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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可以一個人堅持這麼多年？因為她一直有信心，孟約遲早會成為她的。

答辯還沒開始，觀眾席已經坐滿，孟約正在導PPT，他神情輕鬆，還和委員會的老師們在隨意聊天。

許稚紅著臉，下一秒，極快地吐出兩個字：「老公。」

答辯委員會的教授們嚴肅地坐在第一排，台上苦讀多年的學生拿著翻頁筆正在陳述自己的學術報告。許稚認真地聽著他們每一個人的論點，終於到了孟約，她精神更集中了些，過了一會兒，發現自己胸口開始痛，才發覺自己緊張得忘了呼吸。

胡淡淡說孟約是天才，茫茫人海，多少人因為課業壓力像苦行僧一樣修行，而他在二十五時就能拿到名校的PhD。

許稚臉一紅，小聲嘟囔：「又沒辦儀式，還不算。」

車子發動之前，許稚握著礦泉水瓶，突然看他，可能是目光太過熾熱，和圖書讓孟約也看了過來。

他低頭貼上她的唇，溫柔地廝磨。

他腳步停了一秒，眉頭微微皺起，看著她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那豈不是她虧了嗎？許稚瞪大眼睛看向他，孟約眼裡都是笑意。

深夜背單詞時的無助，解不出難題時的苦悶，參加競賽時的迷茫，在這一刻好像終於得到了答案。

半小時后，答辯委員們回到現場，主席在宣布結果。許稚看著孟約接過博士學位證書戴上博士帽，忽然笑了。

孟約沒過幾分鐘就走了過來，路過人群的時候，還有人拿著手機在詢問是否可以拍照，他笑著搖搖頭。

兩年後，孟約在斯坦福大學進行博士論文公開答辯。

夜裡下過一場雨，早上的溫度比前幾日要低。許稚穿著淡粉色的裙子，坐在教室最後一排，很安靜。

這場大概有十幾個和-圖-書人答辯，在公開答辯前，他們已經閉門答辯過，所以一個人只有45分鐘的陳述時間，然後就進行導師和觀眾提問。

許稚握住孟約的手：「我手心都是汗。」

這個圈子聰明的人、努力的人那麼多，可真正能讓世界知曉，成為金字塔頂尖的又有幾個？

孟約卻認真地看著她：「你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而計算機只是我的興趣和愛好。」

她想到這個就有點鬱悶，明明他只比她大一兩歲，居然馬上就要拿到PhD學位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許稚瞪了他一眼，才不信他的鬼話。可他越靠越近，白襯衫上被陽光照得幾乎透明，修長的脖頸，完美的下頜線，還有臉頰上的那顆痣……

孟約笑了下，在她身邊坐下：「怕我畢不了業？」

「你好像從來沒叫過我老公。」

但……為什麼還會有每一天都更愛他一點兒的感覺ｗwｗ•ｈeｔｕｂoｏk•ｃom•coｍ呢？

他低頭看她，眼眸忽然眯了下，手指在她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上摩擦：「我想起一件事。」

「沒聽清，再叫一遍。」

胡淡淡問她：「孟約的論文是哪方面的？」

少女眼圈通紅，目光還在盯著那個穿著博士服和人合影的孟約。

看，那是她的男人，多麼優秀！

許稚被拉著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什麼仰起頭問他：「我和計算機你更喜歡哪個啊？」

就在此時此刻，孟約已經陳述結束，教授們提問，他認真地回答，回答時自信又得體。

「孟約。」

許稚很緊張，全身都緊繃著。

台下掌聲雷動，答辯委員會成員離場去開會，孟約被圍在一群人中間。許稚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卻能清晰地看到孟約眼眸里的溫柔。

上午十點，答辯準時開始。

這問題就與我和你媽同時掉到水裡你先救誰一樣幼稚。

「走和_圖_書吧。」他握住許稚的手。

6月的風暖得恰到好處，遠處天藍海藍，陽光無限。

孟約的手也好看，手指修長，指甲飽滿。她心裏熱乎乎的，感覺自己早在八百年前就戴上了專屬於孟約的濾鏡，覺得他無論什麼地方都超級完美。

許稚抬頭就看見孟約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可能是因為要答辯的關係，他穿著稍微正式一點的白襯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手臂，雙腿修長，黑髮黑眸。

許稚低下頭，忍不住偷笑，手握得更緊了些。

許稚吸了下鼻子：「這麼帥怎麼看得夠？」

孟約捏了下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聲道：「放心，如果畢不了業，那就不娶你了。」

「結束后的招待酒會，你去不去？」胡淡淡看了眼手機，等了幾秒，發現許稚沒回她，才看過去。

「最後，在這裏我要感謝許稚對我的愛與支持。我在十七歲的時候遇見了許稚，htｔｐs://wｗｗ•hｅtuｂｏok•cｏm.coｍ從那以後她一直陪在我身邊。雖然她曾經不懂數學，不懂計算機，不懂AI，不懂CV，也不懂我，但沒有她，我就不會來到這裏，不會有現在的我。感謝她的存在同時也感謝她愛我。」

胡淡淡覺得也有道理：「那行，你繼續看，我回家帶孩子了。」說完，她拎著包就走了。

「CV吧。我具體也沒細看，他準備博士論文的時候，我在準備碩士論文。」

許稚搖頭，她也不知怎麼描述心裏的這種情緒，她碩士論文答辯時都沒那麼緊張。

許稚聽著這段話，大腦一片空白，彷彿處於真空之中，連心跳都感覺不到。

「嗯？」

許稚背脊發麻。毫不誇張，她全身都在微微戰慄，這是對學術多年來的尊敬和熱愛以及對孟約的崇拜。

「人都是你的了，還看不夠啊？」

「老……老公。」

講台上，孟約突然停頓了兩秒，目光越過重重疊疊的觀眾，找到了許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