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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流光城有法官這種玩意的嗎……小鼠幫的孩子被當街打死，法官在哪裡……

洛娜那個被砍了腦袋的變態老子不就是叫羅頓·盧德么？是同一個人，還是同名同姓？

這事兒決不能在電話里談，電話有可能被竊聽的，才剛剛轉交了數據呢，就去談羅頓·盧德，這不是不打自招么。電腦上網也會留下紀錄，問別人則會走漏風聲……

該密鑰程序段為真，有附帶的錄像為證。

顧禾打定了主意，一個骨碌起了身，去廚房冰櫃拿了一包咸花生米，再打開電視，放進了《玫瑰大旅館》的錄像帶，回到沙發坐下。

讀書夢么，似乎對於這個地方，對於這些人，羅頓·盧德是一個重要的混蛋啊。

「什麼鬼？什麼龜？羅頓·盧德？」

這就是雅庫扎這麼重視的原因？只是一個密鑰程序段，就價值好幾百萬。

當年又是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大費周章地把他的人格數據秘密保存下來？

他聽了洛娜、老狗傑克遜、老范等人的描述話語，在想象中，羅頓·盧德是一個大鬍子亂糟糟、滿臉暴戾、喝酒過度、酒紅鼻子、酒桶般身材的中年男人，跟一隻地精差不多。

在忐忑心情中，他打開了資料庫，只見之前那個「未知加密文件·拷貝」變成了一個文件夾，點進去一看，文件夾內有著三個文件。

「我現在，應該要做什麼？」

但是，顧禾瞧著腦海中這塊仍有大片區域被迷霧光影所遮擋的電子和圖書面板。

他喝著枸杞水，大著膽子，先打開了那個「說明」文檔。

顧禾深吸一口氣，使勁地抓頭，環顧著周圍的居酒屋景象，尋找著頭緒。

但是，不對勁，有什麼不對勁……

【這是編號為「8」的密鑰程序段，是當年的行刑人所保管的程序段。

怪不得她那麼不屑老狗傑克遜到處認爸……

他皺眉想著，把這個文檔再看了一遍。

顧禾看完這份文檔，卻是看得一臉懵逼。

還有一個是名為「錄像」的影像文件。

問彩音小姐和老范，這不是自認偷了數據，違背中間人原則么？

顧禾看看左邊，看看右邊。

不關我的事！在我心目中，羅頓·盧德就是一隻變態地精混蛋。

「只讀存儲器？」男人笑了聲，笑容魅力十足，「那就是下次你們打開我的時候，我還會說上這一番廢話。我猜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他想起以前上網的時候，偶爾會手滑點到了不知道什麼連接，導致中了木馬病毒也不知道。這份文件，這個潘多拉的魔盒……

「這都是什麼東東？」顧禾心裏嘀咕，只能確定不是一段簡單的循環代碼。

【破解進度：99%】

腦海中，頓時彈出一行行往上退去的黑底綠字，像是數據流代碼：

一個是名為「說明」的文檔；

洛娜的爸爸，好帥啊。

這是當年拍攝於羅頓·盧德人格數據被上傳至心靈網路之前的只讀存儲器內錄像。

顧禾頓時感受ｈttps://m•ｈｅｔuｂｏok.ｃoｍ.cｏm到一股壓力，很大的壓力，枸杞水一時間都無法減壓。

看到病毒二字，顧禾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所以果然是帶有病毒的啊。

這個密鑰程序，被分割成十二個程序段，由不同的十二宮各一人保管。

答案出來了，羅頓·盧德顯然就是那種專門跟新世界銀行作對的麻煩傢伙！十幾年前似乎死掉了，卻其實沒死，被保存在心靈網路的某個位置。

顧禾坐在沙發上，一口接著一口的枸杞水喝下去，而控制台對這份未知加密文件的破解進度，不可阻擋地一點一點接近完成。

洛娜也好，老狗傑克遜也好，說的根本都是反話；而老范，一如既往地想他死。

他仔細地回想關於羅頓·盧德的一切，洛娜說那是個人渣，老狗傑克遜也說那是個人渣，「壞，當然壞了……至少法官是這麼說的。」

行刑人，腦袋，羅頓·盧德……是同一個人吧？洛娜老子還沒死？

那男人也是混血兒的模樣，穿著一套紅色夾克和藍牛仔褲，黑色短髮自然飄垂，成熟的面容長得很帥，身形高大，姿態隨意，一看就是個桀傲不恭的主兒。

居酒屋內的火紅布簾微微地搖曳，外面街巷的嘈雜聲不斷傳來。

其實是不是也跟這回事有關……

假如有人或者有鬼在監視著他，看他有沒有知道了點什麼機密。

顧禾茫然，這個編號8密鑰程序段，看來是非同小可。

男人說著，語氣跟剛和圖書才稍微有了點不同，「我一直是為她而戰，只要她好好地活下去，我和她媽就贏了。要不然呢，你們以為我會在乎你們這些二貨過得怎麼樣？」

他這個做爸爸的……不對……他這個做牛郎的……也不對……

也就是說，羅頓·盧德的人格數據被定格在了行刑后、寫入ROM的時刻，可以被訪問甚至重生，但在ROM內不會有新的意識活動。

「可是，羅頓·盧德！？」

集齊全部的十二份，就能組成完整的密鑰程序，從而找到羅頓·盧德。

怎麼辦，打電話給洛娜問問情況？告訴她這個好消息？順便轉告羅頓·盧德的話？

對了，洛娜前幾天不是被人請了個大群襲擊么，她還感到莫名其妙的，罵也不知罵誰。

然後卡在99%，已經有好一會兒了。

彷彿是一具數據木乃伊，只讀存儲器就是裹屍布。

三百萬，是不是有點少？

問問那隻神秘的鵝？似乎可以，但也絕不能留下痕迹……

雅庫扎有一份，他也有一份。

那自己現在最適合做的就是，當一條鹹魚！

他看到一個壯年男人就出現在前面幾步之外，踱了兩步。

我沒看過那份數據，我不知道這一回事，哪方組織誰在尋找爭奪那些密鑰程序段都好。

只是在顧禾心頭裡，若隱若現的，時不時又閃過那小女孩、洛娜、彩音久美子的面容……

大條了，受人誤導下，他把關鍵信息搞錯了，上次還幾乎要對著洛娜罵羅頓·盧德……

如果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是有這個控制台，他瞎牛子地試圖複製和破解原數據，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他琢磨著，要麼是那個潘多拉急著出手，這數據燙手；要麼是一家賣多家，最先的賣家複製多份售賣，雅庫扎拿到的本來就不是獨家數據。

這個玩意時不時失靈，這樣真的沒關係么？

是不是，很大、很大的事情……不利於新世界銀行的事情……

哎想什麼呢，當然不行！

該隨機位置生成的同時，被封裝保存在一個密鑰程序里。為了確保他們哪個不會被哪方用什麼手段挖出來，他們自己也沒有用過這個程序，不知道具體|位置，沒人知道。

羅頓·盧德一個虐待親生女兒的壞蛋的人格數據，有那麼值錢嗎……

顧禾在沙發上換了個盤腿坐姿，不太明白。

男人直視著這邊，顧禾明知道這隻是一段多年前的錄像，卻感覺很不自在。

他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笑看著早上還沒看完的這一集。

嗞的一下，錄像到此為止，腦中的全息感知信息停下，眼前的幻象消失了。

難道，顧禾悚然地想到一個可能。

顧禾這回連忙地打開那個影像文件，驟然有一股全息感知信息在腦海中運行。

死沒死不好定義，至少可以說還活著，活在心靈網路的一個只讀存儲器盒子里。

顧禾倒是知道什麼叫只讀存儲器，就是ROM嘛，信息一寫入就固定下來了，之後就只能讀出，無法再寫入新信息。

即使自己是個男人，都幾乎想要和-圖-書高呼：

「妙，妙到家了。我成了個聖物，就像聖嬰那塊割下來的包皮、道祖那頭青牛拉下的牛糞、佛祖屍體燒留下的腎結石一樣。」

突然，99%終於漲到了100%，彈出提示框：

再想想，老狗那時候的語氣、神情，很不爽……但似乎並不是針對盧德。

如果想要更多信息，保持聯繫，準備更多的錢。】

殮葬師……鵝有說過，殮葬師職業系，屬於第二宮，可以製造人格晶元，能複製人格進去，甚至幫助信息幽靈重生……

總而言之，現在包括雅庫扎在內，各方懷著不同目的，正在爭奪著這個密鑰。

【破解完成，已清除文件內病毒】

當年他們秘密行事，行刑人把羅頓·盧德的腦袋拿走了一會，由殮葬師把盧德的人格數據存進了一個虛擬的只讀存儲器盒子，這個盒子繼而被上傳到心靈網路的某個隨機位置。

熱鬧的電視聲響起在居酒屋內，情景喜劇的笑聲音效、顧禾被逗樂的笑聲也隨之響起。

羅頓·盧德的眼神非常有力，甚至像有著一種魔力，讓人難以抵擋。

周圍被光影加速成一片朦朧，他彷彿進入了那種神秘聯繫。

一個是名為「編號8程序段」的未知格式數據；

「……」顧禾默默地從控制台退了出來，不是一隻地精，完全不是。

那、那……盧德是犯了什麼事情才被斬首？

「不管是第幾次，誰看到我的，見著洛娜就幫我跟她說一聲，她真的好可愛。」

先理一理！

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