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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邊會贏？」宋亞問。

「你記住我的話了嗎？隔壁的大A他們，如果騷擾來唱片公司的女生你要及時制止，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也不要放無關人員進來。」宋亞臨走時向馬沃塔囑咐。

就算是這次，他們也拿不到和宋亞一樣的主唱地位，單曲封面上主唱仍是APLUS，後面加了個『Feat.』，然後才是迪萊和艾爾的名字，這表示他們只大概相當於副唱地位，收益上也比宋亞低得多。

「我知道，可我快一無所有了，我被他打了，他答應我的角色也沒了……求求你。」哈莉貝瑞哭著哀求。

洛杉磯這邊的氣氛很不對勁，三人在機場不但招到了守在那記者的『圍攻』，還被幾位當地警方人員盤問了一會兒。當然，宋亞什麼也不會說，只說自己必須諮詢過律師后才能回答問題。

「別，我正被記者和當地警方盯著呢。」宋亞被她提醒，才想起來自己在好萊塢還投資了兩部小李子的電影，「我明天問問吧，你別抱太大希望。」

「我在新聞上看到你了，在洛杉磯嗎？」電話那頭傳來哈莉貝瑞的哭泣聲。

吊牙醫凱子的事被宋亞偶然知道了，哈莉在他面前也沒什麼好偽裝的，原來她進入『叢林熱』劇組，很快就勾搭上了裏面的重要黑人演員韋斯利·斯奈普斯，對方承諾會帶他進入明年他主演的大製作『巡弋悍將』擔當重要角色。為此，哈莉開開心心地推掉了很多通告，沒想到這位紐約大學畢業，扎紮實實地一步步從劇場到百老匯又殺入好萊塢，被譽為『最會演和_圖_書戲的黑人之一』的名演員是個有暴力傾向的傢伙，一次口角中竟然打聾了哈莉的一側耳朵，哈莉哪敢繼續和他在一起，分手后，煮熟的好角色自然飛了，叢林熱的後續宣傳也沒了份，而宋亞MV中漂亮女主角帶給她的熱度也早過了。

「老闆，老闆？APLUS！」

「你這種平權積極分子，來洛杉磯肯定會受到特別『照顧』的，在現在的局面下。」扎克施耐德簡單介紹了一下當地形勢，四名打人的白人警員被捕接受調查，但黑人群體對警方給出的解釋仍很不滿意。被毆打的黑人羅德尼·金，警方說他開車超速、闖紅燈還有侮辱女性警員和拒捕行為，但他們拿不出確實證據，反而被黑人群體認為是白人之間的互相包庇。

幾人在剪輯室簡單過了一遍初剪版本，由於預算有限，可供剪輯的素材本就不多，扎克施耐德也玩不出什麼花來。

「好吧。」宋亞熄了買AMD股票的心思。

「呼……幾點了？」

宋亞迷迷糊糊地被敲門聲吵醒。

「饒舌歌曲有點幫派元素也沒什麼的吧？」迪萊說道：「又不是我們比出的那個手勢，再說，APLUS和GD的關係在饒舌圈已經不是秘密了，而且有這點暗示，對我們以後在全米各地跑宣傳還有好處，那些當地小角色輕易不敢惹GD的人。」他已經對黑人饒舌圈文化很了解了。

「A＋踏板公司那邊，新總經理里瑟已經選好廠址了。」宋阿生從包里取出文件。

里瑟是一位北歐裔白人，身材高大，以前一和*圖*書直在干銷售工作，羅伯托克萊維爾告訴他老東家沃倫兄弟合成器公司轉手，有總經理職位出缺，他果斷應聘，得到了宋亞等人的認可。

「那可是英特爾……」里瑟的傾向不言而喻。

「行吧，那把這個畫面減掉，我們重新調整……」扎克施耐德對剪輯師說道。

他心裏微微嘆口氣，穿越后自己雖然受了些窮苦，但以創作者身份入行這點優勢很大，比艾爾他們這種隨唱片公司揉扁揉圓的小歌手要強多了。不提他們，比如菲姬，十六歲就要奔波全米各地找機會，簽了個小歌手約之後還得苦熬，如果三年後還是毫無名氣出過一張無人問津專輯的小角色，收益的大頭被唱片公司拿走不說，剩下來的一小點還得和經紀人分成，下一份歌手約也難拿到了，時間隨便晃一晃，就可能蹉跎到艾爾和迪萊這種年紀。

正準備睡覺，呼機響了，是哈莉貝瑞的。

扎克施耐德同三人打著招呼，「我剛在新聞上看到你了。」

「其實老闆你可以試著把廠房和它所在的地皮買下來，我感覺這裏以後絕對會升值。」里瑟建議。

宋亞離開A＋唱片，和三人直奔飛機場，這次沒有表演安排，出行少了大包小包的樂器箱子，一身輕鬆。

影片剪完還得弄調色等後期，最後會被轉成能在電視上播放的格式，對扎克施耐德重新剪輯出來的版本表示滿意后，天色已晚，他住進了酒店。

洛克希德公司宋亞知道，生產飛機的，AMD他沒什麼了解。

「APLUS。」

「矽谷森尼韋爾市…https://www.hetubook.com.com…」

「就當獎金吧，昨晚表現不錯，好好乾。」

「嗯……」宋亞取出行程本看了看，過兩天正好要去好萊塢和扎克施耐德匯合，一起就MV剪輯事項展開討論，「那就去吧，我們在西海岸兜一圈。」

宋亞注意到看著初剪片段的兩人極度專註，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留下宋阿生在這監督賬目，宋亞帶著迪萊和艾爾又乘飛機抵達洛杉磯，在哥倫比亞影業的一間小剪輯室內，見到了分別不久的扎克施耐德。

「你發過工資了……老闆。」新澤西藍領馬沃塔還不適應這種『交流』方式。

「整體節奏和音樂配合得不錯。」

「等於說我來到洛杉磯新聞也要報一下，我有這麼紅嗎？」宋亞無奈地笑笑。

和在紐約時一樣，她在好萊塢也再次陷入了無片可演的窘境，而為了維持所謂的明星虛榮，她已經花掉了那位可憐的芝加哥牙醫幾萬刀……

「暫時不考慮吧，我為了買這家公司借了不少錢。」宋亞不想讓自己的資金鏈太緊張，這也是宋阿生的建議，「行吧，就這裏，你可以去聯繫業主了，談個好價格。」

好員工啊，宋亞看看外面，服務公司的清潔人員正在打掃衛生，馬沃塔一個人抬起沉重的檯球桌，正要放回原來靠牆的位置。

從沙發上坐起身，抹了把臉讓自己快速清醒，昨天的MV拍攝很順利，他一時高興在趴體上又不小心喝多了點，現在頭還有點昏沉沉的，打開門，把宋阿生讓進來。

這也能理解，兩人的境遇決定了這次機會對他們非常重ｍ•hetｕbook•ｃom•coｍ要，在音樂圈沉浮多年而不得志，這次算徹底把一腔怨氣釋放出來了。

「明白，老闆。」馬沃塔問：「菲姬小姐算無關人員嗎？」

「一家電腦晶元企業，不過目前前景不明，他們正在和英特爾打專利官司。」里瑟介紹。

「Fuck！」宋亞千防萬防，還是防不住這些鳥人。

「怎麼回事？他是誰？」

宋亞表示滿意，電影膠片的寬幅質感甚至比原版還要出色。與原版相比，迪萊和艾爾兩個的表演顯得有些用力過度，他倆都繃緊了面部肌肉，像是在對著觀眾嘶吼……

「我不敢得罪韋斯利，這種事曝光對我自己也沒好處，所以，你上次說能為我安排倆個角色……」哈莉求道：「還有效嗎？你住在哪家酒店，我過來找你？」

「行吧，我們還是把注意力放在MV上。」

這可不是她第一次在自己跟前哭，宋亞可算是怕了她的演技了，「哈莉，上次拍MV時你記得你跟我說過什麼嗎？你說你是自己人，規矩你也都懂，不會糾纏不清……」

「可以。」

「別別別。」宋亞趕緊擺手，「幫派、暴力、毒品什麼的我全不想碰，歌詞裡帶點髒話就是底線了。」

「十點鐘了。」宋阿生遞給他一杯咖啡，「馬沃塔讓我帶給你的。」

現在的他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對A＋踏板公司的經營非常上心，「這裡是矽谷，我們好歹也屬於高科技企業……」說道高科技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會拿到當地的一些稅收優惠，附近有洛克希德公司和AMD公司，都是各自業界的頂尖公司，技和_圖_書術人員招聘方便。交通也不差，不遠就是Dumbarton大橋，而且風景和空氣也很好，這邊到處都是果園。」

「啊哦，這可是長鏡頭，要重新剪輯嗎？」扎克施耐德苦惱地撓撓頭。

「等等……停，往回倒一點，對就這。」這時候艾爾注意到畫面里有個年輕黑人偷偷對鏡頭比出了GD的幫派手勢。

還不能說走就走，他叫上迪萊和艾爾，準備了半天，在晚上地下夜店的表演里輕鬆燃爆全場，然後第二天早上和宋阿生一道出門。

到達三藩市，四人租了輛車直奔森尼韋爾，「這邊離三藩有點遠吧？」宋亞到達A＋踏板公司總經理里瑟給到的地址，就一座很簡單的二層小樓，面積比新澤西的原廠房小很多，一樓是廠房，二樓是經理室和會議室以及研發辦公室，如果以後有研發的話。

「她當然不算，我們不在的時候她可以用錄音室，但除了她姐姐，同樣不許她們帶無關人員進來。」宋亞丟過去一小卷現金，「你的。」

「我也不太清楚，一起去實地看看吧，總歸是要去一趟的。」宋阿生說道。

「謝謝你，老闆。」里瑟很高興，「我租下廠房就開始工廠搬遷工作。」

「有什麼事嗎？」他坐到老闆桌后。

這個印象里很精明的女人不可能不懂自己的暗示，怎麼還幾次三番的糾纏，宋亞撥回電話，準備把話明明白白講清楚。

看來他很喜歡這裏。

「哈莉你這算不算聰明過頭了啊？聰明反被聰明誤？」他放下電話，搖頭失笑。

宋亞搞不清楚這種小城市的具體|位置，「你覺得選址怎麼樣？」