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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的！男朋友有了，胸就有了！」

女澡堂，程遇脫了衣服，對陸蔓蔓說道：「我幫你洗，你幫我洗。」

這時候洗澡肯定是不可能了，山林中熱水限量供應，正如剛剛劉教官說的，戰鬥澡，十五分鐘搞定。

澡堂光線幽暗，程遇脫下衣服，用毛巾給自己擦拭身體：「你家隊長還在外面守著，別磨蹭了被發現大家一起受罰。」

「你們報的數，現在就是你們的編號。」

「那我還不如直接找友方隊長，發善心幫幫忙。」

程遇出列。

「不允許，再說話你加五十個！」

程遇連忙挺胸收腹站直身體。

他想幫她把鬢間垂下來的細碎髮絲挽到耳際，然而終究未動，只說道：「再磨蹭，水真的涼了。」

真暖心啊。

「為期一個月的訓練，分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體能拉練，這個時期最累最苦，但我相信你們都能堅持下來！必須堅持下來！」

她牙齒都在打顫： 「干…幹嘛，比身材么？」

「中國軍訓了解一下是吧，那你給她做個示範，原地準備，100個俯卧撐！」

陸蔓蔓有些不大好意思，磨磨蹭蹭走到原修身邊，抿嘴淺笑：「友方隊長，大恩不言謝！」

「38號，出列！」

「胸呢，沒胸你就別炫了。」

陸蔓蔓伸手拉著自己的衣領，嗅了嗅。

劉教官看了看手錶，對眾人道：「戰鬥澡，女生十五分鐘，男生十分鐘。」

原修明明尷尬，卻還故作淡定地伸手往褲子包里摸煙，恍然想起，他的煙已經被收繳了。

「呲呲。」

「繼續！」

「報告教官，知道了。」陸蔓蔓現在已經吼不出來聲，嗓子嘶啞。

她軍綠色的帽子斜戴在頭上，馬尾鬆鬆垮垮從後面冒出來，幽微的暖光下，她鵝蛋臉泛著運動之後特有的潮|紅。

「這裡是大陸，別給我sir不s和圖書ir的，聽見沒有！」

深邃的夜空，星星明明滅滅，男生們三三兩兩漸漸散了去。

「你和39號說什麼！當著所有人，再說一遍。」

陸蔓蔓咬牙繼續，程遇休息好之後，立刻趴了下來，將自己剩下的俯卧撐做完。

非禮勿聽。

而阿橫自覺地用手捂住了耳朵。

程遇擔憂地問：「被教官發現會不會受懲罰。」

程遇皺眉，心一橫，朗聲喊道：「我說，中國軍訓了解一下！」

「人家是女生，以為誰都像你，壯得跟頭牛似的。」

程遇無奈：「忍忍吧，忍到明天這時候，就能洗澡了。」

見M4完全是拚命的架勢，看熱鬧男生沒有人再說風涼話，M4哪裡像女孩子，他媽比男人還硬氣啊！這麼拼，難怪之前在CRLC能打出那樣的戰績，職業俱樂部也願意為她單開一個戰隊。

「參加過，可是教官不會這麼凶，都很友善。」

「M4看起來還行，她隊友明顯撐不住啊。」

隊伍里很多沒有參加過野營軍訓的新手小子，開玩笑叫了他一聲「劉sir」，結果被他拎出來罰做兩百個俯卧撐。

阿橫笑了笑：「客氣什麼，都是一個俱樂部，相互照應，應該的。」

「我今晚肯定睡不著。」

「我們都在講話，要罰一起罰。」

程遇嫌棄看她：「味道怎麼樣。」

陸蔓蔓和程遇對視一眼，連忙跟上去。

陸蔓蔓抱著胸，前所未有的恐慌，哪怕槍林彈雨，她也沒這樣害怕過，沒穿衣服的w，好脆弱的。

她是w的隊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決不能拖她後腿！

「兩百個俯卧撐而已，這就不行了么。」

陸蔓蔓做起來很輕鬆，畢竟以前經常訓練，不過這對程遇來說就艱難了。她開始體能訓練不久，今天又暈車，很快就有些撐不住，但還在咬牙堅持。和_圖_書

劉教官看了看手錶的時間，喊道：「停！」

看著女孩的背影，原修感覺已經好久沒聽她叫修修了，「友方隊長」這個稱呼，什麼時候得糾正一下。

對面樓的路燈陰影里，任翔沖倆人做了個暗語手勢，示意她們過來。

劉教官扭動著脖頸，臉色陰冷：「逞英雄是吧，隊友情是吧，每人加到兩百個，做不完，不準睡覺。」

整個方陣，男生有四列, 女孩一列。陸蔓蔓和女生們站在最後排。

夜風帶著絲絲入扣的涼意，汗珠滲出皮膚表層便迅速冷卻。

原修手揣口袋裡，斜斜地倚靠在牆邊，挑眉看向陸蔓蔓。

「聽見了！」

澡堂里又是一陣嘻嘻哈哈，完全忘記了門外還站著幾個男人。

阿橫一臉痴獃：「還不要不要的。」

陸蔓蔓還欲爭執，程遇立刻拉住她，兩個人乖乖趴下來做俯卧撐。

「加一百個！」

隊列里，有不少是陸蔓蔓很熟悉的面孔，不少是國內知名的選手，她在CRLC比賽中遇到過, 非常臉熟。

「1，2，3，……42，43，44.」

任翔瞪大了眼睛，驚悚地看向原修的手。

「報告教官，再次申請！」

很難得有女生能做到這種程度。

顧折風捂著臉，兀自跑到操場邊兒，吹冷風涼快去了。

營區的澡堂很是簡陋，磚砌的屋子，男女各一邊。阿橫和顧折風各自拎著熱乎乎的兩桶水，放在門口：「剛剛洗澡的時候，隊長吩咐給你們接的，現在還有點溫熱，比洗冷水澡強。」

陸蔓蔓立刻反駁：「小姐姐有腰有屁屁，那裡平板了！」

教官橫眉怒道：「說話打報告！」

「嗯。」

「不要不要！啊！耍流氓你！」

一盞高瓦的夜燈，照亮整個營區操場。

原修終於如願以償，伸手將她鬢間髮絲挽到耳後：「快去m.hetubook.com.com吧。」

「回去睡覺，解散！」

程遇將毛巾搭在她的肩膀上，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仔細審視她的身體：「嗯……」

陸蔓蔓扭扭捏捏，還挺羞澀：「要脫衣服嗎？」

程遇上前一步直接扒了她的衣服：「小可愛，姐姐幫你洗澡澡。」

陸蔓蔓不依不饒：「報告教官，再次申請。」

陸蔓蔓咬著牙，加快了做俯卧撐的頻率。

陸蔓蔓有氣無力說：「冷水吧，總不能不洗澡。」

算是立威。

「還真指望男朋友幫你二次發育？」程遇鄙夷說：「那你得找個有友方隊長手速的男朋友。」

「報告教官，我申請幫她分擔50個！」

劉教官看著陸蔓蔓，挑眉道：「准許38號休息一會兒，39號繼續，不準停。」

陸蔓蔓看她這樣大方，她終於克服了心理障礙，磨磨蹭蹭脫了衣服，和程遇「坦誠相對」。

劉教官說：「39號，現在知道什麼是中國軍訓了？」

陸蔓蔓低吼：「報告教官，我申請幫38號做完後面的俯卧撐！」

原修拿著水桶，在水槽邊儲水，遠遠聽著操場里，她撕心裂肺的「報告教官」。

陸蔓蔓搖頭：「家裡就倆爸爸，從小就是一個人呀。」

有人好心提醒：「別硬撐了，當心肌肉拉傷。」

男生們洗完澡出來，拿著盆子經過操場，好奇地都駐足觀望。

即便是請了軍人來督戰，指導訓練，也沒必要這麼兇巴巴的啊。不過看周圍人，好像挺適應。

程遇低聲止住陸蔓蔓：「別說了。」

「不行，會感冒。」程遇搖頭：「在這裏生病，以劉sir那種抖S的變態屬性，還能讓你請病假？」

程遇對陸蔓蔓耳語：「以前在美聯沒參加過野戰訓練？」

程遇恍然想起來，w沒有母親，她笑說：「那你現在就要適應適應，和大家一起洗澡的感和*圖*書覺。」

哨響之後，隊員們迅速整隊集合, 操場上分成了好幾個豆腐塊方陣, 一組方陣三十來個隊員, 統一穿綠色的迷彩軍裝。

程遇拍了拍她屁股蛋子，啪啪響，她笑說：「你這五短平板，還想比身材？」

女人啊。

陸蔓蔓偏頭望去，程遇整張臉憋得通紅，手臂在顫抖，呼吸聲嘶力竭，卻還在硬撐著，沒有倒下。

劉教官抱著手站在邊上，氣定神閑道：「不允許。」

夜幕降臨之後, 山地營區冷風嗖嗖，草木叢林時不時傳來蟲鳴。

「報告教官，再次申請……」

陸蔓蔓強撐著身子站起來，又立刻扶起了程遇，倆女孩一瘸一拐朝著宿舍區走去。

太他媽能了。

手背皮膚光滑白皙，脈絡分明，指尖修長。

「不準笑！」

「第二階段是對壘戰，分小組實戰訓練，進入森林開始耗時多日的生存戰役，你們要在原始森林中存活下去，活到最後完成任務！」

「報告教官，再次申請……」

「接下來一個月，由我和其他教官對你們進行訓練, 現在我先講講這裏的規定。」

他的手頓了頓，隨即擰緊了水管，眼皮都沒掀一下。

隊員們全體解散，朝著公共澡堂一窩蜂奔了過去。只有陸蔓蔓和程遇倆人趴在地上一下一下做俯卧撐。

「我們營區實行全軍事化管理，我不管你們是誰，過去有多大名氣, 多少粉絲，但在這裏，必須無條件服從軍令！服從我的命令！接下來報數！」

「一百五十個！」

稀里嘩啦的水聲中，陸蔓蔓轉身，天窗邊恰勾這一輪彎月，程遇胴體美好，輪廓籠上一層皎白的月光。

聽見女澡堂傳來陸蔓蔓的尖叫聲，任翔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女孩子……都是這樣洗澡的么？」

陸蔓蔓已經做到一百二十個，絲毫沒有停下來喘息的意思，劉教官看她的目hetubook.com.com光里，帶了幾分欣賞之意。

他喊了幾個立正稍息的號令，整頓戰隊：「大家好，我是你們這一個月的指導官，你們可以叫我劉教官！」

泰迪肯定是很不服了，他手速是快，不過幫女生二次發育是要講技巧的好嗎，手速快有毛用啊！

陸蔓蔓拉低帽檐，遮住紅撲撲的臉蛋，低聲對程遇說：「他怎麼這麼凶啊。」

「進去吧，我們幫你望風。」任翔沒所謂地說：「即便真的受罰，總比你們臊著一身汗睡覺好。」

「能！」

她背過身，讓程遇給她澆水搓背：「感覺怪怪的。」

教官呵斥，周圍人連忙噤聲。

她連忙捂著胸：「這樣啊，還沒脫|光光給人看過。」

陸蔓蔓驚恐：「不要不要！我不要和大家一起洗澡，可怕！啊，你不要亂摸！」

陸蔓蔓連忙出聲：「教官！」

程遇重重地癱在了草地上，張大嘴劇烈地喘息，感覺整個肺部都要炸開了，此刻也顧不得什麼形象，躺在草地上，全身發軟，腦子發懵。

「銷魂。」

程遇笑說：「中國軍訓了解一下。」

「你沒和別人洗過澡么？」

「啊！」陸蔓蔓驚喜地叫了聲：「感謝隊友！」

「理由！」

程遇無語：「你家洗澡不脫衣服的？」

「39號，能不能行？」

劉教官的影子被路燈拖長，消失在操場東南角。

程遇大喊道：「報告教官，我錯了！」

此言一出，隊列中傳來陣陣笑聲。

陸蔓蔓和程遇同時趴在地上，腦子已經一片空曠，全身酸軟無力。

「38號女生！」

原修平靜地說：「不服氣練拆槍去。」

教官是一位約莫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他背著手走到操場，眉目英挺，氣質冷硬。手臂袖子挽到手肘處, 露出了長年風吹日晒的黝黑皮膚。

劉教官耐著性子，兇巴巴說：「我問的是，你再給39號說什麼，不是問你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