢江千山萬水送快遞！

母親手叉腰氣勢洶洶說：「小賠錢貨，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現在翅膀硬了，就要跟我們脫離關係？沒這麼容易。」

「去你的！」

原修：嗯？

陸蔓蔓略微有些遲疑，就連夏天都放下了手裡的書，好奇地抬頭看向她。

原修：……

她抬起頭，目視遠方：「我喜歡藍天，喜歡自由自在，像鳥兒一樣不被約束，想回家就回家，不想回家就永遠不回去。」

陸蔓蔓一言不發，走過來緊緊挽住程遇的手臂。

「程姐，醫生怎麼說，會留疤嗎？」

父母和程天不能進女宿，被管理員阿姨攔在鐵門外，母親歇斯底里的撒潑聲上了幾層樓都能聽見。

原修：想跟你說說話，有空么。

程遇回頭：「不是那個，我是說打職業比賽！」

「放心吧。」陸蔓蔓自通道：「我帶過很多新人，資質比你差的很多也進了美聯職業隊，程遇姐姐你真的有天賦，打職業應該沒問題。」

遙遠的小瘸驢子：你看！你還打句號，這麼嚴肅還說沒生氣！

遙遠的小瘸驢子：嗯？

夏天突然喃喃道：「喜歡做的事……」她低頭看相自己的英語雅思單詞本，問道：「程姐喜歡做什麼呢？」

正說著話, 便見不遠處宿舍門口站著一對中年夫妻，花壇邊還有個年輕人。

程遇居然有些緊張，連忙問：「你覺得我怎麼樣？能行不，打職業的話……」

她抬頭看向程遇，目光堅定：「你選擇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職業賽，程遇和M4，全世界都會聽到，會記住我們的名字！我向你保證！」

「你國真冷。」陸蔓蔓提著早餐盒, 對身邊夏天說：「我穿了兩條秋褲, 腳還是凍得跟木頭棍子似的, 已經沒有知覺了。」

學校外面的24小時門診，程遇的臉上貼了紗布，陸蔓蔓和夏天坐在走廊邊的鐵椅子邊，見她出來，連忙站起身。

程遇走到窗邊，撩m.hetubook.com.com開窗帘看向樓下，父母和弟弟坐在花壇邊，罵罵咧咧還沒走。

原修：在在，在。

程遇是要面子的人，臉上掛不住，她轉身要往宿舍門裡走，母親拉住她：「程遇，我跟你說，工作必須要有，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這個比賽不準打了，我馬上聯繫你們經理，你跟他說，工作要繼續干！」

遙遠的小瘸驢子：因為你和折風是強勢輸出嘛。

遙遠的小瘸驢子：我說的不對嗎［忐忑］

邊上一直抽煙沒說話的父親突然開口：「程遇，聽說你在搞什麼比賽。」

原修：無論是網上的評論還是解說，對昨天X戰隊那場比賽的分析都是一致好評，就你，敢說老子操作丑。

陸蔓蔓無語：「他跟我視頻，你倆這麼積極幹啥。」

「誰工作不辛苦，我跟她爸每天去廠里上班，幹活十幾個小時，我們不辛苦嗎？我們把她養這麼大，她為家裡分擔一些是應當的。」母親哼哼唧唧道：「再說了，她的那些老闆個個出手大方，她陪開心了，隨隨便便賞她的，都夠我們家幾個月生活費了。」

遙遠的小瘸驢子：［擦汗］

父親怒斥道：「你想幹什麼！」

「啊！」程母尖叫一聲：「你在幹什麼，你瘋了嗎！」

見程遇回來, 她母親連忙質問道：「你們經理聯繫我，說你辭了工作！」

母親瞭然說：「你看吧，我自己生的女兒還能不知道。」

原修：沒有生氣，你說的對，昨天那場沒打好

陸蔓蔓和程遇刀子似的目光同時掃向她，她連忙用書擋臉：「當我沒說。」

原修：不是，你說的對，只是…

程遇迅速拉開衣櫃，在衣服堆里翻找：「別忙別忙！等我穿個裙子！你說我穿這個黑色的好還是紅色的？」

程天不屑冷哼：「那你還真低估她了，每次我來學校找她要錢都被她暴揍，這女人沒良心。」

程遇笑著擺擺手：「哎呀，國民老公別小氣，要雨露均沾啊！」

遙遠的小瘸驢子：我直說你不會生氣吧？［真誠］

程母見狀嚇了一跳，忙要上前來護住程天和_圖_書，生怕程遇狗急跳牆傷害自己兒子。

「甭管我聽誰說，到底有沒有這回事，你是不是因為這個辭職的？」

現在正是隆冬時節, 今年的首都，似乎遲遲不見雪的信息。陸蔓蔓和夏天把自己裹成了臃腫的小棕熊。

陸蔓蔓看向程遇，訝異問道：「你想打職業？」

原修：沒有。

陸蔓蔓縮成一團，喝暖著自己白皙的小手：「時尚lady現在只想上炕當個毛茸茸的球。」

「黑的黑的，黑的好看！」

唯獨程遇，上身羽絨服，下身絲|襪短裙高筒靴。畫風與邊上的兩隻土包熊格外不同。

程遇輕描淡寫掃了三人一眼：「全家總動員，就是來找我說工作的事？」

一家人知道程遇激烈的性格，他們不敢多耽擱，生怕她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推推搡搡離開了。

話音剛落，便見程遇氣勢洶洶走下樓，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原修：有事說事。

遙遠的小瘸驢子：我在床上，你說。

「你辭職怎麼不跟我們商量一下。」母親氣憤地說：「我們可是一家人。」

陸蔓蔓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看到這句話，她猛地坐起身來，沖床下倆人道：「原修要跟我視頻，方便么。」

遙遠的小瘸驢子：怎麼感覺還是在生氣。

夏天鬆了口氣：「那就好。」

原修：……

她手中鋒銳的刀刃下移幾寸，白皙的皮膚滲出了殷紅的鮮血，宛如一條紅色的蚯蚓鑽出土壤。

夏天說：「我穿了三條秋褲，腿上貼了十個暖寶寶。」

陸蔓蔓認得那他們，正是程遇弟弟程天以及她的母親，邊上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男人就應該是她的父親了。

遙遠的小瘸驢子：原修原修，原修。

「滾。」

這一家子人臉皮厚，不過程遇卻是要臉面的，她徑直朝著程天走來。

父親抽了根悶煙，說道：「我上去把她揪下來，還反了天了不成。」

遙遠的小瘸驢子：幹嘛又發那麼詭異的表情！

陸蔓蔓頓了幾秒，沒有說話，程遇嘆息一聲：「算了我只是隨便說……」

程遇說道：「口子不深，恢復得好應該沒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