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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直接說後面的。」未夢攤手：「大概就是初代認為你享受供奉，又非正神，很有意思，想把你留在身邊，弄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你到底還是和人不一樣。」

「離我遠點啊，別貼我那麼近！」大玉丸拚命掙扎，推開了未夢：「你這傢伙，老是這個樣子。」

「有話直說不就行了嗎？」

「當時她見到你這個伊勢的鬼神，第一個想法就是把你掃滅解決，但她沒有想到玉醬你那麼弱，完全不像是正神的樣子」

「後來你在京都神社裡也是，明明神主說了，你只要贏了那個人類大劍豪，就可以回神宮，結果你就傻傻的守著他，等神主喊你回去。」

「抱歉，雖然看玉醬你這麼一本正經的分析很可愛，但神主可不是這麼說的哦？」

「我沒有鬥志？我怎麼就沒有鬥志了，我超有鬥志的好不好？」

「你更喜歡每天得過且過，雖然有著『祛除最後的神性』的目標在，但還是能偷一點懶，就偷一點懶，能享受一點就是一點。」

哪怕ｈtｔｐs://ｍ•hｅt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oｍ她是鬼神，不是正神，也是一樣。

大玉丸皺眉沉思：「也對，我原來在伊勢被稱為鬼神，接受供奉，沾染了神性，現在雖然祛除的差不多了，可還是有殘餘。」

「雖然你會努力，但也僅限於努力本身，更多的是裝個樣子，假裝自己很努力。」

只有否認「他人認為自己是神明」這件事本身的合理性，無視「自己是神明」這個建立在「他人認為自己是神明」上的結論，才算是對這件事的真正否定。

「哈？這算什麼？」大玉丸立馬握緊了拳頭。

「當時初代對你出手，你連她試探的第一擊都沒有接住，被打的半死……好的，我不說這個，你別用這種不滿的眼神看我。」

「後來稻荷神那個傢伙交給了初代轉移神性的辦法，和初代達成約定，初代便想嘗試把你的神性也祛除。」

她其實並不算弱。

「當時御津子神主不也在調查神代消散的真相嗎？其實初代也很好奇。」

「你的神性已經快要和_圖_書消散完了，隨便說一兩句話並不會有什麼影響。」

「比如……」

每一任姬巫女都和她強調過，不可承認自己為神明，哪怕是出言否認也不行。

大玉丸的臉已經黑的彷彿能滴出墨水了：「你想嘲諷我弱就直說，拐彎抹角的有什麼意思？」

「人類他為什麼會參加這種普通人的比賽？神主又為什麼要我也參加？」

「最初我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伊勢山的鬼神。」

見大玉丸說不出話，她這才正色：「仔細想想，玉醬你是不是很久都沒有對一件事提起過熱情了？」

「神主想著，只要你堅持幫青羅，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都能讓你學會堅持。」

「結果呢？」

「我本來就不是正神……」大玉丸下意識的反駁，又默默的閉嘴。

「她尋找了很多地方，都不滿意，最後來到大海邊的伊勢，選定了伊勢建立神宮。」

「剛才我聽到你說這個比賽，第一時間想的也是鄙夷，可見我內心還有著驕傲，參加這種比賽可以……呀！」

「她說要給你找個能喚醒你和_圖_書鬥志的對手。」

未夢皺起了眉。

「比如？」未夢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初代她奪取天照大明神與四御魂的神力，成為神主之後，和稻荷神達成約定，決定遷移神社，把神社從奈良的皇宮搬出去。」

未夢看著她支支吾吾的樣子，再次一笑，又抱了上來。

所以現在未夢問她有沒有對一件事提起熱情，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未夢輕聲道：「我和神主聊過很久，覺得玉醬你已經像個人了，但還不是那麼像人。」

「雖然你覺得為了目標付出生命是很傻的事情，但是人類之中可從來不缺這樣純粹的人。」

「哦。」大玉丸點頭。

「你不一樣，你只學會了偷懶。」

「是挺奇怪的，我也沒想明白。」未夢輕輕鬆開她，皺起了眉：「但神主說是為了你好，可以幫你祛除身上最後的神性。」

她否認自己是神明，客觀條件上就是承認自己作為神明的可能。

「你和人一樣有喜怒哀樂，和人一樣享受成功的感覺，也承認自己會失敗，經歷過灰暗和打擊。」https://www.hetubook.com.com

未夢收回敲大玉丸額頭的手。

未夢再次聳肩：「看來你感覺到了，那我就說一下我對你的感受吧，玉醬。」

熱情這種東西……她其實一直都不能理解什麼是熱情。

「這也太奇怪了吧？」

「而且你還不只是受這種想法影響，你的身上殘餘神性，無為和無欲一直影響著你，這一點你連稻荷神都不如。」

「人會懶惰，就像每個人天生就是懶狗，但有的人能認識到這一點，學會克制，忍耐和努力，擺脫懶狗的身份。」

大玉丸眯起了眼睛，見未夢改口，這才輕哼一聲。

「別的不說，這次神主讓你幫青羅的事情，就足以說明一切。」

大玉丸怔怔的不說話。

否認一件事物的前提，是事物本身就存在。

「簡單點說，那時初代和你交手，覺得你太弱……好吧，你別看我，我再換個說法。」

「其實她當時很失望，她更想要你感覺到不甘，決定違逆她，為了成功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但你沒有，你很聽話，很乖巧的就去了御津子神主的神社當了俘虜。」

當時雖和-圖-書然受神性影響，實力衰退，但至少能碾壓頂尖上位大妖怪，和未夢差不多。

「我繼續接著剛才的話說。」未夢的臉色再次一正。

「就算你認識到了這一點，可還是會下意識的想著『等我把這局遊戲打完』，繼續做和之前一樣的事情。」

「嘖，我剛想說自己說錯話了，你就自己接上了。」未夢搖頭：「不過這種事情已經沒什麼好在意的了。」

「那神主她是怎麼說的？」大玉丸揉了揉額頭。

「結果沒想到，你這個廢……咳，傢伙居然到現在還被神性纏著。」

只是因為這近一千年的折騰，再加上神性如同跗骨之蛆一樣祛除不幹凈，才衰弱到了上位大妖怪中流的水準。

「……嗯，初代想要驅走你這個佔據伊勢山的鬼神，你的實力出乎她的意料，讓她擔心你直接死在她面前……等等，這麼說好像也不太好。」

「但你在輸給那個人類之後，就立馬乾脆利落的認輸。」

「神主說讓你跟著這個人類，你也只是質疑了幾句，就聽從了她的話。」

「祛除神性？祛除神性需要參加普通人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