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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是無價的。」

於是問題就來了，這憑空增加的生命力，是從哪裡來的？又是怎麼增加的？

這次，他可不是在忽悠了。

這聖杯肯定有其特別之處，但絕對不可能真的特別到能夠把普通清水變成長生不死葯的地步。一位賢者——也許是某個天使或者惡魔，又或者真的是什麼所羅門的魔神，它布置了這個聖地，增強了聖杯的效果。

「……在聖杯被安置在這裏之前，你們嘗試過用它飲水嗎？」

潘龍點頭，他大概已經明白了。

在此之前，自己當然要先去一趟深淵的底部，看一看那無窮無盡的生命力究竟從何而來？

「此為奇迹之根源，亦為隱藏真相之黑幕。」

而聖杯……其實只是這個儀式的一個啟動器。

他用愉快的語氣說：「你覺得我的這個設計怎麼樣？」

潘龍仔仔細細地觀察著一個個喝水的人，觀察他們喝水的過程，仔細研究生命力增長瞬間發生的事情，最終看出了一些名堂。

無窮無盡的浩瀚生命力和-圖-書被這魔法陣抽取出來，然後沿著山體的脈絡上升，最終流入那間小小的密室裏面。

之前薩拉赫等人用聖杯喝水的時候，潘龍在一旁觀看，著實看出了一點東西。

「我以為在專業人士面前，不需要說那些拐彎抹角的話。」

「前者我自有辦法，至於後者……」潘龍笑了，「那些贗品其實擁有同樣的功能，不是嗎？」

「有一位賢者給予了我們幫助，教堂和考驗都是他布置的。」

用木質杯子喝水，是增加生命力；用別的杯子喝水，是減少生命力。

很有趣的東西。

「……好吧，我姑且認為你不想說，或者你的資料庫裏面沒這個問題的答案。那麼再問一下，如果我想要得到你建造這個奇迹的技術，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如果自己想要把聖杯取走，首先需要把這個聖地研究明白了，最好再畫一張圖紙，帶回九州世界之後，按圖索驥、照方抓藥，才能重現聖杯的奇妙。

「未經端正的供奉而使用httｐs://wｗw•ｈe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聖杯，是褻瀆。我們都是虔誠的人，不會這麼做。」

「我乃最後的賢者，以真相為原料製造奇迹之人。」

「很巧妙，但有些地方顯得畫蛇添足。」潘龍回答，「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將一切放在兩間距離不遠的房間裏面完成，用裝在管道裏面的水晶砂或者玻璃絲作為傳輸生命力的渠道，這樣可以節省很大的空間，也能有效降低損耗。」

「這裡是什麼地方？」

「是追尋歷史的學者，還是追根究底的閑人？」他用彷彿詠唱的語調說，「歷史的真相在此，卻與奇迹不能共存。」

「所以，選擇吧。是要揭開真相？還是要獲得奇迹？」

「賓果！我喜歡你的態度！那麼我有最後一個問題。」聲音很年輕的老者說，「要完成這個儀式，有兩件東西不可或缺：能夠提供大量生命力的祭品，以及能夠將生命力轉換成適合飲用者的形式注入的聖杯。這兩件東西，你要從哪裡獲得呢？」

「哦，朋m.hetubook.com.com友，你是一位真正的學者。」那明顯已經換成了真人通訊的身影笑了，「但你可不是一個合格的神棍，也不能算是賢者。畢竟學者加上神棍，才能算是賢者。相比智慧，干我們這行其實更需要的是欺騙。」

這裡是一條寬闊的地下河流，兩邊有許多水蝕的溶洞。

那杯子本身的確是有些古怪，稱得上是一件法器——可實際上別的杯子也都是法器，只是大家的方向不一樣而已。

所以他很好奇，想要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股生命力從下方深淵而來，沿著山體的脈絡向上，充盈于教堂以及藏寶地之中。

「那是魔法師們的仿製品。」聖騎士說，「魔法師們想要用法術重現聖杯的奇迹，他們以聖杯為原型，進行了長期的研究，但最終得到的結果卻是那些會置人于死地的杯子。奇迹是不能被仿製的。」

面對潘龍的詢問，聖騎士回答：「聖杯是耶穌留下的聖物，曾經裝載了聖子之血，因此擁有了不可思議的力量。」

「那麼和-圖-書那些假聖杯呢？」

「我乃最後的賢者，以真相為原料製造奇迹之人。」

那聖杯裏面的水，其實根本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山泉水，無論在聖水盆裏面還是在聖杯裏面，無論喝進去之前還是喝進去之後，都是一樣。

看來，這就是聖杯能夠給予飲用者無窮生命的原因了。

貼著地面飛過去，潘龍很快就看到了那生命力的來源。

「你的問題超出了我能回答的範圍，很抱歉，我無法給予你答案。」

就像是兩個開關，一個負責增加，一個負責減少。

大概下降了二三百米，終於看到了深淵的底部。

他說干就干，直接縱身跳下了懸崖，腳下生風托住身體，緩緩下降，一邊下降，一邊觀察山體之中的脈絡，啊暗暗記住。

但用聖杯喝水之後，他們的生命力的確是增長了一大截。未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群人一個個都能夠延年益壽，長命百歲不在話下。

其實「用聖杯喝水」只是一個儀式，只要完成了這個儀式，就能得到大量額外的生命力。

「你們和*圖*書把聖杯安置在這裏，有沒有得到誰的提示？」

一道光芒從魔法陣裏面升起，化作一個穿著長袍的老者。

「世界上的確有無價的東西，但這個抽取生命力並定向注入的技術肯定不是。開個價吧。」

潘龍笑了：「你是活著的？還是只是一個殘影？」

「你是什麼時候的人？」

潘龍注視著那尊棺木，卻沒有貿然靠近。

「……我不是問你的身份，我是問你生活的年代。」

過了一會兒，他試著接近了一些。

在其中一個大溶洞中，他感覺到了強大的生命力。

老者的身影瞬間僵硬不動，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出聲，聲音卻變得年輕了許多：「真是想不到，居然遇到了一位識貨的專家。」

說白了，杯子固然重要，但整個儀式，以及深淵下方生命力的來源，才是關鍵。

那是一尊精緻的棺木，一看就知道做工精良，棺木被擺放在高台上，周圍地面上有一圈複雜的魔法陣。

所以，只有在這裏用聖杯喝水，才能源源不斷地增加生命力，從而獲得永遠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