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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S。」波動小子說道，「他們有時候也會叫我NAS。」

「顏色有些不對吧？」宋亞看著那美漫風格的色彩效果撓撓頭。

「呃……還是算了，按原計劃就行，扎克。」

史蒂文看到形勢緩和，非常滿意，主動拉宋亞到店外單獨聊天。

Rakim摟著還在憤恨不平的波動小子隨後也出來了，「小洛瑞那邊既然低頭了，那這次的事就到此為止，我很看好你，明年我和『大教授』的現場表演，給你機會上台露一手，怎麼樣？」

「APLUS，那女孩來了。」工作人員來告訴他。

宋亞感覺對方的狀態有些像吸了什麼，眉毛擰了起來，「你還好嗎？怎麼沒看到你的經紀人？」

史蒂文介紹的女孩終於來了，宋亞去小會客室，看見一位黑人女性等在裏面。

「你好。」他上前與對方握手，順便仔細打量。

「耶！這個名字還不錯。」Rakim回頭看向後面的十幾個跟班，「是不是不錯？」

「你沒看上我，不走還能怎樣？」哈莉隨口回道。

「如果我能演出這般真實生活的演技，就不會窘迫成現在這樣了。」

「耶，耶，耶……」

宋亞可沒忘了來時的初衷，「我的首單MV缺一個女主角，你們有什麼推薦嗎？你們知道的，之前我和這邊的音樂界有點小誤會，這次我可不想再犯錯了。」

簡易棚里的布景已經搭好，道具師正在給偽裝成怪石的泡沫塑料上色，地面的沙礫已經鋪和圖書好，為後期添加天空效果做準備的幕布也掛了起來。

「您注意身體。」

「這就對了。」Rakim拍拍他青腫的臉，「看看，看看，這臉蛋，多像麥克柯里昂，這是榮譽的象徵，別哭喪著臉了。不過說真的，你這外號太遜了，波動小子，小子，KID，誰會把你當回事？還有別的外號嗎？上我的台沒個響亮的藝名可不行。」

宋亞心說老史蒂文沒想到你也是那種人，退遠了點拉開距離，「不用，我能做主。」

凌晨五點，巴勃羅接到宋亞的電話后，親自帶來了一些賠償條件給波動小子，讓對方就坡下驢。

「還有這裏。」哈莉指著體檢卡另外幾欄，各類毒品和性病檢測結果都是陰性。

「呃，我記不太清了。」

她突然開始流淚，「卻是個睡在住無家可歸者收容所的失敗演員，全部家當就是包里的幾件名貴晚裝，前不久還在片場突然發病，連經紀人都懶得管我是生是死……」

「你去哪？」宋亞有點莫名其妙。

「紐約的黑人女孩任你挑孩子。」史蒂文愈發滿意，看向宋亞的目光都變了，嘴巴開始沒了把門的。

可能是宋亞的躲閃令她感到十分挫敗，她把皮夾克撿起來穿上，準備向外走去。

巴勃羅姿態很低，他向史蒂文和老瓊斯告辭，又朝宋亞眨眨眼，單獨離開。

女孩，不，女人二十來歲年紀，很瘦，近一米七，看不出灰撲撲的皮夾克下身材ｈｅｔｕbｏoｋ.ｃｏm.coｍ怎麼樣，長相是宋亞喜歡的混血類型，偏黑一點，五官混得很大氣，非常非常漂亮，不過精神十分萎靡，握手啊打招呼啊都軟綿綿的像沒有吃飯，留著惠特尼休斯頓同款的齊耳捲髮，黑色透著些棕的頭髮發質也很糟糕。

「我會注意的，我保證。」

「史蒂文沒跟你說嗎？」

「咳咳，你的演技非常出色哈莉……」宋亞連連後退。

「你是我找來的唯一一個女孩，你能來這，就不必再睡任何人，我MV女主角是你的。」

「行吧，你說了算。」扎克施耐德有些失望地去忙別的了。

「謝了，Rakim。」波動小子小聲道謝。

「你兒子非常有才華，能把小洛瑞懟成那樣。」宋亞笑著回道。

「不！」

「他在洛杉磯，很忙。」哈莉回答。

「耶！」老瓊斯默契地接過了捧哏的角色，「史蒂文是大人物，你求到他這兒算是求對人了。」

史蒂文不客氣地警告他。

宋亞想了想還是不願多事，他把原版致敬2001太空漫遊的部分減去，會很費錢的活人石化的特效砍了，MV末尾兩名不知所謂的頭盔男子也不再出現，一切都是為了省錢省事。帶來的效果也立竿見影，哥倫比亞挂名的製片人對預算控制非常滿意，只偶爾會過來看一眼，宋亞的話語權無形之中大大增加，指揮面前這位新人導演毫無問題。

「不不不……」

「嘿！也就是你，二十多年前的仇到現https://m.hetubook.com.com在還能記著。」

「你不覺得這樣會很美嘛？」扎克施耐德反問。

這位爵士樂名家毫無疑問對兒子非常溺愛，嘴角咧開，「算了吧，他能改改脾氣我就謝天謝地了，這次也算吃個教訓。」

「看好你的小洛瑞OK？別讓這種事再傳到我耳朵里。」

雖說波動小子是在光明正大的饒舌battle中懟贏小洛瑞的，而小洛瑞打人是肯定的理虧，但正如巴勃羅所言『他們也怕我們』，饒舌歌手與還未掌控城市地下權力的紐約黑人幫派，在已基本成型的芝加哥販毒托拉斯GD面前，底氣是十分不足的。

兩人越聊越不著調。

「嗯。」宋亞點點頭。

「不過身材真的好啊，那麼瘦，沒想到下面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宋亞暗暗咽了口口水。

「還？」

「對了。」

「你相信史蒂文嗎？相信他的話就該知道我是自己人，規矩我都懂，你不用顧慮什麼我會回頭訛你之類的。」哈莉又開始了，她軟軟地靠到了宋亞身上，「我非常需要這個角色，我為了成名來到了紐約，現在卻……」

「哈哈哈哈……」史蒂文笑著連連擺手，「我們老了，快過時了，以後是APLUS這種年輕人的時代。」

MV導演是個年輕白人，叫扎克施耐德，他拿著修改過的效果圖遞給宋亞，「你看看，這樣行嗎？」

「你個小混蛋，Rakim給你機會都不知道感謝的嗎？」老瓊斯又開始教訓兒子了。

哈莉收和圖書回引誘的表情，把手收回去，「我只是，我只是最近……」她有些局促地回身從皮夾克里掏出張紙，遞了過來，「身體出了點狀況。」

「唉，這幫NGer從不讓我省心，黑人群體需要你這樣的年輕人。」史蒂文打了個哈欠，「老了，快熬不住了。」

「說什麼？」

「小子，這事辦得不賴。」

「誰也不想看到暴力事件的發生。」這種道貌岸然的套話，宋亞現在張口就來。

「貝瑞小姐是吧？」宋亞翻著手裡對方的簡歷，「俄亥俄小姐，美國小姐，哇喔……」

「APLUS。」

波動小子委屈屈地點頭。

想也知道，混街頭的窮鬼怎麼可能不想被大唱片公司簽下，但作為草根標籤強烈的黑人饒舌歌手，往往又會把對抗大唱片公司為代表的白人階層壓迫天天掛在嘴邊，唱到歌詞里，以博取黑人底層群體這個基本盤的認可，這種微妙的兩難處境非常不好處理，『為MCA唱片當狙擊手干臟活』，波動小子甚至Rakim都不能無視這件事被廣泛傳播后對他們造成的負面影響。

宋亞的身份很左右逢源，Rakim作為混了這麼多年的老牌饒舌明星，也絕對不是個蠢人。

「史蒂文？噢，那個色老頭，是的。」哈莉向會客室外望望，隨手把皮夾克脫下，現出一件近乎透明的上衣，裏面什麼都沒有，扭動腰肢，款款貼近，豪放地說道：「為了得到這個角色，我還得睡幾個人？」又往宋亞耳朵吹氣。

「一型糖尿病hｅｔｕｂoｏｋ•ｃoｍ•ｃｏｍ……」宋亞看出來這是一張體檢卡。

六點多，巴勃羅也出來了，他走到史蒂文跟前，「史蒂文，這次……」

「是史蒂文讓你來的嗎？」

「我過時了，你可是在大西洋唱片舉足輕重。」

「說到底不還是在幫白人幹活嗎？瓊斯，你以前可比我紅多了你怎麼不說，你這傢伙，還記得六八年那次嗎？在亞特蘭大表演，我看上的那個女孩，後來是不是爬上了你的床？嗯？」

「你的意思是我小氣？」

「你就是APLUS吧？史蒂文讓我來這一切都聽你的。」哈莉用手指在宋亞胸膛上輕輕撓著。

除了Rakim小弟掏槍那一剎那被嚇到了以外，從結果上來說還不錯，三天後，宋亞趕到了I feel it coming單曲MV的第二次前期會議現場。

「耶，叫我哈莉就可以。」女人沖他懶洋洋地咬著嘴唇，「那些都是過去式了，我不夠高，進不了模特圈，現在只是一個失敗的演員。」

「你個老東西沒半句實話。」

「呃，事先說明一下，我的MV成本很低，女主角酬勞不會高於四千刀……」宋亞趕緊把話題拉回正事，「一位，一位就好，我可不想經紀人們又爭起來。」

「你是癮君子嗎？」宋亞乾脆直接問了，打算等下讓哥倫比亞的人帶她去驗個尿什麼的，他可不想和癮君子沾邊。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老瓊斯出來高興地攥住宋亞的手，「多虧有你孩子。」

「放心，你等我電話，就這兩天。」史蒂文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