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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萊咕噥著，他還是很擔心宋亞的現場，「千萬不能停止練習APLUS。」

二手店還在緩慢往三百萬張銷量邁進，隨著十二月份洛瑞二世專輯再次開售，估計單曲銷售速度還將放緩。

迪萊非常不贊同，「這是APLUS的第一首歌，如果第一炮都打不響，給外界貼上錄音棚歌手（對出錄音棚真唱就翻車的歌手的貶稱）的標籤，他以後就完了。」

You've been scared of love

SBK給出的均價是六塊半，宋亞詞曲版稅百分之十二加製作人分成百分之三，能從一百萬張銷量裏面分得九十七萬五千。

「我不想限定發專時間丹尼爾。」宋亞也把自己底線交了。

「放心吧，我向來自我要求很高。」宋亞安撫他，「所以……沒問題？」

「我感覺你這樣不行APLUS……」

「那樣的話，以後出現場怎麼辦？」迪萊問道。

「去掉藍調腔多了電音的MJ……」

丹尼爾聳聳肩，沒有說話，非常的心不在焉。

托尼他們去了本子，迪萊的合成音也準備得湊m.hetubook.com.com合，還有許多未攻克的難點只能慢慢來。

「emmmm……」

這次的丹尼爾緘默許多，以前，宋亞最怕丹尼爾對自己長篇大論，總是要提起精神生怕被他忽悠，現在又覺得話不多的丹尼爾更糟糕，因為這意味著自己對他失去了價值。

「積分，還記得嗎？你去一次，就能攢點積分，以後說不定會有積分攢夠的那天……」丹尼爾說道，「你如果不去，不但拿不到積分，還會在評委會那扣印象分。」

他嗓門洪亮，帶著點毛子口音，身穿名貴的淺色定製西服，一進門就伸出手，筆直往丹尼爾走去。

錄音繼續，一句句錄的話進度就陡然加快了，每錄完一句，宋亞就會和他們交流後期處理上的問題。

「我覺得不錯。」艾爾說道。

丹尼爾靜靜聽完這首四分多鍾的歌曲，然後摘下耳機，「兩年？」他吐出兩個詞。

And what it did to you

當他真正試圖復刻原唱的高度之時，前面錄製demo和練習時沒感覺到的問題wｗｗ.heｔｕｂｏｏk•com•cｏｍ全出現了，處理顫音等各種微小細節時丟三落四，歌曲後半段開始明顯的氣息不穩，偶爾會不自覺地吞掉單詞末尾的Z、K等音節……

還有像剛才一樣碰到稍微難點的地方就打頓，只能趕緊喝水，掩飾尷尬。

「挺好的，雖然我不是很懂，但也能感覺到有非常的大新意和進步。」海登照例恭維。

「修吧，這句我老是唱不好。」

「哇哦……」海登聽完，「和上次的demo感覺完全不同了，雖然還是很MJ。」

「你是老闆你說了算。」迪萊沒聲好氣地回道。

「這兩句也要轉，不過要有些變化……」

「給你。」

You don't have to run

丹尼爾先遞給他一張門票，是明年一月份舉辦的33屆格萊美頒獎典禮的入場券。

海登來電話說等再過一個月的感恩節前後到明年二月，是大小唱片獎項的頒獎季，到時候各唱片公司高層會非常忙，最好能在感恩節之前把半成品搞定。

宋亞可不認為自己會完，他冷靜地考慮了下，原唱雖然ｈｅｔubｏok•ｃom.cｏｍ是個頂尖歌手，但後期處理的痕迹也比比皆是，沒道理自己作為抄襲方還能妄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其實一句句錄也沒什麼的吧？我這首歌的重點本來就在電音，後期用電音修飾的地方很多，以後出現場，再怎麼樣也沒法復刻成品的效果，所以……」

既然如此，宋亞也不準備再拖了，正式進駐錄音棚。

「這些尾音要帶點電流聲。」

I know what you've咳咳……停一下，我喝口水。

「那？」

致德克勒克兩百萬張估計有了，具體數額未定，不過比二手店好的一點就是在歐洲的銷售勢頭很不錯，二手店那種說唱音樂歐洲人不喜歡，致德克勒克則好像很對歐洲人的胃口。

艾爾出著主意，「感覺唱不上的音就躲掉，忘詞了就把麥克風指向台下，氣息不穩就擦汗，觀眾會以為你只是累了，不重要的現場還可以對口型。」

原唱是個金字塔尖的歌手，他現在能確認，即便這首天啟歌曲乍看上去不很難。

「先一句句錄吧。」宋亞做出決定，「邊錄邊練，現在首要任務和_圖_書就是弄出一個半成品出來，我好拿去紐約。」

「哇哦……難道我有機會……」宋亞暗喜。

「得，我去。」宋亞把門票小心收好，又將I feel it coming的半成品唱片交給對方。

迪萊點點頭。

他一已無法回到過去打底子，二還得分心學業和生意，即使這段時間見縫插針地努力練習，但還是遠遠不夠。

「這兩句轉成電子音，我要類似星球大戰里R2那種機器人說話的效果。」

「那是成名已久或者自我放棄的歌手才會幹的事！」

「好吧，我們休息一下。」調音台前的迪萊關掉伴奏，「一分鐘可以嗎？」

隨著宋阿生等財務人員陸續到場，一位高大的四十歲白人男性闊步走了進來。

宋亞並沒有讓宋阿生逼迫SBK結賬，但這次也不算SBK主動釋放好意，而是因為米拉那邊的催促。

很快，他發現了這具身體的缺點，嗓子本錢是不錯，但多年專精小號加上疏於演唱練習，這輩子已經幾乎沒有可能躋身頂尖歌手之列了。米國所有的頂尖歌手幾乎是從小就開始接受聲樂練習，家學淵源的不算，哪怕和-圖-書出身草根，最遲到十二、三歲就能在合唱團或者唱詩班表現出明顯超出同齡人的潛質，被發掘后，天賦、努力和運氣缺一不可，最後才有可能走到金字塔尖。

相貌上……嗯，應該就是米拉的父親沒錯了，那位在洛杉磯搞投資公司差點破產的喬沃維奇先生。

四人進入SBK總部，宋亞先獨自拜訪丹尼爾。

「哈嘍，丹尼爾！」

大概保持兩天一小節的進度，十幾天後，在芝加哥本地的一個專業混音棚里，半成品版本的I feel it coming出爐了。

接下來就是純生意了，這次帶宋阿生過來，就是為了結清致德克勒克前一百萬張銷量的分成。

宋亞很失望，把來之前打算跟丹尼爾就羅伯特的事好好說道說道的念頭也熄了，兩張多白金單曲的默契合作，看來沒能在丹尼爾心中攢夠積分。

「別想了，百分之九十九沒機會，米拉、小洛瑞和你，都沒機會。」丹尼爾當頭一瓢冷水。

艾爾的聲音傳過來，他說話要直接得多，「要不一句句錄吧？瑕疵可以通過後期修音解決。」

第二天，宋亞帶著海登、艾爾和宋阿生到達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