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她家裡也就三口人，住公寓綽綽有餘，且距離老沈的公司還挺近，交通便利。

今可可張大了嘴，驚得說不出話來，她也姓今，可是沒有人真正把她當成「今小姐」。

「這大晌午的你在外面發什麼傳單啊，熱不熱啊？」

沒有涼快的辦公室，也沒有長腿助理小姐姐，沈石山直接把倆兄妹下放到了售樓部，頂著烈日站在廣場上當銷售員跑業務。

「還好。」

沈平川樂呵呵地溜達著離開了。

或許是因為的確太累的緣故，身後這丫頭柔順得他都不太認識了，兄妹倆一言不合就擼拳頭打架，很少有這般軟語溫存的時刻。

蔣姨是個極要面子的女人，被趕鴨子上架，也只能咬牙交了定金，定下了一戶兩百平的公寓。

沈平川迎著夕陽，輕鬆地蹬著著自行車往前走，今汐側腦頂著他硬邦邦的背後：「哥，好累啊，掙錢真不容易。」

今汐轉過身，希冀著這位難纏的夫人最好不要把她認出來。

這時候，邊上傳來一聲冷笑——

沈石山瞪了沈平川一眼，對今汐說：「嚶嚶怪，熱了就進屋吹空調，想吃什麼跟售樓部的人說。」

沈平川又帶了好幾批老人進了售樓中心，今汐咬牙切齒地看著他，罵了聲：「卑鄙小人！」

沈石山哼了聲：「你要有當哥哥的樣子，多照顧妹妹些。」

每天早上八點，今汐就被沈平川抓了起來。

之前蔣姨也委婉地向家裡提過，今可可念高中了，希望能搬到家裡來住，上學方便。

「老子只掙提成。」

「臨近一中和地鐵三號線，學區房，交通便利。」

「你們這聯排別墅怎麼賣的啊？」

蔣姨拍拍自家女兒的後腦勺，柔聲說：「可可，你想要住別墅，你今爸爸肯定也願意給你買，可是就你和傭人住，別墅太空了。公寓我看就不錯，一套春天巴黎的高檔公寓也不便宜呢，你今爸爸答應了全款給你買，公寓將來也寫你的名字。」

「哪有這樣的人，專門坑自家公司。」

今汐摸透了蔣姨的性子，也不愛和她計較，左右是一個人自嗨，只要她不在意，她便傷害不了自己。

這樣的人，她們見太多了。

今汐認得，那女孩是蔣姨的女兒，當然，是她和前夫的孩子。

今汐見倆人挑挑揀揀，嫌這嫌那，索性道：「今家大宅距離b城一中也不遠，既然老爸這麼疼可可，為什麼不搬進今家大宅住，她一個高中生，單獨住多不安全啊。」

「女士，我見您剛剛還挺滿意的，如果您看好的大戶型沒有合適的樓層，這樣，我把那些還沒有交定金的客人的樓層讓給您，由您自己選樓層，想要多少樓都可以，您覺得要是行，咱先把定金交了，怎麼樣？」

「嗚，你快回來吧。」

蔣姨皺眉：「你們就只有這幾種戶型啊？」

「沈平川太蠢了。」

今可可本來覺得這男孩英俊帥氣，心生好感，不想他一走過來就跟今汐這麼親密，她心裏也是訕訕地，和圖書不客氣地問：「你誰啊？」

今汐連忙跑過去告狀：「您看哥哥，他……他耍小聰明！」

但是今天剛好遇到今汐，蔣姨有意想要膈應她，才說房子是今茂給自家女兒買的。

沈平川粗橫的眉毛挑了起來，笑而不語。

她可沒這麼多積蓄全款買這房子，只能選按揭，簽協議的時候，心都在滴血。

「別急啊大爺，你只要跟著售樓人員走完流程，都有禮物送，來來，進門一杯茶，倒上倒上。」

「汐汐，這麼熱的天，別中暑了，想吃冰淇淋叫你哥去買。」

今茂又是個大孝子，無論她怎麼吹枕邊風，今茂都不肯違逆父母，最後煩了，便對她明明白白說清楚：「那是你女兒，又不是我女兒，憑什麼要我養，我連自己的女兒都顧不過來，還幫你養女兒，笑話。」

今汐無可奈何地呼了口氣，回身淡淡地應道：「蔣姨。」

「親生女兒都沒說話，你算是哪門子女兒。」

就在這時，一位珠光寶氣的貴婦帶著自己的女兒走了過來，正是今汐的繼母——蔣姨。

晚上，今汐高高興興拿著她的五位數的提成，說要請沈平川吃宵夜，沈平川嫌棄地說：「看你那得瑟的樣，小人得志。」

「這不是今汐嗎？」

今汐心裡頭有怨氣，打著呵欠不肯挪步子，跟個彈跳青蛙似的，推一下走一步。

「你以後離他遠一點，不要被他帶壞了。」

「可可啊，你看這些大戶型的都不怎麼滿意，好樓層都沒剩多少了，要不咱看看小戶型，小戶型溫馨別緻啊，你一個人住，綽綽有餘了。」

售樓經理轉向了今可可：「小姐，這位是我們沈氏集團的小沈總，是我將來的老闆呢，他最疼今小姐了，你既然認識今小姐，這樣吧，我給你們申請一個優惠價。」

「春天巴黎新樓盤發售，先生小姐進來看看吧。」

今可可的臉有些紅，表情訕訕的。

幾個在邊上看熱鬧的售樓小姐交流眼神，也看明白了這所謂的「闊太太」，其實根本沒貨。

沈石山沉著聲說：「不準欺負你妹妹。」

於是今汐帶著蔣姨和今可可進了售樓部，領她們來到戶型模具展台邊。

今可可那張臉更是鐵青了，明明說好的是全款，現在又要按揭，真是丟死人了。

今可可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你也是在這裏打工的嗎？」

蔣姨心煩意亂，也窩著一股子憋屈的火氣，放大了嗓音道：「搬什麼搬！你搬進來幹嘛，平白遭人白眼嗎！」

「這可說的什麼話。」售樓經理笑著說：「這全公司誰不知道，小小姐可是我們沈總的掌上明珠，這不，暑期過來體驗體驗生活呢。」

今汐被沈平川捂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嗚嗚嗚地叫喚著。

她忙碌了一整天，可不想輸給這耍小聰明的男人，誰還能跟人民幣過不去呢。

他咋咋呼呼地招呼著：「來來來，大家排好隊一一進門，有售樓的工作人員帶你們去看樣板房。」和-圖-書

今汐就是小人得志，不僅拿到了這麼高的提成，還狠狠地除了一口惡氣呢。

沈石山按下車窗，轎車啟動，呼嘯著離開了。

以前蔣姨看見她，就跟炸毛雞似的，總是明嘲暗諷沒個消停，今天這一出，可算是把今汐的陳年惡氣都出了。

奈何家裡的老人死活不同意，生怕今可可過來了會委屈著他們的寶貝孫子，他們嫌她礙眼呢，即便是改了名字姓今，但今可可始終沒能入得了今家的戶口本。

她戴著墨鏡，不過辨識度依舊很高，她似乎看到今汐在邊上發傳單，摘下墨鏡，又仔細地盯著她看了許久，似乎不能確信。

今可可承襲了蔣姨的美貌，一雙眉眼彎彎，勾著幾分媚態。

「我知道，今爸爸可疼我了呢！」

「媽，我要選最好的公寓。」

暑假剛開始，今汐在家裡溫暖舒適的席夢思大床上還沒睡熱乎，便跟著她親愛的繼兄一起，被沈石山抓到公司實習了。

蔣姨跟今茂是雙向出軌，出軌前都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

今汐靠著他堅實的後背，緩緩閉上了眼睛，任由微風輕掃這她的長睫毛——

今汐腦袋埋進他的背里，瓮聲瓮氣地說：「今天要是沒有哥哥撐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女孩原名叫周可可，好像最近改了名字，改成了今可可。

今汐拿著宣傳冊來到商區廣場，逮著路人認認真真地宣傳，費勁口舌一上午，也不過完成三四人進店的指標。

「啊，你敢！」

蔣姨的心微微一刺，今汐的話戳中了她心裏的傷疤。

「蔣姨如果說預估價，算下來一套大概三千左右。」

見到沈平川，蔣姨的臉色冷了下來：「又是你。」

「是啊，不僅辛苦，還要能忍氣吞聲才行。」

本來今汐是有幸可以逃過一劫的，奈何沈平川強烈要求，一定要讓今汐給他沈太子當助理，說什麼小屁妹在家裡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醒了就叫外賣，信不信一個暑假她能胖十斤。

沈平川走過來，手臂隨意搭在今汐的肩膀上，笑得弔兒郎當：「蔣阿姨，好久不見。」

倆兄妹為了掙提成，開始了明爭暗鬥的角力。

蔣姨今天的臉都丟盡了，準備找個託詞離開了：「你們這兒的公寓我不太滿意……」

兄妹倆又在售樓部門口大動干戈地打了起來。

今汐咧咧嘴，可不就是這位售樓經理給他們派活乾的嗎，剛剛還疾言厲色說今天完不成指標，就要留下來加班！

今汐被沈平川捂著嘴，使勁兒掙脫，卻掙不開沈平川這一身蠻力，急切地嗷嗷地叫著。

蔣姨望了望售樓部，揚著嗓子說：「這不是春天巴黎的樓盤嗎，我正準備想買一套呢，可可今年考上了b城一中，春天巴黎是距離學校最近的高檔樓盤，正好，小汐，你帶我們進去了解了解，要是不錯的話，我這就定下來，算你的業績，也能拿提成。」

沈平川給她灌了饅頭稀飯，掛上小書包，又精心地梳了小辮子，臨https://www.hetubook.com.com走前還沒忘在她臉上抹了一把防晒霜。

不過沈太子幻想中的坐辦公室當老總，有溫柔貌美的助理小姐姐遞咖啡點煙的夢幻場景很快就破滅了。

今汐腦門頂著他的後背，還能再睡會兒。

「小夥子，你說過來就能喝茶吹空調，還能拿衛生紙和洗衣粉，在哪兒啊！」

……

果不其然，蔣姨對身邊的女孩道：「你看看你今汐姐姐，都能自己出來勤工儉學了，你啊，在家裡還像個小公主似的，羞不羞。」

「還有小洋樓和聯排別墅、獨棟別墅，如果是可可一個人住的話，或許用不著這麼大，選擇公寓就行了。」

蔣姨看不出來今汐是到底是有意要給可可難堪，還是無意的，這丫頭平日里太悶了，不像是會反擊的人。

今汐望望沈平川，他正把一兜穿著秧歌服的老人們領進售樓部，笑得嘴都開衩了。

今汐將沈平川拉過來：「這樣都行！」

只不過，今汐所在的公寓是全程最高檔的小區公寓，價位當然是不可想象的。

沈石山一聽也有道理，索性便讓今汐和沈平川一起來公司鍛煉鍛煉。

今汐咧咧嘴，怎麼連今爸爸都叫上了，這女孩還真是不認生。

她錯愕地望向自己的母親：「媽媽，你不是說她是在這裏打工攢學費的嗎？」

她剛在今汐面前耀武揚威地膈應她，現在經理把她的路都堵死了，前不能進，后不能退，真是難受至極。

說這話的時候，她望了望今汐，臉上露出嘲諷之意：「你看看今爸爸多疼你，連汐汐這親生女兒都沒有房子，還住在別人家裡呢。」

沈平川衝過來捂住今汐的嘴，把她兜在身後，微笑著對沈石山說：「老沈您來了，我們這兒好著呢，完全不用擔心，這不，您看看售樓部，多熱鬧，全是我招來的客人。」

蔣姨本來也沒有多少積蓄，在春天巴黎買個一室廳的小戶型，興許都夠嗆，哪裡吃得下這裏動輒千萬的大戶型啊。

這會兒，一口一個大少爺小小姐，還什麼吃下午茶和點心，敢情他們還真是太子公主了不成。

沈氏集團主營房地產的生意，售樓部也有自己的營業指標，只要能拉進客戶進門了解，業務員便能拿到提成。

沈平川發出一聲潑天的爆笑。

今可可被她斥責，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我是今爸爸的女兒，我怎麼就不能搬進來了！」

對話框里都是這幾天她發給他的消息，薄延一條也沒有回。他的手機上繳了，這些消息都看不到，不過今汐還是每天給他發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想著什麼時候他說不準就能上線呢。

「哎老沈，您這是讓她來幹活啊還是來當小公主啊。」

什麼大戶型的不滿意，是根本買不起吧，春天巴黎的房價算得上是b城高階的房價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住得起的。

說這話的人是沈平川。

沈平川一把攬過今汐，胳膊肘錮著她的胳膊：「你要是亂說，我就把你跟薄延和圖書過夜的事情抖出來。」

「寶寶，好奇怪，我從來沒有這樣念著快開學。」

缺什麼就喜歡炫耀什麼，她想讓今茂前妻的女兒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風光」。

「不用你說，快回吧！」

她恭恭敬敬對沈平川道：「沈總特意交代過，不能讓你們累著，尤其是小小姐，快上樓休息，下午茶和點心都準備好了。」

這兩位難伺候的主兒挑三揀四，大戶型的，要麼採光不好，要麼樓層不行，極盡造作之能事。

為著賣出房子不菲的提成，今汐耐著性子，陪著她們看了好幾套戶型。

「不管你了，老子繼續掙錢去。」

沈石山清咳著說：「老子都被你帶偏了，汐汐，你別理他，有事給我打電話。」

不遠處，趁著上班間隙過來「巡視」的沈石山按下車窗，沖兩人吼了聲：「又打架！你們倆能不能有半分鐘的消停！好好工作！」

今家的父母重男輕女，連自家親孫女都不喜歡，更何況是她和前夫的女兒，更加不待見了，別說搬進來，連門都不許入呢！

「好哦。」

讓今茂給今可可買房子是不可能的，別說他自己不樂意，家裡老人知道了就會鬧翻天。

今可可並不知道這一層，以為是普通公寓，於是滿意地對蔣姨道：「媽，那就選公寓吧，我要最大最好的公寓。」

今汐望了望沈平川，沈平川沖她眨了眨眼睛，一臉狡詐。

今可可感覺面子好過多了，她挑眉問今汐：「你家住別墅還是住公寓？」

沈平川和今汐乾的就是站在門口招攬客人的活兒。

「不然你以為，她這麼年輕是怎麼當上了售樓經理的，在老沈手下幹活兒的，個個都是修成了人精，你好好學著吧。」

沈平川心裏澀澀的，回過頭，不自然地說：「你靠著哥哥，我永遠給你撐腰，不叫任何人欺負你。」

而沈平川一陣忙活，回來身後跟了好十來個年逾花甲的老爺老奶奶。

「你這不是搗亂嗎！」今汐皺眉說：「這些大爺老奶都是沖禮物來的，根本不是潛在客戶，你這……你這就是給售樓部增加無用的工作量和損失。」

「你看老子敢不敢！」

今汐和沈平川作壁上觀冷眼看著，今可可急得都快掉眼淚了：「媽，我要最好最大的房子，你快給我買！」

今汐坐在街邊的長凳上休息了會兒，本能地摸出手機，給薄延發消息。

周圍幾個售樓部的小姐沒什麼表情，但是她知道，她們在心底肯定嘲笑她沒見過世面呢。

沈平川揉了揉今汐的腦袋，笑著說：「我是她繼兄。」

「這裡有幾種戶型，兩百平的、一百五十平和一百二十平的，都是精裝修，蔣姨想看哪種？」

今可可驚呼：「三千一平米啊，好便宜哎，媽，我要住別墅！」

「怎麼不行。」沈平川笑起來：「說了只要客人進門就算。」

今汐低著頭，將她和薄延的自|拍合照設置成了手機屏保，然後拿起身邊的宣傳紙，繼續分發給路人，老老實實地向路人們推售www.hetubook.com.com——

今汐笑了笑，說道：「不是三千一平米，是總價三千萬，不帶裝修，獨棟別墅稍貴，要五千萬左右。」

今可可全然不知這番因由，傻愣愣地問：「對啊，媽，乾脆咱們就別買公寓了，我搬到今爸爸家裡吧，和小寶做個伴！」

「現在知道了。」

……

「媽，我跟她怎麼能一樣啊，今爸爸那麼疼我，待我像親生女兒一樣，才捨不得我出來勤工儉學呢。」

「現在買房送車庫哦。」

「五千萬，你這裏怎麼賣得這麼貴！」

售樓經理笑眯眯說：「女士，出了春天巴黎，你可再也找不到這麼高檔的小區了，我們這樣的小區，就是專門為您這種身份的太太準備的呢，無論是用來投資還是自己住，都是可以的。」

今汐知道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才不是真的關心她呢。

今汐面無表情道：「公寓。」

沈平川這才放開今汐，今汐追了車跑了兩步，眼睜睜看著她救命稻草就這麼沒了，回頭狠狠瞪了沈平川一眼：「王八蛋！」

「我要告訴老沈，你搗亂！」

「哥，售樓經理陳姐姐這也太行了吧，早上還對咱們板著臉交待工作呢，當著蔣姨的面，一口一個少爺小姐，叫得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我哪兒能欺負她啊，她欺負我還差不多，老沈快回去吧，不用擔心這隻嚶嚶怪，我會關照她的。」

蔣姨安撫說：「傻丫頭，大房子空蕩蕩的，有什麼好，選小的吧。」

「行，只要你喜歡，你爸肯定都會買給你。」

蔣姨沒有工作，現在是全職太太，吃的是自己的臉面飯，不敢和今茂撕破臉，只能拿出了自己的全部積蓄，給今可可買一套房子。

當然，蔣姨的這筆冤大頭業績，肯定是算在了今汐的業務上。

今可可皺眉：「可是人家想住大房子。」

他抱著手肘站在邊上看了好半晌的熱鬧了，本來是擔心自己家裡的小慫包又被人欺負，沒想到她還挺穩得住，沒受氣，倒是冷不丁幾句話把別人氣了個半死。

今可可在今汐面前好一陣耀武揚威，心情舒暢極了，她年紀不大，心性未定，只覺得這個姐姐肯定是因為不討人喜歡，所以今爸爸才不要她，自己只要多多討好，嘴甜些，今爸爸就會對自己言聽計從，到時候想要什麼都可以。

這時候，立刻有眼尖的售樓經理走過來，厲聲斥責身後人道：「你們都瞎了嗎，怎麼能讓大少爺和小小姐在外面招待客人呢！沈總知道了還得了！」

今可可以前的生活本來就不太好。是因為媽媽嫁入了今家，她的吃穿用度才慢慢地提升了，也很喜歡跟周圍同學炫耀她的今爸爸多麼有錢有勢。

蔣姨連忙拉了拉今可可。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薄延在一起之後，這丫頭性子也變得銳利許多。

既然是下放基層鍛煉的實習生，開大奔肯定是不行的，沈太子便每天騎著自行車，載著今汐去售樓部。

這特么當什麼售樓經理，不去拿金馬獎影后都說不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