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試衣間play
逛衣服是其次，她為他盡心挑選，拿著衣服在他面前比試的那股子當家主母的勁兒，讓薄延覺得特別窩心。
今汐偷偷地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像只狡黠的小動物，又還挺嬌羞：「木有。」
這是肉眼可見的疼痛了。
她的眼睛為什麼瞪那麼大！她想看什麼！
畫中的女孩子，模樣與今汐像了九分，坐在窗檯邊，屈著膝蓋，身體前傾，鵝蛋臉放在膝蓋邊，側臉望著他，光從窗外透射而來，她美的宛如一隻柔軟的天鵝。
今汐撓撓頭：「啊，這個，就只看到腹肌而已。」
薄延本來還真沒想幹嘛，不過見她這般驚慌，他心裏反而升起了想要捉弄捉弄她的意思。
「沈平川？」
「謝謝學長，我就買這個！特別棒！」
半小時后，薄延的視頻重新接過來，這次今汐做好準備，全神貫注地盯著手機屏幕。
店裡很亂，並不似一般的畫店那般明亮整潔，四面的牆上掛著各種風格的素描和水彩畫。
楚昭：「話說一半，真的很討厭啊。」
行人被突如其來的大雨逼得四散奔逃，今汐連忙躲到街邊商店屋檐下避雨。
三面的落地窗，視野和採光極好，此刻夜幕降臨，窗外一片闌珊的燈火，星星點點。
「啊，對不起！」
「學長……沒事吧？」
「一言為定了。」
「嘁，小氣。」
今汐心頭一慌，連忙挪開膝蓋，想要爬起來，卻不想沒穩住身形，碾了一下。
她壓根給不出意見，覺得自己選的這幾件都好看，挑來撿去的，薄延索性全都買了下來。
今汐知道荊遲經常在男生宿舍倒賣一些小商品，卻沒想到他和薄延還真的做著自己的生意，租了這麼大一間店面。
今汐放下衣服，說道：「才不是，沈平川的衣服全是他自己淘寶買的，他瞧不上我給他挑的衣服。」
「這裏好幾件，你幫我參考參考。」
410美少女寢室群，今汐發了一條信息——
她用力踹了他一腳。
「才……才沒有！」
「你這麼會撩，誰……誰知道你親過多少女孩子。」今汐紅透了臉，想到什麼便說了什麼。
今汐望向荊遲：「荊遲學長還沒回家呢？」
薄延拿著畫進了內室，小心翼翼地展開——
今汐手忙腳亂地站起身，退後了兩步，滿心愧疚。
薄延想了想，問道：「明天有時間嗎？」
這種身材是完全不挑衣服的，今汐他覺得無論穿什麼，只要合體，都能讓他穿出不一樣的味道。
薄延：……
薄延脫口而出的「好看」兩個字，又被他半路磕磕巴巴地咽了回去。
今汐驚呼道：「學長料事如神，沈平川就讓我給人家送psp遊戲機，我要送了遊戲機，老爸家的阿姨鐵定給我臉色看呢。」
林洛：「所以，這麼好的機會，你眼睛就盯著人家腹肌= =！」
「等我親你啊？」
「你還想看什麼。」
「你個死丫頭。」
他湊近了她緋紅的耳廓，柔聲說：「噓，不要出聲，不然別人會以為我們在幹壞事。」
天街有ABCD四個場館，各式各樣的品牌服飾應有盡有，今汐帶著薄延出入各大運動休閑品牌男裝店，盡心竭力地替他選衣服。
一盞壁燈懶洋洋地亮著，房間依舊昏惑。
「好像有點失望？」薄延再度按住她的肩膀，低頭便要吻住她：「玩真的也可以啊。」
「唔。」
他捲起了袖子，慢條斯理地走過去，手輕輕落到她的肩膀一側。
薄延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頜，迫使她的臉仰起來對著他。
「嗯。」
他關心地問：「摔著沒？」
要是沒看小朋友穿，她還真覺得這件披風挺可愛的，現在一看，還真是是童裝店的款式。
薄延站在她身邊，手揣兜里，隨口道：「買啊。」
薄和_圖_書延鬆了一口氣。
薄延無奈：「怎麼你還有點小失望。」
今汐心虛地說：「木有，木有失望。」
薄延邊看電視，漫不經心問：「沈平川給你的建議是什麼？」
讓他去看男科，那不如殺了他。
並沒有預想的那麼痛，不是摔在地上，觸感很軟，還帶了溫度？
這些畫絲毫不比起城裡專業的畫廊里的作品遜色，且價格也不算貴，難怪生意好。
狗日沈平川！
楚昭：「哇！」
今汐：「胸肌，腹肌，大腿肌，人魚線……【狂噴鼻血】」
薄延邊讓她陪自己去買幾件過年的新衣服。
她的手攥著薄延的衣領，呼吸柔柔地拍在他的頸部，癢酥酥的。
「學長，你在看什麼呀。」
薄延不由分說關上了試衣間的門。
薄延的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輕輕柔柔，還有點冰涼。
「誰讓你親我的！」
「啊？」
薄延的臉龐有些泛紅：「還說什麼都沒看到。」
林洛：「快講，怎麼回事！你怎麼看到薄延學長的玉體了！」
「我待會兒給你一個地址，你照著地址過來找我，我帶你去選禮物。」
今汐見薄延身上穿了一件居家休閑款式的棉質衛衣，錯愕地問：「學長，你洗完了啊。」
今汐沒忘是有正事過來的：「學長，你說帶我給弟弟選禮物的。」
「學長……」
今汐呼吸急促，小臉漲紅：「薄……薄薄延」
他當時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今汐也才十歲，因為是女兒，不怎麼受家裡老人待見。
「沒事，老子撐得住。」
這是來自薄延最後的倔強。
「外面這麼冷，渴了不得喝點熱水啊？」
「想問問學長，六七歲的小男孩過生日，送什麼他會比較喜歡呀。」
薄延將塗鴉畫遞給許朝陽：「給你學妹裝禮盒。」
薄延正要說你讓老子頂一腳試試，不過看著今汐這唇紅齒白的乖巧模樣。
林洛：「你倆上床了？」
視頻接通。
挑選好了衣服，今汐又拉著薄延去逛了宜家。
今汐感受了一下，好像沒毛病，她搖搖頭。
今汐這可不好喊價，她拉了拉薄延的袖子，無比狗腿地說：「薄延哥畫的，無價。」
傾盆大雨毫無徵兆地落下來，周遭瀰漫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薄延撿起了地上的暖水杯，打量了今汐一眼，笑道：「這件衣服很適合你。」
楚昭：「嗷嗷嗷！」
今汐被沈平川趕出了房間，手機群里已經炸開了鍋，室友們輪番轟炸今汐——
年末將至，商場人流量大，連試衣服都需要排隊，好不容易輪到了薄延，今汐將他推進去的時候，薄延順手也將她給拉進了試衣間。
「有的。」
「給我當畫模，我想畫你。」
她沿著樓梯走了上去，樓上是真正的畫室工作間，凌亂地擺放著畫板，油料盤，還有未完成的畫作。
如果她不遮擋，興許自己的初吻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
「你閉眼做什麼？」
今汐的手本能地擋在了胸前，才勉強隔開了他的威壓，只是更衣室太過狹窄，她像是被野獸追到無處可逃的絕境里的善良小動物，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沈平川悠哉地回她：「對呀。」
今汐：「嗯。」
薄延收好了畫出來，見今汐獨自坐在畫室的飄窗邊，微屈著膝蓋，望著玻璃窗外模糊的夜景，微風撩動著紗簾，也撩起了她額間的幾縷髮絲，倒與畫中人有了幾分神似。
哎喲。
誰是你閨女！
與其說是商店，還不如說是工作室，並不寬敞的店裡很沒有誠意地放著幾張桌椅板凳，牆上掛著油彩畫。
在一個圓形的白色加濕器前，今汐停下了腳步：「加濕器和精油套賣打折了！啊，想買！」
他漆黑的眸子里，閃動著某種認真而ｗwｗ.ｈeｔｕbooｋ•com•cｏｍ虔誠的意味。
「行。」
今汐接過他手裡的杯子，站起身來，理了理衣領和后衣擺。
「那可以呀。」今汐點點頭：「等下次我穿漂亮些，讓學長給我畫。」
是女孩子特有的那種乾淨的味道，挺好聞。
薄延懶洋洋地跟在今汐的身後，看著她這般興緻高漲地挑選架子上的男裝。
要是個弟弟，沈平川才不會把自己變成「管家婆」呢。正因為是女孩家，才被他養得格外嬌慣。
楚昭：「說清楚呀，到底怎麼回事。」
他的身材是真的非常好，胳膊肘的肌肉塊非常明顯地凸出來，腰身線條也很平展，即便裏面穿著打底的衣服，也很難掩飾住他完美的衣架子身材。
薄延今天失去了男兒貞操，現在有點喪，倚在沙發窩裡，有氣無力問：「找我什麼事？」
今汐：……
頭頂光線很強，她無所逃遁地被關在了逼仄狹窄的四方隔間里。
「我可以喝奶茶呀。」
她按照薄延給的地址，來到學校後街的一個狹窄小巷裡。小巷裡開著各種美容美甲或副食小鋪，還有各種紅燈髮廊，光怪陸離。
她給沈平川發了一條語音過去：「你給我買的童裝嗎！」
薄延其實覺得……她要是不|穿，就更好了。
「他有什麼權力不讓你回家過年，你回的是你爸的家，也是你自己的家，他憑什麼攔著不許！」今茂似乎有些來氣：「你也答應了？」
今汐心裏雖然有些小小的不是滋味，不過還是盡心儘力地替他挑選衣服。
「哎……這怎麼！」
今汐不禁有些佩服他們，在所有的學生都還用著家裡接濟的時候，他們能夠自己掙錢，特別了不起。
楚昭：「哪裡有料？」
今汐剛走進去，就被腳下什麼東西給拌了一下，直挺挺地往前一撲。
「你……來真的！」她生氣地推了他一下，當然，這點力量聊勝於無，沒能將他推開。
「這些都是薄延學長畫的呀？」
因為是冬日，所以只需要換外套和毛衣就好，也沒有那麼多的禁忌。
「老子胸再沒有，比你大！」
今汐乖巧地說：「那我剛剛什麼都沒看到哦。」
今汐知道薄延嫌棄沈平川的品味，別說他，當妹妹的都嫌棄得不行了。
「隨便參觀。」
她一次性挑選了好幾件衣服，然後拉著薄延去試衣間更換。
只是畫里的她，並未穿上衣，寬展柔軟的背，漂亮的蝴蝶骨翩躚欲飛，柔軟的胸部微壓在膝中，邊緣位置卻有明顯的起伏。
然而她還沒看清楚，薄延一個閃身上前，將畫扯下來卷好。
金毛狗的頭頂，浮著歪歪斜斜的「沈平川」三個字。
今汐驚悚地靠在牆邊，儘可能地離他遠一些：「你……想幹嘛！」
今汐跳到床上，掀開他的衣服，看著他平坦的腹部，嫌棄道：「哥，你這腹肌也太小了吧，還打遊戲，起來運動啊！」
薄延：……
薄延伸手摘下了她的黑色眼鏡框，她的視線立刻變得有些模糊，不過男人英俊的五官她看得一清二楚。
今汐睜開眼睛，便看見他嘴角的笑容促狹又玩味，像是壞到骨子裡去了。
「才怪！」
這一次的動作非常之快，今汐全然猝不及防，在他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間，她連忙伸手擋住了嘴唇。
薄延睜開那雙漆黑的眸子，眼角勾了一絲撩撥的微笑：「我從不玩假的。」
今汐低著頭，捂著自己滾燙的臉蛋：「你整我！」
「學長，你醒了嗎……」
「沒畫完不能看嗎？」
在今汐年幼的心目中，沈平川那隻蠢笨的大狗，就是像媽媽一樣的存在。
今汐的目光落到了薄延的畫板上，潔白的素紙上似乎畫了一個女孩子的輪廓，她好奇地走過去：「好漂亮。」
沈平川嚷嚷著罵道：「你今晚抽什麼wwｗ.hetubooｋ.ｃｏm•ｃom風！」
這就是本能的反應而已啊。
「為什麼？」
今汐看出來，這張卡通人物像一筆一劃都是他親手繪製上去的，並非某寶上賣的列印版塗鴉，這種手繪簡筆，自行上色的塗鴉效果，應該會非常不錯。
就沈平川那種low破地心的直男穿衣風格，如果是今汐幫他拾掇的，薄延今天還真有點不太敢相信這女孩的眼光。
屬於她的一切，都那麼可愛。
薄延站了起來，長腿筆直，只是扣了個內八字。
「寢室沒地方擱了，放在家裡肯定讓沈平川那個討厭鬼拿去熏他的臭襪子。」今汐撇嘴嘆息一聲：「等以後有了自己的家再買吧。」
成長的大部分時間，沈石山忙於工作，今汐幾乎是由「管家婆」沈平川給一手拉扯大的，冬天喝各種養生養胃的棗泡水，夏天又給她腌檸檬，做冰凍銀耳和綠豆湯。
薄延動作頓了頓，側眸望她，清淺一笑：「你覺得值多少。」
今汐摘下自己厚厚的方框眼鏡架，用紙巾擦乾鏡片上的水珠。
「一言為……」
她對逛宜家的興趣超過了服裝店，像小倉鼠愛築窩似的，今汐也很喜歡給自己的小家添置各種各樣可愛溫馨的日用品。
薄延揉了揉腦袋，悶悶地「嗯」了聲，嗓音低沉，帶了初醒的懶散。
薄延心下一動，柔聲道：「屁汐，什麼時候來給我當模特。」
「學長，這個多少錢呀。」今汐低頭摸錢包。
「看我心情。」
「跟我來。」
薄延其實還挺喜歡今汐的衣服款式，雖然是童裝，不過她身板小小的，看上去和小學生沒多大區別。
薄延踏著懶散的步調下了樓，拉開抽屜，從裏面取出一張硬紙板，上面用線條勾勒著繁複的卡通人物輪廓，只需要自由上色就行了。
何止是還行，這簡直太行了，今汐本來就是想送這種益智的禮物，比沈平川瞎出主意送什麼遊戲機可好多了。
「馬屁挺會拍。」許朝陽笑眯眯道：「不過小屁汐，你薄延哥昨天晚上可是熬了通宵，給你畫出來的這麼一副四開的填充塗鴉，你跟他談錢，不如談談談感情唄。」
今汐悶聲道：「當年媽媽走的時候，你也沒有把我要回去呀。」
她的手裡握著保溫的暖水杯，時不時地打開瓶蓋，對著吸管喝一口。
不是就放心了。
薄延伸手撲了撲加濕器里噴出的白霧：「我喜歡檸檬的味道。」
「哦。」今汐將手機的鏡頭調到後置，給薄延看自己的公主房：「這些都是我哥弄的。」
今汐真心誠意地誇讚：「學長，你真行。」
這是薄延無數個長夜未眠的肖想。
下午6:28，今汐走在車流攢動的街頭，又接到了來自父親的電話——
她坐在廣場雕塑下的長椅上，左顧右盼，四下里張望著。
今汐狗腿地笑著：「你真好。」
「剛剛下了一場雨，耽擱了。」
「學長，你就睡地上啊？」
「我給你們港，薄延學長，超—級—有—料！」
「這兒就是你們的畫室呀！」
這麼個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小畫室，包裝方面還真是沒的說，塗鴉畫經由許朝陽悉心裝裱之後，與水彩顏料一起裝進了禮盒中，非常拿得出手，絲毫不會比那些高雅畫廊藝術品遜色。
「不能親嗎？」
今汐：「就剛剛……他可能點錯了，給我表演了一段洗澡直播。」
「奶茶有我給你泡的大棗茶好嗎！」
薄延眼角上挑，看著視頻里的女孩子，她穿著法蘭絨的花邊絨睡衣，粉粉的顏色，盤著腿坐在鬆軟的大床上，背景的房間裝飾也格外清新。
只是他想象中的她，還是不及她本人的百分之一的美好。
「不能！」今汐防備地用手肘擋著自己的唇，支吾著說：「你不能親我！」
這畫…https://m.hetubook.com.com…決不能給她看到，也不能給任何人看到。
「嫌麻煩，你下輩子就別當女孩。」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能看。」
今汐秀氣的眉毛皺了皺，低頭想了半晌，說道：「那我換別的方式感謝學長吧。」
天街A館外的廣場邊，薄延見到了今汐，她穿著白色的披風樣式的外套，帽子尖掛著一個毛茸茸的小球，貼身的黑褲下，是一雙杏色的雪地靴。
薄延站在她的面前，兩個人距離非常近，幾乎是貼身站在一起。
咦，等等，為什麼她要和他一言為定啊！！
她絆著他了。
薄延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紅：「還沒畫完。」
薄延緩了緩，感覺好些了，四處收拾了一下，把地上的畫板工具挪到邊上去，隨口問道：「怎麼現在才過來。」
「為什麼？」
薄延讓今汐自己開價，今汐非常狗腿地開了個「無價」，拿錢肯定是不成了，她說要換一種方式感謝薄延。
這幾人還真是正兒八經做生意的，有模有樣。
今汐：……
他眼底依舊含笑，耐心地看著她：「怎麼過分了？」
而她全身的力量，此刻都撐在膝蓋上。
真讓他頂……還他媽有點捨不得。
許朝陽和荊遲坐在櫃檯邊打牌，見今汐進來，許朝陽沖她揚了揚手：「小屁汐來了，你學長在樓上睡覺，你等一會兒。」
「對呀，他給我弄這一屋毛茸茸軟綿綿的粉色調，直男的惡趣味！」
「不行，過年必須要回家，也讓你爺爺奶奶看看你，他們年紀也大了，想見見孫女。」
不妙，怎麼他媽有點要硬了的感覺？
十二歲那年，沈平川給今汐報了一個暑假繪畫興趣班，老師要求大家要交一副《我和媽媽》的水彩繪畫，別的小朋友都畫了自己和媽媽手牽手的畫像。
現在女兒大了，懂事了，今茂時常回想起當年和原配的感情，也希望和親女兒多走動走動，培養父女感情。
「閨女，爸爸帶你去買衣服好不好。」
今汐急促地呼吸著，小胸脯一起一伏，緊緊閉上了眼睛。
今汐坐在路邊的橫椅上，低頭自己杏色的雪地靴，悶悶地「嗯」了一聲。
「那把你的腿，挪挪。」
今汐走到小巷盡頭的一間沒有招牌的商店門前。
今汐：「啊啊啊！木有！」
地上鋪著用廢的畫紙，他剛剛正畫畫來著，睡意襲來，倒頭便睡下了。
「我知道，肯定是學長按錯了。」今汐笑著說：「學長身材好哦。」
恰在這時，和她穿同款披風衫的小朋友，蹦蹦跳跳從她面前經過。今汐看看那個小朋友，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同款披風，目瞪口呆，手裡的水杯都差點掉了。
他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沈平川的衣服也是你挑選的？」
街道便被雨水染濕，倒映著城市斑駁的光影。
前妻去世后，沈家並沒有主動把女兒送還回來，而是自家養著了。今茂索性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讓女兒留在了沈家。
薄延垂眸睨著她，她長頭髮搭在前面，皮膚特別白，身上香香的。
反正怎樣他都覺得好看。
薄延兜著她的肩膀，就像兜了個女兒在懷裡。
荊遲放下手裡的牌：「過年這段時間生意好，我留下來看鋪子，順道也照應學校里的貓狗，火車票買的年三十，反正就在渝城周邊的鎮上，能趕回去。」
女孩多金貴啊，柔柔弱弱的，不能輕易磕著碰著，還要提防著別被人欺負了，可不是萬事小心嗎。
薄延聞言，微微一怔，隨即他低頭笑了笑，為她戴上了眼鏡：「好了，試衣間play到此為止，我要試衣服了，你幫我看看。」
他坐到沙發邊，拿遙控器打開電視，漫聲解釋道：「剛剛不小心按錯了。」
今汐：「咦？我只顧著看他腹肌了。」
「總之，弟弟生日的時候，我會回來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今汐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難怪喵喵社的開支，全由他們一肩扛呢。
儘是今汐來的這半個小時里，就有不少客人上門看畫，鋪里的畫價位在一百到六百之間不等，都是學生自己畫了掙外快。
今汐說：「弟弟生日那天我會回來，過年還是留在沈家。」
喋喋不休的今茂聽到這話，突然語滯了。
出門的時候，沈平川給今汐的小書包里塞了一個保溫暖水杯，杯里裝的蜂蜜大棗茶，今汐嫌礙手礙腳不肯帶，沈平川手腳並用堵在門邊，不帶不準出門去。
「也不知道薄延要睡多久，小屁汐，你上樓去找他吧。」許朝陽提議：「在這兒乾等著，就不曉得等到什麼時候了」
聞言，今汐果然緊緊地閉上嘴了，一雙黑漆漆的鹿眼緊張地盯著他。
今汐有些不好意思：「怎麼畫呀。」
「還有你這胸肌，基本就沒有嘛。」
沈平川趴在床上玩遊戲，見今汐進來，沖她招招手：「來，陪你哥玩一局。」
今汐則趴在他的身上，手撐著他的腹部，隔著單薄的衣料，隱約能感受到他塊狀的堅硬腹肌。
她明顯聽到耳邊傳來男人的一聲低沉的悶哼。
「你這丫頭，你還胳膊肘往外拐了，沈家跟你什麼關係？說白了就沒關係！你認他們當親戚，他們有沒有把你當親戚這還兩說呢，如果你還小，撫養權我就要回來了，現在你大了，爸爸不想傷害你的感情，這才讓你留在他們沈家。」
今汐：「……不說，反正有料。」
今汐這才想起來，她是有事想要諮詢薄延。
他極不自然地「嗯」了聲。
薄延：……
當然，今汐是陪薄延買衣服來的，說好要感謝他，正好過年了他準備買幾件新衣服，逛街可是她最擅長的事情了。
「那……學長畫完了給我看嗎？」
看樣子……傷的不輕啊。
「都可以，姿勢隨意。」
今汐詫異地抬起頭來，燈光下，男人的五官顯得極立體，眉宇高挺，眼睛埋入深邃的眼廓中，細密的長睫毛在眼瞼邊投下陰影，榛色的眸子帶了些微倦意。
林洛：「都看見了嗎？」
這樣的距離換了平時或許沒什麼，但是在這種存在無限種可能性的狹窄空間里，關著一男一女，即便是今汐這種神經粗大的女孩子，都不可能全無察覺，無動於衷。
對啊，她為什麼只盯著他的腹肌看呢？
今汐戀戀不捨地看了加濕器一眼：「到時候我們家就買檸檬味的精油。」
「哎呀，麻煩死了。」
今汐覺得自己這體質也是沒誰，怎麼總是一不小心就把身邊的男性同胞狠狠「傷害」了呢？她很內疚，關切地問：「學長，要不要去醫院？」
好氣，想立刻回去爆捶沈平川！
而今汐的水彩畫里，穿漂亮白裙子的小女孩身邊，蹲著一隻和自己同樣高的金毛狗，金毛狗脖子上圍著黑色的圍巾，張著嘴微笑，吐著大舌頭。
她放下手機，內心躁動不已，不知道該如何紓解，於是踏著風火輪衝進沈平川的房間。
林洛：「那學長的那個，也看到了？！」
「小孩子的益智塗鴉。」薄延柔聲解釋：「去年暑期，我們辦過少兒繪畫班，五六歲的小孩挺喜歡畫這種卡通塗鴉，你覺得還行，我就給你配一套植物的水彩顏料。」
此刻，兩個人不過咫尺之距。
許朝陽笑說：「他一個人哪能畫這麼多，這些是美院的學生掛這兒賣的，能賣出去我們拿抽成，鋪子是荊遲和薄延合租的，我就沒事過來幫忙打工。」
今汐：「呃。」
在今汐這個外行看來，這些水彩油墨畫非常漂亮，掛在家裡當裝飾品，綽綽有餘。
「你太過分了！」
「參觀你的房間。」
今汐回頭望他：「啊？」
今汐：「不好！」
今汐目光下移，發現自己的膝蓋正穩穩頂在他下身的不可言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